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邁阿密,這裡的人們生活節奏十分的緩慢,總感覺彷彿有着花不完的時間可以盡情的享受人生中美妙的一切。
陽光、沙灘、美女...無疑,這裡是享樂者的天堂。
“也可以說是犯罪者的天堂。”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十來個口中發出陣陣慘叫的邁阿密小混混,遠處警笛聲越來越近,能看到幾輛閃爍着警燈的警車正在飛快的朝着這邊趕來。
丁逸隨手丟掉了手裡的棒球棍,在那些衝下車的警察舉起槍的同時,笑着舉高了雙手。
“各位警官,我這可是自衛傷人,應該不犯法吧?”他笑着看着一個個臉色凝重走來的警察,後者並沒有因爲他丟掉了兇器而放鬆警惕。
這一點,地上這十來個不斷慘叫着的傢伙顯然是一個很好的警示。
“轉過身去,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一個一臉兇相的黑人警官高舉着手槍,衝着邊上的手下警員示意,後者立即小心翼翼地拿着手銬走了過來。
丁逸笑着看着這一幕,他也沒有想要反抗的意思,按照那位黑人警官的話轉過身,雙手放在他們能夠看清楚的位置。
那個警員走過來,身上的肌肉一直緊繃着,生怕丁逸做出什麼會傷害到他的舉動來。
好在直到他用手銬銬住了對方,對方也沒有任何的異動,這也是讓他暗自鬆了口氣。
這名警員對着丁逸說道:“跟我們走一趟吧,如果你只是自衛的話,錄完口供就能出來了。”
“當然,我相信這絕對只是個誤會。”丁逸笑了笑說道。
對於警局,丁逸絲毫不陌生,他甚至都當過兩回警察。不過像現在這樣戴着手銬走進警局,他還是第一回體驗。
怎麼說呢?
感覺還挺有趣的。
......
警局問訊室。
丁逸被押送到了這裡。
坐了沒一會兒,之前那個一臉兇相的黑色警官就拿着東西走了進來。
嘭!
他用力的拉開椅子重重放下,然後在丁逸對面坐了下來。
“名字?”
黑人警官看了他一樣,拿起一支筆,語氣不善的問道。
“你們不是應該都查到了嗎?”丁逸用一個舒服的姿勢靠着椅背,笑眯眯地說道。
嘭!
黑人警官重重的將手裡的表格拍在桌子上,站起來上半身躍過桌子,惡狠狠的盯着他。
“在這裡,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明白?”
丁逸依舊保持着微笑,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架勢嚇到的摸樣,笑眯眯地說道:“如果我不呢?”
面前的黑人警官似乎真的生氣了,也許他從沒見過這麼不合作的犯人,連問個名字都不肯說,態度還如此的囂張,簡直不能忍。
他雙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閃爍着憤怒的目光瞪着丁逸。
“小子,我奉勸你最好老實一點,被你打傷的那些人有好幾個已經送進了重症監護室,有兩個到現在都還沒搶救過來,你知不知道自己隨時會被判定爲故意殺人罪。”
“所以呢?”丁逸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說,“你是想讓我認罪?我都說過了,是那些傢伙自己找我麻煩,他們要是死了,那就是他們自己活該。”
黑人警官眼角微微抽搐了幾下,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不好意思,我沒有把一句話重複兩遍的習慣。”丁逸一臉含笑看着他,伸手指了指牆角的監視器說道:“如果你沒聽清,你可以去看回放。”
簡直太氣人了!
黑人警官發誓他已經受夠這個混蛋了,當警察這麼多年,他就從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犯人。
嘭!
問詢的桌子直接被黑人警官重重的推到了一邊,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他一隻手抓向丁逸的領口,似乎想要把他拎起來。
一看到他的動作,丁逸便是輕輕一個轉身,坐下的椅子單腿立在地上轉了一圈,輕鬆的躲開了黑人警官的那隻手。
完了,他還伸出腳,在黑人警官的屁股上輕輕一踹。
嘭!
