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玄武閣
過去兩日,韓楓按部就班地進行着修煉,在靈石與藥液的雙重作用下,距離淬體三層又近了一步,怕是這樣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再晉升一層吧。
今日已是第三日,韓楓決定出去透透氣,一來,明天到了與姜永琪約定的日子,自己需要準備些符籙;二來,自己修煉材料也即將耗盡,需要出門補充;三來,這段時間因爲總有人跟着自己,令自己根本連出去好好閒逛的機會都沒有,當下趁着這個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韓楓這次採購的靈草數量依舊不多,哪怕如今他也算是一個小土豪,仍舊只是購買了五天的用量,反正以後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出來一趟,用不着一下子購買太多,反而會引起有心人的猜疑,就猶如自己剛來青木鎮一樣。
期間,韓楓也去過專門售賣符籙的店鋪,可是一番掃視下來,只覺得對方店鋪中賣的算是符籙嘛?按照他如今的製作水平和眼光來看,如此符籙根本入不了流,有可能在用的途中因爲品質的低劣而起不到作用,簡直和弄虛作假沒什麼區別,韓楓苦悶地搖了搖頭。
回想着自己攤位上的冷清場面,眼前這符籙小店的門庭若市,韓楓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苦澀,品牌形像力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就如青木鎮上的他們,久而久之,對於四條街道的攤位或許會有些中意,可是若真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會選擇門店內的東西,認爲更好,即便攤位上出現品質遠超門店的商品,也會被貼上可疑的標籤,而這一切,便是品牌形像力的威力,作爲一個剛來此處的韓楓,自然是比不了的。
這次韓楓外出,幾乎每家店鋪都閒逛了一番,譬如藥材店、符籙店、丹藥店、武器店等等,而其中最讓韓楓流連忘返的應屬坐落於城東正中心的一家武器店了。
原因無他,其中掛着的一把紅纓槍吸引了韓楓所有注意力,但是韓楓卻連近距離觀望的資格都沒有,周圍有着三四名煉體四五層的店小二嚴加看守着,無不說明着這把紅纓槍的寶貴,並且還有一個令韓楓望而卻步的原因則是其標註的高昂價格。
有些時候,喜歡上一件東西、一個人是沒有任何理由的,猶如人羣中的匆匆一瞥,自從韓楓看見紅纓槍的第一眼,韓楓便覺得如此武器纔是適合自己的,並且之前在軍營之中,自己選擇的兵器也是一杆銀色長槍,兩者之間的契合度之高,就連韓楓自己也不敢相信。
奈何囊中苦澀,只能遠處瞥上一兩眼,訕訕回去,準備着明天的符籙。
第二日一早,韓楓本以爲自己就已經來的夠早的了,可是遠遠的就看見了等候在自己攤位上的姜永琪,不由納悶,‘這人到底是賺了多少靈石呀,竟然真的來了,哎,早知如此,昨晚就多製作一些了。’
韓楓心中後悔不迭,雖然姜永琪三日前說過自己今日會來,可是韓楓並沒有相信多少,又因爲這幾日的銷量太差,是以韓楓只製作了二十來張黃階下品的符籙和數張黃階中品符籙,要是確定姜永琪今天一定會來,自己一定會多製作一些的,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靈石啊。
“哥,你來了,我來幫你。”韓楓殊才靠近,察覺到異常的姜永琪便立馬走了過來,接過韓楓手中的地毯布,鋪放在了低上。
有了姜永琪的幫助,韓楓也不用做什麼事了,只需要等着姜永琪鋪好,自己把符籙擺置妥當就成。
趁着姜永琪在鋪放地毯布的時候,韓楓纔有時間好好大量一番姜永琪,沒想到打扮乾淨之後的姜永琪還是個小白臉,油頭粉面的模樣,煞是吸引女孩子的尖叫,錦衣玉袍,因爲做事,拿在手中的摺扇此刻被別在腰間。
另外一邊好像是故意用衣服遮擋住了,鼓出來一個小疙瘩,韓楓雖不知道是什麼,不過也沒有多嘴的去問。
看着這樣的姜永琪,韓楓很難將他和前兩次看到的姜永琪聯繫到一起。
人靠衣裝馬靠鞍吶。
“你買這麼多符籙想要幹嘛?”韓楓警惕心大起,這傢伙上次可是買了四五十張中下品質的黃階符籙,如今竟真的再次來買,恐怕其中定有貓膩。
“嘻嘻,師兄這就不懂了吧,這叫做戰略儲備,雖然現在沒什麼事情發生,可是日後保不準會忽然發生什麼意外,所以我就多買一點存在身上,對了師兄,師傅他老人家這一次製作了多少符籙呀?”
