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殿王與唐源海,包括邪王邢雲志四人聚集在一間密室之內。
邢雲志皺着眉頭,看着邪王問道:“無極魔宗搞什麼鬼,那魂祭閣魔雲宗與元魔宮的勢力,怎麼突地移到了虎嘯山上,難道無極魔宗想要犧牲這些宗派,讓他們做炮灰不成?”
邢雲志這麼一說,其他兩人的目光,也全部落在了邪王的身上,唐源海沉着臉點頭問道:“邪王閣下與那三洲一島的聯盟幾人當初異常的熟悉,應當對於這些人的心性多少有些瞭解,可能看出他們的意圖?”
眉頭深鎖,邪王面色上一片陰霾,陰沉着開口道:“我若是知道丁浩心中怎麼想,當初便不會失手栽在這兒了,不過若說丁浩會犧牲這幾個宗派,應當也不會有可能,畢竟這三個宗派的宗主,與丁浩的關係非同尋常,我想他應當不會這麼做!”
“既然如此,閣下可知丁浩此舉何意,現在我方勢力陸續進駐此地,實力上面明顯比三洲一島要強上不少,閣下既然猜不出丁浩的意圖,爲何要勸阻我們暫停行動呢?”邢雲志微微一愣後,詢問道。
邪王神態恚怒,不再看向唐源海與邢雲志兩人,反向那一直漠然無語的殿王望去,陰沉道:“現在海域力量都已經到了,我們北大陸的高手現今也全部到齊,殿王直屬的淵瀧殿人馬,爲何連一個影子都沒出現?”
邪王這麼一說,那唐源海也是悻悻然的盯着殿王,不滿道:“是啊,殿王也該使出全力纔對?”
兩人這麼一說,邢雲志微微一愣。然後朝着兩人冷哼一聲,最後才神情一震,凝視着殿王問道:“雖然早知爹爹的身份,不過淵瀧殿的勢力我也只是聽過,還真的未曾見過,爹爹這次是否需要動用淵瀧殿的勢力?”
和藹地朝着邢雲志微微一笑,殿王淡漠的點頭道:“自然會動用淵瀧殿的力量,不過淵瀧殿乃是本王一直隱藏的勢力。不到關鍵的時候不想暴露出來。目前我們這方的勢力,已經略微勝過了三洲一島的勢力,本王淵瀧殿的勢力已經召集過來,只等關鍵地時候到來,本王自當會給與無極魔宗致命的一擊!”
殿王這麼一說,邢雲志嘿嘿笑道:“爹爹言之有理,最強的力量自然要在最關鍵的時候嶄露!”
話到這兒,邢雲志譏諷的掃了邪王與唐源海一眼。輕哼道:“兩位難道是信不過我們,無極魔宗乃是大家的共同敵人,現在我們龍魔宮的全部勢力已經到了這兒,已經明顯的表達出了誠意。淵瀧殿雖是我爹爹地私人力量,不過龍魔宮難道便不是了嗎?”
邢雲志這麼一說。唐源海與邪王兩人撇了撇嘴,不過倒也沒有多說什麼,似乎心有不忿,但卻不想多說。
就在這個時候。密室左側邊角的一個圓形洞口,突地響起了一個童子的清脆聲:“稟報宮主,谷外有一個名叫阮柏橡的人,說是宮主的師侄,想要在谷外求見宮主!”
此話一出,殿王一聲冷哼,沉着臉道:“他竟然還敢來見我,哼!”
片刻後。平沙谷外。
清涼地月光底下,阮柏橡赤着腳,手中拿着一個蒲扇,悠然自得的輕扇着暖風,愜意的倚躺在一個參天古樹之上。
見到殿王獨自一人前來之後,百變魔君阮柏橡呵呵一笑,遙遙朝着阮柏橡微微行了一禮,張口道:“柏橡參見師叔?”
“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叔。你勾結外人殘害與我。將我們百變門的功法泄露出去,你怎地對的起百變門的列祖列宗!”殿王一聲冷哼。怒叱道。
搖頭啞然失笑,阮柏橡呵呵道:“對不起列祖列宗的是師叔你啊,你看看你創立的淵瀧殿,那裡面之人行事,簡直便是污辱我們百變門的門規,師叔身爲百變門之人,卻反反覆覆的違抗我這個宗主之命,算不算也是違反百變門的門規!”