揍人不成反被揍的黑人警官直接一頭撞在了牆壁上,頓時便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
這時,問詢室的門也是被人從外面用力的打了開來,緊跟着幾個警察衝了進來。
跑在最前面的一個黑人女人直接跑到了那位撞到頭的黑人警官邊上,一把將他從地上扶起來,一臉關切的問他有沒有事。
另外跟着進來的兩個警察直接衝到了丁逸面前,質問他是不是瘋了。
“我說,你們應該看到了吧,是他想要攻擊我,我僅僅只是自衛反擊而已。”丁逸指了指那邊的監視器,“我相信這裡的畫面能夠證明我所說的一切,這位警官問詢的態度可不太好,你們也看到了,他剛剛都把桌子給掀翻了。”
面前瞪着他的兩個警察一聽,也是一臉的苦笑。
剛剛他們確實看到了道格斯的行爲,也正是因爲他們看到事態有些失控的樣子才衝了進來。但是他們沒有料到,衝進來之後看到的卻是道格斯倒在地上,而原本以爲會被打的犯人卻安然無恙的坐在邊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先生,你如果一直這麼不配合的話,對你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
說話的是個大鬍子的警探,看上去人挺和善的樣子,比起那個一臉兇相的給人警官態度好了許多。
“我不太喜歡那位警官的問話方式,也許你們可以換一個人來問話。”丁逸瞥了那邊的黑人警官一眼,後者正惡狠狠的瞪着他,一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
“你看,他太兇了,我可是自衛傷人,理論上來說不算是罪犯。”丁逸指着那傢伙說道。
這可把道格斯氣的不輕,要不是瑪利亞一直拉着他的話,他都要衝上來揍丁逸一頓了。
當然,最後到底是誰揍誰,大家心知肚明就是了。
“夠了,道格斯,你冷靜點!”瑪利亞拽着道格斯,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壓力,她不由大聲喊道。
氣不過的道格斯狠狠瞪了丁逸一眼,然後纔是怒氣衝衝地離開了問詢室。
看到道格斯離開,那個黑人女人瑪利亞也是轉頭看向丁逸,一臉嚴肅說道:“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警方的調查,醫院那邊已經傳來消息,被你打傷的那些人當中有一個人搶救失敗,已經死了!”
“這種社會敗類,死了應該算是好事吧?”丁逸渾不在意地說道。
“先生!”瑪利亞的聲音徒然拔高道:“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這可不是拿來開玩笑的事情!”
丁逸無所謂地聳聳肩,跟着說道:“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
“事情的經過。”之前那個態度和善的警探說,“當時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你爲什麼會跟墨西哥幫的人發生衝突?”
“哦~!他們還是幫派成員?”丁逸說,“這就更該死了,至於怎麼發生的衝突,我只是碰巧看到了他們在交易毒品而已,結果這羣傢伙就好像瘋狗一樣的撲了上來。”
“你知道的,打狗嘛,一不小心力氣就稍微用的大了那麼一丁丁。”
丁逸伸手比劃,而面前的瑪利亞和大鬍子警探則是選擇性的無視了他話裡面的一部分,比如...更該死什麼的。
“這麼說,你是因爲目擊了他們的犯罪交易,所以才造成了之後的這一切?”瑪利亞看着他問道。
丁逸點點頭。
“沒錯,基本就是這樣。”
這時,門外一個警員敲了敲門,然後走進來在瑪利亞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他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不過丁逸還是聽的一清二楚,不就是在現場附近找到了那批毒品嘛。
果然,等那個警員離開,瑪利亞便是對着丁逸說道:“先生,我想我們找到你說的那批毒品了,而且我們鑑證科的同事也已經在化驗上面的指紋,相信很快結果就會出來了。”
“找到了就好。”丁逸說,“那我是不是就沒事了?”
