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嚓”在雷曼越靠近血腥螳螂頭部的位置時,雷電轟擊的密度越來越大,到最後幾乎是鋪天蓋地而來。雷曼冷笑搖頭,看來要靠方正那小子了。當下他停下了繼續向上的趨勢,站穩身子,鋼刀直指血腥螳螂喝道:“這次算我估算錯誤,不能獨立砍殺你,不過既然我來到這裡,總不會空手而回,即使我殺不了你,但還是有人可以殺你的。”
說完,雷曼理都不理血腥螳螂能否聽明他的話,低喝一聲之後,終身躍起,飛躍到血腥螳螂的身前,在又一次電網降下的同時,雷曼怒喝一聲,左手盡數擋住了數道雷電轟擊,同時間右手紅芒大盛,“狂暴,野蠻,霸氣的王啊,讓我砍開你這堅硬的外殼,血腥狂暴,刃天擊!”只見一道粗壯的紅芒順着雷曼下劈的趨勢直卷血腥螳螂身前,“轟!”伴隨着一聲巨響,紅芒撞擊在螳螂的身軀上,“嘶嘶,嚓”一聲撕裂的響聲轟然而起。但見一條鮮明的刀痕從血腥螳螂的手臂處一直下劃到它的腹部處。
雷曼這一擊可謂是讓血腥螳螂惱羞至極,身爲守護者的它何嘗試過受這麼重的傷。但見在雷曼劈擊之後,螳螂身上的那道鮮明的傷口並沒有癒合,而是不斷的滲露着墨綠色的液體出來。
落地之後,雷曼咳出了一口大血,擦拭了嘴角的血跡,“這傢伙真是夠硬的。”望着自己已經被雷電轟成黑炭的左手,雷曼無奈地搖了搖頭。將鋼刀插在地上,站穩身子,邁步向着方正埋伏的地方走去。
方正見到雷曼這剛猛,狠辣的招式之後,全然忘記了自身還處在危險當中,震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嘿,方正,接下來,就看你了,我會盡量拖住他,一定要射殺它的眉心。”被雷曼這麼一喊之後,方正嚇了一跳,立馬跳出山丘,四周掃視,等發現沒什麼不妥,向着雷曼走去。
“停!”只見雷曼焦黑的左手身在前方,制止了方正前進的想法。“方正,那東西還不是泄了氣的氣球,你不要過來我這邊。”
方正深深地望了雷曼一眼,“你左手沒事吧?”
“哈,沒事,沒事,這點傷還難不倒我。”雷曼哈笑着答道。“快埋伏起來,它要反擊了。”雷曼催促。
方正點了點頭,轉過身,向着沙丘埋伏起來。只見血腥螳螂在經受了雷曼的刃天擊之後,雖說受傷不輕,但也還遠遠沒到致命的地步,當下一聲怒吼,雙爪狠狠地往地上一插,拍打着龐大的雙翅。
“不好,它要製造風暴了,方正,協助我,跟着我的步伐,不要離我太遠,我們要靠近它,將它擊殺。”雷曼突然喊道。
方正意識到事情惡劣,當下也不遲疑,對着雷曼點了點頭。同時間,雷曼繼續發起血統剩餘的加持力量,手中鋼刀由銀白色變成了耀眼的紅色。雙腳向着地面用力一踏,直奔血腥螳螂。見到雷曼的衝擊,血腥螳螂又怒又恨,在拍打着雙翅的同時,雙爪不斷的向前划動,“咻,咻,咻”一下下鋒利剛猛的風刃迎面向着雷曼和方正直撲而來。
“哼!”雷曼低哼一聲,右手鋼刀擡起,對着迎面而來的風刃一下下的進行砍劈,風刃在接觸到紅光泛泛的鋼刀之後,竟然被盡數破開。趁着這個優勢,雷曼對着身後緊跟的方正大聲喊道:“方正,成敗在此一舉!”
