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地區的無人地帶,我穿着一身淺灰色的衣服跟隨一個苗家壯漢一路跋山涉水,這一條路還沒有人開發,在這裡根本就區分不了方向,帶着我進來的這個壯漢叫阿魯巴,我叫阿木,是苗家一位醫師。
我們這三天了,阿魯巴繞過很多懸崖峭壁終於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寨子面前,而寨子依山而建,裡面都是一些穿着民族服飾的男女在吆喝什麼,我看見很多人在做着農活,女人則在織布。
阿魯巴帶着我走了過去,很快兩名黑衣人過來看下我們,嘴裡說着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阿魯巴一直在說着什麼,最後那黑衣人在我們身上檢查一遍才放行。
阿魯巴把我帶到寨子最外頭一件雜藥鋪就停了下來,然後給我一個眼神示意就離開了,而我就此留了下來。
我在這裡被一羣瘦小的孩子圍着,我也聽不懂他們的話語,不過我也沒有閒着下來,我在這裡整理好這個鋪子的藥草,這些藥草我都認識,而我的身份就是外苗醫師,前來爲這個寨子服務。
天黑的時候,一位黝黑的年輕男子光着膀子走了過來,嘴裡還在哼着什麼歌曲,他見到我嘰裡呱啦說了一遍,我聽不懂,他馬上警覺大聲吆喝!
很快好幾個壯漢圍了上來,不過那黑影再次出現,那黑衣人解釋一番那壯漢才明白樂呵呵的看着我:外面世界來的?在外面世界呆了多久?
他的普通話很不標準,我勉強才能聽得清楚:祖父派遣學習漢人醫學三年。“三年?三天太少了,沒有好好享受外面世界的樂趣,你給我看看我腳上怎麼回事?”那壯漢樂呵呵的一笑伸出那長滿腿毛的右腳。
他腳上很多傷疤,不過都是一些小傷,我看見他浮腫的右腳大腿處,我摸了摸然後問道:你是莊稼人?季節裡要下去插秧?
壯漢點點頭,這不拿出那劣質煙片給我一點,自己也捲了一小塊:我們這些都是窮苦人,比不上你們,你傻啊,既然出去了爲何要回來,外面世界聽說精彩多了。
我拿出一把小匕首然後塗上酒精在油燈上燒了一會,這纔看着他:你腿上有一條蟲子,你忍着,阿魯巴說了,麻醉藥是要給祭祀用的。
壯漢明白過來咬住一根木棍,看來他都很熟練了,我一刀下去他大腿那濃就流了出來,我切開傷口很準確的找到了那一條肥大的吸血蟲, 在這些地區吸血蟲死亡事件很經常,這些人都缺少營養,一看就是發育不良。
我幫他包紮一下他纔給我做了一個苗人的禮節,我還了一個禮,我第一天 工作也完成了,晚上有人送來米飯白粥還有一小份酸菜,加上半快五花肉,這就是我的晚餐。
翌日,我重新出現在藥鋪,一些藥農拿着藥草給我,我現在還不知道這個寨子的分工,不過我卻知道這個寨子只是那些神秘寨子的橋頭堡,這裡並沒有隱藏那些邪惡之人。
過了半個多月,我已經能自由在寨子
外圍進進出出了,當然寨子裡面那祭祀的地方我是不能接觸的,我還算清楚了這個寨子有兩千多人,有牧師,有農夫,有木匠工匠,還有老師,這裡最大權力就是那老長老了,不過我沒有見過他。
這個寨子能說普通話的不會超過一百個人,平常你他們是不容許說普通話的,要是被長老發現是要受刑的,一切關於外面的談論都是忌諱的。
我是特殊一個,這個寨子之前的醫師過世了,不得已纔在外面讓我過來,這個寨子與外面的苗寨有着特殊的聯繫,我在這裡待遇是最好的一個,每天都有一塊五花肉,有時候我走在路上,那年輕的少女還會突然吐出兩句普通話,他們多少知道外面的事情,內心也憧憬出去吧,可是寨子面前那些機關,還有那黑衣人。
這一天那壯漢又過來了,他放下鋤頭拿出一些小果子給我,然後坐在藥鋪裡面跟我閒聊,我這才知道他是農家那一邊的一個小隊長,平常就是管理一下大家種點東西,在寨子也算一個小人物,這些天我身邊都會有人主意,我當然能發覺,可是我當做沒有發生一樣,還是該做什麼事情就做什麼事情。
“阿木,說說外面的事情?聽說外面的房子都是好高好高,外面的女人都是好白好白”壯漢一屁股坐在地上,現在烈日當空,地上也涼爽一點。
我在配置一些簡單的中藥,寨子裡面一些老人因爲常年勞作烙下了病根,我也沒有辦法治癒他們,但是可以幫他們減輕一點痛苦。
“我只去過省會,房子很高,但是外面那些人都沒有信仰,他們信奉的都軒轅,也看不起我們”我也說道。
壯漢不屑一顧吐了一口口水:那是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厲害,等大祭司出世了,外面還不是我們的,漢人統治我們那麼多年了,等大祭司出世!天下都是我們的了,我就問外面有一樣東西能發出人的聲音,還能有人的影子,那東西是不是一種邪術啊。
我想了想,這個壯漢說的應該是電視,不過外面那些東西他倒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東西,你們不是不準出去嗎?
