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自出道以來,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憋屈過,居然被人生擒了。儘管對方是有着極爲特殊的功法,但是,如果雲峰沒有着特殊的制約,想要選擇逃跑的話,薩利拉根本就沒有施展幻夢空間的機會。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雲峰已經被迷你版的小型鎖魂捆綁,一點也沒有脾氣。雲峰暗中試着調動自己的修爲,卻是悲哀的發現,無論是自己怎樣努力,難以調動體內的真氣半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明明就在眼前,而自己卻是無計可施。
現在,雲峰可是真實體驗到了這句話的悲哀之處。雲峰甚至能夠感應到八荒熔爐的存在,但是,就是沒有辦法讓靈魂操控這一切的進行。幾番努力之後,雲峰也是有點垂頭喪氣。雲峰甚至想到,今年不會是流年不利吧?自己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近乎神的對手,也是有過對戰的記錄,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一個武聖修爲境界的娘們手裡栽了跟頭。就這樣,還趕不上讓薩利拉一下子幹掉,居然被人家生擒,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好在薩利拉吩咐,將衆人關押在一起,雲峰倒也不是寂寞。看看周圍的人,雲峰不禁一陣苦笑,孫明遠倒是從容了許多,畢竟,這麼長時間的牢獄生活,讓本來就心性志堅的孫明遠更加對於外界的磨難淡漠了。
只不過,孫明遠覺得,雲峰爲了孫家弄成這樣,覺得過意不去。
雲峰笑道:“明遠兄,你也不必這樣過意不去,其實,我營救你們,除了咱哥倆的交情之外,我還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說到這裡,雲峰也不隱瞞,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孫明遠大笑,“雲峰,果然痛快,心裡的算計也是不怕人。我沒看錯你,果然是個光明的君子。”說着,孫明遠給雲峰介紹了孫家的一些長輩。
關押在雪山監獄的,可都是孫家極爲重要的人物。其中,就有孫明遠的爺爺,也是現在孫家的家主孫俊,還有幾大長老,都是孫明遠的叔伯。後一輩中,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被稱爲三少的孫明遠。
而云峰也罷樑銅亭介紹給了孫明遠一家。孫明遠聽說了樑銅亭的情況之後,神情肅穆給樑銅亭深深一稽首,“樑兄,樑家的大恩,孫家沒齒難忘。只不過,這樣連累樑家,我們孫家也當真是過意不去。”
樑銅亭一改商人的圓滑,縱聲大笑道:“孫兄,要不會孫家前次援手,樑家早就不行了,還來今日之說。要說連累,也談不上。反正王爺已經做好安排,現在樑家恐怕已經舉家遷往筱禾城了。近日我們集聚此地,也算得上是緣分了。”
說罷,衆人均是大笑。就在這時,只聽見外面輕微的腳步聲,關押衆人的房門打開,衆人一看,正是薩利拉身邊的一個幫手。
這個少女,眼神冷冷掃過衆人,最後停留在雲峰的身上,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對雲峰十分客氣,一拱手說道:“雲公子,我家大祭司有請你過去敘話。”
衆人面面相覷,都是搞不明白薩利拉這是搞的哪一齣。但是,雲峰是個寧折不彎的個性,你要是強按着雲峰,雲峰寧可脖子折了,也不會低下高昂的頭顱。但有事好商量,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事情,雲峰也不會讓對方下不來臺的。
雲峰皺着眉頭問道:“薩利拉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這個少女態度越
發恭謹,“雲公子,這其中的事情,就不是我所能夠知道了。總之,大祭司找您,也不是什麼壞事,還請雲公子不要多心。”
這少女應對得體,讓雲峰挑不出什麼毛病出來,本身自己又是階下囚的身份,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想到這裡,雲峰衝着衆人一抱拳,“各位,我先走一步,諸位保重。”這話裡,可就帶着別樣的味道,似乎是生離死別一般。衆人覺得心下不爽,但是前來傳信的少女卻是輕掩小嘴,偷笑不已。
雲峰跟隨這個少女出去,轉彎抹角,來到一處比較僻靜的角落。那少女來到一出房門之前,躬身拜下,“大祭司,雲公子來了。”
就聽見裡面一個雲峰熟悉而又噩夢一般的嬌柔聲音說道:“快點,讓雲公子進來,怎麼能夠讓雲公子這樣的人物在外面酒後呢?”
這個少女說了一聲是,然後,輕輕推開房門,把雲峰領了進去,然後,就轉身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少女的這個動作讓雲峰不禁眉頭一皺,這是怎麼回事?等到雲峰看見了裡面的陳設,心中更是一突。本來,雲峰是以爲薩利拉要提審自己的,說什麼也要問上一番。但是,這裡的陳設卻是大大出乎雲峰的意料。這裡不但不是什麼正式的辦公場所,反而倒是像一處女兒的閨房一般。
繚繞香氣,沁人心脾,鮮花陳列,真好比世外桃源一般。而且,屋中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宴,薩利拉一改在交戰中的形象,是以一種非常居家的狀態的着裝,等候着雲峰。
眼見雲峰進來,薩利拉千嬌百媚一笑,款款上前,就要拉住雲峰的手,但是,卻被雲峰輕輕推開。
雲峰淡淡笑道:“薩利拉,有什麼事情還是明說吧,你這樣,我可是有點害怕啊。”
薩利拉咯咯一笑,如同花枝亂顫一般,尤其是帶動了身上的每一處誘人的地方,讓人真有點把持不住的感覺。
雲峰可是嘗過美女滋味的人,這一切,對於雲峰這樣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不得不承認,是一個很大的誘惑。那些能夠在這種情況下依然能夠正襟而坐的男人,估計不是有問題,就是僞君子。
但云峰不是僞君子,臉上不由得一紅,把臉轉到一邊。
薩利拉笑道:“喲,真沒看出來,還是一個害羞的小弟弟。好了,姐姐也不逗你了。坐下吧,你不會是怕我給你設下什麼陷阱吧?”
