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50年十二月五日,華夏國廣州市北郊。
此時的廣州市,已然是進入了寒冬之際,這樣的寒冬,雖然對北方那些見慣了大風雪的人來說,只能算是暖春了,但是,這裡是南方,因此,對於世代生活在這裡的南方人來說,此時的寒冬,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寒冬了。
此時的廣州市,雖然沒有下雪什麼的,但是,如刀子般的冷風,卻是颳得人的臉都要裂開來了一般,路上的行人,儘量將頭低下,以減少自己的臉部,被寒風的摧殘,暗地裡咒罵道:“這該死的天氣,不知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說完後,便再次加快步伐,不願在寒風中多待一刻,希望能找到避風的港灣,就連是平日裡愛好逛街的女子,此時,也對周圍的各種各樣的物品失去了興趣,而擺攤當的男女老少們,也不像天氣暖一般活躍的叫喊着,只是將脖子縮起來,有一二個顧客上來,才伸了伸脖子,照看一二。
當然,此時路上的攤檔與行人,也是寥寥可數的,也許,大家都知道,這是大風的天氣,行人一睡覺,便起不來了,而攤檔主,也認識到了行人的這一特性,索性也給自己放起假來了。
不過,當路邊的行人低頭,當攤檔主縮着脖子的時候,偌大的大街中央,出現了一個身高將近兩米的男子。
此男子樣貌倒是平平,臉盤緊繃,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一股氣勢,也不算很吸引人的那一種,不過,此男子,卻將無意間望了一眼他的行人與攤檔主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緣由,全是因爲這男子的衣着,所帶給行人以及攤檔主的震驚,看到此男子的行人與攤檔主,行人則是停止了行走,愣愣的站在原地,任憑寒風肆虐着自己,大腦,暫時的停止了運轉,而各攤檔主,則是努力的將自己的脖子伸的最長,而後,就像是伸長了脖子的鴨子一般,定在了那裡,張開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在路中央行走的男子。
此時的行人與攤檔主,都暫時的忘卻了寒冷,忘卻了寒風,一個問題,同時的在他們的腦海之中盤旋着:“這不是十二月嗎?這怎麼可能!”
男子的出現,之所以給在場的人帶來如此大的震驚,全然是因爲,此時男子的身上,只是穿着一件淡灰色的背心,就是一件緊身的淡灰色背心,以及一條黑色的緊身褲子,男子的穿着,就是這般。
男子不算瘦弱,也不肥胖,只算是適中的健壯罷了,一身的緊身服,將男子的肌肉,展露無遺了,隨着男子的行走,男子身上各處的肌肉,也配合着,協調着,給人一種極其美、和諧的感覺,此時的男子,雖然不是走貓步,但給人的感覺,卻是勝似貓步,走路都走得這樣好看,實在是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對於周圍的一切目光,在路中央行走的男子,看也沒有看一眼,彷彿,這些人,並不在他的視野一般,男子的步伐,給人的感覺是緩慢而又有節奏的,不過,當路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男子早已經走遠了。
待得男子走後,攤檔主與行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哆嗦,這其中的哆嗦,有些是來源於過久的將自己暴露於寒風之中,而有些,則是來源於男子身上散發出的殺伐之意,沒錯,雖然男子的樣貌平平,臉中散發出的是另外一股氣勢,但是,當男子從行人與攤檔主的身邊走過的時候,身上卻是涌出了一股寒氣,殺伐之氣!
行人與攤檔主打完哆嗦之後,頭腦之中也是恢復了清明,他們不由自主的向身後望去,只是,當他們不約而同的扭頭向後望去的時候,男子早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攤檔主與行人面露疑惑的回過頭,用力的將自己的衣服拉得更緊,將頭低下,將脖子縮起來,而後,一切又恢復了常態,寒風也凜冽的吹了起來,呼呼的,似乎是在向行人以及攤檔主述說着:“這是寒冬,這是真正的寒冬!”
場景切換到了男子的身上,尾隨着男子,只見男子走過大街,向着郊區的地方走去了,這裡的郊區,並不像是一般城市的郊區一般落後,這裡的郊區,零散的分佈着不少的別墅,這些,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的居住場所,而男子的目的,卻是郊區中的別墅。
只見男子向着郊區之中最豪華的那幢別墅走了進去!
