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謠言
“什麼?不能殺她,還要保護她?就憑蘇羽喬那個渣女?她憑什麼?”青雲聽了流雲的話,忍不住煩躁的低吼。
“不然呢?”流雲看了青雲一眼,鬱悶的嘆一口氣,心裡卻是在暗罵,草!這都是些什麼事?
也不知道是哪個嘴快的,將錢家要跟蘇家聯姻的事情給傳了出去,這件事很快的在b市裡又掀起一陣軒然大波,而且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什麼錢易陽跟蘇羽喬兩個已經見面,兩個人對婚事也都沒有什麼意見,當然了,衆人普遍認爲,對於蘇羽喬這樣一個離過婚流過產,聲名狼藉且家道中落的女人來說,能攀上錢家這樣的高枝,再次嫁入豪門,簡直是祖上冒青煙了,當然是不會有什麼意見了,但是錢易陽據說是自始至終任由長輩安排,沒有出聲反對過,頗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樣子。
蘇小小是在當天下午知道錢易陽跟蘇羽喬兩個要訂婚結婚的事的,當然了,也是有心人特地通知她的。
“弟妹,啊不,那都是過去式了,小小呀,最近過得怎麼樣?”錢易仲一手端着紅酒,姿態愜意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給蘇小小打電話。
“承蒙大少關照,過得還挺滋潤的。”蘇小小嘴角微微一勾,帶着譏誚。
“哎呀,過得好就好,這女人啊,最重要的就是要對自己好。”錢易仲裝模作樣的大發感慨:“這男人啊,真的靠不住,女人就該趁自己年輕的時候多爲自己着想,鋪好後路。”
“大少這是打算自省還是懺悔?”蘇小小眼中劃過一抹幽深,嘲弄的說:“可惜,大少貌似腦子裡水分太多,找錯了對象。”
“小小,你看你,這話就太傷人了吧,我呀,這只是有感而發,爲你不平不值當的而已。”錢易仲抱怨道,然後話鋒一轉,恍然大悟道:“你看看我,光顧着說這些了,重要的事情倒是忘記跟你說了,小小,你還不知道吧,我那個自詡深情的好三弟,又要結婚了,這次的對象你猜是誰?”
錢易仲故意吊蘇小小的胃口。
“是誰都跟我沒關係,難道大少以爲我會對這個感興趣?”蘇小小呼吸一促,隨即冷靜下來,漫不經心的問道。
“得,小小呀,沒想到你也是個絕情的,哎呀,虧當我聽到易陽要跟蘇羽喬兩個結婚替你不值了半天,好心打電話通知你,誰知道——算了,就當我是瞎操心,多此一舉。”錢易仲無奈的感嘆一聲。
“錢易陽要跟蘇羽喬兩個結婚?”蘇小小聽到那個女人是蘇羽喬之後,倒是放下心來了,翻了個白眼,然後冷笑着說道:“那真是恭喜了,你還別說,這兩個人倒是挺相配的,起碼都是二手的,誰也不用嫌棄誰!”
“小小,瞧你這話說的,聽起來怎麼就這麼的舒服,你真是太調皮了!”錢易仲聽了蘇小小的話,明顯的一愣,但是很快的,又笑的別有意味,說道。
“大少看起來是真的太無聊了,難道錢老爺子最近又開始培養新心腹,所以大少閒的大把的時間打發不掉,開始跟長舌婦一樣東家長李家短了?”蘇小小的語氣充滿揶揄,錢易仲這個人,實在是怎麼看怎麼欠扁,不過,他既然打電話給她過來添堵,那麼不禮尚往來一下,不是她蘇小小的風格。
“啊呀,小小呀,不瞞你說,大哥我最近的確是清閒不少,這段時間開始反思人生,我猜你這段時間也在修整,要是空閒的話,不妨一起出來釣釣魚喝喝茶出個海旅個遊,探討下人生理想什麼的,享受下人生。”錢易仲笑着說。
“我事情多的很,可不像大少這麼無所事事,大少要是以後想要找人吐苦水,可千萬不要再找錯對象了,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脾氣不好,你也是知道的。”蘇小小冷嗤一聲,說道。
“小小呀,你呀還是太年輕了,不過,女人年輕就是資本,你可不要浪費了你這麼好的資本,要是你有什麼需要大哥我幫忙的,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錢易仲雖然嘴上說着溫柔動聽的話,但是他此刻晃動着手裡的紅酒,笑容異常邪肆,那表情跟他的話真是半點都不搭,只不過,不等他說完,蘇小小就耐心告罄,直接切斷了通話。
錢易仲臉上的笑容一冷,將手裡的酒杯狠狠的摜在桌子上,猩紅的**灑了出來,詭異而又妖嬈。
正跪在地攤上給錢易仲捶背捏腿的兩個大波美女,被錢易仲的怒氣駭到,嚇得花容失色,手上的動作僵硬起來,弄得錢易仲十分不舒服,火氣更大,氣的一腳踹在左腿邊的那個女人胸口上,怒聲道:“都給我滾開,沒用的東西!”
