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片看得不少,這輩子山海聯盟的風氣又很放得開,大朱吾皇對男女之事早已嚮往很久了。
可自十八歲到了天京,如今都快二十三歲了,四年多時間過去,他還是個可憐兮兮的處男。
他倒不是不想,可關鍵是沒時間沒機會也沒合適的對象啊...
他身邊的女孩中,要論容貌,自然是相輕柳最合心意,花魅兒等人當然也不錯。
可如今,這幾位都在瀛洲空間之中,和大朱吾皇停留在上下級的關係上,還真有點不好意思下手。
而且幾個姑娘互相之間似乎也有着些防備,永遠不給對方和大朱吾皇獨處的機會,想偷吃都沒機會。
而後便是凰思仙了,在瀛洲空間內,大朱吾皇對這位爽朗大方、偶爾迷糊的龍族公主很有好感,結果人家直接跑了...最後開獎,那身份那麼嚇人...
至於玄溟、蜜兒,被馴服之後,這兩個小傢伙自然是勾勾指頭就能得償所願的,但有一個‘寵’字擺在那,這心理障礙大的很呢!
那《無敵至尊登仙錄》可不是童子功。
如果說在築基之前,考慮到先天之氣的流失,還有必要緊鎖精關的話,那現在是真無所謂了。
如今,前頭那女孩確實誘人,你要說大朱吾皇沒想法,那肯定是假的。
至於有沒有感情,男人和女人不同,靈肉分開的事情,做得出來。
當然了,大朱吾皇好歹也是系統的男人,還是會講究一些風雅的,也不會硬來,不過佳人在前,聊聊天談談情,放鬆一下心情也不錯嘛!
他樂呵呵的拍了拍賈固安的肩膀,指着那女孩說道:“固安管事,不錯...你眼光不錯!”
他一直朝那女孩看着,倒是沒注意賈固安的表情,這傢伙眼神直愣愣的,好似見了鬼一樣,被大朱吾皇一巴掌,差點沒栽倒在地。
見他大步向前走去,伸手想拉,卻已經來不及,張嘴想喊些什麼,又怕驚擾到了那位,只能趕緊追了過去。
兩人自竹林之中出來時,那些在採摘的女孩便已看見了他們,但卻無人阻攔。
“其他人住在羣英閣,黃兄弟卻被單獨安排在美竹軒,這位又正好在這,哪有這麼巧的?
只怕是賈無空那老傢伙看出了什麼,據說他和這位身邊的欣蘭小姐有些關係,而後便傳了消息過去。
此時這位是特地等在這的...這說不定是一場造化!”
賈固安原本想拉住大朱吾皇,但走了幾步,就覺得有些不對,又收回了手,朝着前頭看了看,低着頭,恭恭敬敬的站住了。
這位黃兄敢過去,他可不敢。
此時,大朱吾皇也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已快走到花海中央,身旁那些採摘果實的女子卻一個個對他熟視無睹,甚至看都不多看他一眼。
再走幾步,身前忽然似乎有水波輕蕩,那是來自於神識的感應,其實是靈氣波動所至,肉眼是看不出來的。
他微微一愣,停住了腳步。
自己似乎進了某個陣法的範圍了,面前這位女孩是修仙者?
賈固安一個普通武者,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拉皮條拉來一個修仙者吧?
此時,他離那女孩還有十來米的距離,而那些採摘果實的女子則分佈在兩人身旁幾十米外。
身前,那女孩擡起了頭,一雙眸子燦若晨星,眼神之中帶着一絲驚異,薄紗之下,朱脣微啓,聲音也是脆如黃鸝,動聽之極。
“你...你能感應到陣法?”
她眉若遠黛,脣如點絳,哪怕有着薄紗蒙面,但依舊掩蓋不住絕世的風華。
大朱吾皇不由得有些失神,不過他畢竟見慣了美女,依舊很快便回過了神來,微笑道:“陣法?那是上仙之法,我陋野粗人一個,哪能感應得到?
只是覺得姑娘仙氣十足,不敢太過接近,生怕褻瀆了佳人而已。”
那女子靜靜的看着他,嘴角劃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道:“之前我得到了消息,說是荒聖後裔入世,算算日子卻又有些不對,不過如今看來,倒是真的...
你應該還未築基,但卻已能和靈氣有所共鳴,荒聖後裔、生而爲仙,如此天才妖孽,看來我此行不虛!”
