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丫頭,這可是你帶我出來的哦,四區有那麼多的事情,唉······有什麼辦法呢?就這一個徒弟。”
申曉很想打人,也很想說師傅就別再立牌坊了!可是,她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學生,忍!
“這不是你房間啊?”青璃看了看他們現身的地方。
“我們在一個島上度假,那個天竺和尚就在這裡。”申曉解釋。
“你們?”
“嗯,我、朱笑可、還有上次在醫院你見過的林雪曼。”
“哦,還有那個傻大姐啊。”
門開了,青璃口中的“傻大姐”正坐在一張堵在門口的椅子上,留着口水瞌睡,聽見門響,猛的站了起來。
在沙發上閉目打坐的朱笑可此時也睜開眼,待看清出現在門後的居然變成了兩個人,而那第二個人······
他輕輕的向後移了移屁股,希望成爲日食中的太陽,利用林雪曼這個“月亮”,讓自己成爲盲點!就在要成功的時候,青璃衝他微點頭,就像按了朱笑可的暫停鍵,整個人尷尬的停在那!
“您是曉曉的······”林雪曼在努力回憶,上次在醫院,對面這個女人跟自己說過,她是申曉的什麼人來着?還沒有完全驅散瞌睡蟲的林雪曼,腦子實在是不那麼靈光。
“咳咳,雪曼姐,這是我師傅,上次的說詞只是權宜之計。”申曉不忍見林雪曼繼續糾結,首先坦言。
而青璃也不在乎別人到底當自己是什麼人,徑自在這大圓廳裡走了一圈,站在落地窗前向外看去。
“這裡真是不錯啊!”
這個落地窗外的景色,確實很美,尤其是在日落的時候。可是現在,黑漆漆的,能看見什麼?林雪曼還在納悶中,突然想起了朱笑可曾經說過的話,關於申曉的師傅!!!
她向申曉擠了擠眼睛,用口型說:“我該叫什麼啊?”
“哦,對了,我師父叫青璃。”申曉這才後知後覺道。
“青璃師傅,您要是喜歡這裡,也留下來玩幾天吧。”林雪曼有些崇拜的說。
“叫我青璃姐,只有我家曉寶貝兒能稱我爲師傅。”甜膩嗓子上線,青璃摸了摸林雪曼的臉蛋,笑着說。
“曉寶貝兒???”林雪曼被雷到了!
孫輩第一胎竟是個女孩子,爺爺、奶奶並不喜歡,在填寫出生證明的時候,母親才選了一個“曉”字,因爲申曉是天快亮的時候出生的,僅此而已!沒有被寄予什麼期待,就是個代號。
可是這段時間,申曉開始發愁了,被掛牌“曉(小)”後面的各種稱呼,實在曖昧矯情的讓人慾嘔啊!
“唉······師傅。”申曉指了指總統套最後一間空臥室,有氣無力的說:“很晚了,咱先休息,那間歸您了。睡!睡!都睡!”
————
翌日一早。
從林子裡跑回,申曉看見了佇立在海邊的青璃,
“師傅,您需要睡覺嗎?”這是申曉一直好奇的問題。
青璃啞然失笑,道:“可以睡,可以不睡。”
“那您需要吃飯嗎?像我一樣不吃會餓的那種。”
“嗯,會餓,但人的食物,我可以吃,可以不吃。”
“那您會受傷嗎?”申曉對青璃那些模棱兩可的答案並不失望,繼續興致極高的問着。
“會。”
“哎?師傅,這個答案不對啊,您應該回答,可以會,可以不會!”這回申曉卻開始抱怨青璃不按套路出牌。
“純拿我開心呢,是吧?!”青璃笑罵。
“是您先拿我開心的好不好?”申曉不服。
“行了,回去趕緊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青璃嘴角一翹,一個躍躍欲試的笑容浮現。
“我已經拜託雪曼姐去查了,看看那傢伙住哪裡?什麼時候離開?”
“不需要這麼麻煩,我去······”
“停停停!師傅,咱可說好了,您就是來給我壓場子的,那得是高高在上被供着的位置,咱可不能自降身份!嘿嘿,再說了,殺雞焉用牛刀啊?”一邊舔一邊賠笑的申曉道。
“合着讓我來過眼癮呢?是吧!”青璃可不會乖乖認別人支配!
