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赤赤發威,在衆多血靈衛之中來回閃爍,化作一道紅色閃電,如果從天空中看,就能發現,它所過之處,連成了一條紅色的曲線,鮮紅鮮紅的,觸目驚心。
沒有血靈衛能夠困住它,展示了讓人震驚的極速。
姜弋覺得,就算是自己天巡神訣火力全開,也比不上小赤赤,太快了。
看到小赤赤如此厲害,姜弋和木槿也是十分的振奮,更加的賣力,姜弋再度衝入血靈衛之中,天鬥和神罡這對拳套給予了他很大的幫助,所過之處,所向披靡,就算是騎着骷髏馬的頂級血靈衛,往往也只是多來幾拳的事情。
而木槿則是開始施展其他的手段,凌厲的風刃和音波相結合,殺人於無形,攔腰斬斷了許多血靈衛。
一時間,他們的速度暴漲,殺出了一片空白,更外面,卻仍然有無數的血靈衛在往這邊擠着。
姜弋感覺簡直就像是來到了血靈生物的老巢,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源源不斷的從那神秘的石碑門戶之中爬出來,密密麻麻,看得人頭皮發麻。
在這般激烈的搏殺之中,他的魄元,在快速的消耗着,即便是擁有十五倍的魄元,仍然也不夠這樣劇烈的消耗,入不敷出,都已經枯竭了好幾次了。
所幸他之前搜刮來了陳翀、凌宇還有羅渺的儲物戒指,裡面有大量的魄元丹,還有大量的靈藥,如今魄元丹當真是不要錢一般的往嘴裡灌。這個過程當中,澤澤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幫助他煉化那些魄元,轉化爲戰鬥之力,可以說是姜弋現在還擁有充沛活力十分重要的後盾。
木槿情況則是要差了一些,哪怕有那麼多魄元丹,也有些無以爲繼。
“不行,必須要有一段時間來安靜的修煉!否則這樣不眠不休的戰下去,很有可能出大問題!”姜弋目光如炬,知道現在最缺的就是安靜的冥想和恢復,但是無窮的血靈衛仍舊不斷地涌出來,彷彿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一般,爭先恐後,好像姜弋和木槿就是最爲誘人的食物,看得人十分的噁心,將他們團團圍住,根本不給他們任何休息的機會。
而且想象一下,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白骨骷髏,發出震天的嘶吼,聲音無比的難聽,就已經是一種折磨了。同時,空氣之中血煞之氣瀰漫,無時無刻不在對精神、靈魂進行着衝擊,又是另一種折磨。在這種環境下,若是心智不堅之人,很容易便是會崩潰。甚至某些極端之人,很有可能從此墮入魔道,心中充滿了殺戮,淪爲殺戮機器。
這,就是這一層試煉當中,最爲艱難的考驗之一。
無止盡的折磨,纔是對人最大的考驗。
很快,一天過去了,姜弋和木槿幾乎是不眠不休的戰鬥了一整天,這裡簡直化作了屍山血海,白骨堆積在地上有一座小山那麼高,隨便落下一步,都是踩碎無數的白骨。血煞之氣籠罩了四野,這裡成爲了一片血色空間!
但是血靈衛,還是那麼的多,比血靈兵還要多,多到讓人絕望。
“殺!”
轉眼三天過去,姜弋身上已經負傷,渾身滿是鮮血,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周圍的血氣染上來的,兩條手臂也已經痠麻到不行,連續開弓讓他的手臂承受了極大的負荷,現在簡直已經有些擡不起來。
而在他身後,木槿則是安靜的坐着,正在冥想恢復,身上有一層月白色的光芒籠罩,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朦朦朧朧的,彷彿仙子一般,給人一種安靜的力量。
這是姜弋與她想出來的堅持下去的辦法,因爲不知道血靈衛究竟有多少,後面是否還有其他的血靈生物,兩個人不眠不休的戰鬥終究不是事,所以必須輪流恢復。
而小赤赤也算得上是一個重要的戰力,往往在某一個人被圍困起來的時候,衝殺進去,將包圍圈給殺散,緩解形勢。
不過它畢竟只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傢伙,難以持久,現在已經纏繞在姜弋的手臂上,呼呼大睡。
姜弋渾身浴血,無邊的血煞之氣無時不刻不在影響着他,他的瞳孔裡已經涌上了一些血色,發出一聲怒吼,發狂一般,竟是丟下了木槿不管,向着那神秘之極的石碑殺去!
他儼然有入魔的跡象!
“小弋子,醒來!”還好,這時腦海裡一個聲音猛地響起,隨後彷彿有一滴水落在心田,渾身都是一下子清涼了許多,姜弋立刻反應過來,環顧四周,發現有些血靈衛已經撲向木槿了,怒吼一聲,目眥欲裂,猛地一躍,直接將周圍的大地給震裂開無數道深深地裂縫,在空中便是對那些血靈衛展開了絕殺,瞬間清空了一大片。
他看着木槿,後者對他似乎完全的信任,沒有睜眼,依舊在恢復。
“竟然連我都受到了血煞之氣的影響,這樣的試煉,實在是有些可怕。”姜弋有些心悸,剛纔若不是飛廉將他喚醒,他自己倒是沒關係,可能木槿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那塊石碑有古怪,在不斷地釋放血煞之氣,空氣中的濃度已經達到了很高的點,現在開始,你必須隔一段時間就冥想度神訣了,否則難以爲繼。”飛廉在他腦海中鄭重的說道,這種試煉,他自然是不會出手。用他的話來說,這種試煉,只不過是小意思,是姜弋沒有見過更狠的。
比如在那火神都之中,有一種先天之火,就算是魄海境的修者進去也會很快化作飛灰,但是那裡的天驕人物的試煉,卻是在火焰中待上整整一年。
再比如說在那神秘的夜神都之中,有一片寂靜之地,什麼都沒有,若是有人能夠在裡面待上一年而不瘋的話,就會被夜神都直接收爲弟子。
“試煉越是艱難,通過之後,收穫便會越大。”飛廉最後總結道。
姜弋卻是目光陡然間凌厲起來,喃喃道:“不,我從來不是被動挨打之人,這樣被動的接受試煉不是我的風格!”
“嗯?你要幹什麼?”飛廉有些好奇。
“去把那石碑的門給毀了!”姜弋低聲喝道,聲音無比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