錢易仲這一腳是帶着怒氣的,力道十分大,那個倒黴的女人被踹出去幾步遠,胸口悶疼,趴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嘴角上有血絲滴滴答答的落在潔白的長毛地毯上。
“滾!”錢易仲一看那個女人這副模樣,更是火冒三丈,生氣的呵斥,嚇得身邊服侍的兩個女人趕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等房間裡只剩下錢易仲一個人的時候,錢易仲臉上露出猙獰可怕的模樣,狠狠的道:“蘇小小,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到時候就是你跪下來像只低賤的母狗一樣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掛斷錢易仲的電話沒有5分鐘,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喬朗,蘇小小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根本不想接,可是手機卻響個不停,蘇小小想了一下,點了接通。
“小小,你知不知道錢易陽跟蘇羽喬兩個——”果然,喬朗來電話也是爲了錢易陽與蘇羽喬的婚事。
“他們兩個要結婚了,這個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蘇小小冷冷的打斷喬朗的話,滿不在乎的問。
“小小——”喬朗被蘇小小這一打斷,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沒別的事我掛了。”蘇小小不耐煩的皺眉。喬朗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她不覺得以喬朗的實力能這麼快的知道這種消息。
“小小,他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又何必這麼委屈自己?”喬朗急切的說。在聽到錢易陽要跟蘇羽喬兩個結婚的消息之後,喬朗第一反應就是爲蘇小小不值。
“喬朗,我跟他離婚了,說起來這件事還要多謝你,不是麼?”蘇小小冷笑着問。
“小小,你真的沒必要這樣,他根本不值得你這麼付出。”喬朗又說。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爲他付出了?喬朗,我從他手裡分走了錢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知道這百分之十的股份對他意味着什麼嗎?”蘇小小嘴角的笑紋更深,“你不會以爲,我這是在跟他兩個唱雙簧,想要坑一坑錢家其他人吧?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不知道我那天去找你是爲的什麼?”
所謂的假話說不全,真話不全是,也是需要技巧的。
蘇小小的話,讓喬朗陷入沉思,蘇小小找他諮詢離婚的事在前,而他們兩個的緋聞在後,喬朗很清楚哪些緋聞是誰在背後搗鬼,難道——喬朗的心頭一跳!
