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華山,金虛峰半山別院。
周承隨手掐算着柳白、趙聶等人的信息,然後有些無聊地想道:“只是這些人啊,連一個厲害點的都沒有,看來以後要想想辦法了。”
老實說,周承是懶得和這些人進行比試的,因爲和這些人鬥法,估計連熱身的效果都達不到,以他現在的實力,大部分中樞境以下的煉器士很難在他手下走過一招。
所以周承纔會讓道空去接引他們,並且說出自己能夠心血來潮的事實,想要讓他們知難而退,卻沒有想到他們似乎腦補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對於挑戰的信心居然變強了。
周承現在是的的確確地擁有“心血來潮”的能力了,幾乎任何與他自身相關的事情,他都會心有所感,這是太虛歸藏升階之後帶來的好處之一。
半個月前,周承在放棄感悟河圖洛書之後並沒有去感悟其他的九階神器,畢竟在點接引地魂之前,就剩下了一件的位置,總是要慎重考慮的。
不過即便沒有成功感悟河圖洛書,帶給他的收穫也是極大的,因爲那一縷太易之氣的出現,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周承已經把太虛歸藏提升到了六階。
如今的太虛歸藏所形成的虛幻天地更加穩固,能夠模擬的東西也越來越多,推演能力得到了極大的增強,對於那些修爲和自己處在同樣境界的人,周承幾乎不需要費什麼力氣就能夠推演出他們的生平經歷。
當然,這得是沒有宗師級以上的高人幫助遮掩天機的人才行,以周承現在的修爲,對於推演七魄歸真那一級的人物和事情,還是力有不逮。
……
柳白等人跟隨着道空來到了純陽宗的迎客峰,然後就被各自安排了客房,道空讓他們先好好休息一番,想要挑戰的話明天去太極廣場就行。
雖然周承不怎麼想和這些人比試,但基本的待客禮數還是要做到的。
不過這樣的待遇卻是讓趙聶等人受寵若驚,他們和自極北寒域而來的柳白三人不同,他們很清楚純陽宗在當今天下的地位。
自己在道門三宗之一的純陽宗里居然受到了賓客般的待遇,趙聶等人心裡有了一種夢幻般的感覺,就算此行沒有勝過周清遠,只是這一點就值得自己吹一輩子的牛了。
柳白等人雖然大致能夠理解趙聶等人的感受,但卻做不到“感同身受”,畢竟來自於極北寒域的他們還並不十分了解純陽宗的強大。
……
翌日清晨,在道空的帶領之下,柳白、趙聶等人來到了太極廣場,引起了諸多純陽宗弟子的側目。
如今早課剛散,太極廣場上還有很多剛剛點開精魄,甚至還在築基的新人弟子,他們看到柳白等人便有些好奇地詢問身邊的同門。
一名精魄期的少年湊到了一名氣魄期的弟子身邊,問道:“哎哎,師兄,這些人是誰啊,沒穿道袍呢,來做什麼的?”
氣魄期的弟子打量了一下柳白等人,若有所思地說道:“看樣子像是來挑戰的。”
“啊,挑戰?”那名精魄期的少年聞言驚愕,然後看了看金虛峰的方向,小聲對身邊的氣魄期弟子說道:“該不會是來挑戰清遠師兄的吧。”
氣魄期的弟子笑道:“我看八成是的,真是不自量力啊。據我所知,清遠師兄自出道以來從未敗過,他們註定要輸了。”
“就是就是。”少年連連點頭,說道:“清遠師兄何等人物,這些人怎麼可能與之相比,他們必輸無疑。”
類似的議論聲還有許多,也沒有用什麼隔音的手段,自然逃不過柳白等人的耳朵,好在他們心性也算不錯,還不至於因爲這些就動怒。
不過,不動怒卻不代表不着急,周承遲遲未曾現身,柳白、趙聶等人就有些心急了。
“閣下的師父還沒來嗎?”柳白皺着眉頭向道空問道,心裡也在盤算着想道:“周清遠這是什麼意思?拖延時間來影響我們的心氣?”
“家師早就已經到了。”道空神色平靜地說道:“只是你們沒有發現了而已。”
什麼?周清遠早就已經來了!?
衆人聞言心中微微一驚,既然周清遠已經來了,爲什麼自己一點沒有發現?
就在柳白等人驚疑不定的時候,太極廣場中央處的空間突然出現了輕微扭曲,然後就加一個模糊的人影輪廓出現,很快就凝成了實體。
“袁青?”柳白神情愕然地看着周承,說道:“你是袁青?”
“柳兄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周承微笑道:“先前在大雪山時因爲謹慎,不得不報上化名,還望柳兄見諒。”
“原來你就是周清遠。”柳白的目光變得凝重,沉聲說道:“萬古第一。”
“萬古第一這個稱號啊。”周承摸了摸鼻子,說道:“既然人榜上這麼寫了,我也沒什麼意見,諸位的來意我也已經知曉,現在就開始吧。”
此行衆人爲首的趙聶皺眉說道:“就這樣開始?難道不制定個規則,你就不怕我們車輪戰嗎?”
“車輪戰?”周承搖頭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們一起上就好了,不用什麼車輪戰。”
“你!”趙聶和柳白等人聞言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周承,他們沒有想到周承居然會如此的“囂張”!
“周清遠,你不會真以爲你是萬古第一了吧。”人羣中有一名天衝境後期的煉器士站了出來,高聲喝道:“你不過是天衝境初期,卻妄言獨鬥我們十二人,未免太過狂妄了。”
“狂妄?”周承笑了,說道:“我是否狂妄,待會兒自然會由你自己來證明,至於萬古第一的這個稱號,既然現在放在了我的身上,那麼我想應該不會有人能夠把它拿走了。”
面對周承這樣的態度,柳白也有些發怒了,上前一步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出招吧,我們讓你!”
“你們搞錯了。”周承臉上笑容不減,隨手凝鍊了一把寒氣四溢的細長劍器,說道:“我是不會出招的,和你們比斗的也不是我,而是我手裡的這把‘望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