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6章 命定的救世主

伯洛戈相信並肯定,自己現在、過去以及未來,絕對不會喜愛所謂的魔鬼,並一定對其保有絕對的憎恨與厭惡。

更令伯洛戈倍感不安與痛苦的是,自己再怎麼抗拒魔鬼,自己也確實難以離開魔鬼。

正如宇航員說的那樣,他需要自己去執行某個宏偉的計劃,而自己也需要利用魔鬼,去探清一切謎團的真相。

自己的不死之身、詭異的加護,乃至魔鬼給予自己的種種情報,它們像是樹木流出的蜜糖般誘惑着伯洛戈,直到自己深入其中,再無法脫身,像是琥珀中的蚊蟲般,永恆囚禁。

伯洛戈對此並不感到恐懼,相反,他真正害怕的是,自己做不到,他怕辜負他人的期望。

“我是開拓者……我是開拓者……”

伯洛戈喃喃自語道,扭曲至極的心理病症再次浮現,正如傑佛裡曾評價他的那樣,伯洛戈有着近乎扭曲的救世主情節、犧牲精神。

這可能是來自於焦土之怒時,自己獨活下來的愧疚,伯洛戈將自己視作未來的開拓者,哪怕死在了路上,他也要驅動着屍體,爬着、將新大陸的知識帶回。

“我也是開拓者,”宇航員接起了伯洛戈的自言自語,“就像我喜歡這身裝扮一樣。”

宇航員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這身衣裝,“我覺得沒有什麼能比航天服,更適合一位開拓者了。”

伯洛戈沒有理宇航員的話,他仍處在那瘋狂的思緒裡,像是有場風暴在腦海裡捲起,它將自己的大腦完全攪爛,粘稠的血液刮蹭在顱骨內。

“因爲條件還不允許,以太濃度極爲稀薄,世界又是如此廣袤,我也難以準確地找到它的所在。”

宇航員說着,仰望眺望起了全視之目,“說來,這還是所羅門王的遺產,他爲我設計出藍圖後,就死掉了,還真是遺憾。”

“爲什麼……爲什麼是我呢?”

“這裡剛剛是封鎖了嗎?”貝爾芬格狐疑地打量着四周,“曲徑錯亂了起來,令我無法通行。”

伯洛戈不會輕信宇航員的話,他說利益一致,鬼知道他認爲的利益是什麼樣的,至於關上所謂的起源之門,誰又能保證,宇航員不會徹底炸掉那道門,加速兩個維度的重疊,令一切無法逆轉呢?

還有的就是,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

宇航員的存在遠比伯洛戈遙遠,他與他的血親也是如此,伯洛戈不清楚魔鬼的本質,也不知曉一切的真相,他只有從宇航員那支離破碎的言語裡,儘可能拼湊出一個趨近於真相的答案。

“什麼?”

“我……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事,宇航員。”

他接着說道,“你只是極爲普通的一個,就像那戰場上萬千士兵的一個,你之所以揹負這樣的命運,只是我在那時恰好地看到了你,恰好地選擇了你而已,特殊的是我的選擇,而不是你。”

不等宇航員享受片刻的寧靜,黑暗裡一扇曲徑之門緩緩敞開,一個位不速之客來臨了。

貝爾芬格直接坐在了躺椅上,這頭懶惰的魔鬼,近期難得勤快了起來,不再總是窩在電影院內,而是經常出入起了虛無之間。

“這一切取決於你,伯洛戈。

“確實如此,但我的血親們,可不贊同我的想法,他們渴望起源之門徹底敞開的那一刻,一旦我展現了自己真正的想法,就會迎來他們的打擊,就像焦土之怒時的那樣,就像所羅門王的死去那樣。”

“如何評判一個人的價值?

