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陳楓獨自出門。
對於巴西,他並不陌生,當年曾在這裡待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大部分時間裡,他都在跑路。
因爲和阿根廷、哥倫比亞等國比鄰,所以地下勢力複雜,不知道門路的胡亂找人,很容易被盯上。
他出門之後,直接去了最近的賭場,輕鬆贏了十萬美金,就被人盯上了,他花半個小時,把贏來的錢輸一半,隨後在贏了二十萬美金。
總歸二十五萬美金,他要的現金,隨手要了一個小袋子。
出門之後,他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
不出意外,前面兩個人堵路,後面兩個人跟着。
陳楓沒有廢話,直接動手,撲克瞬間從手中彈射而出,解決掉三個跟着的,順便還擊中了逃跑的兩人。
“我問你們答,如果說謊,或者有隱瞞,跟着他們去見上帝!明白麼?”陳楓低聲道。
兩人點點頭,眼中帶着恐慌看着他。
沒想到肥羊變猛虎,在看着三個弟兄的屍體,他們很老實。
陳楓問了好幾個問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後,順手擰斷了他們的脖子,他沒有猜錯,這幾個人就是幫派成員,平日殺人越貨,沾滿血腥,此刻就算被殺,顧忌也只會由幫派出面。
悄然鑽進黑暗,在夜色的掩護下,他來到了一家小旅館裡。
本土幫派勢力,掌管着賭場、小旅館、餐館等地方,這裡不僅利潤豐厚,更能得到許多消息,陳楓從兩人口中得知,老林頭曾經在這家小旅館落腳。
他從旅館的前臺拿到了登記記錄,然而並沒有找到老林頭的名字,不過這很正常,老林頭來此,肯定不會用真名,陳楓主要爲了查找筆記,他對老林頭的字跡最爲了解。
在二零三,一個靠街道的房間,陳楓進去搜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這讓他有些失望。
然而,等他準備走人時,幕然想起什麼,來到了洗手間內。
在馬桶的後面,他找到了一張照片,這曾經是特工營地內,傳遞信息的手段,照片看上去很正常,想要獲得信息,需要特殊的手段。
返回賓館,他找到蘇天放,兩人一起研究照片。
“哥倫比亞,沒錯了!”陳楓放下照片道,“就是不知道在哪裡?”
“最有可能的,應該在加勒比海,”蘇天放道,“現在看來,那邊的人已經全軍覆滅了,你在那邊有可用的人沒有?”
“沒有,我的人主要在非洲,不過或許我可以找個老朋友幫忙。”陳楓說着,拿起了手機。
他其實是和媚娘在通話。
“媚娘,幫我找一個人,他叫斯賓塞·蘭斯特!今年大概三十七歲,住在哥倫比亞,北海岸。”陳楓道,“找到之後,不要驚動他,另外給我準備明天早上的機票。”
“明白!”媚娘道,“塞賓斯·蘭斯特,已經找到,他在蒙特利亞,是否直接定位?”
“定位,記錄他的蹤跡,明天我們直接去找他。”
“定位成功,記錄開啓!”
……
巴西在哥倫比亞的東部,陳楓和蘇天放兩人,第二天直接坐飛機去了蒙特利亞,有媚孃的安排,早已經有車子在等候。
打發掉司機,陳楓親自開車,讓媚娘把地點,在導航儀上標出來,他立馬沿着線路,去往塞賓斯的住所。
塞賓斯·蘭斯特,父親是哥倫比亞人,母親來自美國,因爲承認雙國籍,所以他應該是兩個國家的人。
第一世記憶中,他是地下著名情報組織飄零的負責人,加勒比海域以及沿岸國家的情報,基本上他都能提供。
當然,要價不菲。
同樣,見到他,也需要資格。
記憶中,他沒少和塞賓斯打交道,這傢伙是個小心謹慎,又貪財怕死的人,行蹤一直都很隱秘,好在瞞不過陳楓。
飄零組織是在二戰後成立的,當時由幾個戰場老兵,退役後不甘心,跑去當僱傭兵,隨後成立了這個以販賣情報爲主的組織。
這麼多年過去了,飄零組織在地下世界,依舊名聲不顯,他們從來都不和陌生人接頭,除非有人引薦。
正是這份小心謹慎,哪怕聽說過這個組織的人,想要找到他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過,這難不倒陳楓,不說媚孃的幫助,就是陳楓的記憶,也足夠他找到塞賓斯。
車子緩慢行駛在路上,按照路線的指引,他們來到了一家農場。
蒙特里亞,是哥倫比亞西北部科爾多瓦省首府,周圍農牧場很多,塞賓斯就隱身在一家農場之中。
農場只是表面,裡面修建豪華的別墅,蓄養一些牲畜,加上樹木遮掩,並不引人注目。
“嘿,你們找誰?這裡是私人領地!不歡迎陌生人!”車子纔剛停在農場門口,就有一個穿着工作服的人走出來大聲叫道。
他看起來非常健壯,孔武有力,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和塞賓斯說一聲,老朋友來找他,他會見我們的!”陳楓道。
那人狐疑的看着他,摸出手機,低聲說些什麼。
“你確定和這裡的人熟悉麼?”蘇天放問道。
“看着就是!”陳楓淡淡的說道。
他說完,對着大門口上,隱秘的監控,微微一笑。
嗡嗡……山地車在咆哮,三輛黑紅綠的車子,飛快的接近門口。
緊急剎車之後,停在了陳楓的面前。
一箇中年男子,滿頭白髮,帶着墨鏡,穿着休閒服,從車上下來。
他摘下眼鏡,露出褐色的瞳孔,疑惑的看着陳楓,道:“大名鼎鼎的賭王陳先生,不知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自由對於我們來說,就像亮光之於眼睛,空氣之於肺腑!”陳楓看着他,突然用純種的西班牙語說道。
塞賓斯眼睛一亮,“真理對於我們來說,就如同愛情之於心靈。”
“自由與真理同在!”
“自由與真理同在!”
蘇天放安靜的看着陳楓表演,兩人互相說完,還對比手勢,看的他摸不着頭腦,卻隱約覺得陳楓似乎找對了路子,因爲那些人看他的目光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