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家,可能是個戰鬥人員,但也可能只是個花瓶。
不過說實話,貝瑟尼更想當一個花瓶,因爲......漂亮!
是的,在她眼裡,漂亮勝過一切。
“我是個花瓶。”這個在其他人眼裡是貶義的詞彙,在貝瑟尼看來卻是對她最大的褒獎,她忍不住跑去河邊,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水面倒映出的摸樣,讓貝瑟尼開心極了。
“太棒了,我喜歡現在的樣子!”她歡天喜地的轉身過來,“我是個花瓶!”
她大喊。
然後,丁逸他們三個這時卻露出了驚恐的摸樣,看着她的身後。
“貝瑟尼,小心——”
丁逸話還沒說完,那頭從河流中爬出來的巨大河馬已經是張開了它的血盆大口,一口就把貝瑟尼吞進了肚子裡。
哦!買!噶!
眼前這一幕,簡直能活活嚇死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前一秒還好好的,結果下一秒就被一頭河馬一口吞了下去,如此殘忍的一幕就這麼真實的發生在他們的眼前,甚至當中的距離不超過五米。
弗裡奇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覺得兩腿發軟,沒有力氣。
“還需要下去就她嗎?”斯賓塞站在邊上,有些呆呆的問道。
丁逸搖搖頭,說道:“我想應該用不着了。”
他話音剛落,天空中就是傳來一聲清脆的電子聲,然後一道人影尖叫着從天上掉了下來。
人影重重落在地上,看上去卻一點事沒有。
“好像是......貝瑟尼。”斯賓塞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丁逸連反應過來,往那邊跑過去。
剛從天上掉下來的貝瑟尼還在發矇,整個人呆呆的樣子。
“貝瑟尼,你沒什麼事吧?”丁逸是第一個過來的,他上下打量,確定了貝瑟尼表面上是沒有什麼傷痕,不過看上去似乎受到了驚訝,臉色有些蒼白。
“那實在是太刺激了。”貝瑟尼有些呆呆地說道:“我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都無法動彈了。”
“剛纔發生了什麼?”弗裡奇問道。
“一頭犀牛把我吃了,然後我又從幾百米的高空掉了下來。”貝瑟尼好像恢復了一點,丁逸伸手把她拉起來,口中糾正道:“吃掉你的是頭河馬。”
“河馬是雜食性動物,在陸地上跑起來像馬一樣快,咬合力達到八千一百牛頓。”弗裡奇快速地說完這番話,然後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驚慌問道:“我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應該是遊戲設定。”丁逸看向他說道:“你的人物是個動物學專家,所以你會知道這些,並且會在下意識的情況下說出來。”
“什麼?”弗裡奇一臉懵逼。
丁逸也懶得跟這傢伙解釋,剛想跟其他人說些什麼,耳朵裡突然聽到身後側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他連忙是警覺的看向那邊。
“噓!不要說話。”擡手示意其他人先別說話,丁逸一臉緊張的看着那邊搖晃的草叢。
過了片刻......
“跑!”他轉身,大喊。
那草叢後面跑出來的,赫然是一頭成年的河馬,就跟剛剛吞下貝瑟尼的那頭一模一樣。
四個人慌不擇路的逃跑,可還沒跑出多遠,前面的草叢後面就又出現了一頭成年河馬,那巨大的血盆大口張開,發出低沉的咆哮,一想到剛剛貝瑟尼被吞下的一幕,四個人就感到一陣不寒而慄。
“往這邊跑!”丁逸帶頭跑在前面,他招呼身後的三個人,往另一側跑去。
這一次他們幸運的沒有再遇到一頭河馬或是其他野獸,不僅如此,還有一輛看上去飽經風霜的吉普車停在了他們面前,開車的司機是個續着短鬍子的白人。
“勇石博士,歡迎來到尤曼吉!”白人司機用歌劇腔衝着當前的丁逸喊,他話音剛落下,吉普車的三個車門就一齊打了開來,看的四個人一愣一愣的。
“別傻站在那,快上車。”
四個人猶豫了大概半秒鐘的樣子,丁逸就招呼上其他三個人上了車。
這種環境下,有輛車代步絕對要比他們用雙腳跑來的強很多,至於這白人司機會不會有什麼陰謀,還是先逃離那些河馬的追殺再來想這些吧。
車子發動,快速的駛離了這片危險的地區。
......
