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遠行

當天下午,父親去了一趟城主府,弄到了全心的身份令牌,有了這令牌,全心才能參加清風門的考覈,不然連考覈的資格都沒有。

看着手中四方的令牌,全心愛不釋手,一想到加入清風門,將會與其他學子一起學習進步,全心就興奮異常,他至今還記得魂碟說的任務,百年內成爲最強者,不然會被抹殺的。

爲了他以後的好日子,也爲了活下去,他必須變強。

而進入超級門派清風門,則是快速成長的捷徑,那些巨無霸勢力爲了讓自己得到發展,會吸收天賦絕佳的弟子,對他們宣泄大量的資源,得到那些資源,可以讓自己的成長之路變得更加簡單。

得到令牌的晚上,全心興奮的睡不着覺,父親也是如此,他不是興奮,而是亢奮。

體內丹藥的力量仍在宣泄,實力在快速變強,而得不到發泄的他怎麼可能睡着。

“喝!哈!喝!哈……”躺在牀上的全心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喊聲,聽到這聲音,更加沒有睡意。

小心翼翼的起身,沒有打擾一旁熟睡的德叔,今天德叔可是很累,身上的傷勢也讓他很早入睡。

躡手躡腳的來到房外,順着聲音的地方前行,一邊走一邊戒備。

現在是午夜,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大多是敵人。

不想將驚醒德叔,順便解決一下興奮的心情,要快點結束敵人,然後回去睡覺。

可是到了地方,全心有些鬱悶,沒想到弄出聲音的竟然是父親。

父親也看到了全心的身影,只穿着下身的父親,渾身都是汗水,微弱的星光下,這些汗水反射着光芒,讓父親的身影有些虛幻。

“父親,你怎麼還沒睡?”既然睡不着,那就和父親聊聊天。

“父親鍛鍊一下身體,你怎麼也沒睡。”父親坐在全心的身邊,與他一起閒聊。

“睡不着,明天就要離開了,有些緊張,也有些興奮,還有其他的一些感覺,說不出的感覺。”全心淡淡的說道。

聽到兒子的話語,父親摸了摸全心的頭,將全心的頭髮再次弄亂,讓全心很不爽。

但是這個動作又讓他很還念,只有小的時候,父親纔會這麼做,自從父親出事之後,就再也沒有這個動作。

而且看父親的臉色,臉上的笑容一直不斷,已經笑了一天了。

“傻小子,不要想太多,男兒就應該四處闖蕩,等到你累了,在回家看看,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父親和藹的聲音,讓全心聽的是那麼舒服,趁着睡不着,與父親聊起其他事情,問一問外面的世界。

這一聊就是一個時辰,距離清晨已經不遠,而全心也有了一絲倦意,告別父親,全心打算回去睡覺。

睡夢中,他夢到了很多東西,彷彿是前世的記憶,但是模糊不清,在夢中,他十分快樂開心,雖然很枯燥很乏味,但是很開心,這開心彷彿是發自心底,睡夢中的他嘴角微微咧開,笑的那麼自然純真。

……

清晨,族內最後一隻公雞跳上牆頭,開始了一天的鳴叫。

“額,咯咯……”因爲吃的簡單,叫聲有些無力。

但是族內剩餘的三人,聽到這聲音緩緩起牀,簡單的洗漱之後,來到族內廣場上,父親全塵要爲兒子全心送行。

昨夜父親修煉一夜,最後還是無法睡眠,只好躺在牀上閉目休息,想着一會怎麼和全心告別。

看着眼前一臉稚嫩的兒子,父親有很多話想要說出,但是一時間有不知道如何說起,只是看着兒子,看着兒子稚嫩的臉龐,慢慢醞釀。

德叔牽着兩匹駿馬,等待在一旁,耐心的看着父子倆的對話。

“心兒,你要記住,在天武大陸,力量纔是一切,只要有了力量,黑的也可以是白的,白的也可以是黑的,記住了嗎?”父親語重心長的說道。

全心聽此,重重的點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還有,你要記住,不要隨便吃一些別人的東西,另外不要暴露你戒指的秘密,還有要小心他人,你出門尋找傳承的時候爲何會被林東找到,那是因爲你在城內吃飯的時候,被林家的探子發現,將你的信息彙報上去,記住,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凡事多問問啊德……”

“學習的時候,要多問問,將本事學到手纔是真的,對師傅要恭敬,即便你以後實力超過師傅,也要對他心存感激,是他教會了武學……”

“還有要多吃點,你正在長身體,不能累壞了,不然一切都完了,天氣冷的時候多穿點,不要凍壞了……”

