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我手一招,再也不顧及什麼白衣人,三鬼已經炮彈一般的朝着胡言彈射了過去。那胡言先前還一副得意的模樣,此刻雙眼中卻滿是震怒和不甘相信,他指着我咿咿呀呀了一陣,結果可嫣一口下去把他腦袋就給咬掉了。
接着就在這時,連着三道青光爆射而來,分別打在了可嫣三鬼的身上。而且,這傢伙出手可是真狠吶,一招下去居然打的可嫣三鬼魂魄直接撕裂了開來。
我猛的一回頭,此刻兩個白衣人居然怒火沖天,居然準備跳進鬥法場裡來?兩人一邊朝鬥法場跑來,一邊指着我手有些發抖的吼道:“你這狂徒,今日你所做的事,我們必讓你付出代價。”
我不理會這兩人,接着對可嫣和雪柔以及李萱吼道:“別管,給我弄死胡言。”
然後可嫣爬了起來又是兩口下去,胡言就被可嫣完全的吃進了肚子裡。恰在此時,兩個白衣人到了。我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眼見兩個白衣人跑過來,我直接拿出魂甕就將三鬼召回,隨後爲了血食就將目光轉向兩個白衣人。
接着惡狠狠的說道:“原以爲這兩人還真是明白是非道理的審判官?可現在看來不過是會包庇同門的惡棍而已。既然如此,他這規則我還就不遵守了,今天我就來他個魚死網破。”
我說到此處的時候,兩個白衣人已經各自掏出了一張符紙,接着冷哼了起來:“好狂妄的小子,你可知道你此時面對的是什麼人?我們要你死,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沒有區別,哪裡有你魚死網破的機會?”
兩人說着符紙一丟,口中就要念咒。可結果就在這時,顧旋道長突然在鬥法場外大喝了一聲:“兩位道門審判官,你們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輕易動法是不是不太合適?我們這些人可都在看着呢。”
兩人一聽,口中的咒語緩緩停下,渾身都氣的發抖。回頭一看,此刻鬥法場外漫山遍野的人,全部都瞪着眼睛看着兩個白衣人,更有人在暗中竊竊私語起來。
當然,矛頭全部指向兩個白衣人。畢竟這兩個白衣人可是上面的人呢,這上面可是被道門傳得神乎其神,可現在見着真人了卻是這樣一副模樣,能不讓人驚訝嗎?
此刻白衣人的臉雖然被面具所遮擋,但是我也明顯的感覺到這兩人只怕已經咬牙切齒了。這種情況就跟我剛剛看到胡言一個樣,眼看着這人就在我面前,可我就是什麼也做不了,怎麼能甘心?
但是,兩人看着四周那羣圍觀的人,最終卻妥協了,很是不情願的走出了鬥法場。我看到兩人的背影,心中也不禁冷笑。
這兩人雖然說是上面的人,不過說起來跟那三大世家的何家老祖以及樑亮等人也似乎沒什麼區別嘛。不過是一羣老奸巨猾,畏首畏尾的老東西而已。
他們跟我不一樣,他們顧及的東西很多,又比如什麼家族,又比如說什麼聲譽。我就不一樣了,我自由自在,無所畏懼。所以,僅憑這一點上,我就死不了。
眼見兩人離開,我還是輕輕舒了一口氣,這才一招手將三鬼召回魂甕,然後轉身去扶枯葉道人。鬥法場外,顧旋道長和聶蓮臉色蒼白的盯着我,沉聲道:“趕緊上來吧,這地方可不怎麼安全。”
我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吳老真人的屍體,接着就轉身離開了鬥法場。此刻心中唏噓不已,胡言終於死了,這段時間的仇也總算是可以報了。不過我卻明白,只怕我就此可能惹上更爲恐怖的人了。
看樣子,我的命就是這樣了,永遠也不可能太平。走一個,接着又會來一個更狠的。不過我也無所謂了,反正已經習以爲常。
離開了鬥法場之後,院牆內所有的道門中人都好奇的看着我,有人朝我投來了讚賞的目光,有人則帶着敵意。不過毫無疑問,他們對於我剛剛在鬥法場中的表現,都感到了震驚。
也懶得理會,因爲顧旋道長已經在我耳邊悄悄的說話了:“小木,看樣子這一關你很難過了,惹怒了兩位白衣人,他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所以早點做好準備吧,審覈下來之前想好怎麼逃。”
我輕輕點頭:“放心吧,今天即便逃不了,我也不會讓他們好受。”
不多時,我們再度回到了紅塵茶樓之中。那兩個白衣人淡淡朝我看了一眼,此刻似乎已經平靜了下來。說起來,這兩個老傢伙心性還真是夠不錯的,這樣居然都還能冷靜下來,也確實令人稱奇。
我們進入紅塵茶樓以後,門關上了,陣旗再度升了起來,其後兩人才緩緩說道:“胡言既然已死,此事就此作罷。下面,我們也該來說說另外兩件事情了。今天在座的都是這一帶的人,我想另外兩件事也不需要我再過多的解釋,你們就說說你們的看法就行了。”
顧旋道長第一個站了起來,闡述了自己的看法,當然是支持我的。聶蓮第二個站起來,同樣支持我。接着林建鴻站了起來,最後枯葉道人居然也支持了我。
這樣一來,居然又只剩下了任天仇和林建鴻的師父兩個人。這兩人面無表情,不說支持也不說反對。看架勢,他們只怕是準備靜觀其變。
所以這個意思就是,我這段時間雖然殺了很多人,可是這些人死有餘辜,所以不是我有錯?
我正想到此處,兩個白衣人已經暴跳如雷了。這兩人估摸着現在對我恨之入骨了,結果卻是這樣一個局面,他們能不火?
沉思了片刻,兩人冷冷的說道:“開什麼玩笑?你小子還真是夠可以啊,這一帶就這麼幾個高人而已,居然全部都向着你那邊?只怕這些人之前就跟你是一夥的吧?”
聽到此處,我心暗暗一沉,這兩人又想弄什麼?難道想反悔?結果正說道此處,兩人手一招,陣旗居然又落下了,接着門打了開來。隨後兩人才說道:“我現在嚴重的懷疑你們本來就是一夥的,如果是這樣,這審判就毫無意義了,爲了保證審判的公平公正,我們不如讓下面這些人也一起來審覈吧?”
我聽到此處,心猛的一涼,忍不住說道:“兩位也算是前輩,這樣出爾反爾難道真的合適?說好的這場審判只有屋子裡面的這些人來決定,只怕這也是你們的規矩,現在你們自己定的規矩也不作數了?”
那白衣人冷哼了一聲:“我們也有一條規矩,如果我們實在拿不準結果的時候,就會公開徵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