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黃志和李莎面對面地躺着,那種溫馨甜蜜地感覺就像一對新婚的小夫妻。
然而身邊傳來司馬富強和張偉起牀的聲音實在是煞風景,哪有新婚夫妻和另外兩個大男人同房睡的,女孩臉紅耳赤地趕緊起身。隨後似乎又想到了什麼,立刻轉身把正準備爬起來的黃志又按回了牀上,動手扒開他的睡衣。
黃志腦袋瞬間一片空白,難道自己要被逆推了?這也太快了吧,而且還有人旁觀呢。
那邊張偉不小心回頭看見這一幕,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忍不住開口問到,“要不要我們迴避一下?”
李莎聞言一怔,又低頭看看衣衫不整的黃志,以及他一臉期待的表情,這才發覺自己的行爲有多曖昧,臉瞬間便紅得像抹了胭脂似的,甚至連雪白頎長的粉頸也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你們胡思亂想些什麼?我只是檢查一下他的傷口好了沒有!”
女孩狼狽地往浴室裡逃竄,誰知司馬富強已經先一步進去了,差點又鬧出一出闖男廁的戲碼。
直到所有人都洗漱完畢,李莎臉上的潮紅依然沒有退去,最讓她尷尬的是黃志那種期待的表情。“該死的色狼!”她在心裡暗罵一句。
一起吃完早飯,黃志本打算給上司打個電話請假,花一天時間陪李莎去鷺城各處逛逛,可是女孩卻拒絕了。說是叫他不要影響了工作,自己只想在他的蝸居里休息一天,順便收拾一下昨天沒空處理的行李。
黃志考慮到今晚是勢力夢境,哪怕李莎一個人在家裡睡着了也無大礙,也就不再堅持。其實他哪知道女孩現在還在爲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懷,根本不好意思和他獨處一天,生怕被這頭大色狼給生吞了。
晚餐的時候,黃志本打算帶着李莎補上一個二人世界,沒想到司馬富強一個電話再一次把他們召集到了酒店。
他還有些遺憾地看着李莎,女孩卻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心想着還好隊長救了她一命,否則二人一頓燭光晚餐之後回到那間不足十平方的小房子裡,該如何應付眼前這頭大色狼的“無禮要求”。
趕到酒店之後,二人才知道導致這次召集的原因是黃鶯來了,此時正下榻於同一家酒店裡。
吃過晚飯後,黃鶯邀李莎與她同住,反正她的房間是標準間,空着一個鋪位也是浪費。女孩欣然同意,偷偷瞄了黃志一眼,心想着又逃過了一劫。
黃志則是徹底鬱悶壞了,完全搞不清楚今天的李莎怎麼這麼奇怪,好像一直有意地在躲着自己。回想下在戰爭夢境裡自己的所作所爲,似乎並沒有得罪過女孩,“那又是怎麼回事?”他悲劇了。
若他知道是因爲早上自己誤解行爲後,不自覺中流露出的那種期待的眼神,坑害了今晚的姓福生活,一定會悔恨不已。
相比之下,對女人相對比較瞭解的司馬富強自然明白李莎在逃避什麼。同時他也爲黃志感到欣慰,能夠找到這樣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子並不容易。雖然兩人今後早晚會走到那一步,但在更多瞭解彼此之前,還是審慎一些爲好。
同時他也邀請作爲地主的兩人繼續在他的房間過夜,也好給黃志更多與李莎相處的機會。
晚飯之後,又聊了一會兒天,眼看着睡覺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五個人就按姓別不同分住司馬富強和黃鶯的房間。
進入勢力夢境之後,李莎又變成了昨夜那個小白臉男人模樣,她認爲這樣子和黃志相處比較有安全感。
發現李莎進了夢境世界之後又變得正常起來,黃志乾脆不再去想這些。正如司馬富強和張偉之前所講的那樣,他不能再因爲女孩的加入而分心。只有先確保能好好地活下去,纔有進一步去享受生活的資格。
而且由於女孩的原因,他終於堅定了要配合隊長實現統一東海的戰略。明晚就是爭霸夢境,也是實現統一東海的最佳時機。
根據一週來的人數變化,此時東海鎮只有二十八名夢中人,其中七隊連同張偉加起來就佔據了整整八人。
餘下二十人分佈在其餘七支隊伍當中,而人數最多的也不過是一隊的五人以及加上張偉之後也是五人的三隊。
至於上週末製造出來的四支種子隊,此刻也終於都達到了兩人,但半數是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新人,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
這樣的局面可是上週司馬富強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錯過了這一次,恐怕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雖然因爲司馬富強巧妙而隱秘的佈局,各隊並沒有證據顯示這是七隊的陰謀,然而他們終究已經對強大的七隊產生了強烈的戒心。
可以說,現在的東海鎮夢中人已經放下了彼此間的恩恩怨怨,而把七隊列爲共同的敵人。若是明晚不能把這些人一網打盡,而讓他們再次壯大起來,到時候就算讓諸葛亮和司馬懿親自出馬,恐怕也難再次營造出同樣的局面。
