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大酒店七樓某間會議室內。
當右胳膊打着繃帶,左手拿着一根柺杖的楚天出現在門口時,原本正因爲楚天的來晚而心存不滿的樑鯤鵬四人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呵呵,讓各位見笑了……。”一進到會議室內,楚天苦笑道。
經過了半個月的休養,此時的楚天的精氣神早已經恢復到了昔日的顛峰狀態,然而,與精氣神相比,他的身體在恢復上可就要遜色得多了。
尤其作爲上次受創最重的右臂和左腿,就是到了現在,也僅僅恢復了五成,對此,楚天倒是沒有腹誹,能從皇級巨獸的爪下逃過一劫,受這一點傷有算得了什麼?
“維爾人做的?”待楚天坐下後,樑鯤鵬沉聲道。
“一羣臭叫花子,他們真能把我弄成這副模樣,我佩服他們。”隨手將柺杖放到面前桌子上的楚天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是……。”樑鯤鵬遲疑了。
“就好象我說維爾人是一羣逃難的叫花子那樣,今天我說這傷是被皇級巨獸搞出來的,你們信嗎?”楚天突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信。”夏清瀾說道。
“呵呵,您當然信了,菁菁什麼都和您說了。”楚天苦笑道。
實際上,在過去的半個月時間裡,夏菁菁幾乎是住進了楚天的家裡,兩個人的感情日漸升溫的同時,楚天的老底也被她翻了個底朝天。
“是真的?”隨着夏清瀾這聲擲地有聲的話語出口,樑鯤鵬秦朝毅彼此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震驚之色,畢竟,他們可以不信楚天,但是對夏清瀾,兩人卻是很清楚其爲人的。
作爲一名軍人,夏清瀾從來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開玩笑?這樣的事情可以發生在別人的身上,但這其中絕對不可能包括他。
“樑總理,秦部長,我覺得現在不是關心我身上傷勢的時候,而應該關心關心你們自己。”雙手交叉將胳膊放到桌子上的楚天沉聲道:“知道在接到兩位的電話時我想做什麼嗎?我當時很想罵人。”
“抱歉,我們也是不得以而爲之……。”樑鯤鵬的臉上閃過羞赧之色:“畢竟我們身後還有各自的家族……。”
“維爾人以不讓兩位家族的子弟進殖甲學院來威脅你們,對嗎?”楚天不屑一笑道:“叫花子就是叫花子,連威脅人都用這種最下作的手段。”
“可是兩位又想過沒有,即使你們答應了維爾人,那以後呢?”楚天的聲音驀的轉冷:“兩位不要忘了,殖甲學院可是掌握在維爾人和沈家的手裡,以兩位家族與沈家的恩怨和沈萬年的爲人,你們的子弟即使進到學院裡,又會受到怎樣的待遇?退一萬步說,即使沈萬年他真的能夠按照約定給你們兩位家族的子弟們發足殖甲,但是,在未來與外星生物的大戰中,他會放過這個削弱兩位家族的機會嗎?那個時候,兩位的家族將成爲沈家的馬前卒,你們的子弟將成爲衝在最前面的炮灰。”
“就這一點來說,夏伯伯看的就比你們清楚。”楚天沉聲道:“沈家有太初幫,有維爾人的支持,所以他們有折騰的本錢,而我們四個家族卻沒有。所以如今,我們能做的就只有抱成一個團,想辦法在兩個月後將沈萬年趕下臺,那個時候,那堆放在倉庫裡的殖甲就是我們四家的囊中之物……。”
“維爾人……。”樑鯤鵬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說過,維爾人,那就是一羣乞丐,一羣叫花子。”楚天冷笑道:“對於他們來說,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在華夏國的代言人,這個人可以是沈萬年,更可以是你們二位,而現在他們會選擇沈萬年的沈家,那是因爲沈家在華夏國夠強勢,可是以他們那種叫花子的眼光,又怎麼可能知道,當我們四家抱成一團時,沈萬年都拿我們沒辦法?”
“問題是,現在維爾人是鐵了心要幫助沈萬年。”樑鯤鵬拍了拍桌子:“而距離下次人代會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有了維爾人的幫助,沈萬年的聲望將達到頂峰,那個時候,即使我們想要和他別苗頭也是有心無力了。”
“這話是怎麼說的?”楚天看向夏清瀾,對樑鯤鵬話裡的意思,他確實不太明白。
“我們幾個以前在*有不少下屬,所以如果事情照着先前那樣發展的話,即使沈萬年召開*擴大會議,我們也不怕。”夏清瀾沉聲道:“但是現在,那些人裡已經有很多倒戈了,畢竟他們也有各自的家族……。”
“這真是牆頭草,兩邊倒啊。”楚天苦笑道,隨即他點了點頭道:“好吧,請給我十天時間,十天後,我保證將這些牆頭草的心拉到我們這邊來。”
“十天?那個時候豈不是……。”
“你準備怎麼做?”電梯內,夏清瀾對楚天說道。
“據說維爾人這次之所以會下這麼大的血本,是因爲沈家出了一個在殖甲方面的異類。”楚天冷笑道:“而就是這個異類將在十天後的開學典禮上登臺表演,我準備那天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就你這狀態?”夏清瀾打量了一眼楚天的形象後,正色道:“你現在的樣子比維爾人更像乞丐。”
“怎麼?覺得我幹不過那異類?”楚天揚了揚右臂:“十天後,我就是要當着全地球所有人類的面,用一手一腳把那個異類幹趴下。”
“這就是你的主意?”夏清瀾苦笑道:“你就沒想過會輸?”
“不要說只是一個人類了,就是對着那隻金鵬,我也沒想過會輸。”楚天冷笑道。
“那事……,是真的?”夏清瀾接下來的話可就令人大跌眼鏡了。
“那您之前以爲那是假的?”
“不是之前,就算是現在,我也不相信。”
“您最好相信。”
“爲什麼?”
“因爲這關乎菁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