百變魔君阮柏橡這麼一說,殿王立即惱羞成怒,面色通紅地咆哮道:“住口,我所作所爲雖然與百變門的門規有些衝突,但一切都是爲了百變門,有朝一日等到百變門的列祖列宗回來,一定會爲我取得的成就讚歎,倒是你不思進取,一直墨守成規的和你師傅一個模樣,又有何資格讓我遵守你的命令!”
眼見殿王惱羞成怒,阮柏橡罷手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一心違抗門規,我也不必多說什麼。我這次過來找你,乃是以宗主之名,向你收回百變門的三顆百草陰陽丹,百草陰陽丹乃是修煉鍛體術的最重要地丹藥,當初我師傅將這三枚百草陰陽丹給你,是讓你爲百變門收徒所用。
現在你自己都違反門規,出了百變門,而我現在正好收到了一個根骨不凡地徒兒,你若是還當自己算半個百變門的人,就把百草陰陽丹給我,讓我爲徒兒洗髓用。百變門到了我們這一代,你是違抗門規,而我也將飛昇在即,無論成或不成,都難以留在修真界,我可不願在我們這一代,讓百變門斷了香火。”
微笑着搖了搖頭,殿王斷然道:“不可能,你不把我當百變門地人,可我一直當自己爲百變門的門主。你看現在百變門,在我的手中已經是發揚光大,等到有一日百變門成了西大陸最強橫的門派,你看看魔界的那些老東西,是承認你爲百變門的宗主,還是我爲百變門的正統,那三枚百草陰陽丹,乃是我選徒兒所用,絕對不會給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原本殿王還以外自己說出這麼一番話,阮柏橡定會惱羞成怒,不顧一切的與自己拼上一拼,那知道阮柏橡聽罷之後,但是笑呵呵點了點頭道:“早知道你會如此做,好在百草陰陽島的煉製方法我還記得,頂多花費個幾年的功夫,向丁浩討要點材料重新煉製了!”
“丁浩,又是丁浩!上次你將百變術的秘密告知了丁浩,害的丁浩在斷魂山上毀我大事,更是讓煉獄魔宗的一幫散魔佈陣害你。我一直念在師門之情,沒有動你哪知道你卻這麼不知好歹,今日你既然送上門來,我便將你拿下,免得你再壞我大事!”一聽丁浩的名字,殿王立即暴怒,話語當中便打算動手。
“且慢!”百變魔君阮柏橡微微一笑,然後待殿王住手之後,才笑呵呵的開口道:“丁浩也算是半個百變門的人了,百變門的百變術與鍛體術,丁浩不但知曉,而且自身也全部修煉有成,尤其是鍛體術的修煉,恐怕比你我還要更勝一籌呢!”
“好師侄啊,好師侄!你口口聲聲的說我違抗門規,你自己做的事情又比我好到哪兒去,廢話少說,今日我再不會留情!”殿王盛怒之下,一聲暴喝,身體驟然一鬆一緊,如一個圓球一般,直朝着百變魔君阮柏橡滾來。
就在這個時候,平沙谷西南方方向的凝碧湖,突地暴起了數十道百丈高的水柱,將整個凝碧湖一瞬間籠罩在狂暴當中。
如此巨大的動靜,即使相隔百里,也被殿王給感應到。只見他面色倏地大變,然後瞬息間又從圓形變化成正常的矮瘦模樣,強裝鎮定下淡漠的望着百變魔君阮柏橡,道:“我還有要事在身,今日便放你一馬,等到來日再和你算賬!”
眼見殿王要走,百變魔君呵呵一笑,從容道:“你可是心急凝碧湖的異變,呵呵,我纏着你說了半天,便是讓丁浩有足夠的時間,用你的相貌解開凝碧湖的禁制啊!現在你即使飛去凝碧湖,也是來不及了,凝碧湖的禁制已解,你隱匿在其中的淵瀧殿的勢力,也算是暴露出來了!”
“好你個吃裡爬外的東西,今日我便先殺你泄恨!”殿王一愣之後,面容瞬間扭曲,一個電閃之間,猛地向阮柏橡衝去。
百變魔君阮柏橡從容不迫,冷靜自若的微笑着搖了搖頭,身形略微一個搖擺,虛空當中留下了一連串的幻影,倏地便飄退百丈。
不過阮柏橡的速度雖然快捷,但是殿王的速度更快,追逐了五里之後,殿王已經與阮柏橡近在眼前。
可就在這個時候,身材挺拔如劍鋒的紅世,手提天殤劍從一個巨巖後面走出,兩眼戰意無窮的盯住了殿王。
殿王一愣之後,低聲咒罵了兩聲,身形憑空消失,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個逐漸變淡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