將全世界的壓力施加在他的肩頭,坐視他的抉擇。”

宇航員言語了帶着奇怪的笑意,他像是在慶幸伯洛戈沒有步入自己的陷阱裡,又好像在嘲笑伯洛戈的苦苦掙扎。

艱難地仰起頭,那蔚藍澄淨的世界就高懸於自己的頭頂,從宇航員的角度看去,伯洛戈恰好地與星球的邊緣重疊在了一起,像極了神話裡揹負起天空的巨人。

貝爾芬格嚴肅看待起了自己的盟友,他們血親之間紛爭了無數的時光,彼此之間的性格再清楚不過了。

這時宇航員像是故意撥動伯洛戈的心絃般,他繼續說道,“我從不說謊,最多不將真話說全而已。”

“不,你並不特殊,伯洛戈。”

隨即伯洛戈再次追問道,“你們魔鬼,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個動作引爆了伯洛戈的怒火,他知道宇航員指的什麼,記憶裡希爾的悲慘經歷,那正是宇航員曾做過的事。

“我起初想借着錫林入侵,去腐化秩序局,好不容易把秩序局局長變成了我的選中者,秩序局卻把她關押了起來,我能感覺到她還活着,但卻察覺不到任何動向。”

“很簡單,全視之目可以探查到全球的以太濃度變化,現如今物質界內涌動着以太,也就是說,物質界其實與以太界,已經產生了一定的重疊,只是在千百年的時間裡,重疊的區域並不大,它就像一個纖細的管道,將源源不斷的以太輸送進物質界內,改造着物質界。”

“這樣嗎?”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總是令人難以辨別。”

“作爲你的選中者,伯洛戈在這計劃裡,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

我從不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事,我只是會施加些許的引導,你完全可以將我們的談話告訴我的血親們,以驗證我言語的真實,但我希望你知道的是……”

一陣門鈴聲響起,一道靚麗的身影推開了貝爾芬格來時的門,她拖拽着一身火紅的長裙,邁着曼妙的步伐,來到了兩人身前。

“無論你做了什麼,你都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那我該如何相信你。”

許久過後,伯洛戈凝視着氣象圖,幽幽問道,“你又需要我做什麼?”

“你從來不是什麼命定的救世主。”

宇航員接着想起了什麼,他說出了一段令伯洛戈感到無比熟悉的話語。

誰都不能絕對信任任何人。

“秩序局那邊有些動向,他們正在嘗試探索以太界,更具體的情報,我也不太清楚了。”

宇航員的聲音低沉了起來,像是野獸的呻吟。

伯洛戈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對於那些他見都沒見過的人們,伯洛戈也很難產生什麼同理心,這樣的對話,他曾無數次和他的心理醫生聊過,心理醫生也無數次地建議把伯洛戈送進精神病院裡,他一直認爲伯洛戈有一定的反社會人格。

伯洛戈揮起拳頭,想要砸爆宇航員的腦袋,將他從這具臃腫的航天服裡拖出來,可他的手剛舉了起來,便凝固住了般,動彈不得。

伯洛戈能在秘源內瞥見所羅門王的記憶,也是源自於那部分靈魂所攜帶的心智投影。

伯洛戈腦海裡閃回起了以太界內關於所羅門王的記憶。

貝爾芬格推開門,一臉的疑惑,他還是那身悠閒的睡衣,就像來朋友家做客一樣。

“你要做什麼?”

貝爾芬格抱怨道,“我只是秩序局的傀儡而已,無法干擾他們分毫。”

“怎麼回事?”

伯洛戈提出了新的疑問,“你說你的利益與人類一致,與你的血親相違背。”

“你……你爲什麼要關上那道門呢?”

四周的空間開始扭曲,伯洛戈的身影像是抽象的畫作,開始扭曲、變形,乃至完全從虛無之間內剝離出去。

“你爲什麼不在以前關上那道門?”

宇航員接着訴說起了自己的計劃,“那處預設中的首先重疊之地,我將其稱作起源之門,關上那道門,災難就結束了。”

“你可是魔鬼,組織起一個搜索隊,對你而言,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宇航員說謊道,“我剛剛在觀測,可能是掀起的以太亂流,影響了這裡。”

宇航員發出一陣擾人的、勝利似的笑聲,他打了個響指,一沓打印出的氣象圖圖紙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伯洛戈問,他努力保持着內心的平靜,“然後呢?”