最豪華別墅二樓之中,一個四五十歲的健壯男子,正舒適的躺在一張鋪着貂皮的椅子上,健壯男子的衣服,也是穿的極少的,而且健壯男子的臉色極其紅潤,彷彿外面的寒冷天氣與他無關一般。
躺在貂皮椅子之上的健壯男子,正在半眯着眼睛,接受着周圍一共六個貌美女子的按摩,這六個女子,按樣貌,任何一個,走在大街之上,回頭率保準都超過百分之九十九,就算是女的,也會忍不住回頭看她們一眼,不過,此時的六個貌美女子,卻是在這裡給貂皮椅子之上的健壯男子按摩,而且,眼神之中,盡顯卑躬屈膝之色。
就在健壯男子半眯着眼睛,哼着小調,享受着來自於六個貌美女子的按摩的時候,面對着他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大門正中央,站着一個人,冷冷的看着貂皮椅子上的健壯男子,此男子,正是之前向着別墅走來的那個男子。
就快要進入夢鄉之中的健壯男子,見此男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不由一驚,霍然清醒,端坐起身,右手摸向了貂皮椅子之下,而就在大門打開的時候,六個貌美的女子,也識趣的低頭向着一旁的屋子退去了。
“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健壯男子只是將自己的右手放入貂皮之下,而後,鎮定的對着門中央的男子問道。
“五臺山上的三清道觀,你應該知道吧?”
門中央的男子,似乎也是不願意先動手,冷漠的反問道。
健壯男子一聽門中央男子說到五臺山三清道觀,瞳孔頓時一縮,心中一震,右手之中,緩緩的在蓄着力,不過臉上卻是裝出一副輕鬆的模樣,淡然一笑,道:“這位兄弟莫不是認錯人了?什麼五臺山,三清道觀,與我一個廣州市的黑社會有何干系?”
“我勸你,還是別將貂皮之下的手槍拿出來了吧,老實交代,我會給你一個好一點的死法!”
門中央的男子,神色依然是冷漠無比,似乎是證據十足,淡淡的說道。
“哼……,去死吧!”
健壯男子見自己的陰謀被識破,也不遲疑,右手飛速運動,將貂皮之下的手槍取了出來,對着門中央的男子,他相信,沒有人的速度,能比子彈還快!
不過,就在健壯男子將自己的手槍舉起,對着門中央的男子的時候,他驚訝的發現,之前站在門中央的男子,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了,還沒等他扣動扳機,男子已經將他手中的槍奪了過來,而後,在健壯男子目瞪口呆的情況之下,男子將從健壯男子手中奪過的槍,輕輕的一扭,原本是鋼鐵做的槍,此時,在男子的手中,就像是橡皮泥一般,扭曲的不成樣子了!
男子隨手的將變形的不能再變形的手槍隨手一扔,風輕雲淡的,道:“都叫你別用手槍了。”
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的味道。
健壯男子用力的吞嚥了幾口口水,盡力的平靜了自己那恐懼的心情,開口道:“這位兄弟,不知,……不知有何貴幹?”
男子展現出的強大的力量,無疑讓原本鎮定的健壯男子完全失去了信心,頹然道。
“五臺山,三清道觀,那位老道人,是你們放火燒死的吧?!”
男子冷漠的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健壯男子,喝道,語氣之中,出現了一絲的波動!
一聽男子再次說道五臺山,三清道觀,男子的神色一變,求饒道:“兄弟,放過我,放過我啊!都是劉秋那畜生,他說道觀裡面有寶物,原本我們也沒想燒道觀的,但是那老道人有一番拳腳功夫,我們強搶不了,劉秋那該死的畜生,纔出了這般謀策,兄弟,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此時的健壯男子,彷彿是變了人一般,跪倒在地上,向着男子不斷的求饒,不斷的扇自己耳光。
一聽健壯男子如此說,男子心中不由的涌出一股悲憤的情感,兩滴淚水,從男子的眼角流出,不過,很快,又被蒸發幹了。
“他留下了什麼東西?”
此時,一直以來冷漠的男子的語氣,終於是起了一絲的波瀾了。
健壯男子停下了扇自己的耳光,眼睛一轉,道:“道觀被燒之後,一切都變成了灰燼,只是留下了這隻小鼎,沒有融化!”
健壯男子便說,便起身,到身後的書架上拿出了一隻拇指大小的古銅色鼎,恭敬的遞到男子的面前。
男子接過古銅色的鼎,打量了一番,恭敬的放入自己的懷中,而後,看着健壯男子,道:“就這個,沒有其他的了嗎?”
健壯男子頭搖得像波浪鼓一般,而後,口中迸出三個字:“沒有了!”
“那麼,你可以去死了!”
男子身中氣勢突然一變,而後,右手一甩,一顆子彈,從男子的手中飛出,以比槍中發出的子彈還快的速度,向着健壯男子的喉嚨激射而去。
“噗……”
淡淡的一聲響起,子彈便穿過了健壯男子的喉嚨,鑲嵌在健壯男子身後的牆壁之上了。
健壯男子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他並不知道,殺死自己的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何許人物,居然有如此了得的能力!
到了地獄,男子經人告知,才知道,殺死自己的了得男子,名字叫林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