到了這時候,大朱吾皇自然早已知道這女子定然和賈固安無關了,聞言也不否認,而是笑道:“姑娘應該是來自一元始城吧?那裡是上仙所居之所,什麼天才沒有?”
那女子展顏一笑,左顧而言他:“我叫賈柔含,你叫什麼?”
“黃五!”
“蠻荒之荒?”
“還有姓這個的?”大朱吾皇一愣,搖頭道:“草頭黃!”
“那便姓黃吧...”
賈柔含嘀咕了一句,不過語氣之中卻是滿滿的不信。
她仰首朝着遠處花海邊的賈固安看去,微笑道:“那位也是好運氣,竟然能認識你這樣的人物...不過以你的身份,爲何還要參加我們賈氏的大比?”
大朱吾皇哪裡知道這話該怎麼回?索性微笑不語。
“我知道你們荒聖一脈的規矩,不想說就別說了...你能參加,也是我們賈氏之幸!”
賈柔含也不再多問,輕輕拍了拍手,拂去指尖沾染的花液,站直了身子。
她身着薄紗,但薄紗下卻是一襲緊身的長袍,身材凹凸有致,比例幾乎完美。
不看容貌,光說這身材也已是極品中的極品,讓大朱吾皇大飽眼福。
說了幾句,兩人之間似乎忽然沒了話題,大朱吾皇剛想隨便找個話頭,也好多打探點一元始城的事情,忽然空中閃起了一道銀光,一艘空舟飄然而來。
賈柔含擡頭看了看,薄紗之下,那彎彎的脣角忽然一抿,顯然有些不快,朝着大朱吾皇輕輕頷首,道:“來了個討厭的傢伙,你就住在前頭的美竹軒吧?我在隔壁,回頭再聊...”
大朱吾皇微笑頷首,剛想離去,空中便傳來了一聲輕笑:“柔含妹子,可算找到你了!”
那空舟一到上空便懸浮不動,艙門悄然啓開,一個脣紅齒白的翩翩公子御劍而出,劍光一閃,便落了下來。
“喲,這傢伙也挺厲害啊...”
大朱吾皇如今已是開光境,卻辨不出賈柔含和新來的這位是何境界,那隻可能是同級或者同級之上了。
不過看他們的年紀,也就最多開光境了。
畢竟按鳳青桐他們的說法,在四靈域,二十多歲的開光境也不多見,鳳青漣能在十幾歲便晉升開光境,已是鳳家少有的妖孽了。
原本,他已向前走出了幾步,可這下,他倒是有些捨不得走了,索性停住了腳步,靜靜的站在了旁邊。
那位年輕人穿着一身銀袍,除了先前所御的飛劍之外,身後還斜背了一把,和普通的飛劍不同,這飛劍竟然還帶着硃紅色的劍穗。
“這傢伙是土豪啊...”他一來,大朱吾皇便打量了起來。
這次晉升之後,他的神識早已是普通開光境的數倍,對靈力的感應估計有心動境的水準了。
“三個戒指、髮簪、胸口似乎也藏着什麼,那身衣服也是法寶,還有靴子、兩個手腕處也戴着東西,就是被袖袍擋住了...
雜七雜八,全身上下都超過十件法寶了,而且品質還都不錯,從那靈力波動來看,幾乎都是三階以上的...”
那年輕人一落地,還沒走上幾步,賈柔含便語氣冰冷的叱道:“玉帛,這是我們賈氏之地,你駕舟直闖,有失禮節!”
年輕人哈哈大笑:“哈哈,柔含妹子,你開什麼玩笑呢?這種破地方,來來去去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家老祖還會因此而責怪我不成?”
“誰是你妹子?”賈柔含目露怒意,轉身欲走。
玉帛身子一轉,足下有微光閃動,也不知怎滴就繞了個圈子,擋在了她身前,訝道:“咦,之前提親,你家老祖已答應了,柔含妹子你不知道嘛?
你瞧,我一得到了這好消息,就滿世界找你,想着要和你分享一下,結果你竟然躲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嗯,你是誰?下人嘛?怎麼一點都沒眼力價的,還不快快滾開?”
賈柔含轉身的方位正好對着大朱吾皇的方向,玉帛一動,視線落在了一旁的大朱吾皇身上,皺着眉頭呵斥了一句。
“下人?這傢伙拽的可以啊...”