“阿斯莫德同意了,她選擇加入我們的戰車,以對抗其他人。”

“這取決於你。”

對於詩的追求,只是貝爾芬格賴以打發無聊時光的愛好而已,無論貝爾芬格再怎麼讚揚詩人的偉大,這都無法改變他的邪惡本質。

貝爾芬格搖搖頭,“我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她身上了,這次紛爭結束前,我沒有餘力去再選一位選中者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多多警惕伯洛戈,秩序局沒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至少決策室是這樣。”

“是我有什麼特殊之處嗎?”伯洛戈對宇航員質問道,“在那片、那片我失去記憶的焦土之上,是我展現了什麼價值嗎?”

“我開始可憐伯洛戈了。”

“他怎麼了?”

伯洛戈眼白充血,目光低垂,他覺得千億噸的力量正壓在他的身上,他就快站不住了,脊背也要斷掉了。

“那還真是令人遺憾。”

宇航員擡起手,做了一個輕輕推動的動作。

“這計劃的執行,需要絕對的守秘,絕不能令我的血親們發覺,爲了獲得他們的信任,我甚至冒險令他們加入了進來……在我對他們的訴說中,這將是個截然不同的計劃。”

“我期待他絕望時的表情了。”

貝爾芬格捂着肚子,靠在了躺椅上,笑了好久後,他才慢悠悠地停了下來,帶來了另一則消息。

聽着宇航員的話,貝爾芬格哈哈大笑了起來,“天啊,這算是真實的謊言嗎?”

伯洛戈痛苦地喘息着,他喜歡廝殺,因爲那不需要什麼腦子,也無需壓力,只要將刀子送進敵人的身體裡就好。

宇航員說,“你可以放棄她的。”

他的聲音高了起來,“別開玩笑了,宇航員,你是頭魔鬼,你究竟在說些什麼啊!”

“這一點我贊同,但還是要警惕爲好,”貝爾芬格接着說道,“比如你的那位選中者,伯洛戈·拉撒路。”

貝爾芬格喜歡宇航員的笑話,這太好笑了,足以牽動任何人的內心。

宇航員毫不在意道,“我說了我想說的,至於信不信由你,你也無需向我許諾什麼,反正抉擇權在你。”

貝爾芬格神情嚴肅了起來,“要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是秩序局的人。”

像是欲擒故縱一樣,宇航員的話令伯洛戈越發不安,他攥緊了拳頭,像是有股無名的怒火在升騰。

伯洛戈消失了,荒涼的環形山內又只剩下了宇航員一個人。

聊起伯洛戈,貝爾芬格有着極爲複雜的情緒,從他對詩篇的追逐來看,伯洛戈無疑是一位不錯的詩人,如果可以的話,貝爾芬格非常渴望得到伯洛戈的視線,寫下他一生的故事。

“哈……哈……”

“混蛋!”

宇航員張開了手,他高聲道。

“他?在我的計劃裡,他會在我的引導下,找到起源之門……我猜他會關上那道門,以阻止以太濃度的上漲,當然,無論是關門,還是坐視不理,無論他選擇什麼,都改變不了任何事。”

“很不錯,”宇航員點點頭,“那麼我們還在等什麼呢?”

他接着拿起一張張的氣象圖,“找到它的辦法也很簡單,只要找到以太濃度最高的那個區域就好,那就是起源之門的所在地。”

宇航員無情地搖了搖頭,否決道。

貝爾芬格對宇航員問道,“你覺得如何?”

宇航員輕描淡寫地從側面證實了又一個猜想,以太濃度的攀升象徵着以太界與物質界的重疊,兩個截然不同的維度,將在不久後的未來裡,完全碰撞在一起。

像是不肯認輸般,伯洛戈抵禦着重重的壓力,給出了這樣的應答,他不會相信宇航員,伯洛戈能相信的只有他自己,以及他親眼所見的一切。

伯洛戈喃喃道,“爲什麼遭受到這個命運的人,是我呢?”

