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肖,職業修理工。
一般是掛名在幾個小區物業裡,有工作的就給人上門修理一下管道地漏之類的。平時沒工作的時候,他喜歡逛逛賭.場。性質來了就賭兩把,但從不多賭。
原本,瞿肖的生活很平凡,很普通。
快三十歲的人了,有個長得還算漂亮的老婆,也許這一輩子也就這麼平平凡凡過下去了。
但是這一切都在七年前的一天夜裡,完全的破滅了。
那天瞿肖下完工回到家,發現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平時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休息了的老婆,此刻也是不知所蹤。
他原本想拿起手機給老婆打個電話。
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笑聲。
瞿肖當時好奇的透過防盜門的貓眼往外看,看到的一幕卻是讓他怒火中燒。
他的老婆,竟然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而這個男人,竟然是他們隔壁的鄰居!
當時瞿肖幾乎失去了理智,他拿着自己工作的一個扳手就衝了出去,追着那個鄰居狠狠地打。
之後,這事情鬧大了。
那個鄰居也沒臉再住下去了,搬家不知道去了哪裡。
而瞿肖也跟自己老婆離婚了。
之後的兩年時間裡,瞿肖一度陷入了一種頹廢的狀態。直到一次意外的發生,纔是徹底的改變了他的一生。
那一次本是一次意外,那天瞿肖喝醉了,但是一個小區的物業打來電話,讓他去一戶人家修理廁所管道。
他迷迷糊糊的就到了人家家裡,給他開門的是個穿着睡衣的女人。當時瞿肖迷迷糊糊的打量了她幾眼,然後就去工作了。
堵塞的管道很快就修理好了,人家戶主很客氣的送來了一杯水。
誰知瞿肖一手沒接住,整杯水就倒在了戶主的睡衣上。
絲質的睡衣,大家都知道的,遇水就跟透明的似的。
瞿肖當時也是看直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酒精的作用,那天他瘋了一樣的在那個女人身上狠狠發泄了自己心裡積攢了兩年來的鬱氣。
事後,終於恢復清醒的瞿肖終於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但是他離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一丁點後悔,看着躲在房間角落裡那個女人,他只覺得渾身一陣神清氣爽。
之後,爲了不讓對方告發自己,瞿肖強迫對方拍下了那種照片。還威脅對方,一旦事發,他就把這些東西傳到網上去,甚至還會打印出來去到處張貼。
那個女人嚇壞了,她不敢聲張。
瞿肖這人腦子也不笨,既然那女的沒有聲張,他也就沒有再去糾纏那女人,要不然把對方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可就得不償失了。
在那一次之後的五年時間裡,瞿肖又用類似的方法強迫幾十個女人和他發生了關係。
但是這傢伙很聰明,從不去找那些女人第二次。
所以整整五年時間,都沒有人去告發他,依舊讓他逍遙法外。
可惜,這一回他倒黴的被丁逸選中了。
京城隱藏的不爲人知的罪犯有多少?
沒有一萬也就八千,偏偏他就遇上了丁逸,還被丁逸選中了。
不過瞿肖的運氣真的很好,直到現在只剩下最後三個人了,他還依舊活着,而且連一次都沒有被淘汰過。
走進這家餐廳的時候,瞿肖顯得很是小心翼翼摸樣。
他順着空氣中的血腥味,慢慢地往裡走。
終於,他看到了那具躺在角落裡的屍體。
那是一具已經完全沒了人樣的屍體,上半身差不多隻剩下了一些骨頭,一個還掛着不少肉絲的頭骨,就滾落在一旁的桌角邊上。
瞿肖強忍着嘔吐的衝動,他衝上去一把在下對方掛在腰上的一個小包,然後另一隻手撿起地上的一隻斷手。那隻斷手上,赫然正緊緊攥着一小疊黃泉拼圖卡。
黃泉拼圖卡,瞿肖自然認得,這東西他也找到了幾張,不過大多是重複的。
忍着噁心感,瞿肖掰開了這隻斷手的手指。
‘咔嚓~’一聲,一根手指直接被掰斷了。
拿出那一小疊黃泉拼圖卡,瞿肖趕緊一臉厭惡地丟掉了手上的這隻斷手。
“md,太噁心了,這是誰幹的啊?”瞿肖一臉厭惡的扭過頭,不敢再去看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拿着手上這兩樣東西,他心裡倒是踏實了不少。
“趕緊離開這裡!”
想到這,他立即快步地走出了這家餐廳。
……
直播間內:
“我去~!最後竟然便宜了這傢伙。”
“這個人,好像是個強j犯吧?”
“好像是的,叫什麼肖的,麻蛋,那個字我竟然不認得。”
“他叫瞿肖,就是個畜.生!”
“咦~!樓上什麼情況?”
“該不會是苦主吧?”
“苦主來討債了!”
“這個畜生,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主播,你一定要狠狠折磨他!”