雲峰聽了,微微一笑,坦然坐下,看到桌上有美酒,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然後閉上眼睛,似乎是沉浸在美酒的無窮滋味當中,半響,雲峰才緩緩睜開眼睛說道;“美酒佳餚,在人不同的境地之下,竟然有着如此不同的滋味,看來,階下囚的滋味也並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讓人能夠珍惜曾經擁有的一切。”
說罷,雲峰又是給自己滿上一杯,這回卻是慢慢品嚐。薩利拉倒是被雲峰這樣的表現給弄得不知所措。
半響,薩利拉坐在了雲峰的身邊,看到雲峰喝完了酒,便給雲峰倒上,“小弟弟,你這樣可是很不好啊,姐姐給你準備了這麼豐盛的酒宴,你卻是隻顧着自己,絲毫沒有留意姐姐,這可不像是男人的作風啊。”
雲峰微微一笑,側頭看着薩利拉說道:“沒想到,你還是這般調笑。既然你叫我一聲弟弟,我還是要叫你一聲姐姐,姐姐如此招待小弟,恐
怕是別有所圖吧。要不然,以小弟囚徒之身分,怎麼會讓姐姐如此對待呢?”
薩利拉笑道:“小弟弟恐怕是多心了,今天你我交手,未必就不是一個緣分。想來你我遠隔千山萬水,卻是冥冥中註定一般相聚在這裡,你能說這不是緣分麼?至於你我之間的立場,那不是問題,小弟弟,來,爲了咱們之間的緣分,乾一杯。”
雲峰也是灑脫,看着薩利拉舉起酒杯,也不扭捏,跟薩利拉碰上酒杯,一飲而盡。雲峰放下酒杯笑道:“姐姐莫非是因爲跟小弟交手,感嘆人生,纔給小弟設下這樣的酒宴麼?”
薩利拉臉色一紅,更顯嫵媚,眼睛裡看着雲峰,有了幾分迷離的神色。雲峰可是非常熟悉這樣的眼神的。丁靈靈,洛水月,只要是想要的時候,都是這個眼神。雲峰可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來到薩利拉這裡的,要說薩利拉怎樣折磨雲峰,雲峰倒還不害怕,但薩利拉表現出這樣的眼神,可是讓雲峰有點惴惴不安的感覺。
雲峰難得訕訕笑道:“姐姐,你別這樣看着我,我有點害怕。”
然而,雲峰這樣的表現,更是讓薩利拉有點沉醉的感覺,薩利拉也不管雲峰,也是自顧自給自己滿上幾杯,一飲而盡。這個時候,雲峰反而是頻頻勸解,讓薩利拉別這麼猛喝酒。
薩利拉卻是不聽雲峰勸解,接連幾杯酒下肚,也不知道是酒的酒力,還是別的原因,薩利拉粉面通紅,嬌喘微微,讓人一看,有着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雲峰一把奪下薩利拉的酒杯,說道:“姐姐,不能再喝了。”
看着雲峰認真的眼神,薩利拉眼睛裡有種複雜的感覺,“雲峰,你真的這麼關心我麼?”
雲峰覺得這話可是不好回答,怎麼說,雲峰都是覺得自己跟薩利拉之間這關係可是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一時間雲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看着雲峰有點尷尬的樣子,薩利拉忽然大笑,“雲峰弟弟,看你豪情幹雲天的樣子,怎麼跟我這個小女子,怎麼有點扭扭捏捏的?”
雲峰一咧嘴,低着頭說道:“不是我扭捏,而是在姐姐面前有點自慚形見的感覺。”
薩利拉聽雲峰這麼說,收起了笑容,一把拉住雲峰的手說道:“雲峰弟弟,你這話可是有點自謙了。姐姐問你一句話,你可要如實回答。”
雲峰感覺入手處柔若無骨,這感覺,就像是第次跟丁靈靈和洛水月的感覺一樣。想到這裡雲峰的汗都下來了。雲峰暗暗告誡自己,自己可是有老婆的人了,一定要頂住。可是,面對着薩利拉如此盤問,雲峰也不能迴避,雲峰稍稍一轉身,說道;“姐姐只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怪不得有句話叫做英雄難過美人關,這美女,可真是要命啊。即便是把你弄得粉身碎骨,你也會心甘情願的。
薩利拉身體慢慢靠近了雲峰,呢喃說道:“雲峰弟弟,你看姐姐美麼?”
雲峰嚇了一跳,差點沒跳起來,眼看着慢慢靠近的薩利拉,雲峰不住往後避讓,“姐姐這是說笑了,姐姐花容月貌都不足以形容,傾國傾城都無法描述。姐姐要是不美,這天下可就沒有美女了。”
說話間,雲峰陡然感覺身底下一空,一下子坐到地下,原來是雲峰躲着薩利拉靠近的身體,不知不覺身體已經沒法保持平衡了,竟然出了這樣的洋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