“別擔心,他們在以太界內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的,”宇航員說,“就算他們能瞭解到些秘密,也不會知道我們的真實想法。”

宇航員說,“這和我們要做的事無關。”

“好,我期待着那一幕。”

貝爾芬格無數次想嘗試入侵決策室,去看看秩序局到底在搞什麼鬼,可當他付諸行動時,貝爾芬格卻發覺,自己就連決策室在哪也找不到。

伯洛戈沒有反社會人格,他知道的,伯洛戈只是經歷了太多糟糕的事,他已經沒有過多的仁愛去分給那些他不認識的人了,他所愛的世界很狹窄,只有那些他熟知的朋友們,可再怎麼狹窄的世界,也將被囊括在這巨大的世界之中。

“很簡單,找到它,關上它,阻止這一切的重疊就好,斷絕以太界與物質界的聯繫,如果可以的話,推動以太界的離開,徹底消除這一威脅的存在。”

宇航員的真容藏在了航天服之下,連同他所有的情緒與隱秘皆凝聚於其中,伯洛戈覺得自己在對一個雕塑說話,一臺冰冷的機器。

“挑戰人類認知的邊疆,開拓生命禁絕之地。”

宇航員的言語完全擊垮了伯洛戈那病態的心理般,伯洛戈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千斤般沉重,他快要站不住了,但意志強硬地要求自己堅持下去。

“你們魔鬼並不知曉它的所在?”

他擡起手,粗大的五指按壓在伯洛戈的額頭之上。

“有時候我們的願望總是會適得其反,不是嗎?”

“以太濃度的攀升則可以視爲,隨着時間的推移,重疊的區域不斷擴大,纖細的水管逐漸變成了開泄的大壩,令大量的以太涌入這個世界,快速提高以太濃度。”

可現在伯洛戈要承載世界的命運,他要爲自己的抉擇負責,而他的每個抉擇,都將關係無數的生命。

早在千百年前,宇航員必定意識到了起源之門的存在,可那時他不去想着關上大門,而是要在許多年前後……

魔鬼的本質。

伯洛戈倔強地昂起頭,“我會親眼去看的,親自處於那樣的環境裡,直到我做出真正的抉擇。”

所羅門王是宇航員的上一任選中者,自己的前任,他與宇航員做出了交易,一部分靈魂歸於宇航員,另一部分則迴歸於秘源之中。

伯洛戈忽然意識到,其實魔鬼也不清楚以太界的情報,至少不是完全瞭解。

可也只是渴望而已。

決策室彷彿處於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內,而非墾室之內,他甚至懷疑,決策室所有與外界的聯繫,都是通過某種曲徑的手段,幾乎不可察覺的空間轉移,以令所有人都誤以爲決策室就在墾室之內。

伯洛戈咒罵着,一股無力感完全捕獲了自身,他已經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了,不知所措的感覺。

“那麼,下次再見,伯洛戈·拉撒路。”

阿斯莫德開口道,“我已經按照你給的氣象圖,命歡樂園號列車去追蹤了。”

宇航員沒有在意阿斯莫德帶來的消息,只是打量着那張精緻的臉,不禁感嘆道,“我的血親,你看起來憔悴了許多,是因爲人類嗎?”

阿斯莫德沒有應答,燃起火般的眼瞳上移,看向了那蔚藍澄淨的星球,它如絢麗的寶石般鑲嵌在漆黑的虛無之上。

她還是頭一次以這種角度看待這個世界,一時間萬千的情緒跨越時間與空間的壁障,侵襲而來。

阿斯莫德喃喃道,“我討厭變化。”

