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桐被關勝天一罵,當即俏臉盛怒道:“是你自己沒得我!”
這個時候,那本來飛掠而來,打算合圍費玉硯的一幫無極魔宗的兇魔,突然發覺魔月谷有了內訌,臉上揶揄的意味更盛,不由的有默契的佇足不前,反倒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吆喝,這真是有趣了,他本來還打算,挑撥我們無極魔宗的關係,哪兒知道竟然陣腳自亂,哈哈!”火雲尊者向陽天,行到此地後,習慣性的揉了揉頭,滿臉疑惑道。
綠袍老祖與火雲尊者向來是一丘之貉,聽他這麼一說,突然壓抑不住的的爆笑出聲,指着那費玉硯,又指了指關勝天林玉桐,哈哈道:“看這樣子,那魔月谷的谷主關勝天,似乎被他費祖宗帶了綠帽子,這實在是太有趣了!”
此話一出,本來被費玉硯魔功震懾住的魔門聯盟中人,也紛紛大笑出聲,一個個惡毒的語言,不迭的噴發而出,將費玉硯三人諷刺挖苦的體無完膚。
此時,費玉硯在衆人的譏諷當中,已經走到了關勝天的身旁,空着的右手倏地舉起,一團銀色光芒從他的手心霎時暴起。
然後一指關勝天,手中的銀光如脫繮的野馬一般,向關勝天衝去,閃電一般的落進關勝天的體內。
銀光一落進關勝天的體內,本來面露怒容,似乎還有許多話語沒有說出的關勝天,立即又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更是壓抑不住的痛苦慘吼出聲。
魔月谷的鎮宗法寶“月靈”,突地從關勝天的頭頂懸浮出來,彷彿與那團深入他體內的銀光交互映照,然後一股股的乳白色光芒,被強行的從關勝天地體內抽出,絲絲的匯聚到“月靈”當中。
原本精神熠熠的關勝天,在這個過程當中慢慢的萎靡下去。整個人也瞬間蒼老起來。驚慌慘叫的關勝天,形同厲鬼一般的向身旁地金甲屍王道:“你答應過我的,還不快些救我!”
可惜金甲屍王對於關勝天的慘樣卻視而不見,神態漠然的道:“本王只答應你,將當初沉月谷底圍攻我們的道魔六宗之人誅殺乾淨,可沒有說過要一直護你周全。現在本王傷勢盡復,你也一樣失去了利用價值,死活和我有什麼干係!”
此時,費玉硯擡頭凝望虛空當中的圓月,又看了看那不斷蒼老下去的關勝天,臉色略變,寒聲道:“好你個關勝天,竟然將魔月谷儲存萬年的‘魔月陰絕之光’全部耗盡。你這次真是死不足惜!”
話語一落,那“月靈”光芒大盛,將關勝天體內地“魔月陰絕之光”迅速的抽出。然後“撲”的一聲,關勝天爆開,元神被費玉硯隨手一伸抓在手心之內,雙掌合攏之後白光一現後,一團輕煙飄散而出,關勝天算是徹底死絕了。
於此同時,吸足了魔光地“月靈”,被費玉硯用手一指,瞬間落到了林玉桐手心。然後費玉硯道:“關勝天不遵門規,不配再擔任谷主,從此以後,便由林玉桐掌握‘月靈’,成爲魔月谷新的主人!”
此話一出,魔月谷的所有門人,立即轟然點頭,因爲他們深明費玉硯的身份。現在又見識了他強橫的實力,這個時候面對無極魔宗的攻擊,可能連存活的機會都沒了,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了。
滿意的看了看周圍的一切,費玉硯又扭頭望了望金甲屍王,眉頭略微一皺,沉吟了一下後,道:“你體內有我們魔月谷地‘魔月陰絕之光’,但既然你答應關勝天,要將道魔六宗之人誅殺。我便不再動手收取剩下的‘魔月陰絕之光’,希望你謹記自己的承諾!”
金甲屍王本身也是桀驁不馴的人物,但他也明白費玉硯極其難惹,冷哼一聲道:“本王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不過君無戲言,本王自然不會自毀承諾!”