大朱吾皇也懶得多和他廢話,默不作聲的朝着旁邊踱了幾步,朝着前方的美竹軒而去。
賈柔含眼中露出了一絲失望,不過轉瞬而逝。
她倒是並不知道玉帛要來,只是順勢而爲。
這玉家便是御空所背後的東家,說起勢力來,比賈家也要強上幾分,他們身後的那位上仙老祖實力也不在賈家那位之下,甚至還猶有過之。
不過兩人加起來,估計都比不過荒聖宮那位,如若能將這黃五拖下水,指不定自己的事情能有些轉機。
至於面對修仙者,黃五會不會出事,導致她被遷怒,這點倒是不用擔心。
在一元始城年輕一輩中,賈柔含自認實力不比任何人差,玉帛再強,也不過和她伯仲之間,想要在她面前傷人,還做不到。
更何況,如若玉帛知道了這位的身份,打死他也不敢對其下手。
可如今看來,這位有些不上路啊。
對於這種螻蟻一樣的普通人,玉帛自然也不會太在意。
見大朱吾皇識相的很,也就將他拋在了一旁,自己笑吟吟的朝着賈柔含走了過去,還自詡風雅的掏出了一把扇子,一面輕搖一面說道。
“柔含妹子,賈家和玉家聯姻,乃是兩位老祖做主定下的事情,肯定不容更改。
雖然婚期在始祖賽之後,但你我都是年輕人,提前交流一下感情總是沒錯的,你又何必每每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賈柔含鼻息咻咻,面前的薄紗輕蕩,顯然已氣的不輕,但玉帛這話確實沒有說錯。
自家老祖雖然疼愛自己,但既然已經許諾與玉家,也不會輕易更改。
但這玉帛生性放蕩,據說最喜歡開什麼無遮大會,在一元始城中,不少女子都和他有過關係。
當然,對修仙者來說,多找幾個雙修伴侶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傳說他和自家親妹子都有一腿,這就實在有些令人作嘔了。
想讓自己嫁給這種人,賈柔含那是寧死不從的。
她眼珠微微一轉,忽然起身朝着大朱吾皇走去,還使了個縮地成寸的小法術,幾步便到了他身邊,在玉帛驚駭莫名的眼神中一把就勾住了他胳膊。
大朱吾皇也是納悶的很,不過他那腦子轉的多快,瞬間便回過了味,這小妞是拿自己當擋箭牌呢!
不過俗話說同性相斥,那一身是寶的傢伙太過風騷,那模樣嘛...似乎確實也比自己俊俏了些,讓大朱吾皇很是看不順眼。
如今美女主動送上門來,哪怕真是當擋箭牌也無所謂了。
大朱吾皇已經隱隱覺得,自己那什麼荒聖後人的身份似乎挺牛叉,估計在沒被人揭穿前沒什麼人敢動自己。
他偏下頭,朝賈柔含看了一眼,迎來了一個令人憐惜的輕柔眼神,臂彎處那柔若無骨的胳膊也緊了緊。
身後,玉帛被這變故驚到了,半晌才發出了一聲怒吼:“混蛋,趕緊放開!”
大朱吾皇嘆了口氣,轉過了身,胳膊肘還刻意朝外伸了伸,觸到了一份彈性驚人的柔膩,也算先收了點利息。
薄紗之下,賈柔含頓時俏臉緋紅,似怒似嗔的朝他白了一眼,卻並未鬆開。
大朱吾皇一臉無奈的提了提胳膊:“這位,你看看清楚...不是我勾着她啊...嗯,或者說,那聲混蛋罵的不是我?”
見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和人如此親密,玉帛只覺得腦袋都快生綠毛了。
一元始城之中那些女修仙者大多都放得開的很,他倒也不是沒給人帶過綠帽子,也沒覺得怎樣,不過等戴到自己頭上這滋味卻是有些酸澀了。
大朱吾皇一提胳膊,明顯那肘尖處又蹭了一下,薄紗下,玉帛似乎都能看見自家未婚妻胸前微微一顫,哪裡還憋得住,赤紅着眼便召出了飛劍。
這傢伙身上沒有半點靈力波動,明顯是個普通人,估計是賈柔含拉出來當擋箭牌的。
但就算如此,褻瀆了自家未婚妻也是百死莫贖的大罪,必須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