“恐怕先生你暫時還需要留在這裡。”瑪利亞站起身說道:“如果先生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等化驗結果出來之後,你就可以走了。”
聞言,丁逸也是點點頭,剛要起身,結果兩手中間突然‘乒’的一聲...手銬的鏈條斷了。
在場的幾個人紛紛有點傻眼的樣子。
丁逸發誓,這絕不是他故意的,他是真的已經很小心了,誰讓這破鐵鏈子這麼不結實的。
“那個...看樣子你們警局的設備該更新了。”丁逸晃了晃兩隻手說道:“這玩意都年久失修了,是時候該換一換了。”
邊上,幾個警察也是乾笑幾聲,然後那個大鬍子警探又是拿出一副新的手銬,給丁逸換上。
......
化驗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畢竟只是對比幾組指紋而已。
事實證明,丁逸確實沒有說謊,那些毒品包括裝毒品的箱子上都是那些所謂墨西哥幫的指紋,加上他們隨身攜帶的武器上也沒有發現丁逸任何的指紋。
這件案子基本上可以判定爲丁逸只是自衛殺人,再加上被殺的還是毒販,這些警察對他們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所以丁逸很快就被放了,不過警察也告訴他短期內不要離開邁阿密,案子有什麼變化的話,他們隨時可能會來找他。
對此,丁逸當然滿口答應。
送丁逸離開的是之前那個態度和善的大鬍子警探,他名叫安吉爾。從拘留室出來的時候,他們剛巧遇到了專案組的boss藍迪,這傢伙盯着丁逸看了一會兒才走開。
“聽說你們成立了個專案組,用來調查那個海灣屠夫的案子?”路上,丁逸隨口問起了安吉爾關於海灣屠夫案子的事情。
安吉爾也是專案組的一員,聽到丁逸的詢問,他也撿了點能說的告訴丁逸知道。
目前他們似乎還沒有任何的進展,那些從海底撈上來的屍體差不多都已經查明的身份,可對於海灣屠夫爲什麼要殺這些人,這些人之間是否有着什麼聯繫。
他們還沒有任何的發現。
安吉爾把丁逸送到警局門口就回去了,他還有工作要忙。
不過這傢伙臨走前竟然邀請丁逸今晚去喝一杯,倒是讓丁逸十分的意外。
是覺得跟他聊的投緣?還是說是上面的吩咐,讓他監視丁逸,或是趁機套話?
丁逸都有點忍不住想窺視一下安吉爾的大腦了,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
......
事實證明,安吉爾並不是得到了上面的什麼吩咐,來監視或者套取丁逸的話的。
他僅僅只是覺得跟丁逸人還不錯的樣子,雖然有時候說話太直,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這個人不是那種喜歡搞陰謀詭計的人。
安吉爾是那種喜歡交朋友的人,所以他才邀請了丁逸晚上去喝一杯。
當然,到場的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還有警局裡安吉爾的其他一些朋友,就連德克斯特都被安吉爾給硬拉了過來,雖然後者整晚一直是心神不寧的樣子。
丁逸不用去窺視德克斯特的大腦,也知道他在擔心些什麼。
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待人和善,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法醫,竟然會是手段血腥、殘暴的海灣屠夫。
想想那些被他肢解的屍體,整個邁阿密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爲這個事情而夜不能寐了,生怕自己會成爲海灣屠夫的下一個目標。
......
轉眼,丁逸在這個世界已經生活了一週多。
他每天的安排就是欣賞這座海濱城市的風景,體驗這座城市的文化和生活,整整一週多,除了最開始那一次因爲巧合目擊了犯罪現場而造成了些小麻煩以外,之後的日子一直過的十分平靜。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那一晚喝過酒之後,丁逸就跟安吉爾和他的那些朋友成爲了不錯的朋友,基本上隔三差五就會出去喝一杯,或是打打保齡球之類的。
在他們眼裡,丁逸只是個亞洲來的旅者,雖然戰鬥力稍微有些彪悍,但待人卻十分的和善。
當然,對此觀點道格斯絕對不會贊同,到現在他每次看到丁逸都會露出一副見到殺父仇人的樣子。
在這一點上,丁逸倒是得到了和德克斯特差不多的待遇。
說到德克斯特,這傢伙可能是唯一有點真正瞭解丁逸的人了,當然,是對比安吉爾他們而言。
事實上那只是一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