點了點頭,費玉硯微微一笑,柔聲道:“如此甚好,希望你不要浪費了我們魔月谷的‘魔月陰絕之光’,我還等着看你誅殺道魔六宗呢!”
在費玉硯他們話語的時候,血魔列山與毒魔王亦寒兩人,已經圍在了困住丁浩的巨大圓球旁邊,試圖將那個被銀色光環鎖住地空間破開,可惜兩人看了一圈,使出了一番力氣後,卻發覺無能爲力。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是我凝聚了整個魔月谷的靈氣而成的,豈是你們隨意能夠破開的!”處理了關勝天之後,費玉硯注意到了血魔列山與毒魔王亦寒的動作,不由的輕柔道。
這麼一說,血魔列山與毒魔王亦寒兩人,面色都是有些僵硬,忽視一眼後,列山獰笑一聲道:“既是如此,我們便將你誅殺,你是佈置者,只要你死了或許這個鎖住的空間也能破去!”
“如此也好,我倒要看看魔界之人有什麼神奇之處!”王亦寒同樣笑着應和血魔列山。
隨後血魔毒魔兩人,包括剛剛停下身子,對費玉硯冷嘲熱諷的其他無極魔宗的門人,都是再次飛身而起,向着那費玉硯衝殺而去。
於此同時,列山還回過頭來,望了望那後面觀望的魔門聯盟衆人一眼,淡淡地道:“你們還等着做什麼,合體期以上的高手,全部與我們無極魔宗聯合誅殺費玉硯,剩餘的門人衝向魔月谷,將這魔月谷的門人徹底清除掉!”
列山話語一落,那宣異苗綵鳳包括戴天行,都是沒有猶豫的大笑着衝出,至於那些後來加入魔門聯盟的幾個門派,聽說了費玉硯乃是魔界之人後,都是露出了驚駭錯愕的表情。
待到血魔列山此話一出後,幾人面現猶豫,最終除了兩個門派的宗主按兵不動以外,其他門派的宗主都吩咐高手,加入了針對魔月谷的戰鬥。
列山與王亦寒,回身看了看兩個沒有動作的門派,眼眸當中殺機爆射,不過此時已經到達費玉硯的身旁,倒也並沒計較。只在心中默默算計着要秋後算賬。
血魔列山與毒魔王亦寒兩人衝在前面,嗜血
漫天血海,無窮無盡的血光直衝雲霄,萬毒攝魂鈴魔雜着無影無形的劇毒,向費玉硯衝去。
不過費玉硯畢竟乃是魔體重塑過的超界高手。面對與兩人地先行合擊,依然是柔聲一笑,輕聲搖頭嘆息道:“兩位雖然屬於殛天七脈,可實力還是太差,沒有飛昇重塑肉身的話,根本不能完全的發揮出你們法寶與功法的全部威力,你們無法對我形成真正的威脅!”
一邊柔聲輕笑,費玉硯一邊空手指向高懸與九天之上的圓月。手中打了一個法決以後,不知多麼遙遠地圓月,竟然瞬間如瀑布一般的飄射出滔天的皎潔月光。將費玉硯的周圍籠罩在一個潔白無暇熠熠生輝的薄薄的罩子內。
無論是血魔列山的無窮無盡的血光,還是王亦寒無形無色地劇毒,都在攻向費玉硯的時候,被那薄如蟬翼的罩子阻擋在外,包括那後來趕到地火雲尊者向陽天的漫天火焰,與綠袍老祖的紫金鉢盂的猛砸,都一樣無法衝破阻礙。
眼見這幾人露出氣餒的表情,費玉硯搖頭嘆息一聲,道:“哎。畢竟不是同界之人,修真者靈氣太弱,便是連我下界都實力大損,你們一直在修真界修煉,又怎能勝的過我!”
“故弄玄虛而已!”血魔列山冷哼一聲,轉身看了看趕到的其他幾宗之人,粗略的掃了一眼後,便發覺這裡共有四五十個合體期的高手。當即獰笑道:“聽我號令,我們一同出手,我就不行他能夠抵禦住我們這些人同時地一擊,哼,他若是真的能夠舉手投足毀天滅地,也不會和我們這麼多廢話了!”
