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你和五師叔是在逃亡到東北時,救了那些囚犯,那後來你們又是怎麼受傷失散的呢?”俞劍行繼續追問道。
“唉!朝廷之中有一個智謀高深的人,因在雪山救了人,生怕暴露身份,所以我們認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於是便化裝成平民想要返回中原,本以爲這樣做可以逃過一劫,可是誰想到卻中了朝廷的奸計,在返回中原的途中被人所埋伏。”殷素素嘆了口氣,暗暗的說道。
事隔一個月,劫囚之事已傳遍了大江南北,蒙古君王宣仁普孝帝得知了這個消息,便集合朝中大臣前來商議對策。
“你說什麼?哼!真是沒用,居然連兩個朝廷重犯都對付不了,幾十名囚犯就這樣被張翠山和殷素素救走,簡直是丟我大元的臉。”宣仁普孝帝惱怒的說道。
“請陛下恕罪,可是這兩個人的確不好對付,我們不但吃了大虧,差點命都葬送在他們手上。”押囚的官員跪在地上,始終不敢擡起頭。
“殷素素和張翠山這兩個人武功高強,絕不能留下,否則必將成爲我大元的心腹大患,不知各位將軍、大臣們有何良策?”宣仁普孝帝伸出雙手詢問對策。
聽到宣仁普孝帝的詢問,朝中大臣們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呵呵!區區兩個朝廷重犯有什麼好怕,我們大元朝擁有百萬之衆,想要對付兩個重犯,豈不輕而易舉。”正當堂下所有的君臣都拿不定主意之時,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上前一步說道。
只見這男子身穿綠色衣服,身後披着一條紅色的斗篷,長長的黑絲斜披在左肩膀上,長相卻是相貌堂堂,但是可以看出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絲絲的邪氣。
“哦!不知司徒先生有何妙計?”宣仁普孝帝笑着追問道。
“陛下!張翠山和殷素素雖武功高強,心思謹慎,但是在我司徒陽的眼裡,不過是班門弄斧,我只要略施小計,可讓他們進退不得,陛下可先假裝發出派兵去東北搜索的消息,然後再派一千兵馬分爲四路遍佈在中原四周。
這樣一來,張翠山和殷素素定會認爲我們是去東北抓捕他們,所以他們必然會逃回中原,以爲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他們一到,就立刻讓埋伏好的士兵從東南西北四路同時出動,必然將他們一網打盡。”
“好!司徒先生果然是神機妙算,我大元王朝有司徒陽這樣的人才,大可高枕無憂啊!就照司徒先生的計策去辦。”聞司徒陽這一計,宣仁普孝帝一時間便笑的合不攏嘴。
幾日後,宣仁普孝帝一清早便吩咐士兵們到各個城鎮的大街小巷都貼上即將發兵去往東北的消息,百姓們看到這些告示都紛紛議論起來,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短短几天的時間,此事就傳遍了整個中原。
此時的張翠山和殷素素正走在趕往中原的途中,當他們走到了中原的邊境之時,已事隔了七天。
“哎呀!喂!你等一下,已經連續走了七天的路,我走不動了。”殷素素彎下腰,雙手捂着膝蓋站在原地,只聽她一口接着一口喘着大氣,看樣子一定是累壞了。
“快點走啦!都已經到了大門口了,再走一會兒就可以進城鎮了,那麼多路都走過來了,你就再忍耐一會兒吧!”張翠山轉身又往前趕路。
“你說的倒輕鬆,我一個小女子怎麼能和你們這些大男人相比,不行,我走不動了,要你揹我,不然就不走了。”殷素素一下坐在了地上撒起了嬌。
張翠山心知殷素素比較刁蠻任性,喜歡撒嬌,卻也沒有辦法,只好轉過身笑着搖了搖頭,走了過去。
“好!好!我來揹你,真是的,你這也像是個練武之人。”張翠山便一把扶起殷素素,將她背了起來,繼續向前趕路。
殷素素趴在張翠山的背後,嘴角便嫣然一笑,她將臉緊緊的貼在張翠山的肩上,此時的她心裡感到了無比的溫暖與幸福。
其實張翠山也是一樣,雖然揹着殷素素,可是對張翠山而言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沉重與勞累。
殷素素雖然平日裡比較任性,愛撒嬌,但她也是一個才貌俱備、敢愛敢恨的女子,然而張翠山則是一個文武全才,行俠仗義的俠客,張翠山之所以那麼愛殷素素,也正是喜歡她這樣的性格,則殷素素喜歡的也是張翠山那大義凜然的大俠風範,真可謂是俠客配才女。
正當兩人走到通往城鎮的山崖上,突然張翠山停住了腳步,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怎麼啦?”殷素素趴在張翠山的背後問道。
“不要出聲,好像有什麼動靜,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張翠山一邊說着一邊放下了背在身後的殷素素,兩個人一時間變得開始謹慎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從四周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吶喊聲,一大批的士兵從四個方向同時殺出將張翠山和殷素素包圍了起來,領頭的則是司徒陽。
只見殷素素和張翠山兩個人拔出劍,背靠着背慌張的盯着周圍的士兵。
“我們中了埋伏了。”殷素素言道。
“哈哈哈哈!我們又見面了,張翠山、殷素素,任憑你們兩個如何的精明,到頭來也依舊出不了我的所料。”司徒陽得意的笑道。
“司徒陽!居然是你,原來你早就料到我們會回中原,所以故意設下陷阱,想將我們一網打盡。”張翠山開言道。
“不錯!想要讓你張翠山被俘,不這麼做又怎能讓你中計呢?張翠山、殷素素,怎麼說你們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何苦要與我大元王朝作對呢?我奉勸你們還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我可以奏請皇上封你們爲官,以後榮華富貴享受不盡,何必要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豈不太可惜啦!”司徒陽言道。
“呵呵!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張翠山從不受人要挾,寧願粉身碎骨,也絕不向昏君投降。”
“哼!我看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司徒陽,上!”司徒陽揮動了一下手,千名士兵便一同殺來。
“背水一戰,殺出重圍。”說着,張翠山和殷素素便拿起劍衝進了人羣當中。
頓時,山崖上一片混戰,兩人一劍接着一劍,似乎已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應戰,每一招每一劍都帶着強烈的殺氣,大開殺戒,眼前的士兵一個一個的倒在自己的腳下,雖然張翠山和殷素素並不想殺人,可是在這種生死關頭,根本別無選擇。
看着士兵們一個接一個的在自己面前倒下,司徒陽卻手拿小酒罈站在一旁一邊飲着酒一邊觀看着雙方慘烈的廝殺。
不一會兒,幾十名的士兵都成了張翠山和殷素素的劍下亡魂,司徒陽看到這一幕,便慢慢的放下酒罈,偷偷伸出右手指,輕輕的一彈,一個像藥丸般大小的綠色指氣從手指間彈出,穿過人羣中間,直接命中在張翠山的胸口。
“呃!”一聲叫喊,張翠山則被這一指彈出人羣之外,口吐鮮血的捂着胸口趴在地上。
“翠山!”看到張翠山被暗算,殷素素心痛不已,便更加拼命的廝殺起來。
就在此時,突然一個黑色身影從人羣中躍起,雙腳踏過幾名士兵的肩膀跳過來就是兩劍,殷素素迅速拿起劍左右格擋了兩下,誰知這兩劍的力量太過強大,只是兩劍,殷素素就已招架不住的單腿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