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坐在電腦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內誘人的畫面,右手則伸在,飛速的抖動着,臉上因爲激動,浮現出絲絲的潮紅,鬢角幾行的汗漬緩緩的往下滑落着。
電腦屏幕上的畫面播放的是,一男一女正劇烈的運動,從耳麥裡發出的聲音則如死前慘叫一般的哀嚎,讓人聽了覺得並不是舒服的低吟,而是痛苦的鳴唱。
電腦屏幕內,此時也到了關鍵時候,女的慘叫聲更加的激烈了,男人的速度,則也更加的快了。
“嗯!”
突然間,楊辰忍不住的低吟了一聲,整個人一下就癱了下來,渾身無力的倒在了椅子上,半響後,他才意猶未盡的看了眼屏幕內也已經停止了的畫面,隨後,熟練的伸手關上了電腦。
楊辰鬆了口氣,習慣性的朝着門邊上看了眼過去,發現並沒有人進來,他才伸手將裡的一大堆的衛生紙扯了出來,揉成一個團,看也不看,熟練一個反手,衛生紙團準確無誤的掉落到了垃圾桶中。
楊辰習慣性的點了根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用力的伸了個懶腰,剛想回到去休息會兒,補充下剛剛耗費靛力,卻不想,房門突然間被重重的打開了。
“還沒睡?你在搞什麼啊?”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男子面色失去了年輕時候的光澤和彈性,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他正是楊辰的父親楊國宗。
楊辰聽到聲音,夾在手指間的白沙煙微微一抖,菸灰濺落在他的手背上,燙的他差點叫了出來。
“睡不着……”
楊國宗眉宇間難以察覺的閃過一絲厭惡,他狠狠的瞪了眼楊辰,怒罵道:“你啊!要我怎麼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也不肯去上班,天天就泡在電腦裡,電腦裡能生出個花來啊?讓你讀書,你天天打架玩通宵,讓你去上班,天天遲到早退,哎!你什麼時候能有你哥哥一半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楊辰平靜諜着父親說完,也不回嘴,就那樣靜靜的站着,好似一根木頭一樣。
“你啊!”楊國宗看到楊辰不爲所動的樣子,不由得搖了,嘆了口氣,緩緩的退了出去,最後將房門重重的摔了下,消失在楊辰的眼前。
楊辰苦笑了一聲,用力的吸了口煙,癱坐在,眼神中浮現出一絲迷茫,腦海裡則迴盪着父親的話,久久都不能自已。
楊辰今年二十歲了,高中沒畢業就退學了,剛開始的時候,還肯上幾天班,賺點菸錢,可是,才上了半個月的班,他就閒上班太累了,而且,那點工資,也根本就不夠花。
更重要的是,上班的時間太長了,以往的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讓他完全適應不了現在的生活。
無奈,楊辰選擇了跳槽,可是,跳來跳去,最終的結果是他完全厭倦了打工上班的日子。好在,他父母在懷山市,開了家手機店,日子到也不算苦,他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不過,從那之後,楊辰的父母,便不再給他好臉色,天天唸叨、天天怒罵,腐屍、蛆蟲成了他的代名詞。可是,最終也沒能改變什麼。
楊辰仍然天天躲在家裡,玩玩遊戲,逛逛論壇,終日無所事事,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在他的心裡,同樣有着衝動,有着理想,只是,心中的那頭猛虎,一直都在沉睡着罷了。
……
上午十二點多了,楊辰才從爬了起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在屋子裡走了一圈,偌大的房間裡,就他一個人。
父母應該都去上班了,哥哥可能忙着掙大錢去了,只有自己個腐屍蛆蟲,還賴在家裡,是等着死亡的降臨麼?
楊辰苦笑一聲,搖了,洗了把臉,隨意的刷了個牙齒,到樓下買四個熱騰騰的灌湯肉包,邊啃着邊想着,今天的dota自己怎麼樣去虐人?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裝在兜裡的手機突然間響了起來,震得他的大腿一陣的難受。
楊辰從兜裡掏出一款黑白屏的老式諾基亞看了看,發現打電話的是父親,不由得翻了個白眼,肯定又是讓自己去找工作的電話了,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裡傳出的聲音異常的嘈雜,並沒有想象中的唉聲嘆氣,而是像是在吵架一般。
楊辰餵了好幾聲,電話那頭才傳來了楊國宗怒氣衝衝的聲音來:“有人來我們店裡鬧事,你過來幫忙看着些!”
說完,電話就掛了,楊辰也坐不住了,幾口就把手裡的灌湯包吃完,顧不上換鞋子,直接踢着一雙拖鞋就跑出了屋子。
攔了輛的士,楊辰直奔父親開的手機店鋪,五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店裡。
楊辰的父母的手機店是在地下數碼商場內租了幾個櫃檯,生意也還算不錯,一個月也能有個一萬來塊錢的收入,只是,在這裡做生意,麻煩事很多,時不時的就會和鄰家的櫃檯發生爭搶生意的矛盾,這樣的矛盾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之前楊辰的父母很少給他打電話,想來這一次的矛盾,應該要比之前激烈很多吧!
楊辰直接推開一條通道,氣喘吁吁的還來不及鬆口氣,就看到父母被一大羣年輕人團團圍住,而一邊一對中年夫婦則正指着自己的父母大罵着。
楊辰認識那對中年夫婦,他們正是自己父母櫃檯邊上的櫃檯老闆,兩家也是老冤家了,時不時的就會發生。
“麻辣隔壁的,搶了老子的生意,你還敢囂張?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個交代,老子把你的櫃檯給砸個稀爛!”
