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城的市民都不答應了,哪怕卡爾夫活着從黃泉的審判中出來了,他們也要讓警察把這種人渣給抓起來,不判個幾十上百年的刑期,他們怎麼都不甘心。
就在大家都嚷嚷着要給卡爾夫判刑的時候,電視畫面中卡爾夫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
一瞬間的變化,一下子讓吵吵嚷嚷的羣衆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好奇的看着電視機中的畫面。
房間內,卡爾夫仰着頭,嘴巴張的老大,臉上的表情既驚恐又茫然。
他顯然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已經活着等到了遊戲結束的時間,但身上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嘴裡發出一堆嘰裡咕嚕,聽不清是什麼意思的聲音,眼神帶着濃濃的憤懣,顯然是認爲黃泉說話不算話,他明明已經贏了,但是卻又不讓他活着離開。
看着這一幕,星海城的市民們頓時笑了,但也有人皺起眉頭,顯然也覺得黃泉說話不算話,在愚弄這些被審判者。
不過就在這時,電視機畫面突然一分爲二,另一半變成了最開始那個客廳的畫面,鏡頭移到了掛在客廳牆壁上的那個鐘上。
上面的時間,赫然顯示着距離早上6點還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
再看卡爾夫手上的手錶,時間卻已經過了6點鐘。
看到這一幕,星海城的市民們頓時一陣恍然大悟。
而恍然大悟之後,便是一片肆意的嘲笑。
“哈哈哈~!這逗比,買的什麼破手錶啊!”
“華國有個成語叫做‘樂極生悲’,說的就是這蠢貨了。”
“誒~!我的手錶也是這個牌子的,不行,明天就去買個新的。”
“我也是,晚上就去買個別的牌子的。”
“對於男人來說,手錶上的時間是否準時,果然很重要啊!”
“大家快看,他嘴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出來了!”
“哦~!是什麼?”
......
市民們紛紛睜大眼睛看着屏幕中的畫面。
畫面中,神情憤懣又驚恐的卡爾夫這時候突然渾身顫抖起來。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隻黑色的手從他張開的嘴裡伸了出來。
【洪荒】三聖母:“誒~!這人嘴裡有隻手冒出來了,好惡心~!!!”
看到這一幕,丁逸直播間裡不少觀衆紛紛被噁心壞了。
‘咔嚓’一聲,卡爾夫的上下顎直接分離,嘴角裂開,直到耳根子。
一個渾身漆黑,身子好像泥鰍一樣滑溜的人影從卡爾夫的嘴裡爬了出來,伴隨着一連串‘噼裡啪啦’的骨裂聲。
黑色人影鑽出卡爾夫體內,已經沒了生息的卡爾夫直接好似一個破麻袋一般倒在了地上,猩紅的鮮血流了一地。
客廳掛鐘上,時間真正的走到了早上6點。
‘咕咕’‘咕咕’的低沉鳥叫聲迴盪在整棟別墅之中。
低沉、壓抑。
黑影站在卡爾夫的屍首前,低着頭,身上還在往下滴着一滴滴的黑色粘稠液體。
忽然,它猛地擡起頭,一雙血紅的眼睛不斷在屏幕中放大。
‘滋滋滋......’
屏幕畫面又變成了一片雪花,然後幾秒鐘後一切信號恢復了正常。
星海城內,不乏有被最後一幕嚇了一跳的市民,正拍着胸口,一臉驚嚇。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最後那個鬼要從電視機跑出來了呢!”
“嚇死我了,我以後不敢大聲笑了怎麼辦?”
“怎麼辦,總覺得喉嚨裡有點什麼東西,求解!”
“我也是,好像有東西要出來,嗚嗚嗚~~~!”
“哈哈~!我也有東西要出來,不過是下面。”
“......”
“誒~!你舉起拳頭幹什麼?哎呀~!打人啦!”
......
天庭基地內。
丁逸關掉了眼前的屏幕界面,轉頭看向直播間鏡頭,說道:“名揚四海這個支線任務進行到現在,也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再等個三年多,日常任務也可以大功告成了。到時候,恐怕距離離開這個世界也不遠了。”
【洪荒】三聖母:“怎麼,你捨不得走了?”
“那倒沒有。”丁逸搖頭笑笑,說道:“這裡我也沒什麼牽掛,沒什麼捨得捨不得的。只是有點擔心,不知道接下來的幾年裡又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漫威】緋紅女巫:“至少你現在活的好好的,未來會發生什麼,你現在想再多也沒用,等時候到了,努力解決纔是唯一的出路。”
“誒~!想不到旺達你也會說出這麼深沉的話。”丁逸笑着說,“看樣子長大了嘛~!怎麼樣,最近有交男朋友嗎?”
【漫威】緋紅女巫:“你去死~!”
丁逸聞言笑了笑,又是和大家聊了幾句,他才動身離開了天庭基地。
......
接下來的幾天,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星海城的市民們雖然還在討論着上一次審判的事情,彼此間探討着那場遊戲中可能存在的生路。
甚至於還有一家星海城的遊樂場專門設計了一個類似的生存遊戲,賺到了一大筆錢。
對於這些,都沒有影響到丁逸自己的正常生活。
他照樣每天去星球日報上班,每天過着優哉遊哉的生活。
直到大半個月後,星球日報的主編給他派了一個任務,讓他去哥譚市採訪一下最近連續開辦了六座圖書館,做了不少利民好事的布魯斯.韋恩,這纔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
從星海城到哥譚市,坐了兩三個小時的飛機。
從機場大廳裡出來,丁逸也首次感受到了這座城市的厚重。
過去的哥譚市有點類似以前的星海城,現如今雖然因爲蝙蝠俠的原因,這座城市變化不小,可相比起在短短一年半內就變化極大的星海城,這座城市的犯罪率卻依舊居高不下。
甚至還會有專門的超級罪犯跑來哥譚市,爲的就是和蝙蝠俠作對。
丁逸抵達哥譚市的這天天氣不太好,下午兩點左右天就陰沉沉的,一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感覺,讓整座城市看上去充滿了壓抑感。
在機場出口攔下了一輛的士,丁逸吩咐司機前往自己預定好的酒店。
哥譚市,他還是第一次來。
與之相鄰的大都會此前倒是剛剛去過,在那裡也有幾個熟人。
而在哥譚,丁逸認識的人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