姜永琪一本正經地說道,要不是韓楓三天前才見過他的本性,或許還真會被他給忽悠了,這傢伙明顯一個有便宜就佔的不可吃虧的傢伙。
“師傅?呵呵。”韓楓嘴角勾起一抹奸笑,似是明白了姜永琪這麼殷勤的表現所爲何事,但是那所謂的‘師傅’乃是自己編造出來的,又不是真的,怎麼可能讓姜永琪探聽個虛實真假,是以當仁不讓地回道。
“我師傅他老人家雖是個黃階高級符籙師,可是他一直將武學視作他的目標,所以這一次並沒有製作出太多俘虜,也就二三十張罷了,他老人家也是需要修煉的不是嘛?”
韓楓心機地在師傅面前加了個我字,就是擺明了告訴姜永琪別亂稱呼,然後側面地表達出自己師傅一心向武,如果你想要學制符找其他人吧,擺明了已經拒絕姜永琪了。
可是不知道姜永琪是沒有聽懂還是裝傻,“哦,是這樣呀,那師傅什麼時候有時間呀,我想要拜訪拜訪他老人家,要不是有了他老人家的符籙,弟子可能此刻就在陰間報道了。”
韓楓翻了個白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師傅他雞鳴而起,夜深而睡,以武爲生,哪有時間見你們這些無關緊要之人,所以你還是不要抱着這個想法了。”
要不是姜永琪被韓楓認作成了金主,不然早就將他趕走了,怎麼可能還和他廢話連篇,自己的這個謊言可不能被拆穿了,不然那可就糟糕了。
“好了好了,別說了,你要買嗎?你不買就別擋着我做生意。”發覺姜永琪還要繼續開口,韓楓當先打斷道。
“買,買,哥,別激動,我都買。”姜永琪連連說道,隨後二人又開始了萬惡的交易,交易完成後,兩人都是心有靈犀地互**笑一番。
因爲符籙全部賣光,手中再次有了一大筆靈石,韓楓心情大好,所幸空出了些時間陪姜永琪聊聊,也可以以此多認識認識修真世界的情況。
“師兄,你和師傅不會都是玄武閣的弟子吧,這一次我下山歷練也正是想要去玄武閣的,只不過在路上不小心露了財,被人追殺,不然也不會逃到這麼一個窮鄉僻壤的地方,不過現在想想倒也挺好,認識了師兄和師傅,對了,師兄,以我的資質一定能夠成爲玄武閣的弟子的,到時候我們還真的會成爲師兄弟呢。”
“師弟先在此向師兄奉上禮節,師兄好,還望師兄日後多多關照。”
姜永琪有如此推斷也和韓楓一直隱瞞着其師傅的信息有關,一般大門大派的弟子出來歷練,都希望不被別人知曉身份,儘管有些時候身份能夠幫到許多作用,但與此同時也會帶來相應的壞處。
並且按照韓楓所描述,其師傅聚氣修爲就已經是黃階高級符師了,這纔是令姜永琪確定的重要因素之一,回想自己家族的長輩,同樣聚氣修爲,僅才能製作出黃階下品符籙,並且品質也並不算好,兩者之間作比較,差距才顯現的出來。
“玄武閣?”
韓楓驚詫一聲,玄武閣三個大字,自己倒是在費鳴的記憶中瞭解過,作爲西域的三大門派之一,是所有人嚮往的地方。
傳聞其中有仙人,且能夠移山倒海,凌空而立。
“玄武閣要招收弟子了?”韓楓疑惑道。
“啊?師兄,你不知道嘛?難道你不是玄武閣的弟子嘛?”
