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聽到這話,我緩緩點頭,又往替生娘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一陣長嘆:“這樣最好不過了,她心中必然不甘,一定會回來。但是,老窪鎮至少可以太平一段時間了。”
“走。”說完,我拍了拍顧濤的肩膀。
顧濤一臉的不善:“你小子翻天了是吧,居然指揮我?”
不一會,我和顧濤終於到家。沒想到二叔他們居然在門口等了整整一晚上,王倩和胖墩以及二叔都坐在門口,王倩和胖墩已經睡着了。二叔聽到我們摩托車的聲音,便睜開了血絲滿布的眼睛。
“小木。”見到我,二叔直接站了起來,但是雙腳乏力,一跟頭栽倒在了地上。見此情況,我趕緊跑了過去,一把將二叔拉了起來,心中微微有些發疼:“二叔,你們怎麼不睡覺啊。”
“哪裡睡不着啊。”二叔猶疑的看着我,眉宇之間全是擔憂:“看不到你回來,我這心揪着的痛,幾次都忍不住想去找你們去了。”
“二叔。”我低下了頭:“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說什麼話呢。”二叔突然拍了拍我的腦袋,抱住我的頭反覆看了起來:“給我看看,不錯不錯,你陽壽已經全部補回來了了。”
“嗯。”我欣喜的點頭,然後扶着二叔進屋去:“二叔,我已經回來了,沒事了,您一晚上沒睡覺了,趕緊進屋睡睡。”
“嗯,好好,你也不用擔心我,二叔死不了,這就去睡。”聽到二叔的話,我笑了笑趕緊將二叔扶進屋躺下。
出門,看見顧濤居然已經躺在太師椅上睡着了。我一陣無奈,於是又將顧濤和胖墩扶到了我的牀上。緊接着出門抱起了王倩,此刻,王倩睡得似乎並不是很死。被我抱起來的時候,眼睫毛居然動了動,然後嘴裡發出了輕呼聲:“段木...”
聽到王倩的聲音,我低下了頭朝王倩的臉上看去,只見王倩小巧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表情很緊張,嘴裡一陣陣的喊着我的名字。
於是,我的心不住的一陣感動。讓我感動的不只有王倩,還有二叔和胖墩。心中一陣敞亮,我抱着王倩趕緊進了屋裡,將王倩放到了牀上。
凝視着王倩那小巧玲瓏滿是擔憂的臉,我輕輕的將被子蓋上,小聲說道:“沒事的,我已經回來了,不用再擔心我了。”
隨後,我撫摸了一下王倩的臉,轉身便關上門離開了王倩的屋子。到了屋外,我直接躺在了二叔的太師椅上,眼睛一閉,就直接什麼都不知道了。
然而,睡的正迷糊,我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也不看是誰打來的,無意識的情況下就接了。
接着電話那頭就傳來校長急促的聲音:“段木,有個女警察來了咱們學校,要去荷花池裡面撈屍,攔都攔不住,你趕緊過來一趟。”
聽到這話,我瞌睡瞬間醒了一半,從太師椅上坐了起來,趕緊問道:“什麼?”
校長又重複道:“昨天晚上有人報警說在荷花池裡看到屍體,今天女警要來撈屍,我怎麼勸都勸不住,你趕緊過來一趟吧。”
“喔。”應了一聲,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不覺中,我已經睡過去五六個鐘頭。不過,此刻腦袋依舊很重。
一聽到荷花池,我也不敢耽擱,趕緊背起揹包就往學校去了。到足球場,果然看見荷花池邊站着幾個人,有兩個學生,還有兩個身穿潛水裝備的警察以及校長。
警察不是別人,正是葉凝以及上一次在聶偉古墓窩點那裡差點被三隻古屍弄死的男警。此刻,校長正跟兩人交涉着什麼,一臉的擔憂。
我也不停留,直接朝着荷花池走了過去。這時,我又認出了兩個學生。這兩學生居然正是朱傑和他的那個籃球隊的朋友,兩人一臉焦急,也在跟校長交涉着什麼。
“校長。”走近了,我直接喊了校長一聲。
聽到我的聲音,所有人都轉過頭來,葉凝眉頭掀了掀,有點意外。朱傑和他的朋友則是一臉的欣喜,校長急忙朝我跑來,一把拉着我的手臂說道:“段木,你終於來了,你去跟他們說說。我的話他們是不肯聽的。”
“嗯。”我點頭,隨後走向了葉凝,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後問道:“葉警官這是怎麼情況啊,還全副式武裝。”
葉凝雙手抱臂,也瞧了我一眼,笑說道:“我還當校長找來了什麼高人呢,原來是你。我可告訴你了,今天誰也阻止不了我們下水,我們在執行公務,誰要是妨礙我們,小心被進牢房。”
“當然。”我笑道:“我怎麼敢妨礙你們警察辦案呢?不過...”
說着,我朝葉凝走近,貼在她耳邊說道:“葉警官,你真的確定要下水嗎?我可是最後一次提醒你了。”
“我。”葉凝見到我一臉嚴肅臉上立刻出現了遲疑,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男警,那男警更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畢竟有過前科的,之前這男警就是不聽我的忠告才險些死於非命。半響,兩人居然開始猶豫不決。校長在我旁邊小聲說道:“段木,還是你有法子啊。”
我對校長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朱傑兩人。朱傑見到我,馬上打了招呼:“段木。”
“嗯。”我點頭:“是你們報的警嗎?到底怎麼回事。”
一聽到這話,朱傑臉色微微一變,說道:“今天早上,我和吳北沒事在足球場上閒走的時候,看到荷花池裡飄着一具屍體,千真萬確,所以報了警。”
我心微微一沉,又問道:“吳北是誰?還有,你們確定沒看錯嗎?”
“我就是吳北。”朱傑那個朋友走了過來說道:“真的沒有看錯,我和朱傑當時都被嚇到了,反覆確認過。”
“怎麼會?”聽到這話,我不禁嘀咕了起來,趕緊問道:“那麼,那具屍體是什麼樣的?穿什麼衣服?”
說話間,我轉頭朝荷花池裡看了過去。
這時,朱傑一臉怪異的說道:“穿校服,是個女生。”
“什麼時候的校服?”我又問道。
聽到我的問題,周圍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朱傑哆哆嗦嗦的回答:“當然是我們穿的這種校服啊,段木,難道還有其他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