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浩與馮星然兩人講話沒過多久,從遠處傳來了御空飛行的聲音,兩人面色一變,正打算提醒玄天真人冷存宇等人,這幾人都紛紛的睜開了雙眼。
看了丁浩一眼,玄天真人冷存宇開口道:“不必擔心,來人實力雖強,但只是一人,對於我們沒什麼威脅。”
說罷又重新閉上了雙眼,聽了這玄天真人的話語,丁浩也是放下了心思,但依然是注意着那飛行而來的動靜。
過了一會,御空飛行的聲音漸漸遠去,丁浩與馮星然互視一眼,才慢慢的放下了心思。
但就在這個時候,那玄天真人冷存宇猛的睜開了雙眼,更是立刻從盤坐的姿勢立起,隨着這玄天真人冷存宇的動作,那血魔列山等人也是全部站立起來,暫且停止了運功調息。
血魔列山更是再次打出了團團的血帶,把那仍在閉目調息的蔣浪給整個包裹起來,只露出一個披頭散髮的頭顱。
“怎麼回事?”丁浩開口問道。
“另有數十人在迅速的接近,剛剛聽聲音乃是單獨一人,但後面卻有數十個,而且修爲都是不弱,對於我們有着威脅,還是早做打算纔對。”玄天真人冷存宇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丁浩等人都是紛紛取出了手中的法器,馮星然也是神情緊張,小手不時的摸着儲物戒指,看情形只要一個不好,就打算立刻放出絕殺魔陣。
片刻後,就連丁浩也能夠聽到破空飛行的聲音了。
果然,天空當中出現了數十個身影,擡頭一看,發現竟然還是熟人——乃是前來瀛洲的魔門一幫人,包括那煉獄魔宗,天殺魔宮與劍魔宮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往這邊趕來。
一見是他們,丁浩與馮星然兩人,正欲躲閃,但是那上空當中的一幫人,已經發現了下面的動靜,若是隻有玄天真人冷存宇與血魔列山等人在,上面的一幫魔門衆人當然不能發現下面的無極魔宗的動靜。
但是其中包括了丁浩與馮星然,以丁浩與馮星然的修爲,當然不可能逃出上面的高手的察覺,更何況其中還包括了一個仍在運功療傷的蔣浪。
“星然!你怎麼會在這裡?”那煉獄魔宗的顧儉率先開口喝道。
隨着那顧儉的喊聲,他已經率先往下趕來,而那天妖聶天,這個時候不知與那天殺魔宮與劍魔宮的人說了些什麼。反正這兩宮之人,冷冷的對無極魔宗衆人看了一眼,但是並沒多做停留,迅速的飛馳而去。
但煉獄魔宗這邊,卻是由顧儉與天妖聶天兩人留了下來。緩緩的從上空落了下來。
眼看這顧儉與聶天兩人落下,丁浩與馮星然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尷尬,那馮星然更是微微低着頭,嘻嘻直笑,也不答話。
這兩人看了馮星然一眼,搖了搖頭,把目光轉向了丁浩,聶天皺着眉頭,開口問道:“怎麼回事?你無極魔宗來瀛洲做何事情,上次在那元魔宮你們憤然而退。我還以爲你們對那太玄寶藏是沒一點打算了,沒想到你們……”
玄天真人冷存宇,與血魔列山等人,一見下來的乃是顧儉與天妖聶天,都是不再講話,再次盤坐於地,開始運功調息起來。
聶天與顧儉兩人,當然也是看出了,這幾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受了點輕傷,而且以聶天對丁浩的瞭解,現在再一看這無極魔宗等人的樣子,立刻猜測了八九不離十。
而那顧儉微微瞄了一眼,看着那玄天真人冷存宇眉頭微皺,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才眼神一變,目光更是炯炯的望着那玄天真人冷存宇,都不管那聶天與丁浩該談些什麼了。
“這個……嘿嘿,我無極魔宗說不願與你們聯盟取寶,但可沒說不能自己單獨行動啊!”丁浩也是微微有些尷尬,開口說道。
“好你個丁浩,枉費我聶天如此信任你,竟然什麼話都沒說,就自己先動手了。你們離開元魔宮時,我還爲你們不值,與那天殺魔宮劍魔宮大吵了一通,哪裡知道你們根本就沒把那聯盟之事放在心上啊!”聽着丁浩如此一說,天妖聶天氣極反笑,冷言相向。
見這聶天如此一說,丁浩也知道自己的確有些錯,也沒想到這聶天如此夠意思,對自己無極魔宗這麼照顧,而自己卻是什麼都沒對他說,更是偷偷帶着馮星然而行,也難怪這聶天會有些生氣。
嘿嘿一笑,丁浩點頭承認錯誤,更是慌忙向着天妖聶天賠着不是。過了許久,才把這聶天的怒氣消掉。
點了點頭,這聶天扭頭一看,發現那毒魔王亦寒,渾身也有着微微的血跡,猶在閉目調息,不由向丁浩問道:“怎麼回事?這瀛洲之上,似乎沒什麼門派能夠讓你們如此狼狽啊。”
聶天雖然與毒魔王亦寒每次見面都是打打殺殺的,但丁浩卻是知道,兩人關係極好,現在一見毒魔王亦寒受傷,難免要問個清楚。
丁浩正欲開口解釋,那旁邊的顧儉突然轉過頭來,看着丁浩說道:“這位難道就是那玄天真人冷存宇?”