第980章 偉大工程第289章 嶄新出廠第638章 初代部長第957章 雷暴第109章 羣山讓行 大海也將分出狹路第485章 爲了全人類第616章 歡樂永恆第263章 朋友第1031章 災厄齊聚第577章 作者的本質第771章 食腐之軀第394章 贏了又贏第219章 獻祭第1089章 自由第528章 名字第739章 真面目第370章 二度啓動第51章 拜莉·伊耶塔第509章 魔鬼的理想第180章 血色之夜第654章 來自故事之中的偉大救援第833章 蹤跡第908章 序幕 幼稚的人第1065章 光之樹第438章 風窖第944章 仁慈第274章 黑歷史第119章 變節者第1041章 斯科特!第823章 巧合第932章 加班 【感謝雪月花時的盟主 加更】第649章 空洞乏味的黑暗心靈第873章 重啓第518章 朋友!我們到天堂了!第314章 敵人們第657章 力量的奴隸 【感謝Xunling的盟主 加第644章 書寫現實第967章 飲血第46章 榮光的霸主第468章 終局第439章 元老們第149章 守法公民第1103章 熊熊燃燒第850章 內部安保部門第1007章 秘密通道第566章 怒潮衛隊第372章 不滅終結第158章 艾繆第625章 奇思異想第114章 私人恩怨第1054章 繁文縟節的沼澤第203章 幻想成真第317章 有限次數第852章 鍛爐火山第747章 精進第1115章 殊死掙扎第370章 二度啓動第581章 靈魂的折射第646章 正義感第455章 銀器之毒第926章 發展第43章 秘能學派第1030章 世界的賭約第258章 砍人 或者被砍第1章 序幕 債務人第586章 交錯的虛實第764章 和平主義者第1019章 既定之槍第95章 謝幕第36章 噩夢歸復第997章 集會第392章 所有謎團的答案第474章 愛與和平第605章 歡樂園第676章 完蛋了第261章 此世禍惡第108章 無法忍受第935章 凝華者至上第588章 安寧第941章 誘惑第894章 永燃之地第213章 暴風雪第81章 末路的安寧第175章 痕跡第714章 災厄維序者第503章 陽光旅店第907章 尾聲第343章 瑟雷的愛心第245章 狩獵猩紅第705章 全視之目第838章 荒誕之夜第468章 終局第328章 道歉第120章 羣狼第274章 黑歷史第365章 邪異的邀約第598章 魔鬼們的賭約 【感謝鳶椽的盟主 加第405章 詩人的末路請假條第495章 狩獵
第980章 偉大工程第289章 嶄新出廠第638章 初代部長第957章 雷暴第109章 羣山讓行 大海也將分出狹路第485章 爲了全人類第616章 歡樂永恆第263章 朋友第1031章 災厄齊聚第577章 作者的本質第771章 食腐之軀第394章 贏了又贏第219章 獻祭第1089章 自由第528章 名字第739章 真面目第370章 二度啓動第51章 拜莉·伊耶塔第509章 魔鬼的理想第180章 血色之夜第654章 來自故事之中的偉大救援第833章 蹤跡第908章 序幕 幼稚的人第1065章 光之樹第438章 風窖第944章 仁慈第274章 黑歷史第119章 變節者第1041章 斯科特!第823章 巧合第932章 加班 【感謝雪月花時的盟主 加更】第649章 空洞乏味的黑暗心靈第873章 重啓第518章 朋友!我們到天堂了!第314章 敵人們第657章 力量的奴隸 【感謝Xunling的盟主 加第644章 書寫現實第967章 飲血第46章 榮光的霸主第468章 終局第439章 元老們第149章 守法公民第1103章 熊熊燃燒第850章 內部安保部門第1007章 秘密通道第566章 怒潮衛隊第372章 不滅終結第158章 艾繆第625章 奇思異想第114章 私人恩怨第1054章 繁文縟節的沼澤第203章 幻想成真第317章 有限次數第852章 鍛爐火山第747章 精進第1115章 殊死掙扎第370章 二度啓動第581章 靈魂的折射第646章 正義感第455章 銀器之毒第926章 發展第43章 秘能學派第1030章 世界的賭約第258章 砍人 或者被砍第1章 序幕 債務人第586章 交錯的虛實第764章 和平主義者第1019章 既定之槍第95章 謝幕第36章 噩夢歸復第997章 集會第392章 所有謎團的答案第474章 愛與和平第605章 歡樂園第676章 完蛋了第261章 此世禍惡第108章 無法忍受第935章 凝華者至上第588章 安寧第941章 誘惑第894章 永燃之地第213章 暴風雪第81章 末路的安寧第175章 痕跡第714章 災厄維序者第503章 陽光旅店第907章 尾聲第343章 瑟雷的愛心第245章 狩獵猩紅第705章 全視之目第838章 荒誕之夜第468章 終局第328章 道歉第120章 羣狼第274章 黑歷史第365章 邪異的邀約第598章 魔鬼們的賭約 【感謝鳶椽的盟主 加第405章 詩人的末路請假條第495章 狩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