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姜耀明長老在等着我,那就帶路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陷害我?”姜弋淡淡的說道,姜青再不敢放肆,連忙爬了起來,乖乖的走在前面,那模樣,倒好像他是犯人,而姜弋是押解他的那個人。
姜玲兒在後面看着姜弋的雷霆手段,心中忽然放心了不少,一擡腳,連忙跟了上去。
很快的,三人便是來到了刑堂,一進入其中,姜弋便是感到所有的目光都朝着自己家匯聚而來,目光各異,但大部分,都不懷好意。
姜弋則是無比的淡定,擡眼一一望去,小小的議事廳內,擠了很多人,顯得十分的擁擠。
刑堂堂主,同樣也是家族長老,此外是姜弋的二伯的姜耀明,坐在首位,他年過半百,頭髮已有些花白,但精神矍鑠,從那果斷的眼神中,能夠看出他的殺伐決斷。
而姜立,緊緊地靠着前者站着,姜耀明是他的父親,正因爲如此,他纔會擁有如今的地位。
還有姜蘭心和姜鈺兒以及她們的父親,身爲家族財務堂堂主,姜弋的三伯的姜耀東,姜明以及其父,姜弋的四伯姜耀文。
可以說,除了族長姜耀坤,姜家的高層,有一半多,出現在了這裡,而且都是很有分量的人物。
而看到這一幕,姜弋也是有些寒心,原來不知不覺間,姜耀明竟然已經拉攏到了如此多的勢力,看來他很有野心啊。
而在大廳中央,還有三個人,一箇中年人姜弋雖然不認識,但卻知道他穿的是李家的衣服,還有一名刑衛靜靜的站着,至於最後一人,則是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的姜碩,此刻對姜弋發出仇恨的光芒。
這時,姜耀明的聲音如同雷霆,嗡鳴迴盪,滾滾而來:“姜青,你是怎麼辦事的,不是讓你把姜弋押解過來的嗎,怎麼他身上沒有枷鎖鐐銬?”
姜青漲紅了臉,一時間竟是不知該怎麼回答,倒是姜弋有些好笑的開口道:“長老,這是我的堅持。”
姜耀明怒喝一聲:“你一個罪人,有什麼資格堅持不被戴上枷鎖鐐銬?”
姜弋見到衆人那冷漠的眼神,心中發寒,頭顱高高的擡着,問道:“長老,我不明白,我有什麼罪?”
“不明白?在族長和一衆長老面前,你竟然還敢裝傻充愣?李鶴,你來告訴他吧。”
姜弋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李家之人,是李卓爾和李不羣的父親,李鶴!看來,他是上門興師問罪來了。
李鶴身材矮小,面容瘦削,倒是一頭長髮飄在後面,愣是給他裝出點仙風道骨的樣子。他冷哼一聲,說道:“姜弋,你不僅當街欺辱我家幼子不羣,讓他當衆下跪,而且隨後暗施奸計,廢去他的修爲和本命神魄,可憐了我家不羣,多麼善良醇厚的一個孩子,毀在了你的手裡!”
“你這樣的行爲,是赤裸裸的向我李鶴挑釁,向我李家挑釁,你是在蓄意破壞李家和姜家之間的合作關係!”
李鶴說的那叫一個痛心,但是在場衆人,卻是無不覺得噁心至極。但是他後一句話卻是說到了很多高層的心裡,的確,這件事情對於兩家的關係,實在是帶來了惡劣的影響。
姜弋氣急反笑,嘲諷道:“善良醇厚?李鶴,你莫不是得了老年癡呆?李不羣什麼玩意誰不知道,一天到晚欺良霸善,十一二歲就開始流連於青樓之中,這要是叫善良醇厚,那我好心廢了他,讓他安安穩穩的待在家裡,不再給你們招惹麻煩,豈不是聖人行徑?”
李鶴被他說得臉龐漲得通紅,聽到周圍有人忍不住傳出笑聲來,怒哼一聲,一跺腳,魄陽境的氣勢展開,表明了他強硬的態度。
果然,姜耀明立刻喝道:“姜弋,你到現在竟然還在挑撥姜、李兩家的關係,你究竟是何居心?”
“還有,在血枯嶺中,你爲了一株血飲草,便對姜明和姜蘭心下狠手,要致他們於死地,從而獨吞血飲草,如此滅絕人性的恥辱敗類,你真是丟我姜家的臉面!此事,你可認罪?”
“恥辱,敗類,滅絕人性?”聽到這話,姜弋眼睛一眯,看了一眼姜明和姜蘭心,見到姜明那有些閃躲的目光後,心中頓時明白,一股殺意,緩緩升起。
“此外,你的罪名我簡直數不清有多少,就在剛剛不久,你竟然公然暴打元丹堂管事,並且還僞造族長身份玉佩,脅迫他拿給你四萬魄元丹,此事,你可認罪?”
聽到姜耀明一連串的話,周圍衆人都是竊竊私語起來,姜弋的四伯姜耀文更是一步上前,高聲道:“如此敗類,犯下滔天罪行,雖百死而不足抵!”
“姜弋,你爲何不說話,心虛了嗎?”姜耀明見姜弋沉默,冷冰冰的喝道。
“長老,我一來你便給我定下了罪名,我在你們所有人的眼中,不過就是一個廢物,微不足道,說話有用嗎?”姜弋話中帶刺,嘲諷道。
他這話一出,衆人頓時默然,姜耀明卻是喝道:“放肆,我身爲姜家刑堂堂主,秉公執法,可是你卻不知悔改,而且當面頂撞於我,姜弋,我看你已經無藥可救!”
姜弋氣的渾身發抖,眼中寒芒大盛,厲聲喝道:“姜耀明長老!我不說話,你說我心虛,便要定我的罪。現在我開口了,你卻說我不知悔改,頂撞長老,還是有罪!我看,你是刻意想要除掉我,所以無論我有什麼反應,總之就是罪大惡極吧?”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你還有道理了?”姜耀明也是氣急,怒吼道。
“道理?既然你說道理,那我便跟你說道理!”姜弋心中一片雪亮,知道今天這是姜耀明和姜立聯合起來,想要藉着李鶴的到來,徹底的將自己除掉。如果自己一再的忍讓,只會讓他們以爲自己更好欺負,更加的肆無忌憚,恐怕根本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既然這樣,何必再忍氣吞聲!
姜弋傲然挺立,目露寒光,竟是如同一把刀,鋒利的讓在場衆人,都是有些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