此話一出,就連天妖聶天也是面現驚奇的神色,目光爍爍的望着丁浩,眼見兩人都是如此望着自己,丁浩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不錯,他正是玄天真人冷存宇。”
聽丁浩這麼一說,天妖聶天與顧儉兩人更是大感興趣,兩人四眼都死死的對着那玄天真人冷存宇狠盯。
似乎感覺到了這兩人的注視,原本閉目調息的玄天真人冷存宇,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對着兩人冷冷的注視。
一見這冷存宇凝望的目光,聶天與顧儉兩人同時訕繕一笑,都別過頭去,對着丁浩,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見這兩人如此表情,丁浩也是大感好笑,爲了免得這兩人尷尬,丁浩將自己這邊所遇的那道門三宗的事情敘說了一遍。
聽完丁浩的敘述,這兩人看向丁浩的目光,就如同看着怪物一般。
“難怪,你們無極魔宗運氣真是不好,竟然遇到了他們,到了瀛洲也有幾日了,就連我們魔們聯盟,都不敢輕易染其鋒芒,這次道門三宗來人的實力,比起我們絲毫不落下風,還隱約有些超出。至於你們所碰到的,大概只是道門三宗三分之二的實力而已,還有幾個長老與那道門三宗的新秀在一起,都是死死的盯着那李廣林的動靜。”聶天說道。
眼見丁浩露出心驚的神色,那旁邊的顧儉小眼一眯,滿臉的肥肉堆在了一起,開口說道:“原本雖然我們三宗聯盟的實力,比起那道門弱上那麼零星半點,不過現在你們與那赤城宗一碰之下,恐怕我們這邊還隱約有些高出了。嘿嘿,你們無極魔宗倒是爲我們三宗幫了忙了。”
見這顧儉如此一說,丁浩面露無奈的苦笑,而馮星然則是擺了擺手,大言不慚的開口說道:“就是你們實力再強,也是取不到那太玄寶藏!”
此話一出,這馮星然似乎想到自己有些說漏了嘴,慌忙閉上,更是朝着丁浩吐了吐舌頭。
“哦?這話怎麼說?”天妖聶天將馮星然的話語與動作全部收在了眼底,因此心中一動,問出了聲。
看了丁浩一眼,馮星然胡亂解釋道:“這次前來的道魔中人,門派繁多,而且現在就連李廣林自己都似乎沒搞清楚到底該如何下手。咱們魔門三宗也哪裡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夠把那太玄寶藏給起出來啊!”
奇異的看了馮星然一眼,天妖聶天的表情似笑非笑,對着馮星然開口道:“你原本似乎不是打算這麼說哦,你和丁浩這小子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女大不中留啊,你也不爲你煉獄魔宗着想。嘿嘿,反正這事和我也沒多大關係我又不是你煉獄魔宗之人,倒是多操心了。”
撅着嘴,馮星然也不說話,看了假裝沒聽到那聶天話語的丁浩一眼,嘻嘻偷笑一聲。
而這個時候,那聶天的目光也是移到了丁浩的臉上,開口問道:“你們下面如何打算,以你們的實力,若是想要奪得那太玄寶藏,雖然不是癡人說夢,但也是難如登天!”
