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聽後,皺了皺眉頭,不確定道:“你的父母犯了什麼過錯,會得到這樣的懲罰。”
直到現在,中年漢子仍然是認爲是白雲飛的父母犯了過錯,纔會受到這樣的懲罰,在中年漢子的心中,姜家是一個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儘管自己很久沒有回到姜家了。
“哼哼,就一定是我父母犯了過錯,難道姜家就不會犯錯嗎!”白雲飛聽到中年漢子的話後,冷冷聲說道。
中年漢子一時無語,自己在這裡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外面恐怕早已有了翻天地覆的變化,從前的五大世家象徵着天地間的正義,現在他們是否還起着領袖的作用。中年漢子不敢確定。
想了許多,中年漢子一時意興闌珊,剛纔的興奮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管如何,你都是大帝預示的那個人。進來吧,給我講講姜家現在如何了,到底成了什麼樣子。”中年漢子背過身軀,嘆了一口氣。
中年漢子率先走進了屋子裡,白雲飛四人也跟着走了進去。
屋內的裝飾很簡單,只有一張牀,一張桌子,還有幾個凳子。
中年漢子坐在凳子上,用玄氣凝結出幾個杯子,一揮袖,整齊的擺在白雲飛四人面前,杯子中青綠色的液體,在玄氣圍繞的杯中襯托就像是瓊漿玉液。
不等白雲飛先說話,中年漢子率先說了起來:“老子姓姜,也是姜家人。和你這個小娃娃是一家人。”見白雲飛先要反駁,大手一揮,適意白雲飛先不要說話。
“老子在這裡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歲月,可能有五百多年,也可能有五千多年。所以說,你們這些小輩之間的恩怨,可以放心的講出來,老子自然不會偏袒誰。”
“請問您的名字。”白雲飛聽到這個中年漢子竟然有了千年的壽命,實在是不可思議,不自覺的語氣恭敬了許多。
“姜長空。”名爲姜長空的中年漢子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難道時間真的能夠讓一個忘掉自己的名字。
“說說你和姜家的恩怨吧,當年的天下正義的領袖,如今成了什麼樣子。”姜長空語氣蕭蕭,顯然是有些失望。
也許是姜長空的語氣讓白雲飛深信不疑,白雲飛把姜家追殺自己,殺害奶奶的事情一件一件的說出來。
每當白雲飛說出姜家所做的一件件的惡事後,姜長空的臉色變得奇臭無比,怎麼也料想不到姜家會做出這種事情。
“那你的玉牌給我看看。”姜長空說道。
白雲飛從腰間把玉牌遞給姜長空。
姜長空恭敬的接過玉牌,小心的不能再小心。白雲飛沒有說話,眼神流露出無比懷念的神色。
似乎是說給白雲飛聽,也似乎是說給自己聽。只聽見姜長空低聲說道。
“果然是那塊玉牌。當年這塊玉牌跟隨着家主從一個弱小的少年成爲一個舉世矚目的大帝,跟隨着大帝南征北戰,見證了大帝豐功偉績,後來等到大帝不知去向後,這塊玉牌也就成爲姜家家主的象徵。”
“在大帝離開的往後的數十年中,姜家一直銘記着守護世間的準則,低調行事,可惜後來我離開了姜家,被人困到了這裡,再也沒有聽到過姜家的音訊。沒想到,如今姜家竟然墮落到這種樣子。”
白雲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從小在青山小鎮長大的白雲飛對待姜家絕對不會有姜長空這樣的感情。
“不管是是什麼原因,既然玉牌到了你的手裡,那麼你就是姜家的家主。即使別人不承認你,我也會承認你的。”姜長空話題一轉,突然說道。
白雲飛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拿成爲了自己憎恨的姜家家主。當即拒絕道:“我是不會成爲姜家家主的,我已經說過了,我一定會讓姜家雞犬不寧的!”