“這怨念很深啊!”
“支持苦主,這樣的人渣,必須狠狠折磨!”
看到上面的彈幕,丁逸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竟然還會遇到了一個罪犯的苦主來看他的直播。
“這樣的話……”看着屏幕畫面中的那個瞿肖,丁逸心裡頓時有了主意。
3號商場內四樓的一處衛生間內。
瞿肖正躲在其中一個隔間內查看着自己這次的收穫。
一共十六張黃泉拼圖卡,可惜有不少是重複的,能用的只有十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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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瞿肖自己本來也有幾張黃泉拼圖卡,拿出來一對比,還真有兩張用得上。這樣一來,他就已經收集了十三張黃泉拼圖可了,就差最後三張了。
把這十三張寶貴的黃泉拼圖卡收起來,瞿肖又是從那個腰包裡翻出了十幾個黃泉金幣。
又翻找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東西了之後,他纔是把這個腰包丟在了地上。
一個死人的東西,他纔不想戴在身上呢。
“這些黃泉金幣,加上我本來有的,就有整整36枚了。再去買一塊復活牌,這樣就多了一條命了!”瞿肖心想着,把這些黃泉金幣收起來,然後打開隔間門走了出去。
誰知他剛一腳邁出去,就感覺腳掌心處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啊~!!!”
瞿肖慘叫着擡起腿,低頭一看,他腳底下竟然扎着幾枚尖頭鋒利的扎馬釘。
再低頭看向前面地上,竟然散落着十幾枚這樣的扎馬釘。
“md,那個混蛋乾的!”瞿肖憤怒地叫喊着,一邊伸手從腳下拔出這幾枚扎馬釘。
釘子拔出,鮮血立即就順着破口流淌了出來。
“是誰,給我出來!”瞿肖從背後拿出一根電棍,這是他半個小時前才找到的一件遊戲道具,電棍的電量足夠他使用到遊戲結束了。
踮着腳,瞿肖避開地上那些扎馬釘,一個個的打開衛生間的隔間門。
第一個沒人、第二個沒人、第三個……
‘嘭~’
“啊~!!!”
瞿肖兩隻手捂着自己左眼,殷紅的鮮血順着掌縫直接流淌下來,一條長長的血痕掛在臉上,一滴滴的鮮血從下巴位置滴落下來。
就在他剛剛打開這間隔間門的瞬間,一顆漆黑的彈珠直接從裡面彈射了出來,好死不死的正好打中了他的左眼。
原本只是腳受傷,現在卻連一隻眼睛都瞎了。
瞿肖心裡鬱悶的要死,同時也有些驚慌起來。
到底是誰,是誰在捉弄他?
直播間內,觀衆們看着倒黴的瞿肖兩次受傷,感到好笑的同時,他們也是十分的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直播間內的畫面突然一變,變成了一間光線昏暗的玩具店。
就在玩具地一處角落裡的位置,一個躺在地上的木偶娃娃正發出‘嘿嘿’的笑聲,一顆腦袋也是詭異的呈三百六十度旋轉着。
這一幕畫面僅僅一出現,便是嚇到了不少人。
詭異的木偶娃娃,那滲人的笑聲。再加上週圍昏暗的環境,確實有點嚇人。
畫面一閃,很快又是切回到了瞿肖的身上。
這時候,捂着左眼的瞿肖已經不敢再去打開其他的幾個隔間了,他現在只想儘快的離開這裡。
1號商場樓內,看着手機上的畫面,羅飛眼中也是露出一抹恍然之色。
“又是邪靈類的遊戲道具嗎?不過這一次似乎不是鬼上身。”羅飛嘴上說道:“地上突然出現的扎馬釘,還有衛生間隔間內的觸發式彈射裝置,這些應該都是這個被召喚出來的邪惡乾的。”
雖然直播間內只是簡簡單單的切換了一下畫面,也沒有任何的說明,不過羅飛卻十分肯定自己的猜測應該是正確的。
“現在遊戲場所內只剩下了三個倖存者,按照以往的規律,使用遊戲道具被召喚出來的生物是不會傷害召喚者的。”羅飛分析道:“那麼現在三個倖存者排除一個召喚者,就剩下兩個。而這兩個倖存者中,又有一個同樣也被邪靈附體了,也就是俗稱的鬼上身。這個新的邪靈去找他的機率不大,這樣一來的話,這個邪靈應該會死盯着這個瞿肖不放。”
聽到羅飛的分析,一旁的熊原不由好奇問道:“飛哥,爲什麼你那麼肯定那個被鬼上身的人不是召喚者呢?”
羅飛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說道:“很簡單,他每次殺人從不帶走被殺者身上的任何東西,無論是那些黃泉金幣還是最重要的黃泉拼圖卡。顯然,被鬼上身之後,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所以,他是絕不可能去找尋遊戲道具,並且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