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屋倚輕臥室
倚輕坐在房裡的靠牆的竹椅上,眼睛警惕地注視着坐在木桌前的鳳始,後者卻無事人般沖泡着子夜剛端上來的茶具。
從剛纔在落跑被抓個正着後,被‘請’進了自個兒的臥室,倚輕就一直縮在離木桌最遠的竹椅上。
“聽子夜說你前幾天還吵着要見我,現在我來了,你又跑出去了。。”雲淡風輕地,鳳始像在說一件不關己的事:“輕,你這樣做,鳳哥哥會傷心的。”
看到鳳始望住她,說着這聽不出真假的話,倚輕失措地垂下眼,她忘不了在冥界時的事,但現在面對着他,她心裡卻沒有恨,而是。。怕。
“王。。”倚輕怯怯地開口,表面上故作鎮定,但身子卻禁不住地發顫。
她擡起頭望住他,命令自己要勇敢:“倚輕。。倚輕求你一件事。”
“說”聽到倚輕陌生的稱呼,鳳始不快地眯起眼,但見她一副上戰場般的模樣與他對視,引起了他的興趣。
“倚輕求你。。”倚輕深呼吸一口氣:“放過倚輕”
不料,鳳始聽後,不怒反笑:“放過你?”
“是的”倚輕沒有逃避地繼續與鳳始對望,她知道只有他放過她,她纔不會再對冥界的記憶產生恐懼,而且。。。再見到他,她竟發現自己心裡——還是有着他的位置。
所以,她求他放過她,只有不再見他,她才能夠忘記過去,忘記他,重新生活。
“你的意思是不要再見到我?”鳳始試探性地問。
“是”倚輕重重地點頭。
“即使我死你也不會過來見我”鳳始又問,眼裡帶着危險。
聽到鳳始的話,倚輕身子又是一顫,她沒想過他死,或者說,她無法想象他的死亡會給她帶多大的打擊,但她還是再次重重地點頭。
“很好”鳳始一笑
倚輕仔細研究鳳始的表情,想從他臉上看出端倪,他同意了!?
“下輩子。。”
“什麼?”聽不清鳳始的話,倚輕遲疑地問。
“下輩子你也別想離開我”
這回倚輕聽清楚了,因爲鳳始幾乎是發狠地說出來。
“你要我的血救舞意是嗎?”倚輕第一個反映就是舞妃需要她的血來治病,她的寒病到人間界仍復發,那舞意的熱病應該也復發了,因此,鳳始纔不讓她走,於是急切地說:“我可以給你血,但是你必須答應我,舞妃病好後,你得放我自由”
鳳始不言語,只是一言不發地瞪視着倚輕。
以爲鳳始當心她不守諾言,倚輕又急急補道:“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立誓什麼的,或者。。你要怎樣纔信我?”
“你不守諾言”沒緣由地,鳳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眼睛還是死死地盯着倚輕。
“沒有啊,要不現在讓子夜拿來冥界的血袋,我可以立刻就抽血給舞意的”對於鳳始莫虛有的指控,倚輕感到很是委屈。
“你接受了茉莉,你說過不會後悔的,但你卻三番兩次地逃離我的身邊,在冥界時是這樣,在人界你又是這樣,難道你真的喜歡上琰啻了,一心想當魔妃嗎?”帶着濃重怒意,鳳始不由地想起當年倚輕逃往魔界被魔王琰啻誤傷,後來魔界竟傳出琰啻要立倚輕爲魔妃的事,此時,不禁讓他醋意橫生,因此有些口不擇言:“只可惜,你的好姐妹衣伏朵已經成了魔後了,魔界後宮也解散了,怕你想當魔妃的念想是無望了”
倚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像是被惹怒的獅子般的男人,不是她不想爲自己辯護,而是。。。她還有記憶封印在鬼百合的最後一片花瓣裡頭,她——想不起來啊!
所以,只能沒說服力地爲自己辯駁:“我。。我沒有”
而她的遲疑,卻使得鳳始更加相信當時的傳言,但醋意並沒有使他喪失理智,他想起她的鬼百合咒印,不禁咒罵出聲:“該死”
倚輕以爲鳳始在罵她,身子又是一顫。
“你在這好好休養”鳳始見她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樣子,怒意也減少了大半,臨出門前不忘交待:“再想離開我身邊,你不會想知道我的手段”
倚輕垂下頭,她知道自己還是會離開他的,所以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