姜長空擺了擺手,道:“那些人已經不能算是姜家人了。真正的姜家人是跟隨大帝的指令,保護世間的一羣人,而他們只是有着和姜家人相同血脈的一羣人。”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搶奪這個玉牌做什麼,但是我只知道這個玉牌中的一個秘密,如果你答應成爲姜家家主,那麼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姜長空對白雲飛施加誘餌。
雖然白雲飛的心理癢癢,但是嘴上逞強道:“我不在乎你說的什麼秘密。”
“姜家所出的大帝名爲炎帝,又被人成爲神農氏。炎帝想來以煉丹聞名,生死人肉白骨對與大帝來說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大帝這舉世無雙的煉丹術便封印在這塊玉牌中,還有大帝畢生積累的丹藥的藥方,匯聚成的丹經也都在玉牌中。”
“這些神秘的藥方效果逆天無法形容,讓躲在帝玉中修煉的那個靈魂體再有一副身體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姜長空自顧自的說,不用想也知道白雲飛必定是無比的糾結。
要麼當姜家的家主,要麼放棄丹經。白雲飛擡起頭來,道:“我會先把這個姜家覆滅,然後建立一個保衛人世間的姜家。”
姜長空擺擺手道:“這些都是你的事情了,我不會多問。”
“好,我答應。”白雲飛做出了選擇。
“跟我到外面去,我把這裡面的封印解除掉。”姜長空說道。
“我師父在裡面會不會受到影響!”白雲飛忽然問道。
“你是說裡面的那個靈魂體?不會,封印區和他不在一個區域,我也會在時刻注意他的。”姜長空說道。
隨着姜長空走到外面,姜長空把帝玉放在地上,雙膝盤底在地。緩緩地閉上眼睛。
當姜長空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睛變成了和白雲飛一樣的金黃色,白雲飛頓時感覺到體內的血液澎湃的流動。
姜長空讓白雲飛劃破指尖,讓鮮血覆滿帝玉。還好帝玉並不算大,否則白雲飛可要大出血了。
白雲飛聽從姜長空的指示讓鮮血佈滿帝玉後便退到一邊,剩下的都交給姜長空了。
姜長空的氣勢爆發出來,雖然不是針對白雲飛等人,但是白雲飛等人也是瑟瑟發抖,讓人連反抗的慾望都滋生不了,姜長空究竟是什麼境界,白雲飛想象不出來。
姜開元的精氣神合二爲一,雙手佔滿白雲飛的鮮血在帝玉上面勾勾劃劃,雖然看不懂姜長空在做什麼,但是每個人都能感受的到一種玄妙的力量在帝玉表面流動。
姜開元一直在勾畫,覆在帝玉上的鮮血逐漸的滲入到了帝玉里面,沒有經過多長時間,帝玉再次變成原來的模樣,表面乾乾淨淨,沒有一絲血液的痕跡。
忽然間,帝玉光芒大盛,一個大大的封印的封字浮現在帝玉表面。姜開元大聲說道:“姜家弟子姜長空懇請大帝解封”說完,也把自己的鮮血滴了上去。
封印慢慢的淡去,就在封印消失不見後,一道氣息突兀的出現。
姜長空如同雷擊一般,頓時跪在地上,因爲情緒激動,哆哆嗦嗦的大聲喊道:“弟子姜長空拜見大帝!”
只見在帝玉的上空浮現了一道人物光影。白雲飛想要擡頭去看,但是始終看不清大帝的面孔,僅僅是見到一個大體的輪廓。
身材不算魁梧,但是挺立的筆直。白雲飛沒有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威壓,而一絲的親切,溫和。大帝,竟然只是這樣的人物。
無疑,這和白雲飛心中大帝的形象大不相同,見識過這麼多的大人物後,白雲飛認爲大帝應該是不苟言笑,身材魁梧,異於常人的存在。但是白雲飛更喜歡眼前的這個大帝的形象。
白雲飛感受到了大帝在笑,雖然看不清大帝的面孔,但是白雲飛感受大到帝在對着自己笑。
“果然,預言中的少年出現了。”大帝看着白雲飛,自言自語道。雖然聽不懂大帝再說什麼,但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打斷。
“這世世代代的恩怨都交到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們失望。”大帝忽然對着白雲飛說道,準確的說是炎帝,也就是白雲飛的老祖。
“恩怨,什麼恩怨。請大帝明示!”白雲飛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莫名的背上一些事情。
“呵呵,這一切你會慢慢的知道的,這都是宿命,是每個人的氣運,誰都躲不掉的。”炎帝輕聲一嘆,似乎無限的感慨。
炎帝舉目望去,再次輕笑道:“這麼多年還是這套老把戲。”剛想出手破壞掉,看到白雲飛四人後,想了想,袖口一擺,一道光芒飛了出去,對着白雲飛說道:“我在前面留下了丹經,是我畢生藥方的積累,想要的話,就自己去取吧。”
直接給自己多好,白雲飛雖然不解大帝這番舉動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有出聲詢問。
“姜長空,我雖然知道是誰把你困在這裡,但是我也不方便出手。想要離開這裡,等你在突破一個大的階級吧。以你的資質還是有可能的。”炎帝對着姜長空說道。
“是,謹遵大帝使命。”姜長空顯然還沒有從激動的情緒中緩過來,聽到自己還有希望出去後,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敢問大帝,您真身現在在什麼地方。”姜長空小聲的問道。
“唔···可能毀滅了吧。”炎帝不確定的說道。
頓時所有的人都已經,大帝的體魄竟然也會損壞。大帝的肉體不是永世不朽嗎。
“敢問大帝,您是否還在世上。”
炎帝頓了頓說道:“可能吧。”有頓了頓,繼續說道:“只是不知道是以什麼形式活着。”說着把目光看向了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