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從小到大,我的判斷從來就沒有錯過。”
“是人就都會犯錯,這一點,誰也不會例外。”
可以說,本次艾布麗爾和法昆迪斯特的談話是不歡而散的,一心沉浸在即將征服整個冥域喜悅中的法昆迪斯特的耳朵里根本聽不進不同的意見,而事實上,在今時今日的冰族內,除了艾布麗爾外,也沒有人再給法昆迪斯特提供什麼意見,因爲此時的冰族高層們都和法昆迪斯特一樣,滿心期待着將冰族的天藍戰旗插在冥族都城的那一天。
而就在艾布麗爾和法昆迪斯特祖孫二人不歡而散的同時,皇宮內另外一間房間內的氣氛也同樣壓抑非常。
“您不應該來。”
這是屬於冰叔的書房,在過去的歲月裡,這間書房除了法昆迪斯特外,沒有任何的冰族人可以進入,然而這一天,這樣的規矩終於被打破,因爲,一個在昔日的靈族地位比之冰叔高上太多的人來到了這裡。
此時的來人就坐在冰叔的對面,那是一個身穿湛藍色絲袍,看上去像是三十四五,一顰一笑卻又如同二十三四歲的女子,而就在她的身後,兩個身穿藍色玄甲的中年人雙手環胸的站在那裡。
“我爲什麼不能來?”女子那張美豔中不乏高貴的俏臉上露出一絲譏誚之色:“只要有靈族人存在的地方,我都有資格來。”
“現在風聲很緊。”冰叔沉聲道:“就在前不久,一個神堂的人才在這裡露面。”
“我知道。”女子笑了笑:“可是他現在死了,所以我來了,我個人覺得,數遍整個宇宙的每一個角落,此時沒有比你這裡更安全的地方了。”
“是,神堂確實有這個傳統。”冰叔點了點頭,至於是怎樣的傳統,也許只有這兩位清楚了:“不過,這裡的土著中,有一個人我們惹不起。”
“除了神堂,這個世上還有我們靈族人惹不起的?”女子冷笑道。
“如果您知道,就是這個人殺了那個神堂人的話,也許就不會這麼說了。”
“能被殺死的神堂人,那都是小角色。”女子高貴典雅的俏臉上閃過一絲輕笑來,“可是我和我身後這兩位,卻不是什麼小角色。”
“一個人的武力高低,和扮演的角色重要與否並無關係。”冰叔苦笑道。
“問題是,在來之前,我已經對這裡做了詳細的調查,最終的結果卻令我歎爲觀止。”女子輕笑道:“一個甚至沒有出現過混沌境強者的地域裡,可以蹦出一個頂天立地的的人物嗎?”
與女子那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統一冥域的樂觀想法不同,冰叔的內心卻充滿了悲觀。
他的悲觀來自於艾布麗爾的警告,可以說,冰叔是此時冰族上下除了艾布麗爾之外唯一頭腦比較清醒的人。
冰叔的清醒並不是沒有原因的,這其中,有對艾布麗爾的信任(正如艾布麗爾所說的那樣,從小到大,她的預感從來就沒有出過差錯),更有對楚天的恐懼,因爲冰叔想象不出苛比能到底是怎麼死的?與神堂打了這麼年的交道,他對神堂的那一套可謂是知之甚詳,像苛比能這樣一個人,無論他的實力幾何,但凡是被上命所差,那就不可能孤身來到冥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