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浩天一身黑色西裝,走起路來一羣跟班前呼後擁不同,楚天來時,身上只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白色襯衫,腿上是一條八成新的牛仔褲,腳上的旅遊鞋雖說不是那種地攤貨,但也屬於在高檔鞋類專賣店內絕對看不到的貨色。
嚴格說來,楚天的這身裝扮配上他那還算中庸的外表,真的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事實上,如果不是他左手拄着一根合金打造的柺杖和那還打着石膏的右臂左腿,相信伊蓮娜是絕對不會停下腳步看他一眼的。
然而現在麼,伊蓮娜看了,而且在看了之後直接就奔着他就來了。
也不怪伊蓮娜要好奇,實在是楚天那打着石膏的胳膊和蹣跚的腳步實在太“另類”了一些。
這叫什麼?輕傷不下火線?還是說,此人真的將全世界的英豪不當回事?
伊蓮娜還真是猜對了,楚天是真的沒把那些所謂的“□□”們當一回事,用這小子臨走前對王瓊所說的話來說——你們等我一小時,我去了那裡,拿上劍就回來。
狂妄嗎?確實狂的沒邊了,人家那叫爭,到了他這裡就成了拿了。
“請問,你是這次的參賽選手嗎?”香風入鼻間,伊蓮娜擋在了楚天的身前。
地道的京華語和女人身上那撲鼻的幽香令正在那裡想着心事的楚天以爲撞到了京華市本地人,然而當擡眼看到伊蓮娜那頭紮起來的金色長髮和那雙黑色中透着絲絲淡藍的眼睛時,楚天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楚天討厭外國人,尤其是日本與英國,對這兩個國家,由於之前的天皇事件和吸血鬼事件,楚天有着一種本能的排斥感。
“你丫這不是廢話嗎?”當着美國億萬觀衆的面,楚天直接來了一聲學自於沈放那裡的國罵:“不是選手我吃飽了撐的拄着一根柺杖跑這來?”
楚天這句話一出口不要緊,現場卻是立刻冷了場,無論伊蓮娜是怎樣急智的一個人,像眼前這樣的情況,說實話,這還是她記者生涯的第一遭。
“嗨,華夏國的朋友,我們只是想要採訪你一下。”眼看着現場冷場,伊蓮娜身後的攝影師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操着半生不熟的華夏語對楚天說道。
“問什麼?問我來這裡的目的?”楚天冷笑道:“這同樣是一句廢話,今天能來這裡的人,除了那些濫竽充數的,其他的人都是奔着冠軍來的,不然誰吃飽了撐的大老遠跑這來?客串龍套嗎?”
“那您覺得,您這樣,有奪得冠軍的希望嗎?”強壓着心頭的怒意,伊蓮娜看了看楚天的胳膊和腿。
“要不,咱們賭一下怎麼樣?”最近打賭上癮的楚天嘴角又露出了那絲慣有的蔫壞來。
“賭?賭什麼?”伊蓮娜略感驚詫的看了一眼楚天,這個時候的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站在美國億萬觀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