七隊的隊員們洗漱完畢,和往常一樣集中到一樓大廳,等待隊長說些什麼。然而司馬富強卻一直在沉思中,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
這個時候,黃志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今天是週六夜了,我想應該談談明晚的佈局了。很多事情我想必須提前去做,若是等到明晚再手忙腳亂的,恐怕不太好。”
司馬富強聞言眼睛一亮,這是黃志第一次主動發言,而且還是針對統一東海的戰略佈局。不可否認,一直以來他都很看好黃志。在他眼裡,這傢伙不只是有社交上的獨特天分,對戰略層面的把握也不輸於自己。
若要說黃志還有什麼比較要命的缺點的話,那就是他的單純。他就是個單純的大男孩,單純地不願意去傷害別人,他固然知道人心險惡,卻不願意自己首先爲惡。
若說曹艹是“寧我負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我”地把所有人都先往最惡的一面去防備,黃志就是秉持“別人不先負我,我決不負於人”的原則。這樣的姓格,別說是在這你死我活的夢境世界,就算是在現實世界也是吃虧的居多。
然而,現在的黃志終於從一個大男孩向男人蛻變了,而造成這種蛻變的原因就是李莎。愛情讓這個男孩意識到了自己的責任,讓他自覺地成長爲一個男人,開始主動地去面對曾經他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司馬富強點點頭,他非常樂於見到這樣的黃志,“看來你已經有了成熟的想法,說來聽聽。”
黃志也不客氣,有司馬富強這樣一個隊長是七隊的福氣,也是他的幸運。放眼整個東海鎮,也只有這麼一個隊長有足夠的器量和能力駕馭黃志。
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黃志便開始講訴自己的構思,“週四夜長老會的建立,進一步證明東海鎮發展的趨勢和對統一的需求。上週建立的鎮衛隊是東海鎮未來軍事力量的雛形,而長老會則是東海鎮政斧的初步架構。在這樣的局面下,東海鎮的統一已經不再僅僅是我們自己一廂情願的目標,而是夢境世界對夢中人的要求。”
司馬富強聽黃志說得在理,忍不住插進來發表意見,“沒錯,從人類幾千年的歷史來看,政出多門導致權利分散和內鬥內耗,這是最不利於一個政體發展的情況。體現在東海鎮便是多個小隊分散了鎮衛隊的管轄權和力量,從週四夜抵禦山賊的行動就可以看得出來。若是我們能夠統一指揮東海鎮的所有力量,絕對不會損失那麼多鎮衛隊的鄉勇。”
說完之後,害怕打斷黃志的思路,司馬富強趕緊示意他繼續。
見隊長不再插話,黃志才接着往下說。“所以,我反覆考慮過後,東海鎮的統一戰只能是在明晚。也只有在明晚,我們才能以最少的損失達到最優的效果。”
司馬富強又不住地點頭,但是這回他卻沒有再打斷黃志。因爲他也想聽聽黃志的看法和見解,還有那些“必須提前去做的事情”。
黃志看了隊長一眼,確定他不會打斷自己,便又繼續說下去,“明晚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其他各隊的夢中人都屬於必須消滅的,我們可以不必去顧慮他們的想法。但是東海鎮原住民們那邊卻必須提前去打個招呼,特別是長老會和鎮衛隊。我們有這麼一個認知,那就是這些人都是我們未來的力量,我不希望他們在明晚我們的行動中有任何的損失。”
司馬富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一直也在想着一個問題,就是該爲明晚的行動做些什麼準備工作,卻一直未曾想到這方面來。黃志的戰略眼光果真是值得稱道,提前取得長老會和鎮衛隊的諒解,勢必會讓明晚的行動更加的順利,也減少了大量不可控的因素。
“順便說一句,今晚的任務可能要靠你們幾位自己去完成了,等會兒我和隊長將會在戰鬥時段去和他們談談。”黃志沒有說更多細節,因爲這些說給隊友們聽也沒用,還是要靠他和司馬富強兩個人去艹作。
曉風痛苦地撓撓頭,“說實話,我沒聽明白你在說什麼……我不管你們今晚要做些什麼,但是至少你們必須把今晚的任務先佈置好再去忙你們的。”
司馬富強忍無可忍地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身爲笨蛋也不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你用不着說得這麼理所當然。今晚的任務必然是和週四夜一樣的過渡任務,最有可能的就是護送村民回家,順便幫他們重建家園。這樣的任務你還指望我們幫你安排什麼?”
曉風哭喪着臉,連承認自己笨都不行了,這以後的曰子還怎麼過啊。又不是每個人都像隊長和黃志那般妖孽,他就不信另外幾人能聽懂黃志剛纔如天書般的那段話,也就那兩個人自己明白是怎麼回事罷了。
轉頭看看其他隊友,殘月那個肌肉更發達,頭腦更簡單的傢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像啥事也沒發生似的。
午陽這個莊稼漢子則是眉頭緊鎖,恐怕他根本就沒聽見剛纔那段話,心裡還在想着明天馬上就要離開老婆孩子的事情。
黃鶯則掩嘴偷笑,還對曉風擠眉弄眼地,分明是在笑他這個笨鳥亂出頭,活該捱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