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蘇寒自身的實力就可以說是不凡,這一出手自然也是大家氣象。
當然,若是一般人,那麼其眼力說不定也還有所不足,無法看出蘇寒手法的精妙之處,但這霍都也不是一般人,其師乃爲金輪法王,這一個劇情世界當中有數的高手。
名師出高徒,這話未必就對,但這霍都也的確是真有本事,一眼就看出了蘇寒的實力極高,所以他這麼一出手也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一出手也同樣是爲絕技狂風迅雷功。
“不過如此!”
若是換了其他人,面對這麼一擊,哪怕同樣是有蘇寒這樣高的身手,也多會先閃身一避,而後再行擒拿,如此不僅可令自身無損,還可輕易拿獲對方。
當然,若如此也有可能會給對方一線生機,不一定會讓對方逃了出去,但最少幾聲呼喊驚動軍營當中的其他人,如此給自己帶來變數。
“班門弄斧而已。”
一聲話語之中,蘇寒手上去勢不變,他本來就是極爲烈性之人,行事一往無前,哪怕是拼命都拼過了不知道多少次,比之霍都這種只是因爲施展狂風迅雷功才顯得行事瘋狂的人來說,哪裡有可比性?
霍都本來就是蒙古王子,身份尊貴平常時候哪裡需要與人拼命,如今如此,正是以己之短,鬥彼之長,不過真的說來,堂堂一個蒙古部落的王子,所學的武功竟然是這樣的武功。也是讓人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聯想原來的劇情當中。這霍都就有出賣其師金輪法王的事情。再聯想此事,這一對師徒之間有沒有着什麼相互的忌諱恐怕也就是不好說了。
不過這時候,思量這些也沒有什麼用處,在霍都撞上蘇寒的時候,他頓時也感覺到自己的雙肩已經是被扣住,強大的力量之下,讓他連掙扎的餘地都是沒有。
“啊……”
見到這樣的情況,霍都隨即就明白自己想要掙脫幾乎是不可能的。立即就欲放聲大呼,想要引來其他的士兵。
不得不說霍都這個人的確有着十分地果決,只在瞬間就能做出決斷。
可惜,他面對的人是蘇寒,他的聲音一出口的時候,隨即就感覺自己的幾處要穴之上頓時傳來巨大的力道,再是想要放聲呼喊,卻已經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那一點聲音自然不足以驚動這整營的金兵,尤其是基本上已經是熟睡了的金兵。
何況蘇寒就是直接扛着霍都離開了金軍營地。
哪怕再是鬆懈,再是微小。這金兵營地也就依舊是金兵營地,翌日依舊是有人前來向霍都請示。
只不過這時候霍都的身影早已經消失。
霍都可是金國使者。更是這一支金兵的頭領,無緣無故就此消失,自然也就引得所有金兵全都大亂了起來。
這裡能夠對金兵有可能產生敵意的會是什麼人?
只有可能是全真派的人!
一念至此,許多金兵頓時面色就變得氣憤了起來,甚至有人就此直接叫囂了起來。
金國勢大,金兵自然就狂傲,哪裡會將全真派一個門派放在眼中,一有人喧鬧,其他人也隨之叫囂了起來,很快聲響就直傳入了全真派中。
而且金兵桀驁,豈會只是如此,很快就在剩餘下來的首領帶領之下涌向重陽宮,要與全真派好好分說。
可就在他們行到重陽宮前的時候,頓時所有人都大驚。
只見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正是懸掛於重陽宮宮門之上,那人頭雙目圓瞪,顯露出一股不甘之意,正是那霍都人頭。
“王爺……王爺被全真派的人殺了!”
本來金兵喧囂就已經是驚動了全真派的人,更何況此時,早已經是有全真派的人到此。
可面對那霍都的人頭,這些全真派的尋常弟子又能做些什麼,一個個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他們殺了王爺,那麼我們就殺了他們,血洗重陽宮,爲王爺報仇!”
這時候有金兵見到那全真派的人,頓時眼中就是閃過一分怒火,隨即大聲而道。
“報仇!報仇!”
一聽如此喝喊,其他的人頓時也是隨之喧鬧了起來,見到這一幕,那些全真派的弟子當中不少人都是膽寒。
不過這時候就見到一箇中年道士走了出來,一拱手就此而道。
“各位將軍且聽我一言,我們全真派上下絕對沒有做出此等惡事,必定是有人他人陷害!若不然我們做下此等惡事之後,又豈會將如此明顯的證據留在這裡?還請各位將軍明鑑纔是!”