“行了,以後,有關他的事,我不想聽到,也拜託你不要再來試探我,很無聊,他要娶誰,我要嫁誰,都已經跟彼此無關。”蘇小小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留下喬朗在電話那邊沉默,久久不語。
小小,變了,真的變了,變得他需要重新開始認認真真的認識這個人。
“小小,季靜身體不舒服,你要不要過來看看。”錢易楓的電話比之前兩個人的含蓄很多,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讓人討厭不起來,但是蘇小小今天卻完全沒有了應付與虛與委蛇的心思,不得不說,錢易陽要跟蘇羽喬結婚的事,無論謠言是真是假,只要一想到錢易陽這個名字跟蘇羽喬連在一起被人提及,蘇小小心裡就十分不舒服,而她此刻被幾個人試探來試探去的,已經沒有了忍耐與周旋的心情。
“如果你是想要找機會試探一下我對錢易陽要跟蘇羽喬兩個人結婚的事有什麼反應,完全不必這麼麻煩,我直接告訴你好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清楚?明白?”蘇小小語氣有幾分衝。
“小小——”錢易楓嘆了一口氣,然後苦笑着說:“雖然我私心裡不想你跟三哥破鏡重圓,但是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我三哥跟那個女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這件事被有心人宣揚的沸沸揚揚,無非就是那些人使得不入流的手段而已,那樣的女人,怎麼能入得了他的眼。”
不得不說,錢易楓的話很君子,尤其是他很識趣的將蘇羽喬用不屑的那個女人代替,聽在蘇小小的耳朵裡很是受用,所以,蘇小小對錢易楓的態度不自覺得好了一些:“錢易楓,你這個人,有的時候真讓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你真的可以不必這麼君子的。”
“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就是論事,而且,我說的這些,你心裡肯定都清楚。”錢易楓苦笑一聲,君子?他君子也是被逼的,不然他恐怕會引起蘇小小更大的反感吧?
想到這裡,錢易楓心裡的苦澀更粘稠,他想要討好蘇小小,卻是靠着在蘇小小這裡替錢易陽辯解,說好話的方式,真不知道是在討好蘇小小還是在討好錢易陽,想想就讓人心塞。
“清楚也好,糊塗也罷,錢易楓,我跟他離婚了,這些事我不想再聽到。”蘇小小沉聲說,語氣裡隱含警告。
“好了,是我多此一舉了,你要是有時間不忙的話,真的要過來看看季靜,我發現她最近特別煩躁,真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畢竟她現在懷着孩子,我是真的不知道該將這個燙手山芋怎麼處理了。”錢易楓一副很後悔將季靜這個麻煩給撿回來的模樣。
“這種事我幫不上忙,還要她自己考慮清楚,你放心,她比任何一個人都在意肚子裡的孩子,不會亂來的。”蘇小小怎麼會不知道錢易楓每次都拿季靜的事做藉口,做文章,她不想跟錢易楓走的近,尤其是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她可不想被那些等着抓她錯處的眼睛,捕風捉影的再給她跟錢易楓兩個編排出一齣戲來,將局面攪得更混亂。
“那好吧,你說的對,這種事,的確是要靠自己,別人再着急,也插不上手。”錢易楓怎麼會聽不出蘇小小婉轉的拒絕,心裡難免失落,但是仍舊錶現的很有風度。
掛斷錢易楓的電話之後,蘇小小的手機沒電了,直接關機,蘇小小將手機一丟,也懶得去充點,沒了電話騷擾,耳根清淨不少。
蘇小小這邊清淨了,倒是把流雲跟青雲兩個給急的滿嘴火炮。流雲跟青雲兩個察覺到謠言滿天飛的時候,當即決定給蘇小小打電話通通氣,想要解釋下事情的真是情況,但是,卻沒想到蘇小小的手機打不通,打了十幾遍,只有反反覆覆一個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折讓青雲跟流雲兩個頓時不淡定了起來。
“你說,大嫂不會已經知道了吧?”青雲擔憂的看着流雲問,雖然錢易陽跟蘇小小兩個已經離了婚,但是私底下,只有他跟流雲兩個人的時候,他們還是經常會稱呼蘇小小大嫂,就跟以前一樣,因爲在心裡,他們只認定蘇小小這個大嫂。
“這還用問,現在滿世界都知道了!”流雲急躁的在房間裡踱着步子,煩躁的耙了耙頭髮,“大嫂不會真的相信大哥會跟蘇羽喬那個渣女怎麼樣吧?”
“應該不會吧。”青雲心裡沒底。
“但是肯定會很生氣,不然不會這個時候關機。”流雲肯定的說。
青雲贊同的點點頭,但是又很無奈的看着流雲,從流雲眼中看到同樣的無奈。
手機關機後,蘇小小奇異的睡了個好覺,等她一睜眼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她伸展了下身體,剛想起來,卻發現窗邊站着一道人影,嚇得她一個機靈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