“嘿嘿嘿······”
兩人一邊就誰出手的問題爭着,一邊一起往酒店走去。
誰料她們剛踏上大門的臺階,迎面走出一羣人,正是婚禮現場中林家主家的那批。林雪嬌被一個貴婦抓着手叮囑着什麼,而那個主事的林茂安揹着手,一臉得意的走在不遠處。
申曉裝作路人,挽着青璃依然走自己的,靠近後,就聽林雪嬌不耐煩的說:“行了,我這不是挺好的嘛,你瞎擔心什麼?”
那貴婦的聲音中充滿擔憂,“可是婚禮上,那個田樂哪有個丈夫的樣子,你這還懷着孕呢······”
沒等她說完,林雪嬌打斷道:“我又不是爲了嫁給他!?”說着低頭摸了摸尚沒有變化的小腹,躊躇滿志的說:“只要有個這孩子,他還有什麼用?!”
“說得好!我林茂安的孫女,就該如此!”
該如此什麼?是該如此當生育機器?!還是該如此借種不要臉?!
聽到這些的申曉真是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但這與她似乎沒有什麼關係,申曉只是在這羣人中搜索着一個身影。
竟然沒有?
難道那個和尚已經離開了?
“榮隸啊,別忘了將加拉瓦大師安全送到目的地,一定不能怠慢了,聽見沒有?”
林茂安現在有種坐擁天下、頤指氣使的錯覺,能攀上田家,對於他的和親帝國尤爲重要!
雪嬌能給出了名子嗣艱難的田家懷上孩子,就算不是計劃中田蒙的種又能如何?田蒙未來有沒有種都不好說,現在肚子裡的這個,就是籌碼!
這中間加拉瓦大師也幫了不少忙,林茂安極爲看重此僧,今後必有大用!
“爸,您放心吧,我這就再去和大師確認一下。”當初送林向北他們三人出婚禮現場的中年人答話後,轉身向酒店內走去。
申曉向青璃使了一個眼色:他去找的就是那個天竺和尚。
青璃接收到信號,頭稍稍一偏:跟上去?
申曉搖頭:現在別打草驚蛇。
青璃可不管申曉的意見,拽着她就跟了上去,完全沒有隱藏行徑、暗中行事的意思,就這麼大咧咧的走在林榮隸身後。
中途好幾次林榮隸回身,申曉不着痕跡的躲在青璃身後。
可是青璃呢?那是大大方方的、笑吟吟的與其四目相對,如果不是因爲有事要辦,申曉相信這個老色胚準定會孔雀開屏的!
直到他走到了一個房門前停下,被色.欲懵心的腦花才稍稍的冒泡,盯着身後的二女,渾身警鈴大作!
申曉有點擔心青璃接下來的路數,趕緊小聲說:“師傅,殺個普通人不太好吧?”
對面的“腦花孔雀”臉色煞白,驚恐的盯着逼近自己眉心的指尖,然後就軟倒在地上了!
“我對殺···人,沒興趣!”青璃獨獨強調了那個“人”字。
二女跨過那堆“爛泥”,依舊是青璃風格的直接推門,門是從上向下開的,厚厚的地毯有極好的消音作用。
“滋啦滋啦······”
申曉身週一層人形火圈閃起,像是開路的先鋒,所到之處有無數的蟲子瞬間焚燒殆盡。
火鎧甲是青璃放出來保護申曉的!
很噁心!就像是一場蟲子BBQ!空氣中瀰漫着有機質燃燒的味道和密集細微的氣化聲。
玩蟲子?這是什麼奇怪法術?
“曉寶貝兒,這你確實是打不過的。”對方的把戲,讓青璃很嫌棄!
對面那個原本一臉驕橫的和尚,現在的臉色跟他的衣服顏色也差不多了。
“你···你···你,你們是誰?”磕巴半天,才問出一句話!
“小卷毛,我有話問你。”青璃根本沒理會加拉瓦的問題,邁着長腿走到他跟前,然後······
這兩人的身影微一扭曲——消失了!
“師傅,給我留口氣兒!”申曉只來得及衝空氣喊了這麼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