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淘妻不好惹
很害怕告訴白珞後要麼直接被踹掉,要麼被強制墮胎,可是萬一只是大姨媽她老人家對她不滿,最近不想見到她的話,跟白珞說了卻檢測爲陰性,那是更糟糕的吧?
總覺得先去買個驗孕棒確認一下比較靠譜,可是怎麼買?
每天都像是被看不見的繩子拴着的寵物,時時刻刻被白珞牽着,白珞到哪她就得跟到哪,落單的機會都沒有,還談什麼悄悄的跑去藥店買驗孕棒?白天根本沒有自己的時間可言,晚上在家雖然白珞不會盯着她幹啥,但是要外出也是不可能的好吧!也不看看白珞的豪宅在多麼偏僻的地方,周圍別說藥店了,鄰居都沒有啊!多寂寞的世外桃源啊!想去市區走路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所以,自己搞清楚什麼到底有沒有懷孕是沒什麼可能的了。但又不想拖時間,雲珀可是很愛護自己的身體很怕死的。但偏偏超級悲劇的是,手機丟了啊!或者說被那個欠抽的t的總裁給弄走了,搞得她不僅因爲裡面的照片被曝光而惹了那麼多麻煩事,還害的她現在想找諾維商量,求個助都不行!
什麼?座機?
白珞家當然有,但坑爹的是雲珀對數字不敏感,至今沒記住自己唯一的死黨的手機號碼啊!
什麼?上網?
這是個好主意,房間裡確實有電腦,偷偷地借用一下,正在書房裡忙着工作的白珞應該不會發現她偷用了他的電腦跟諾維求助的吧?
立馬放下手中的工具和琥珀,雲珀連忙的跑回房間,就去搗鼓白珞的電腦。急切的等待着機子啓動,可顯示屏上的畫面讓她實在頭疼。
“呃,密碼……竟然要密碼……”這大概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好歹白珞也經常在自己家辦公的,電腦裡多少都有些需要保護的機密,帶個密碼很正常,卻讓雲珀非常的怨念。
近在咫尺的勝利啊!就這麼幻滅了啊!
趴在桌子上,看着白珞電腦上那個有着雜亂線條圖案做頭像的帳號,雲珀的眼睛卻沒有焦距,煩惱着該怎麼辦。
但不之是那眼角余光中掃視到的畫面太熟悉,或者說因爲經常看着、研究着以至於閉上眼睛都能記得住那美妙的結構,雲珀的眼睛漸漸的焦距在白珞那個命名爲“”的奇怪賬號上方的那個頭像上。
這……不是《囚禁天使》嗎!
緊握着胸前的精緻小吊墜,雲珀心裡猛然的震動,背後一絲髮涼,不會錯的,這是《囚禁天使》的設計草圖!雲珀自從ezrd手中得到了它以後,一直視爲珍寶,總是放在掌中細心的擺弄,對於它的每一個線條每一個角度都瞭如指掌。尤其最近爲了準備雕工大賽,對《囚禁天使》做了最全面的分析和重新設計,對這個雕像的瞭解更爲的深入細緻,基本上已經到了閉上眼睛也能在腦海裡描繪出《囚禁天使》的所有細節的地步,所以哪怕是再小的縮略圖,甚至只是凌亂的結構圖,她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可爲什麼……白珞會有作爲作者的ezrd纔可能有的設計圖?
“這是怎麼回事……”手心有點發涼,雲珀的心裡並沒有什麼激動可言,她並沒有進行白珞就是ezrd的猜想,因爲此刻她的腦海裡有着一個很殘酷的聲音在迴響。
抄襲者……
不論是當年大會對於剝奪ezrd的獲獎資格時的判決,還是白珞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ezrd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們都說了同樣的三個字,表達了同一個意思。
抄襲者!
而白珞的情緒,更是略帶憤怒的。
雲珀可不是瞎子,她看得出白珞那細微的情緒,自然也看得出這個被白珞弄成電腦登陸帳號頭像的設計圖對他一定非常重要,他非常的珍視它,以至於成爲了帳號。而云珀也看得出設計圖紙裡的某些細節與自己手上的《囚禁天使》不一樣,甚至更優於吊墜。
如果……ezrd真的是抄襲者,白珞纔是第一設計者的話,這能很好的解釋爲什麼白珞作爲一個似乎與手工雕刻完全不沾邊的商界精英卻對ezrd的名字如雷貫耳,甚至張口就是憤怒的指責抄襲。
而云珀心裡一直抑或不能解釋的一些疑點也能就此說通,比如對於大賽的判決,如果當時真的是冤枉的話,ezrd只要將自己的設計稿和製作過程遞交上去,一切便不攻自破。可他不但沒有據理力爭,甚至異常沉默的選擇了隱忍。
這是爲什麼?
因爲抄襲嗎?確實啊!雲珀從未見到過ezrd攜帶過任何的參數資料,每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都是兩手空空,孤獨而清秀的站在那裡,看着她,笑容溫柔。
他真的是抄襲者嗎?
不!雲珀絕不會輕易推翻她對一個人那麼多年的崇拜,破滅那麼多年對他的思念。
更不會忘記,大賽的委員會正式判定ezrd抄襲,決定剝奪他的獲獎資格那晚,站在自己即將被撤出展櫃的作品前,還是清秀少年的ezrd臉上一副落寞絕望的表情。
“有你相信我,就夠了。”他曾經如是說過。
在雲珀的堅定支持下這樣笑着,很安心的笑着,然後用帶來的鐵錘擊碎了裝有安保系統的鋼化玻璃,將承載着自己所有心血的《囚禁天使》交給了雲珀:“它不應該放在這裡被愚蠢的人所污染,它只該屬於懂它的人,我珍貴的被囚禁的天使,我無法突破的這片禁錮,希望你能衝破,希望你能用你的翅膀,飛向你嚮往的天空。”
“啊!等、等等!”驚醒的坐了起來,天微微亮,雲珀才發覺昨夜陷入困擾而失眠,卻最後不知不覺中趴在電腦前睡着,夢見了最後一次與ezrd在一起時的情景。
那麼的清晰,那麼的真切,彷彿是昨天才發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