此話一出,衆人面色堅毅,轟然應諾,然後在血魔列山一聲號令之下,果然是齊齊出手。使出最強的攻擊,向那費玉硯匯聚而去。
臉色首次一變,面對着洶涌而來的滔滔攻勢,費玉硯身體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那些薄若蟬翼的罩子,隨着費玉硯的身軀猛地飄向了虛空百丈,堪堪躲避了衆人合力的一擊。
“呵呵,原來如此,看樣子你也是懼怕我們合力一擊地啊,我還真當你能夠以一人之力毀滅我們所有人呢!”毒魔王亦寒眼見費玉硯,同樣雅聲出言揶揄。
飛臨上空的費玉硯,臉上神情依然不變,笑着柔聲道:“若是我肉身一同降臨,實力能夠恢復十成,誅殺你們簡直易如反掌。只不過這具肉體雖然重塑,但磨合還需一些時日,更何況畢竟不是自己修煉萬年的身體,使用起來自然無法發揮出我應有的實力!”
“原來如此,既然你躲避,便意味着你也不能憑藉一己之力,來力挽狂瀾,這樣我們只需纏住你,先把魔月谷的門人誅殺便是!”列山露出殘忍的笑意,話語一落之後,便向無極魔宗的衆人點頭,再次衝向費玉硯。
另外一處,斷魂山上,丁浩漠然盤坐在馮星然的閨房之內,突地睜開雙眸,對身旁一直凝視着他的馮星然道:“到了現在,我已經知道了無極魔宗的門人,對於我到底是不是忠心了,也弄清楚了魔門聯盟當中,誰會在關鍵地不扯後腿,很好。”
在此之前,斷魂山上煉獄魔君馮傲天等人,急匆匆的離開之時,丁浩不急不緩的留在此地,已經向馮星然說過,要看看沒了自己,無極魔宗與魔門聯盟會是怎麼一番情形,所以丁浩此話一出,馮星然嫣然一笑,道:“你與化身相隔萬里,還能互相知道對方的一切,倒是有趣的很,現在你是不是打算離開到化身身旁了?”
點了點頭,丁浩從盤膝而坐的姿勢立起,伸手摸索了一下馮星然的俏臉,笑着柔聲道:“我先走一趟,你好好留在煉獄魔宗,可不準到處亂跑搗亂哦!”
“我哪有搗亂哦,你要去便去,那裡哪麼多廢話啊,我正要看看你怎麼行動呢!”馮星然哼哼道。
微笑着取出手中的逆天魔劍,右手與逆天魔劍上,一瞬間綻放出滔天的黑色光芒,然後擡劍猛地劈在空出,一道“吱呀”聲隨之響起,本來空曠的馮星然的閨房之內,多了一道五彩的空間縫隙,丁浩向着馮星然點了點頭後,便倏地鑽入其中。
待到丁浩的身體,一進入這個空間縫隙之內,宛如一扇門般,那空間縫隙立即合攏。除了丁浩消失不見以外,整個閨房之內看起來再無別的變化。
極北大漠,魔月谷之內。
無人注意的一閃一暗的圓球之內,在圓球的中央圓心處,突地多了一個黑點,黑點隨着圓球的光亮,也是一閃一閃的。
在衆人正交戰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留在哪兒原地不動的兩個魔門聯盟宗派的宗主,這個時候正暗暗慶幸,慶幸自己並沒有聽從血魔列山的吩咐,一同上前圍攻那魔界來人費玉硯。因爲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上前圍攻費玉硯的衆多高手,其中一個魔門的宗主身死兩個重傷,便是連無極魔宗的火雲尊者向陽天也右臂鮮血淋漓,綠袍老祖小腹處多了三個拇指大小的血洞。
元魔宮的宣異魂祭閣的苗綵鳳,包括魔雲宗的戴天行,幾人紛紛負傷,其中戴天行已經連噴了數口血箭,不過那費玉硯,原本從容不變的笑容也已經消失不見,本來白皙的皮膚顯得有些蒼白,身上的衣衫也幾處地方被撕破。
就在這個時候,那兩個暗自慶幸的宗主,突地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機,不由的本能的瞬間暴退。
一驚之後,剛剛落定後便駭然看到兩個丁浩,獰笑着分別向他們走來,兩個丁浩臉上都是煞氣騰騰,明顯是絕對不容他們逃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