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旋渦在衆人的驚呼聲中不斷地前進,幾乎是碾壓而過,那所謂的陣法根本連半點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古洛伊驚呆了,沒想到還有這種破陣之法,看向姜弋的目光,更加的敬佩。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也是飛廉告訴姜弋的,否則世上哪裡有那麼湊巧的是,隨便發動一次攻擊,就剛好能夠剋制這個陣法?
眼看着那陣法就要被破開,姜弋冷冷的一笑,第一次的,從身後取下了神臂弓,同時取出一根足有一米多長的大鐵箭,箭頭冷光森森,還未開弓,便有一股銳利之意擴散開來,讓人汗毛倒立,身體冰冷。
看到他拿出了弓箭,衆人竟是發出了歡呼,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姜弋的本命神魄,乃是箭!
吳重陽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起來,姜弋自從拿出弓箭之後,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從之前的霸道無邊,變成現在的鬼魅飄逸,更有一股撕天的銳氣深深地隱藏着。
“果然,他這個狀態,還要更強!”
然而就在這時,出人意料的,一聲怒喝傳來,聲音有一種金屬質感,穿雲裂石,震得人耳膜彷彿撕裂一般,一個個都是露出難受的表情。
姜弋也是面色驟然大變,毫不猶豫的展開凌縱,腳下青煙飄搖,整個人快速後退,眨眼間便是退出去百米,而在他原來戰力的地方,一道勁風而過,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力,直接砸出一個大坑!
看樣子若是姜弋被那一下子給打中,恐怕會立刻重傷!
太強了,那根本就不是魄陽境修者能夠發出來的攻擊!
姜弋目光冰寒的看過去,赫然只見天空一個老嫗緩緩落下,她頭戴金釵,臉上皺紋全部皺在一起,目光凌厲,又有一種陰冷在裡面,讓人很不舒服。
“是她,王統領?”
“據說她是我們水月閣實力最強的統領!她更是凌宇的師尊,看來終於是看不下去自己的弟子在修煉時被幹擾,忍不住出手了!”
“只是她那一下也非常的凌厲,姜弋若是躲不開,非死即傷,看來這也是個狠辣的主啊。”
“姜弋,你竟然敢在第二峰鬧事,還有沒有把我們這些統領放在眼裡?”王春英的聲音似乎一直是那麼的有金屬質感,聽的人十分的難受。
說罷,他根本不給姜弋辯解的機會,看向吳重陽,喝道:“吳重陽,你是怎麼辦事的,姜弋現在是水月閣叛徒,你們執法隊爲何不將他拿下,反而是任由他在這裡鬧事?”
吳重陽倒也乾脆,抱拳一拜,直接道:“稟報統領,我無能爲力,在姜弋手上敗下陣來。”
王春英冷哼一聲,道:“打不過他?你這個隊長幹什麼吃的,連一個叛徒都打不過?你們執法隊的人呢,不是號稱全都是水月閣的精英嗎,一個打不過那就兩個,兩個打不過那就全部上,一個叛徒都抓不住,還任由他在這裡鬧事,水月閣要你們這些飯桶有什麼用?”
王春英這話說的極爲難聽,那邊三十幾個執法隊隊員立刻便是紅了眼,羣情激奮,吳重陽面無表情的揮手讓他們冷靜,同時面對王春英,冷冷的說道:“王統領,爲何不抓捕姜弋這件事,是因爲我覺得證據不足,還要再加以調查,哪怕師尊有命令,但我也有我的權利,我也可以按照我的想法來做。但是我們執法隊的大好兒郎,每一個都爲水月閣做出了不少貢獻,絕對問心無愧,您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侮辱我們,難免會讓人寒心。希望您能收回您的話!”
吳重陽不卑不亢,讓那王春英吃了一個虧,臉色一寒,聲音變得尖利起來:“怎麼,若是我不收回我的話,你們還敢抓我不成?”
“不敢,您多大的威風啊,水月閣裡誰敢惹您不快啊!”卻在這時,姜弋淡淡的聲音從旁邊鑽進王春英的耳朵裡,儘管話語不乏敬畏,但語氣卻是充滿了嘲諷之意,衆人聽到這句話之後,都是轟然一震。
敢對一個統領這樣諷刺,姜弋當真是膽大包天!
“小雜種,你竟敢如此目無尊長,對統領百般嘲諷,看來你是早有反骨,鐵了心要背叛了!”王春英陰着臉喝道。
姜弋大笑起來,道:“真是可笑,我對您恭敬有加,但您來了之後,先是對我直接下狠手,隨後又罵我‘小雜種’,試問,在場誰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況且,我可沒有想要嘲諷您,不過您非要往那方面想,我也沒有辦法。”姜弋說完,又是攤了攤手,表示他很無奈。
“牙尖嘴利的小雜種,對你這種叛徒,老身就算是再如何侮辱,也是對的!”王春英明顯是怒了,厲聲喝道,滿臉的皺紋皺在一起,配上那猙獰的表情,形容惡鬼。
誰知姜弋暴喝一聲:“去你個老太婆,你他媽纔是老雜種!”
喝罷,他竟是直接張弓搭箭,擡手便是一箭飛去!
冷幽幽的寒光像是來自地府,攝人心神,快逾閃電,可怕的力量和速度,就連巨石都能夠射穿,非常恐怖!
甚至在這支箭之後,姜弋想也沒想,便又是一箭射出去。
他的動作簡直快到了極點,大鐵箭在他手中如同精靈一般,彷彿自動跳躍着落入他的手中,被他一支支的射出去,那讓人目不暇接的速度,簡直像是快出了花,衆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只能看到一支支鐵箭化作一道道黑影,飛速射出!
而直到此時,尖銳的呼嘯聲才傳來,那是第一支箭劃破長空的聲音,遠遠慢於鐵箭本身,可見其速度多麼的可怕。
於是現場只見一支支箭幾乎是首尾相連,在天空劃出一道恐怖的弧線,尖銳的呼嘯聲一道道響起,最終連成一道象徵着死神的淒厲嘯音,令人心神皆顫。
姜弋竟是在短短的十秒內,射出了二十七支箭!
這驚人的一幕,就連王春英,都是有些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