這回輪到姜永琪困惑了,這不符合邏輯呀,難道剛剛自己的推理都是錯誤的嘛,臉上被問號佈滿了。
這也不能怪他,制符師確實是個十分難成且及其燒錢的職業,甚至有些沒有底蘊的大宗門都培養不出來,可是他碰上了有着金書這麼變態的秘密武器的韓楓。
“不是,我師傅他是一個散修,偶然之間得到過一位前輩的遺澤,學了些符籙之術,纔能有所成就。”韓楓吹牛根本不用打草稿,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吹了。
“哦,原來是這樣呀,怪不得。”
姜永琪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心裡還暗暗着誇着自己,“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猜錯,原來師傅是個有大機緣的散修吶。”
“兄弟,這個玄武閣招收弟子到底是個什麼流程?還有,他招收弟子有什麼侷限性嗎?”
姜永琪的話語讓韓楓有了豁然開朗的感覺,並且一直在這裡閉門造車也確實不是個事,而且此處的修煉水平太過低下,恐怕不需要太久,韓楓便要再次離開這裡,反而倒是姜永琪口中所說的玄武閣或許是個好去處。
“哥,我叫姜永琪,你下次直接稱呼我永琪就好了。”姜永琪樂呵呵地介紹自己,韓楓當下也將自己的姓名說出。
“其實也沒什麼,並且玄武閣招收弟子的坊市相比較於其他兩家更爲接地氣一些,他們每隔三年就會在凡人中招收弟子,不像其他兩派,只招收特定的弟子或者以獨特的方式。”
姜永琪如今所說這些,韓楓都在費鳴的記憶中瞭解過,但是卻不及一人在自己面前爲自己侃侃而談來的清晰,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在這一刻猶如柳暗花明,津津有味地聽着,有不懂的地方,姜永琪也會細心地解釋。
“那距離玄武閣招收弟子的時間還有多久?”韓楓不知覺間問道。
“啊?哥,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這可是西域的大事,只要是修士,都應該會知道的呀。”
韓楓啞然,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問題竟將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局面,頓時有些亂了陣腳,僅是片刻,腦中靈光一閃,面色愁苦地說道。
“永琪啊,哥哥我從小就是個孤兒,要不是家師的恩惠,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從小我和師傅二人就相依爲命,或許也正是因爲這樣,師傅他纔沒有和我說過這些,想必是爲了不讓我離開他吧。”
“對不起,哥,我真不是有意要問的,要不,你將師傅一併叫上,我們三個一起去玄武閣報名吧,到時,我們三人也好互相關照。”姜永琪的年紀擺在了這裡,終歸不是韓楓的對手。
“啊?這樣也可以嗎?”
韓楓目瞪口呆地問道,如果真讓自己把自己的師傅帶出來,那自己去哪變出個師傅來啊,難不成將金書拿出來,說,這是我師傅?
“是呀,楓哥,雖然玄武閣每年的招收弟子的年齡限制在十歲到十五歲,可是還有着另外一種方式,便是若在其他方面有特殊才能之人,譬如煉丹,制符,煉器等等,也會選擇收下的,像師傅這樣黃階高級符師,我相信玄武閣一定會招收的,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
“如此優秀?不過我還得先請示一下師傅,如果他老人家不願意,那也無用。”
韓楓的表演能力要是放在地球上,那絕對就是一個影帝呀,欲拒還休的模樣,讓姜永琪在一旁看的很是揪心。
“楓哥,那你回去說說,不管行不行,我們還是老樣子,約定三天後在這碰面!”姜永琪心底說不上來的滋味,砸吧砸吧嘴說道。
韓楓自無不可,兩人約定好時間,便紛紛離開了。
韓楓自然沒有去找那什麼不存在的師傅商量了,而是趁着這三天的時間抓緊修煉,如果真要出去的話,他面臨的還有幾個虎視眈眈的煉體三四層的大漢,雖然有姜永琪的陪同,可是任何時候,只有靠自己纔是最牢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