我正發愣間,只見顧濤四周居然連着好幾只孤魂野鬼都直接潰散,化作了元魄。而顧濤更是屁事沒有,正轉身朝門口跑去。
“艹?”我一愣,心中是又驚又喜,激動間身體居然再度恢復了一絲力量,居然已經能夠緩緩的站起。
而這時,先前圍住顧濤的那些孤魂野鬼居然在不停的後退,似乎對顧濤無比的懼怕一般。
“好樣的。”我心裡讚歎了一聲,看樣子,二叔請顧濤來沒有錯。至少,顧濤在,破聚陰地還是有那麼一線希望的。
來不及多想,隨着顧濤一離開,更多的孤魂野鬼開始朝我圍了過來。這時,有幾隻身穿旗袍的女鬼竟然不顧我血咒的攻擊性,強行的想走上來。
我於是只得長出一口氣,然後吃力的站了起來。
目視着這幾隻身穿旗袍的女鬼,我蹲下身用小劍沾了地上的血,然後毫不猶豫,一劍直接朝這幾隻女鬼丟了過去。
這血是已經施展過血咒的血,劍一丟過去,直接將帶頭的一隻旗袍女鬼胸口射穿。然後,這女鬼竟然毫不猶豫,嘭的一聲就化作了一團元魄。
而這隻女鬼身後的幾隻女鬼見狀也悽慘的叫了兩聲,就退回了怨念之中。
“該死的人,你越掙扎,死了之後就會越悽慘。”退回去的幾隻女鬼十分惡毒的對我怒吼着。
“呵呵。”我冷笑:“我死與不死還是未知數,哪裡輪得到你們來評判?”
說話間,我身體一陣無力,險些沒跌倒在地上。這時,我心中也開始焦急起來。因爲,自從顧濤跑出去了以後,門外的走廊就徹底的陷入了死寂,就好像這個人直接消失不見了一般。
在這時,四周這些孤魂野鬼突然又開始動了。怨念不停的涌動,忽見幾張臉從其中閃過,他們滿臉的怒色,正試圖朝我靠近。我於是只得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防備一切動靜。
而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漸漸的感覺到血咒的力量在緩緩消失。因爲,四周的怨念開始慢慢朝我靠近。
“不好。”
見此情況,我後背心再度開始冒冷汗。然而,自己身上的可用之物並不多。血咒,便是我最強的法咒,血咒失效,就是我的末日。
“你還能撐多久?”這時,四周的那些孤魂野鬼開始陣陣的冷笑了起來。
我沒有理會,一邊防備他們的同時,還是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門口的方向。
許久,仍舊還是沒有動靜。眼見血咒的力量在不停的消失,我已經心如死灰。
可是,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了腳步聲,十分清晰的腳步聲。頓時間,我心中猛的一喜。
可是突然我又覺得不對勁,因爲隨着這腳步聲響起,那羣圍着我的孤魂野鬼居然發出驚恐的大叫聲,居然飛散的四散而逃。
不時,這些孤魂野鬼居然讓出來一條道。這條道連着我和門口的方向。
隨着腳步聲的不停靠近,腳步聲也越發的沉重。與此同時,還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壓抑感,十分強大的壓抑感。
似乎,連同整間屋子裡面的怨氣都是凝結。並不時的,四周的孤魂野鬼開始害怕的抽泣了起來。
“不好。”感覺到這陣壓抑感,我的心便開始覺得不妙。在這陣壓抑感的逼迫下,身體開始微微的發抖。腳也控制不住的想後退。
也不知道這腳步聲離我到底有多遠,只聽腳步聲不停的靠近,但是卻一直不見任何人出現。
我緩緩的蹲下了身,手中小劍早已經沾上了血。目視着門口,連眼睛都不敢眨巴一下。
突然,四周的孤魂野鬼又是一聲慘叫,而就在這瞬間,門口終於出現了一隻腳。緊跟着,出現了一張慘無人色而令人發毛的臉。
這張臉刷白一片,但令人發毛的卻不是這張臉有多恐怖,而是這張臉的身份。
“是他,難怪。”我的心一頓,終於明白四周的孤魂野鬼爲什麼這麼害怕了。因爲,出現在門口的,是畢元忠。
雖然已經化作了鬼怪,但是畢元忠的臉上仍舊凶神惡煞,身上也帶着強烈的殺氣。別說這些遊魂野鬼,就連我感受到這股殺氣的時候,竟然都忍不住想下跪。
這是一種真正的震懾之力,只有真正殺人不眨眼的人身上纔會有這種氣味。
看到畢元忠的瞬間,我的心又突然變得冰冷。這些遊魂野鬼尚且不好對付,這畢元忠的出現,只怕我是真的沒有任何機會了。
但目視着畢元忠,我還是緊緊的抓住了手中的小劍。
這時,隨着畢元忠落下了腳,他的身體也從門後面露了出來。那身穿軍閥統帥軍裝魁梧的身體,天身就帶着一股震懾的力量。
而看到畢元忠的身體以後,我更多的不是被震懾,而是吃驚。因爲,畢元忠的腋下居然夾着一個人。
我兩隻眼睛都差點瞪出眼眶,夾在畢元忠腋下的還不是別人,居然正是顧濤。
“不好。”眼見這一幕,唯一的希望瞬間也徹底破滅。
這時,畢元忠轉過身來,開始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所過之處,四周的孤魂野鬼無比都是一片悽慘的嚎叫,然後飛速的退散。畢元忠面無表情,那張慘白的臉顯得十分的猙獰。
他一步步靠近我,那種壓抑感也一點點的變強,強大到我忍不住想跪拜臣服。但是我咬緊牙關,卻死勁的在控制自己的手,準備隨時給畢元忠致命一擊。
突然,畢元忠停下了,在離我還有七八步的時候就停下了,然後他隨手將顧濤朝我拋了過來。
嘭的一聲,顧濤落在我的面前,居然啊的慘叫了一聲。
聽到顧濤的慘叫,我長舒了一口氣,趕緊一把將他拉了過來。不管怎麼說,這傢伙沒死,就還有希望。
將顧濤摟住,我繼續死死的盯着畢元忠。這時,顧濤突然小聲的說道:“他就是鬼王,殺了他,就可以破陰眼。”
“無知的人。”畢元忠似乎聽到了顧濤的話,冷笑了起來:“我畢元忠一生殺伐無數,活着如此,死後亦是如此,只有我殺人,從來沒有人殺我,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