只見雷曼在破開了血腥螳螂最後一道風芒之後,終身而起,怒喝一聲,整個人在半空中橫着旋轉,右手不斷的揮舞着鋼刀,“砰”的一聲,但見鋼刀狠狠地砸在地上,“來吧,接受我這全力一擊,狂暴旋落,撼天茫。隨後沙地上裂開了一道道裂縫,一陣陣狂暴的紅芒透射而出,盡數向着血腥螳螂急衝而去。
血腥螳螂意識到這一擊的威力,當下身子也有點顫抖,不過身爲守護者,傲慢的它並不允許自己後退,一聲長嘯之後,只見天空烏雲再次密佈而來,雷聲大作,密密麻麻的電光密集的打在了紅芒之上。“方正,快!找機會打它眉心,它現在不能分心,錯過這個機會,我們就別想安然前進。”被雷曼這麼一喊,方正毫不猶如,掏出了那把無限子彈的手槍,向着血腥螳螂的身側跑去。
在雷光與紅芒相互衝撞的同時,血腥螳螂奮力地抵禦着雷曼這全力一擊。就在方正找到位置,準備開槍的時候,“主人,小心啊!”小雪的聲音突然傳來,方正來不及多想,只感覺到突然耳朵出現了空鳴,接着一道毫不起眼的風芒直直地斜劈在了方正身上,“哇”方正口噴鮮血,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遠飛起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不好!”雷曼焦急的向方正望去,剛想跑去,只見他剛纔所發的紅芒色調暗淡了不少,同時間,血腥螳螂周身散發着墨綠色的光芒,雷曼深吸一口涼氣,“可惡,這東西竟然在燃燒生命力抵禦我的攻擊,方正那邊不知道怎樣了,眼下又不能離去,一但離去,被它突破了我的攻勢,那麼將會功虧一簣。”咬着嘴脣,雷曼也憤怒到了極點,不過他也毫無辦法。心裡只能默默祈禱,方正啊方正,要站起來,別倒下了,哥我還指望你啊。
在方正受到了這猛烈的一擊之後,雙眼也驟然一黑,頭腦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主人,主人,你醒醒,醒醒啊,再不醒,我可要打你了!”儘管小雪雙眼含着淚花迫切的呼喊,不過方正還是處於半昏迷狀態,對外界完全感知不到。
“這裡是?”方正疑惑地望着窗外那一縷縷溫和的陽光,默默地沉思着。
“方正,方正!你還不下樓,去學校的車可要不等你哦。”聽到這一聲矯喝,方正楞了楞,這聲音是方正將頭向窗外探了探,看到一個穿着清麗脫俗的女孩正站在他樓下,對着他揮了揮手,她是白舞。方正甩了甩頭,手不自覺的在自己的臉上捏了一下,“啊,痛。”這不是在做夢?那麼我之前看到的,感覺到的生死場面難道是夢?
“方正,你還不下來,我就不等你哦!”樓下的白舞不滿的喊道。聽到白舞的聲音,方正回過神來,迅速的整理了一番,提上牀邊的揹包向樓下走去。
只見方正剛一出門,白舞興奮的向他跑來,整理着他那有點凌亂的襯衫,嬉笑道:“你看你,每次出門都是這個樣子,今天是新學期報到,我們不能遲到的啊,不然多沒面子。”
方正望着白舞細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着,饒了繞後腦,向着天邊看去,“啊,小舞,今天真是一個好日子啊,你看這天氣多好。”
白舞見方正並沒有正視她,而是向着天空感嘆,頓時就有點小不滿了,嘟着小嘴低聲說:“是不錯,很好的天氣,很適合懶豬睡覺。”
聽白舞在懶豬這兩字上加重了語氣,方正乾咳了幾聲,“好了,好了,我的舞美女,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讓淑女等這麼久的。”方正不斷的向着白舞道歉。
“哼哼,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就不要再這樣啦。”
“收到,小舞。”方正馬上的答道。
看到方正這一臉肯定加堅決的樣子,“撲哧”白舞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好啊!小舞,你還笑?”方正大聲說道。
“不笑了,不笑了,我們快走啦。”說完便拉着方正快步向公車跑去。
新學期,學校各處都洋溢着快樂的氛圍,特別是大學,因爲將要面臨的是全新的生活,每個學生都是非常的興奮,臉上都是掛着微笑向學校走去。當方正跟白舞來到學校大門的時候,立即吸引了不少的目光,不過大多數都是落在白舞的身上,更有人在竊竊私語,“你看,那女生這麼漂亮,怎麼旁邊會站着這樣的一個傻小子呢,真是一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對啊,對啊!”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還是有一些傳進了方正的耳中,頓時方正額頭的黑絲濃密了不少。白舞見方正這黑沉沉的臉,立馬意識到情況,快速的拉着方正向學校跑去。
“安啦,安啦,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你還是老樣子。”白舞拍打着方正那不算很堅實的肩膀吃笑道。看着白舞這想笑又忍着不笑的樣子,方正的氣頓時消去了大半,嘆聲道:“每次都是我被鄙視的,儘管不是第一次,但也不好受啊。”
白舞見方正還是有點愁眉苦臉的樣子,快速的跑到了方正的跟前,方正前進的步伐被白舞擋了下來,疑惑的問:“小舞,你擋住我是幹嘛呢?”只見白舞沒有回答,以一種方正還沒反應過來的速度,雙手飛快的環繞着方正的頸部,然後身子向前一靠,踮起腳尖,輕輕的在方正的雙脣映了一下。爾後,飛快的走到旁邊。
方正一時間怔了半響,摸着嘴脣,“啥?這怎麼回事?被奪吻了?”
白舞見方正怔在那裡一動不動,馬上跑過去踢了一腳,“方正,還不走,這樣以後就不會有人再瞧不起你了。”被白舞一喊,方正立馬回過神來,“小舞,你這樣做會害我的,哪會是幫我啊。”
“哼,誰叫你那樣子半死不活的,不這樣做,怎麼能讓你恢復正常呢?”白舞振振有詞的答着。方正無奈的聳聳肩,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過白舞的,當下也不多說跟着白舞報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