車上,車子在開出了一段距離後,架勢着吉普車的白人司機便是主動開口,用好像讀稿子一樣的語氣,跟丁逸此刻的這個身份打着招呼。
“勇石博士,著名的考古學家和國際探險家。你是一位有膽識的專家,事蹟傳遍了七大洲,不得不說,見到你真是我的榮幸。”
“我也很榮幸見到你。”尷尬地迴應了句,丁逸回頭看向車子後面,“太好了,看樣子那些河馬沒有追上來。”
“我討厭河馬!”貝瑟尼一臉厭惡道。
任誰被河馬給吞過一次之後,都不會喜歡它的。
白人司機似乎並沒有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自顧自的繼續說着。
“說真的,我也不怕你笑話,你本人比我想象的更瀟灑。”
“......”丁逸尷尬了大概一秒鐘,“是麼,那是多謝你了。”
回了個略顯尷尬卻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過去,丁逸剛想說什麼,坐在後排的貝瑟尼就插了進來。
“你是誰?”她問道。
“奈吉爾.比林斯利爲您服務。”白人司機秒回,“你是鐵拳露比,少男殺手。”
少男殺手?我?
貝瑟尼指指自己,有點臉紅,不好意思又很高興的樣子。
“歡迎來到尤曼吉,我在這裡恭候您多時了。”白人司機又轉向丁逸這邊,說道:“各位都知道,尤曼吉現在正處於生死存亡之際,我們指望着你們四位能接觸詛咒。”
“詛咒?什麼詛咒?”弗裡奇對這種詞彙似乎特別的敏感,他一手扒着前面的座位,一臉緊張的樣子。
“耗子富蘭克林,芬巴,歡迎來到尤曼吉,奈吉爾,比林斯利爲您服務。”司機用相同的語調,有重複了一遍之前那句話。
這回,所有人都發現了這司機有點怪怪的,之前還只是奇怪他說話的語調,但現在連話的內容都變的有些古怪了。
翻來覆去重複一句話是什麼鬼?
“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貝瑟尼小聲的問道。
“不,我覺得他應該是個NPC。”丁逸解釋說,“那是遊戲裡預先設定好的一種人物,他們會按照設定的內容回答像我們這樣的玩家一些問題。”
“NPC?”貝瑟尼不怎麼玩遊戲,不懂這些,不過丁逸已經解釋過了,她大致也有些瞭解了,“這麼說,我們真的在一個遊戲裡?”
“要不然呢?”丁逸看向她反問道:“如果不是遊戲裡的話,你怎麼可能會死而復活,而且從幾百米那麼高掉下來都沒事。”
貝瑟尼一聽,細想還真是這樣。
“等等,現在問題不在這裡。”弗裡奇插話進來說,“我的外號不是叫毛子嗎?怎麼變成耗子了?”
他問的是開車的司機,司機也回答了他。
“不是的,先生。我敢肯定是叫耗子。”
“你確定?”弗裡奇一臉難看錶情。
“就是因爲您個子小,討人喜歡,纔有了這個綽號的。”司機話不停,繼續說道:“我知道您肯定在這,勇石博士不管到哪都會帶着他可靠的跟班。”
“什麼?”弗裡奇一臉不爽,一個耗子的外號就夠讓他煩的,沒想到現在還成了別人的跟班,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的弗裡奇如何能忍?
“你確定是跟班?不是隊友?”
“我很確定,自從勇石博士在秘魯叢林把你從軍閥手中解救出來後你就跟他形影不離。”司機語氣篤定的回答道。
弗裡奇再不爽,也改變不了這個已定的事實,只能是氣呼呼的雙手抱着肩膀坐下。
丁逸暗笑了幾聲,然後輕咳後說道:“我們還是說說那個詛咒的事吧,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都寫在我寄給你的信上了,勇石博士。”司機快速說道。
信?
什麼信?