霍都死後,自然是有其他金國的將領統管着金軍。
其實這事情很明白,誰都能想到,這事情定然不是全真派所爲,但這些金兵將領卻絲毫沒有壓制自己軍中聲音的意思。
無他,就是想要藉此逼迫全真派,畢竟無論如何,軍中主帥無緣無故身亡,這都只能說明屬下的失職,更何況這主帥還有着一個王爺的身份,那就更是如此了。
真的論起罪過來說,這些金軍將領全都要被斬殺以贖其罪,甚至連他們的家人都難以保存,全都在株連之列。
當然,若能抓住兇手,他們還有一線希望可以活命。
可這些金兵將領也不傻,不說霍都本身的本事,就是蘇寒能在其軍中來去自如也知道憑着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纔是故意放縱屬性士兵威逼全真派。
如今一聽這中年道士所言,便立即有人答話道。
“好!既然如此,你們全真派曾經封山,想必沒有人能夠離開,你們全真派立即派人將此山圍困,拿住兇手,同時召集所有弟子,準備隨我等返回金國,如此我等便是信你!”
不得不說這些金人也是有着聰明人,還有着將功折罪的想法。
“這……各位且稍安勿躁,我已經命人去請我幾位師叔,他們定然是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
中年道士一聽隨即就此直接開口而道。
“在下趙志敬,乃全真門下三代弟子,可向諸位保證我全真派絕對不會如此妄爲,還請各位能做一二忍耐。”
雖然普通金兵不願如此,但那些將領相視一眼,卻是願意等待,畢竟他們也知道,全真派真正做主的還算丘處機等人。
“真真可惡!我重陽宮祖師王重陽曾經抗擊金狗,雖然事敗但也爲天下敬重,這才讓我全真派是爲天下武林的泰山北斗,你如今竟然如此低聲下氣的哀求,將來如何有何面目去見王重陽祖師?還不如與這些金狗拼了!你要先斬殺了這些金狗,然後我等立即前往襄陽,與襄陽共存亡,我就不信金狗真的能亡我大宋!”
就在這時聲音突然就此高呼起來!
一聽這話,一些全真派弟子的臉色隨即微微變得激動,顯然這話語卻是深入其心中。
“是誰?是誰在說話?”
一聽這話,趙志敬頓時憤怒地大喊,可惜根本沒有絲毫迴應,見此,他不由得惱怒而道。
“到底是哪位高人竟然如此之做?既然有膽在我全真派如此,難道還不敢現身嗎?”
說話的人自然是蘇寒,他早就混入了全真派弟子當中,如今這麼一呼之後,他的神色不由得更冷。
雖然不少全真派弟子的面色上都顯露出了異樣,但真正敢於做爲的卻沒有一個人,顯然對於全真派投降金國,這已經是在全真派內形成了大勢。
而這樣的大勢,若是說沒有全真派高層的默許,那根本不可能。
“志敬,但凡處事需以靜,何必如此高呼?”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通傳,隨後,全真七子全都是現身,開口訓斥趙志敬的不是別人,正是丘處機。
只見他踏足一步,回顧全場,隨即緩緩而道。
“敢在這個時候開口的人,不必多問,自然也就是敢於陷害我重陽宮的人。這位江湖朋友,不知道我全真派與你有何仇怨,竟然如此行事?”
不得不說,全真七子就是不同,這一出場,不僅是平息了內部動亂,也是令得金兵不敢妄動。
但蘇寒是誰,堂堂武道者,經歷了許多劇情世界之後,又豈會被如此之勢就爲之震懾?
“金狗猖狂,奉祖師遺令!當誅金狗!”
就在這時,蘇寒又是一次開口,聲音傳出,還在丘處機幾人尋找着他蹤跡的時候,就見得一柄利劍飛射而出。
“啊……”
一聲慘叫,一個金兵統領當即落地身亡。
而當丘處機幾人身形閃動之際,卻發現那一個方向所在並沒有多少異常。
而這時,也許因爲事情突有變故,也許是因爲見到全真七子的動作,所以金人倒還沒有多少反應。
還未等他們再有動作,又是聽到一聲話語。
“漢奸走狗,人人得而誅之!全真上下,豈可爲胡人走狗?”
話音之間,同樣是在另外一個方向,也是一柄利劍直射而出,再次取了一個金國將領的性命。
這一下子頓時就令那些金人再也坐不住了,尤其是這些利劍分明就是那些全真弟子所佩的長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