父親說的話很長很長,但是全心沒有一絲煩躁,每一個字都記在心裡,因爲那是父親對他的關愛,還有對他擔心,更有父親爲人處事的經驗道理,總之這是全心缺少的東西。

就好比當初他位置的暴露,被林東圍住暴打差點致死,如果不是進入傳承之地,他已經死了,而當時他就鬱悶,位置那麼偏僻,爲何會被林東找到,現在明白了,城內的商鋪基本上都是各大勢力的眼線,只要進入其中,你的消息就會傳遞上去。

等到父親講的差不多,與德叔交談的時候,全心在懷中拿出一個包裹,將他遞給父親。

“父親,這是我得到的功法,對我沒有用處,就交給父親修煉,這個功法可以擬補吞食丹藥的後遺症,讓父親變得更強。”全心開心的說道。

以前都是父親無私的幫助他,現在終於有了回報父親的方法,雖然在他看來這微不足道,還不夠父親對他的愛。

但是父親很開心,他能恢復實力,都是靠了全心的拼搏,他知道,遠古傳承不是那麼好獲得的,每一次進入傳承都是九死一生,全心雖然沒說,但是他猜得出來。

“嗯,我收下了,你要小心。”父親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隨後全心在德叔的教導下,跳上馬背,開始第一次的騎馬。

身穿白色長衫,腰間繫着青色綢帶,一枚小巧的玉佩放置在鉤環上,隨着全心的動作,四處搖擺,這就是全心現在的裝扮。

他的面前,一匹棗紅的駿馬正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觀察全心的一舉一動。

全心也是看着駿馬,在德叔與父親的注視下,一個跳躍跳上了馬背,將雙腿夾住馬腹,輕輕摔打繮繩,駿馬開始奔跑。

因爲還無法很好的騎乘,剛一跳上去,馬匹就自己跑動起來。

“呀……”劇烈的顛簸,差點把全心摔下去,幸虧強大的身體,將他牢牢固定在馬鞍上,但是與父親越來越遠。

德叔見此,急忙跳上馬背,與族長道別。

“族長我去了,只要少爺加入清風門,我會回來的,如果見不到族長,我回去祖地找您。”德叔說完,前去追趕全心。

全塵則是站在原地,默默的看着兩人的消失,等待兩人消失在視野中,他閉上眼睛,如今全家只剩下他一個人,空曠的家,根本沒有一絲懷念,有的只是傷痛。

至於那些傷痛,有的是來自族內之人,有的來自其他家族。

族內之人他不會計較,但是其他家族的人,他不會輕易放過,那些欺負過全心的家族,必然會付出代價。

而這些代價,正是修築家族的來源。

緊緊抓住手中的包裹,全塵的眼神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他要看看遠古的功法是如何的神奇。

全心這邊,一路上馬匹快速疾奔,衝出全家祖宅之後,在大路上四處亂闖,將很多擺攤之人嚇得夠嗆,幸虧馬匹沒有撞人,不然全心可不會讓它好過。

漸漸的,馬匹好像感覺到背上的人不好惹,放緩了速度,開始聽從全心的指揮。

試着拉了拉繮繩,馬匹直接停了下來,雙腳微微一夾馬腹,馬匹開始加速,一會停一會加速,讓馬匹噴嚏連連,好像在與全心對話。

正待全心要尋找德叔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德叔的聲音。

“少爺,咱們要走了,前方就是城門。”

回頭看去,德叔騎着赤色馬匹,腰間別着一把長刀,刀鞘上鑲嵌一顆紅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德叔的行頭也是標準的護衛裝扮,黑藍色的長衫讓德叔顯得十分成熟。

“德叔,這麼一看,你還是很帥的。”全心開心的說道。

一邊說,一邊騎馬向着城外衝去,兩匹寶馬如同利箭一般,直接衝過守衛,守衛連話都沒說,彷彿沒有見到全心一般。

騎在馬背上,回想自己當初出門的場景,現在想想真是幼稚。

兩人衝出城門,沿着官道一路疾行,不一會的功夫,消失在天邊,這讓城頭上的一人點點頭,將兩人出去的消息傳遞回去,他是林家的探子之一。

是林傲勝專門安排在城門的探子,爲的就是監視“全家”的一舉一動,尤其是全塵的兒子全心,只要能抓住全心,那全塵也就只有就範,那樣他就能報仇了。

但是等到全心出去的消息傳到他耳中,暴跳如雷的他,將房屋內的東西全部摔壞。

“啊,該死的,該死的,全塵!別讓我找到機會,不然我定然讓你死無全屍。”林傲勝氣急敗壞的大吼,讓附近的下人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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