丁浩心想未必,現在丁浩基本確定,那太玄寶藏絕對與自己手中的兩把鑰匙有關,暗道即使自己拿不到寶藏,別人也休想取得。
但是恐怕要不了多久,那玄陰宗與逸電宗宗主身死之事,肯定會傳出來,只要有心人將這事情一聯繫,再加上那玄陰宗與逸電宗每隔五百年在蘭陵山脈的異行,不難猜出這兩宗宗主的死因。等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自己這邊的形勢就將不利起來了。
說完這些話之後,那顧儉也不再搭理丁浩,自顧往谷內深處走去。
一見顧儉動身,旁邊的天妖聶天停止與毒魔王亦寒的鬥嘴,也隨着顧儉而行。從那毒魔王亦寒睜眼開始,這一路上,聶天與他就沒停止過互相攻擊。
不過無論是毒魔王亦寒還是天妖聶天,這兩人還都是斯文風度之人,一路的交鋒也只是停留在冷嘲熱諷的階段,並沒粗俗的不可過耳。因此這一路上,丁浩與二副能夠星然兩人,也是一直好笑的看着。
而這個時候,眼見那顧儉與天妖聶天往谷內緩緩行進,血魔列山等人望了丁浩一眼,面現詢問的意味。
想了一下,丁浩微微點了點頭,開始跟在那聶天與顧儉的身後,也往谷內行去。
收到了丁浩的示意之後,血魔列山等人也不多說什麼,都是起身而飛,而那綠袍老祖則是面露興奮,不知是否要見到那火雲尊者向陽天的原因。
片刻後,丁浩一行人終於行到了一處峭壁旁邊,落入眼中的乃是稀稀落落的魔道衆人,這天殺魔宮與花間派一起,而那劍魔宮則與元魔宮人坐在一起,煉獄魔宗那邊,則是由仇猛周雲等人立在一起。
這些人分三方而立,勢力一眼可見,原本都是低聲交談着什麼,直到顧儉帶着丁浩一幫人出現後,才停止了話語,皆是面容驚奇的望着丁浩一行人,眼神古怪,不知在想些什麼。
將這些形勢在眼中過了一遍,丁浩暗道看樣子這火雲尊者並沒被拿住,否則當不是如此一個局面。眼見那劍魔宮的石玉霜冷冷的盯着自己,而天殺魔宮的獨孤策也是神情閃爍的望着自己,丁浩也不以爲意,依然是環視四周,神情淡漠。
這天殺魔宮與劍魔宮的幾名高手,眼睛並沒在丁浩身上逗留多久,倒是冷然的望着那血魔列山等人,尤其是看到那玄天真人冷存宇後,這些人的表情愈加古怪。
這些人雖然看不出這玄天真人冷存宇的確切實力,但憑感覺也知道肯定是難以應付,估計至少是與血魔列山一個等級的存在。更何況,這玄天真人冷存宇渾身都盪漾着道門的氣息,愈加另這些人疑惑。
丁浩隨着那顧儉與天妖聶天,緩緩行到那煉獄魔宗所在的區域,剛剛將場內的形勢仔細看了一遍,那天殺魔宮的恨天長老,已經面容不善的開口對煉獄魔宗這邊說道:“不知煉獄魔宗的道友現在是何意思,爲何把這無極魔宗帶入其中,按照我們當初的約定,這無極魔宗都已經退出了聯盟,是沒有資格知道我們的行蹤與消息的。不知各位可否給我們一個解釋。”
恨天長老此話一說,那天妖聶天臉色一變,似乎也纔剛剛意識自己一行人的行爲不妥,但只是瞬間,那瀟灑妖異的面色又淡然一笑,開始用不急不慢的聲音悠悠解釋道:“剛剛在路上,正好碰到那道門三宗之人起來,我們行在一起乃是爲了自身的安全,倒是沒想那麼多。不過那火雲尊者之事,恐怕這瀛洲的修真界已經人人皆知了,倒也算不上什麼秘密。至於其他事情,我們當然並沒多說,恨天長老儘管放心就是。既然煉獄魔宗答應了這次行動,就不會隨便把聯盟的內部消息透露出去。”
此話一出,那恨天長老面露懷疑的神色,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真的如此嗎?希望你們煉獄魔宗真的遵守約定纔是!”