楊國宗一聽這話,頓時不幹了,一拍身後的玻璃櫃臺,不甘示弱的吼道:“你砸,我看你敢砸!”
“嗎的!給我砸!”
隨着那中年夫婦的一聲,四周五六名青年男子頓時一把推開了楊國宗夫婦,朝着楊國宗夫婦的櫃檯就狠狠的踹了出去。
櫃檯應聲而倒,玻璃撞在地上,撒了一地,櫃檯裡的手裡更是灑落四處都是。
楊辰登時間看不下去了,想也不想,腦子一熱,就衝了上去,朝着那幾名青年就踹了出去。
楊辰雖然不願意上班,好吃懶做,但是,不代表着他就膽小怕事,在他的心裡,父母雖然看不起自己,但是,畢竟是生自己養自己的父母,父母容不得任何人欺辱。
那四五米青年人都是隔壁櫃檯老闆叫來的混混,一看到有人敢反抗,他們哪裡還忍得住,想也不想,直接反過身來,衝着楊辰就是一陣暴打。
楊辰本來就是一宅男,從家裡趕來店裡,就已經讓他氣喘吁吁的了,現在被五六人圍着打,反抗的機會,直接就被踹倒在地上。
楊辰雙手抱着頭,蜷縮在地上,後背被碎玻璃刺得火辣辣帝痛,而他的父母,也在這時候,也加入了混亂的廝打中。
這五六名青年平時都在社會上廝混的混子,一看到對方竟然還敢還手,火氣也都打出來了,其中一名被楊辰父母抓破了臉的人,腦子一熱,突然從地上抓起了一塊碎玻璃,朝着楊國宗的身上劈了過去。
楊國宗的後背頓時被劈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不過,混亂中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痛。
倒是倒在地上的楊辰看到了,這讓他眼睛一下就紅了起來,腦子裡懵懵懂懂的,只有着一個念頭,你小子竟然敢對我老子動,就算是天王老子咱也要讓你掉層皮!
楊辰不顧其他幾人的毆打,他一下從地上強撐着爬了起來,眼睛一掃,看到地上有根尖銳的碎玻璃條,想也不想,從地上一把抓了起來,朝着手拿玻璃的人就刺了過去。
這五六名青年打架鬥毆都是常事了,經驗比起楊辰來說,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看到楊辰拿着玻璃條,頓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特別是手拿玻璃的青年,一個反手,提前將長長的玻璃碎片刺向了楊辰。
“噗!”
這一刻,放佛整個世界都停止了,楊辰甚至能夠清晰諜到玻璃刺穿他皮膚的聲音,他只覺得身體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了,隨後身體微微發軟,朝前衝去的速度頓時慢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喊了句“殺人了”,所有人才慌了起來,不過,慌的不是這五六名青年,而是楊國宗夫婦和挑起事端的夫婦。
五六名青年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現場,現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阻攔,楊國宗夫婦傻傻的看在胸口滿是鮮血的楊辰,一時間傻在了當場。
楊辰只覺得全身的力氣緩緩的開始消退,胸口處傳來了陣陣帝痛,整個人倒在地上,微微的抽搐着,嘴角處溢出了一縷鮮血。
“兒啊!”楊國宗眼睛紅了,跑到楊辰的身前,一把抱着他,雙手劇烈的着,一時間竟然不住地如何是好。
楊辰平時再壞再懶,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啊!特別是,他現在還是因爲自己成了這樣,讓他這個做父親的這麼接受的了?
楊辰張了張嘴巴,身子微微的,胸口上的玻璃條也在微微的着,全身的力量飛速的消逝着,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兒啊!你怎麼樣?你……”楊國宗夫婦已經完全慌了,還是四周看熱鬧的人撥打了急救的電話。
一旁和楊國宗發生的夫婦也傻了,腦門上滿是冷汗,看到楊辰的樣子,再也平靜不了,瘋狂的跑了出去。
楊辰看了眼胸口的玻璃條,發現,那玻璃條正好刺在了他的心臟部位,而且,他也覺得自己的腦袋越來越重了,呼吸也越來越不順暢了。
不過,他看到父母擔憂、焦急的神色,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卻突然間輕鬆了很多,他吃力撣起沾了血跡的右手,在父親的頭髮上摸了好半天,才拔出了一根白髮。
楊辰看着手裡的白髮,眼角溼潤了,緊咬着嘴脣,斷斷續續的說道:“爸……媽……,我……不是……蛆蟲……也……不是腐屍……真的!”
“以……以後……不能……再……在陪你們了……”楊辰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他緊握着一根白髮的手便重重的垂落了下去,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直到這一刻,楊辰才感覺到,不做蛆蟲和腐屍的感覺是多麼的好!只是,他沒有機會了!
楊國宗夫婦聽到楊辰的話,頓時哭成了淚人,兩夫妻死死的抱着楊辰沾滿了血跡的屍體,臉上刻滿了一輩子都消散不了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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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於這些,楊辰卻不在乎,在他的心裡,呢鍵部位的感覺,纔是他一直回味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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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到啊!快點到啊!”楊辰在心裡怒吼着,右手抖動的頻率,也不禁加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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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辰急急忙忙的跑到他父母所在的櫃檯,此時,櫃檯四周已經圍滿了人,人羣內時不時的能夠聽到父親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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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我這是正當競爭,怎麼就搶了你的生意了??”楊國宗粗着脖子,對着身邊的中年夫婦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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