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鬆和雲福眼神一過,心照不宣。林奕鬆笑道:“焦城主,這件事情有點難辦啊。畢竟,這贏都城和望鄉城不在王爺管轄範圍之內,這要是讓上面知道了,王爺可是也會受到牽連啊。”
孟凡長嘆一聲說道:“雲大管家剛纔一番話,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實在是讓我們汗顏啊。誰不想這樣那樣做啊。不過,有些內情,我卻是不得不說了。這裡遠離都城,地處邊陲,哪些人願意管這裡啊?只有一些沒有門路的人才會被下派到這裡。要知道,我和焦同兄可是往屆國王正式從學府裡選拔的人才啊。只因爲終於國王,被當時還是攝政王的李遠下派到這裡。基本上,是讓我們在這裡自生自滅啊。出了一點薪資,別的什麼救濟什麼的,根本就沒有一星半點啊。我們沒有門路,也只能守在這裡。我們能夠靠誰啊?這不,鎮南王在筱禾城風生水起,我們兄弟纔有了投靠的念頭,至於林城主擔心的,您大可放心,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全是我們兄弟上報,只要我們不說,沒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情況。”
林奕鬆心中也是有了惻隱之心,因爲這其中的貓膩林奕鬆是知道的。從前的筱禾城,不就是這種情況麼。給你一點工資,只要你承認自己是樓軒帝國的人就行了,別的,一概免談,你有什麼本事就吃什麼飯,別想打帝國的主意。
想到這裡,林奕鬆說道:“雲大管家,我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孟城主所說的事情,全部都是實話。你看……”
雲福想了一下說道:“林城主,這件事情還是讓王爺做決定吧。我們就把我們所見到的如實跟王爺回報就是了。要知道,眼下時局混亂,我可不想給主子惹什麼麻煩。”
焦同一見雲福這樣,都有點着急了,因爲孟凡焦同可是被上面扯皮踢球給嚇怕了,這萬一雲峰也是這樣的人物,二人再想翻身可就難了。想到這裡,焦同趕緊說道:“雲大管家,林城主,這樣好不好,我們兄弟想要面見鎮南王爺,只要兩位給與引薦,我們兄弟對你們的大恩大德,一定會沒齒難忘的。”
雲福笑道:“焦城主,你知道王爺有多忙麼?別的不說,你就問問林城主有多忙就行了。王爺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孟凡腦袋上汗都下來了,這要是見不着鎮南王雲峰,這件事情就沒辦法拍板,也就沒有可能改變現狀。孟凡看看雲福,又看看林奕鬆,拱手道:“兩位爺,我們兄弟已經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兩位可有什麼指教,還請兩位不吝賜教,我們兄弟自然感激不盡。”
林奕鬆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兩位要是執意投靠王爺,也不是沒有辦法,不過,這得看你們的誠心了。”
孟凡和焦同聽林奕鬆這話裡有門道,趕緊焦急問是什麼辦法?
林奕鬆意味深長笑道,“兩位口說無憑,但只要做出實際行動出來,表示而爲對於王爺絕無異心,鎮南王是絕對會考慮讓二位加盟的。”
孟凡遲疑問道:“林城主,這話我可有點不明白了,我兄弟二人是真心想要投靠鎮南王
的,也知道紅口白牙說的不算數。但是,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夠讓王爺相信我們的真心。”
林奕鬆笑道,“兩位兄弟,我乃是筱禾城的城主,原先的時候,我有着自己的軍隊和自己的一套班子人員。但是,爲了王爺的大計和統籌合理安排。城防部隊,還有相關的管理人員,全部由王爺統一安排。而我的家族,則是仗着王爺厚待。我的兒子,是王爺的徒弟,相關的家族人員也在王爺的軍隊中得到重用。我只是說我的情況,至於二位是怎麼考慮的我就不予以評論了。”
這番話,可是讓孟凡和焦同有點遲疑了。因爲要是按照林奕鬆所講的,那豈不是把所有的權力全部交出去了?那這樣跟着鎮南王還有什麼搞頭,自己一個城主卻是要在人家手底下當一個虛職,這怎麼在感情上也接受不了。
林奕鬆怎麼會看不出來孟凡和焦同心裡所想的呢?林奕鬆笑道:“兩位,我知道二位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俗話說,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機會就在眼前,就看兩位是怎樣想的了。”
還沒等孟凡和焦同說話,雲福乾咳了一聲說道:“林城主,難道忘了王爺是怎麼交代的麼?凡事涉及到人家自身的身家利益,要讓人家自己做決定,咱們是不能夠給人以誘導性的語言的。”
