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此刻心亂如麻,女孩子的清譽勝過一切,比性命還重要。
楚楓臨危不亂,冷靜睿智的表現,也讓她刮目相看,內心不由生出一絲信服,還真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先把眼前這一關應付過去,再做其它打算。
既爲客房,自有內室與外室之分。
楚楓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奔到外室,然後盤膝坐下,一副閉目修煉的專注模樣。
眼下的情況非常兇險,稍有不慎,他就死無葬身之地。
輕薄城主千金,這可是重罪。楚家爲了不受牽連,絕對會把他交出去,任城主處置。
“楚洪,你這王八蛋,好狠毒的心腸!”
楚楓的腦子裡面快速思考着對策,他好歹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高文明青年,一點急智還是有的。應對的說詞很快便想好了。
哐啷!
房門終於被外面的人粗暴撞開。
楚洪帶着一大幫人闖了進來,看到盤膝坐在外室修煉,衣着完整的楚楓,他不由就是一驚。他明明記得昨晚逃離時,將楚楓轟殺,並且脫光衣服扔在慕容雪旁邊當替罪羊。
現在卻發現楚楓活得好好的。
怎麼沒死?
他估計做夢也想不到,現在的楚楓,是穿越重生的地球人。
不過在短暫的愣神之後,楚洪已經反應過來。
“好啊,楚楓,你果然潛入了慕容小姐的房間,圖謀不軌。如此下作、卑鄙之事,竟然幹得出來,真是丟盡了我楚家的臉!野種就是野種,劣性難改!”
“把他拿下,交給城主大人發落!”
楚洪一臉猙獰,眼底卻是透着絲絲奸詐和陰險。
就算這個野種活了又怎麼樣?照樣難逃一死,只會受更多的罪。
正在閉目修煉的楚楓刷地一下睜開了雙眸,冰冷淡漠,透着一絲讓人心悸的鋒芒。昔日那個懦弱無能的廢少,彷彿脫胎換骨一般。
“誰敢動我?”楚楓一聲厲喝,竟然顯露出上位者纔有的威嚴。
楚洪帶來的一衆奴僕,頓時被他的氣勢所懾,還真就不敢上前動他。
“楚洪,你好大的狗膽,明知這是慕容小姐的房間,還敢帶人擅闖,該當何罪?”楚楓反過來,指着楚洪的鼻子喝問。
所有人都傻了眼,像是不認識似的看着沉穩有度的楚楓。
這還是那個唯唯諾諾,連家奴都能隨意欺負的廢少嗎?
不但沉着冷靜,面透威嚴,言詞也是極爲犀利。
“你,你……”楚洪一時竟然無法反駁,甚至已經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他沒想到楚楓突然間變得如此難纏。
“大少爺,裡面不是還有正主嗎?這楚楓潛入慕容小姐的臥房,必是圖謀不軌,咱們進去一看便知!”一名獐頭鼠目的中年家奴,附在楚洪耳邊悄聲提醒道。
對呀,只要闖進裡間,慕容雪昨晚可是已經被他脫了好幾件衣裳。
又中了迷香,此刻必定還是昏迷未醒。
現在必定仍是衣裳散亂,一副被人輕薄非禮過的樣子。
到時候在鐵證面前,這楚楓再怎麼嘴硬,亦是無用。
楚洪頓時眼睛一亮,自己一時被楚楓的先聲奪人,亂了方寸,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走,進去看看!”他當即帶頭向裡面闖去。
“站住,慕容小姐在裡面安睡,豈容你等亂闖?”楚楓連忙張開雙臂阻攔。他的這等舉動落在楚洪等人眼裡,立刻就變成了心虛的表現。
“滾開,既是心中無鬼,還怕我們查看嗎?”楚洪的實力遠強於楚楓,輕易就把楚楓推得摔到一邊。冷笑着,強行闖進了裡間。
只是他剛踏足進去,便看到俏臉生寒,明眸帶煞的慕容雪。
被她冰冷的眼神一盯,楚洪不知爲何,竟是有些心虛膽怯,結結巴巴道“慕,慕容小姐……我擔心楚楓那混賬把你給那個了……”
啪啪!
不等他把話說完,慕容雪便賞了他兩記響亮的耳光。楚洪捂着火辣辣作痛的臉,儘管心中暴怒,卻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示。
慕容雪的地位遠高於他,便是家主楚景逸,都得小心招待。
楚洪驚疑不定的打量着慕容雪,身上的羅裳,穿得很是整齊,冰冷聖潔,一點都不像遭受過侵犯的樣子。
“這便是楚家的待客之道嗎?本小姐倒要問問楚景逸,看看他是怎麼教的兒子,怎麼管的下人?”慕容雪剛下榻楚家的第一晚,就被人下藥迷暈了。
清白之身差點就不保。
她心中的怒意可想而知,若非有着極佳的心性修養,她一定會把這些人都給殺光。
“慕容小姐息怒,大少爺也是擔心您的安危才衝動了一些!實是出於一片好心!”家奴蒲昌,連忙躬身作揖,替楚洪說話開脫。
他的眼珠子滾動,掃了一眼楚楓,這才意味深長道“大晚上的,不知楓少爺在慕容小姐房內做什麼?這孤男寡女,難道也不怕別人說嫌話嗎?”
此人是個厲害人物,對付慕容雪與楚楓,態度迥然不同。
而且言詞犀利,能夠抓住重點。
若非楚風早有準備,立刻就要被他給問住。
慕容雪的一雙冰冷俏目,看向楚楓,她的心頭有着一絲慌亂。眼前這幫人可不好應付,若不能說出一個恰當的理由,她的清譽必定受損。
她的腦子快速轉動,卻想不出一個好的說辭。
“慕容小姐這臉怎麼紅了?”楚洪陰惻惻的逼問道。
慕容雪也就更加慌亂,吱吱唔唔,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楚楓卻是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的冷笑道“你一個家奴,本是無權責問主子的事情。爲了不讓慕容小姐的清譽受到爾等污詬,我便解釋一下。”
“我聽聞慕容小姐乃是天兵城的修煉天才,不但武道修爲不凡,而且魂修也是極爲出衆。我自知武道無望,便想轉修魂道。這才深夜前來嚮慕容小姐請教。”
“幸得慕容小姐心善,願意指點我。只是沒想到捕捉戰魂、修煉魂技等方面的知識,繁雜無比,十分難學。爲了教會我,慕容小姐便讓我在外室修煉、實踐,有問題也方便她隨時指導。”
楚楓的說辭,聽上去倒也合情合理,足以堵住衆人悠悠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