丁逸剛想問信在哪裡,結果就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多了樣東西,他拿起來一看,發現自己手上竟然憑空的多出了一封信出來。
“道具還即時發放的。”他心裡暗想道。
“好的,看樣子您已經找到它了,現在您或許可以大聲的念出來。”
丁逸表情古怪的看了眼手裡這封信,然後動手把信封拆開來,展開信紙念起來。
“勇石博士,我邪性來是爲了告訴您尤曼吉已經危在旦夕了。我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隨着丁逸開始朗讀這封信,車上的四個人突然發現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幕畫面,就好像在看一部身臨其境的電影一樣,特別的真實。
“這是怎麼回事?”弗裡奇有些緊張地問道。
“別擔心,這應該是類似過場動畫的東西。”作爲遊戲老手的斯賓塞這時候終於發揮出了自己的才能,他說道:“這應該是在告訴我們一段過去的歷史,好好看着就行了。”
就如斯賓塞所說,他們現在眼前所見到的這一幕畫面,就是發生在尤曼吉過去的一段歷史。
說是歷史有些誇張,其實也就不久前發生的罷了。
故事講述了一支探險隊經歷了一番跋山涉水之後,在一名叫做羅素.範.佩爾特教授的帶領下,終於找到了尤曼吉傳說中的那顆尤曼吉寶石。
當時奈吉爾也在,他是嚮導。
本來,佩爾特教授告訴他的是,想要找到這顆寶石,然後用文字把它記錄下來,好讓世人知道它的存在。
但在他們找到了這顆寶石的時候,佩爾特教授卻突然暴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他想要獨佔這顆寶石,並且在他拿到寶石的同時,在寶石內神秘力量的作用下獲得了支配尤曼吉森林內動物的能力。
奈吉爾知道了佩爾特教授的野心,趁着夜色偷走了這顆寶石,好讓佩爾特教授無法實現他的野心。
而丁逸他們這四個玩家所要做的,就是帶着這顆尤曼吉寶石,把它放回到原來的位置,那座美洲豹神像的頭頂。
畫面消失,四人的視線又回到了車內。
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停在了一處高坡上。不比剛剛在森林裡,這裡四周視野開闊,能看到很遠的地方的景色。
“寶石就在這裡,給。”
一顆比拳頭還大的綠色寶石被司機拿了出來,遞給丁逸。
丁逸伸手接過,對這寶石的體積感到咋舌。
這麼大一顆寶石,要是拿去拍賣的話,能賣多少?
不敢想象!
不過他也知道,這玩意兒就是遊戲裡的一個道具,是不可能帶出去的,更加不可能拿去拍賣掉。
“還挺沉的。”接過寶石,入手一沉。
“你們要團結協作,運用各自的技能,把寶石放回到美洲豹神像的眼睛上,然後解除詛咒。”司機又是說,“我相信你們肯定已經迫不及待躍躍欲試了。”
“如果我想放——”
弗裡奇探頭過來,但話沒說完就被司機打斷道:“祝你們好運!尤曼吉叢林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中。”
話音落下,剛剛怎麼都打不開的三扇車門就是自動打開來。
“記住!遊戲目標解讀;歸還寶石,解除詛咒,欲回故鄉,拯救叢林,最後別忘了大喊一聲尤曼吉。”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他這番話,四個人心裡竟然莫名的有點沉重。
然後......
“祝你們好運!尤曼吉叢林的命運掌握在你的手中......”
“走吧,他又開始重複了。”丁逸搖搖頭,招呼其他三個人一起下車。
從車上下來,司機還沒說完的話直接戛然而止,然後他發動車子饒了一圈,在經過他們四個面前的時候又停了一下,把一張地圖交給了丁逸。
“記住!不要忘記在解除詛咒後大喊一聲尤曼吉。”
“祝你們好運!”
車子揚長而去,漸漸消失在四人的視線中。
“他就這麼走了?”弗裡奇急的跳腳,“他不是應該送我們直接去那個什麼神像那裡嗎?我是說,他是嚮導,他知道在哪的。”
“弗裡奇,這是遊戲。”丁逸說,“遊戲就需要玩家自己來闖關,要是直接送我們到目的地的話,那就不叫闖關遊戲了。”
“我可沒說過我想玩這個遊戲!”弗裡奇懊惱道。
丁逸搖搖頭,沒再理會這傢伙,而是將手裡這份地圖打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