輕笑一聲,天妖聶天眉頭微皺,表情似乎有些不耐,開口說道:“我天妖聶天說話,何時有過假的,恨天長老這是什麼意思。”
聶天這麼一說,那天殺魔宮的恨天長老纔沒再繼續多說什麼,只是冷冷的望着無極魔宗幾人。
不過這天殺魔宮的恨天長老雖然不再多說,那劍魔宮的那吧唧吧唧抽着旱菸的瘦小的範析臣,則是面露疑惑的目光,用從他口中剛剛抽出的旱菸杆,指着那玄天真人冷存宇,開口問道:“請問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煉獄魔宗可否給小老兒一個解釋?”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了玄天真人冷存宇,目光中充滿了疑惑。
畢竟這玄天真人冷存宇修的乃是道門功法,落在這一羣魔道高手中,顯得是如此的刺眼另類,加上他還是剛剛出現在無極魔宗陣營當中,也難怪這些魔道衆人如此的疑惑不解了。
“這個……”天妖聶天頓了一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不由得把疑惑的目光再次拋向了那神情冷俊的丁浩。
“這位前輩與我們無極魔宗有買賣上的來往,這次之所以與我們無極魔宗一同前來次地,就是爲了做成一筆大買賣。”丁浩開口說道。
而身爲談論主角的玄天真人冷存宇,卻是神情冷漠,將疑惑着的衆人的目光收入眼底,但卻是不聞不說,只是傲然的站立着。
也難怪,這些人當中,除了那血魔列山之外,沒有一個進入合體中期,更別說合體後期了。
雖然這些人,乃是魔道當中有數的高手,而且還有十幾個之多,但是還真的沒放在這玄天真人冷存宇的眼中,雖然以玄天真人冷存宇的實力,並不能拿他們怎麼樣,也頂多能應付四五個而已。
不過若是玄天真人冷存宇想走,則沒任何人能夠攔的住他,除非他們形成包圍圈,但即使如此,也要損失不少,畢竟這裡雖然是山谷,但並不像剛剛面對道門三宗那樣,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山洞當中。
既然這些人對玄天真人冷存宇造不成什麼威脅,對於他來說,這些人無論所什麼,有着什麼打算,他都懶得去管了,反正還有無極魔宗的丁浩在應酬着,他倒是沒放在心上。
而丁浩當然也知道他是什麼想法,現在無極魔宗與煉獄魔宗乃是聯盟的關係,無極魔宗若是有事,煉獄魔宗當然不會坐視不理,雖然煉獄魔宗不會將那聯盟之事,向無極魔宗詳細道出。
不過若是天殺魔宮與劍魔宮想要對無極魔宗不利的話,那肯定也是要受到煉獄魔宗的阻攔的,更何況馮星然的手中還有着絕殺魔陣,雖然不能主動攻擊,但若只是防守的話,還是綽綽有餘的。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形勢下,乃是正需要魔門三宗抱成一團的時候,畢竟那道門三宗可是一直團結如一,而且看情況要不了多久,也會趕到此地,若是那道門三宗趕來之後,發現魔門這邊戰了個兩敗俱傷,那才叫好看。
也正是如此,丁浩算準了他們不敢怎麼樣,因此也是愛理不理的,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滿口鬼話,這人明顯乃是實力強橫無比之輩,放在修真界當是赫赫有名之輩,怎麼可能是小商小販。”這個時候,那天殺魔宮的恨地長老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那煉獄魔宗的肥胖顧儉,與那劍魔宮瘦小的範析臣,全是神情不善的望着那恨地,顧儉更是陰陽怪氣的開口說道:“恨地長老這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這些做買賣的怎麼的。老實說,這位還真是大洋商鋪的老闆,你雖然不知道,但我胖子身在那蓬丘街區,可是清清楚楚的。而且想必那劍魔宮的範長老也是心中有數。”
這個時候,那劍魔宮的範析撐也是點了點頭,望着那恨地長老冷哼一聲。
原本這恨地在話語剛剛開口之時,就已經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妥,但想要收口已經來不及,也只能哭着臉承受着顧儉與範析臣兩人的冷嘲熱諷。
片刻後,這恨地長老訕訕一笑,苦笑着開頭道:“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這個時候,換個劍魔宮的範析臣怒目相向了。
這範析臣與顧儉兩人,平時都是惡言相對,這次竟然例外的一致對那恨地不依不饒,搞得那恨地在不斷暗罵自己多嘴的同時,也只能一直無奈的閉上了口。
眼見那恨地長老閉上了口,不再繼續多說,這顧儉與範析臣兩人才沒繼續譏諷下去。這兩人互視一眼,同時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就在這個時候,劍魔宮的那個一直陪伴馮星然的宮裝婦人,突然望着綠袍老祖,開口問道:“素聞老祖與火雲尊者向陽天交好,不知老祖可知那向陽天能藏身何處,爲何到了這谷內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向陽天現在取得了那太玄鑰匙,實屬不智,若是老祖真的與他交好,應當勸他把鑰匙交出來,否則就算他修到了合體中期境界,但也非道魔六宗的對手!”
此話一出,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聚在了綠袍老祖的身上,看了衆人一眼,綠袍老祖嘿嘿一笑,開口說道:“我與火雲尊者交情雖然不錯,但也有五六十年沒見過面,他躲到何處,我又怎麼能知曉,雖然我也想爲他好,但是也要知道他在哪裡才行啊!”
綠袍老祖雖然也是粗線條的人物,但並不傻,就算他真的知道這火雲尊者的行蹤,也不會告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