林奕鬆趕忙說道:“大管家,在下失言,孟城主,焦城主,恕在下孟浪,這胡言亂語的,還望兩位不要見怪。”
孟凡和焦同對視一眼,這哪裡是胡言亂語,分明就是誠心試探的。不過,人家畢竟沒有強迫和威脅,還出手就是那麼大方,自己這邊再怎麼說也挑不出理來。從對方的眼神中,孟凡和焦同都看到的是迷茫,誰也沒有主意了。
反倒是林奕鬆,頻頻勸酒,讓孟凡和焦同想開點,買賣不成仁義在,不必要弄得這樣灰心喪氣的。卻是半點再也不提孟凡和焦同的事情。
這可是讓孟凡和焦同心裡這個難受啊,真希望林奕鬆再提起相關的話題,好說上一番。不過,整個酒席,就像是在林奕鬆的家裡一樣,只是熱情洋溢把酒言歡,半點沒有正事的味道。
最後,孟凡和焦同實在忍不住了,提出能不能見上鎮南王一面。林奕鬆沒有說話,卻是把眼光瞟向了雲福,嘴巴一努,孟凡和焦同馬上就明白。趕緊討好雲福,把自己迫切想要見鎮南王雲峰的意思說了一遍。
雲福不置可否說道:“二位城主,想要見王爺,確實是有點難辦啊。王爺雖說體恤下人,不會跟下人們計較,但是我們這些當奴才的,更要體諒主子的難處是不是?王爺對待所有的來投奔的人,一律是當成兄弟一樣對待。有王爺的,就有下面的。別說王爺對懷有二心的人,或者是用一種懷疑的態度來這裡反感,就是我都是對這樣的人都不想交往。二位,我是明人不說暗話,二位有心,我則自會如實稟告王爺,要是有難處,也可以稟告王爺。就是見着有話吞吞吐吐不痛快的,索性也就別煩王爺了。”
這話可把孟凡和焦同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明顯,這
雲福是不滿意二人有話不說在當面啊。沉吟良久,孟凡說道:“雲大管家,痛快。我們兄弟佩服。我們就是想知道,我們投靠王爺之後,會不會把我們的權力全部收了,一點也不剩下給我們。”
雲福笑道:“這是正事,林城主,還是由你來說吧。”
林奕鬆笑道:“孟城主,焦城主。既然把話說開了,我也就交個實底,二位要是投靠鎮南王,鎮南王可以保證的是,二位的城主地位,世襲罔替,而且,給與特殊的優厚。但是,有兩點是必須要強調的。第一,贏都城和望鄉城必須要駐紮筱禾城正規軍,而且,維護日常治安的城防部隊,也得由鎮南王一手掌控,其餘的事情,一切交由你們自己處理。所得的稅收也由你們定價,我們就是逢十抽一。剩餘的,你們作爲日常開銷和自己的收入。孟城主,。焦城主,這要是跟筱禾城聯合的話,筱禾城的繁榮可是會帶到這裡的啊。那個時候,你們就等着財源滾滾吧。而且,你們的親屬,有能力的人,是可以進入到正規軍中,或者是鎮南王王府中做事。你大概知道鎮南王手下兵強馬壯吧?是非曲直,你們自己判斷,我言盡於此。”
孟凡焦同長嘆一聲,相視苦笑,本來堂堂的帝國城主,卻是要投靠邊陲的鎮南王。而且被逼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樓軒帝國如此排擠自己,也怪不得自己生出異心了。孟凡一咬牙,舉起酒杯說道:“焦同兄,我是想好了,罷罷罷,與其在樓軒帝國受排擠,咱們還不如投靠鎮南王快活,你怎麼想?”
焦同一笑說道:“孟凡兄,咱們一向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到了現在,還說什麼啊。咱們同坐一條船。”
林奕鬆大喜,孟凡焦同這是下了決心要跟隨雲峰了。本來,林奕鬆還以爲要費一番周章,沒想到,竟然是這麼順利。
接下來的氣氛,就是十分熱烈了。衆人盡興才散了宴席。
第二天,林奕鬆雲福引領孟凡焦同到筱禾城覲見雲峰,到了筱禾城,孟凡焦同也是被筱禾城的繁華所震驚。雖然聽說這裡熱鬧的一塌糊塗,但是沒有想到筱禾城的建設規模竟然直逼穆雅城。而且,南來北往的客商雲集在此,好不熱鬧。
大街上偶爾穿過的城防部隊,讓孟凡焦同更是震驚不已,這就是負責日常治安的力量,還不是正規軍,要是正規軍的話,該是怎樣的雄壯啊。這二人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但是,筱禾城前後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這讓孟凡和焦同的心裡雲峰的形象更加高大和神秘了幾分。
但是,等到到了王府的時候,孟凡和焦同卻是被王府的平凡所震驚。跟外面的富麗堂皇比起來。王府則是顯得相對寒酸了許多。不但裝飾規格不高,而且佔地是極少的。
進門沒走幾步,就到了核心區域,有了下人的通報,雲峰早在那裡等候了。
見到雲峰的時候,孟凡和焦同更是震驚,這麼年輕的王爺,而且是這麼漂亮。一時間,孟凡和焦同甚至是忘了參拜雲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