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弋哈哈大笑,衝入血靈兵羣中,揮舞拳頭,血氣力量爆涌,何其強大,動輒十幾萬斤的力量砸下去,根本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凜冽的拳風更是將很多血靈兵給直接刮的爆成一團血霧,連血晶都沒有留下。
生猛是生猛了,斬殺血靈兵的速度也變快了很多,但是姜弋很快發現,這樣並不好,因爲最後要計算誰殺的血靈生物多,肯定是通過血晶來判斷的,但是他力量狂暴,往往直接連血靈兵的血晶一起摧毀了,短短几分鐘就損失了好幾十個,反觀木槿那邊,血靈兵在空中爆開,血晶彷彿豆子一般,往下不停地掉,看的他眼皮子直跳。
姜弋強迫自己收斂一點,而是加快了進攻的速度,他們兩個如同兩尊死神,不停地收割着血靈兵的生命。
但是血靈兵彷彿無窮無盡一般,不斷地從那門戶裡爬出來,說來也奇怪,那門戶明明只有那麼一點點大,但卻彷彿大的沒有邊際,血靈兵源源不斷的涌過來,竟然比姜弋他們收割的速度還要快!
哪怕是姜弋經歷過無數的血戰,在連續收割了將近一個小時以後,也是感覺到了一絲疲憊之意。木槿同樣如此,但是現在對他們來說還是可以調節的,並不算什麼大事。
但是當三個小時,半天過去之後,血靈兵還是源源不斷的時候,他們兩個終於感覺到疲憊了。不是身體上的疲憊,而是精神上的疲憊,因爲如此機械而又枯燥的重複着一件事情,着實是十分的無聊而乏味,讓人精神不那麼容易集中。
這就好像,讓一個強者對付百萬普通民衆,哪怕對方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但是光是用刀砍,還要砍上個幾天幾夜。就算人不累,那麼兵器也會有破損,哪怕是上品靈武,在連續砍了十萬個人頭後,也會出現缺口,也會有損壞。
同樣的道理,姜弋和木槿儘管對那些血靈兵呈碾壓之勢,但對方數量衆多,如同潮水,如同浩瀚海洋,難以誅盡。久而久之,必然會出大問題。
不過幸好,一段時間之後,血靈兵不再涌出,終於可以看到頭了,姜弋和木槿全都長舒了一口氣,將最後一個血靈兵殺死之後,要進行短暫的休息。
遍地都是血,但卻是那種沒有活力的,彷彿已經乾涸了無數年的血,給人一種很詭異的感覺。此外,由於不斷地擊殺血靈兵,空氣中到處都瀰漫着血氣,彷彿將這裡給營造成第二個血煞之地,無時無刻不在對姜弋和木槿的靈魂進行影響。
而那塊詭異的石碑,顯然沒有想要這麼輕鬆的放過姜弋兩人,試煉不會這麼簡單,姜弋兩人剛剛冥想沒有多久,門戶後面便是再度傳來瘋狂的吼聲,一股股更加強大的氣息穿透過來,隨後,一個個骷髏身影從裡面爬了出來,或是單純的骷髏,胸口或者眼球有大顆的血晶。或是騎着骷髏戰馬,手持大刀,如同一個將軍,指揮着他的骷髏大軍。
果然,血靈兵之後是血靈衛,從初級到頂級不等,那麼血靈衛之後,會不會是一大羣血靈將?
姜弋推測道,按照這個推測想下去,幾乎有些毛骨悚然,不敢再想,血靈將後面,會不會出現堪比魄心境高手的血靈王?
“殺!”姜弋也不廢話,睜開眼睛,這一回沒有衝上去,而是手執神臂弓,不斷地開弓,無形箭氣激發,化作一道道白色箭氣,往往能夠穿透好幾個血靈衛,然後爆開,箭氣不散,仍然在這片空間迴盪,片刻之後,這裡彷彿成爲了一片箭氣的海洋,縱橫交錯,光是空中的箭氣似乎都能夠殺人於無形!
木槿則是繼續拿起墨綠玉笛,吹奏起來,這一回音波化作各種兵器,刀、劍、戟、鼓、鍾、塔等等,或是劈,或是砍,或是砸,總之十分的強大。木槿可謂是羣戰的高手,手段太適合這種大規模的羣戰了,音波橫掃,一大片血靈衛倒下。
但是血靈衛畢竟不是血靈兵,有一些強大的,比如那些擁有坐騎還有兵器的,便是不會被輕易的殺死,踩着一堆白骨向姜弋兩人衝過來,血煞之氣驚天。
姜弋終於抽出後面的大鐵箭,專門對付這種血靈衛,一箭一個,最後射的手臂都在發麻,因爲神臂弓需要的力量很大,對手臂是一個很大的負荷,實在難以持久。
姜弋乾脆放下神臂弓,再度衝進血靈衛的包圍圈裡,彷彿扎入了一片白骨的海洋,然後整個人完全瘋狂,左手罡氣凜冽,化作死神鐮刀,不停地收割着血靈衛的生命,右手星斗之光璀璨,彷彿化作一頭冰鳳,所過之處,血靈衛無不是立刻散架。
他衝殺了一段時間之後,將地上的大鐵箭全部撿起來,然後又退回到木槿那裡,換成了左手開弓,咻咻幾箭,將撲向木槿的四個騎着骷髏馬的血靈衛給射殺。
“不好意思,搶你的獵物了。”姜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臉上卻是被血霧籠罩。
木槿微微一笑,揮手發出幾道凌厲之極的風刃,將他身後撲來的血靈衛給同樣擊殺。
“我搶回來不就好了?”木槿笑道,揚起眉毛,精緻的臉蛋上有一種別樣的情緒。
“哈哈!”姜弋大笑,竟是感覺到愉快。
這一刻,兩人感覺十分的默契。
而這時,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先前開始就一直盤在姜弋手腕上的小赤赤,現在竟然也昂首挺胸,化作了一道赤色閃電,衝入血靈衛羣中,只見那道赤色閃電左衝右突,在空中劃出一條歪歪扭扭,曲曲折折的紅色曲線,彷彿孩子天真而又隨意的塗鴉。
但是當小赤赤回來之後,所過之處,血靈衛全部轟隆隆的散架,這種破壞力,頓時把姜弋和木槿看呆了。
“小傢伙,你竟然這樣強?”姜弋捏着小赤赤的身體,驚訝的問道。
小赤赤昂首挺胸,顯得十分的驕傲,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在邀功,把姜弋和木槿都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