壯漢小聲的說道:上次我們這裡來了一個奸細,他一直說着外面的好,外面多麼多麼漂亮,漢人多麼多麼和藹,這不被定天台死了,好慘。
我沒有一點情緒波動:該死,漢人就是漢人,漢人都該死!我裝作一副十分痛恨對於樣子,壯漢看着我:漢人傷過你?
我咬着牙:我女朋友被一個漢人搶走了,我殺了他,然後只能回來這裡躲避。壯漢啪啪我:阿木,不需要擔心,一旦大祭司出世,我們就能出世,我們就能過上漢人那樣的幸福日子。
壯漢一直纏着我說外面電視的事情,我不得不耐着性子給他說說,晚上同樣睡在藥鋪,我也沒有想法出去,我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我做好本分的事情就行了,這幾千年來道家並沒有閒着,在這些神秘的寨子還有我們的眼線,不過
地位都不會太高,一個重大原因就是那些人都不是真正的東夷九黎後人,融入不到裡面,而老道長也知道那些寨子同樣有着很多人隱藏在科學院,隱藏在道家,那些人地位很高,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出來,想要找出來太難了。這一次我的任務還有一個,那就是找出隱藏在科學院隱藏在國家各個位置的間諜。
這一天,寨子外面再次來了一批陌生人,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揹着一大包的東西,看見來人,整個寨子都轟動了,我也走了過去,原來是外面苗家送來了一些食物棉被等等生活用品,每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外面都會送來一些這樣的東西,這裡緊缺的就是乾淨的水了,我看見這裡做飯都是用帶着黃色的井水,做出來的飯都是黃色的,很多老人都有結石,大部分都有夜盲症,我覺得應該去找找長老了,孩子都是無辜的。
每個孩子都能分到一兩顆糖果,有些表現好的還能分到牙膏牙刷,我被黑衣人帶到一戶工匠的家裡,他們家分到了一瓶沐浴露,看得出來全家都十分高興。
不過他們不會說普通話,黑衣人幫我翻譯到:你知不知晚上有燈光爲什麼看不見?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我放下藥箱過去把把脈,然後讓他睜開眼睛看了看,不用想又是一個夜盲症的,我看着黑衣人問道:要治療他的病需要外界的東西,你拿着這個單子找人帶些東西進來就行了。
黑衣人看了一眼藥房,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不又說道:你的單子有點特別,需要長老同意才行。
我離開了這一家來到另一家,這是一家木匠,在這個寨子會一門手藝同意吃香,他家一個孩子病了,一家人十分着急,這不才讓我過來看看,黑衣人也走了,這一家因爲是木匠會一點普通話,聽聞之前還出去外面的世界。
孩子五歲大,見到生人還很害怕,當然我臉上都有好幾道傷疤,進來我可是易容過,這家的家長三十來歲,他拿出一顆糖果那孩子纔過來,我都不敢笑,因爲我這個樣子笑起來也十分恐怖。
我先幫這個孩子把把脈,說起來我只能算一個神棍了,因爲我根本就不懂醫術,不過一些簡單的醫術我還是知道的,一些保命的東西也會,不然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我讓孩子張開嘴脣看看他的舌頭,看完這我才迷惑起來,孩子並沒有生病,他是被嚇壞了!可是這裡能有什麼東西能把孩子嚇成這樣,現在孩子都發高燒了。
“孩子看見不乾淨的東西了,並且嚴重發燒,我需要冰窖裡面的冰,還需要一些特別的草藥”我把需要的草藥說出來。
家長點點頭明白,這些草藥寨子都有,而冰窖我也知道有,不過至於看見不乾淨的東西,這個家長一直迴避。
一家人送走了我,我都很迷惑,這個孩子到底看到了什麼,這裡面肯定有秘密,不過那孩子不會說普通話,我也問不出東西,而那家長也一直在迴避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