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雞,一時間無比的寂靜,倒是遠處,因爲這邊巨大的動靜,且被最後姜弋那一記荒神掌波及,變得十分的喧鬧,甚至有不少人直接開罵。
不過罵歸罵,卻沒有幾個敢衝上來理論的,畢竟這一掌的實力可謂是有目共睹,要想去理論,首先你得具備類似的魄心境大圓滿的實力。
其次,你還得是有不小的聲望,一呼百應,衆人都能跟着你去。只是可惜的是,在附近安營紮寨的並沒有西南聯盟或者天啓聯盟的人,具備魄心境大圓滿實力的,只是一小部分人,哪裡敢來找麻煩?
不過一道道好奇而又有些敬畏的目光卻是投了過來,想要看看,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人是誰?”
“好像一夥人是風華殿的人,另一夥是鴻軒殿的人,那被打敗的,就是鴻軒殿年輕組的第一高手,實力早已是魄心境大圓滿,沒想到卻被輕易的打敗。”
“打敗他的人是誰?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等等,那不就是姜弋嗎?”
“姜弋?你認識?”
“此人你都不認識?水月閣知道不?”
“這我倒是知道,在七十二風臺那裡大出風頭的勢力嘛,一個小小的閣級勢力,卻能與殿級勢力平起平坐,最重要的是,背後還有風王大人!”
“這姜弋啊,就是那水月閣的閣主!”
“什麼?這麼年輕的閣主?”
“你看他的實力,難道當不起閣主嗎?”
被這句話一問,那人卻也沒有什麼話語可反駁,的確,如此實力的姜弋,別說閣主,就算是到了殿級勢力當中,也必定是未來殿主的候選人之一。
項衛此刻已是滿身的冷汗,他張嘴張了半天,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這一回,終究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臉龐上,不僅僅是冷汗直流,甚至已經開始涌上了恐懼之色。
姜弋連張紀中都能如此輕鬆的打敗,那麼打他呢?豈不是更加的輕鬆,隨隨便便的事情?
這麼厲害的高手,他剛纔竟然對他百般嘲諷?
這不是作死,又是什麼?
項衛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如麻,整個人被一種深深的憂慮給籠罩。
而在他旁邊的馬榮福則更是不濟,嚇得腦海一片空白。
張若萱同樣是腦海一片空白,而且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剛剛還說憑姜弋的實力,絕對無法在張紀中手上支撐幾個回合的,轉眼之間,便是被狠狠地打臉,這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只有端木熙,雖然驚訝,但神情之中,只有欣喜和欣賞,異彩閃爍。
甚至某一刻,心跳加速。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端木熙自己也說不上來,只知道在那之後再去看姜弋的時候,只覺得他身上多出了一種莫名的吸引力,讓她不願移開目光。
陳末卻是與秋星雨一同歡呼一聲,爲姜弋感到高興,而顧浩然和李成義,儘管知道他們的小師弟很變態,但是看到他八個回合解決了那魄心境大圓滿的張紀中,還是不得不在心中低呼一聲,真是個變態。
說完,他們看了一眼被姜弋抱在手上的小無雙,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點了點頭:兩個變態!
又想起了他們的小師妹,說了第三句話:一家都是變態!
姜弋嘴角掛着微笑,從天空降落下來,荒神掌在這裡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着實是讓他大吃一驚,也許是這裡古靈氣的原因。
落下來之後,在那個深坑之中,看到了一個渾身赤裸的男子,如同死狗一般趴在那裡,動彈不得。
正是張紀中!
姜弋緩緩地走下去,來到他身邊,將他一腳踢開,誰想一道寒光閃過,此人暴起發難,嘴角還掛着一抹無比猙獰的笑容。
“臭小子,上當了吧!給我去死吧!!”
他手中,赫然有一把短刀,上面流轉着青色的光輝,無比的鋒利,還沒有接觸到,姜弋便已經感覺到了極端的寒意,皮膚上起滿了雞皮疙瘩。
就在張紀中以爲自己將要得手的時候,嘴角甚至已經掀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猩紅的雙眼中,多出了一抹嗜血的興奮之芒。
然而他卻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驚慌之色,反倒是從姜弋臉上,看到了那揚起的嘴角,含着一抹諷刺的笑容。
“難道……”
張紀中心中當即涌上一股不妙的念頭,下一刻,便是感覺到身後背部,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衝擊而來,簡直如同一座大山飛撞過來一般,體內五臟六腑頃刻間位移起來,整個身體瞬間便是亂了。
緊接着,整個世界飛速倒退,耳邊盡是呼嘯之音,片刻之後,前方猛地一片漆黑,險些直接暈過去。
“這個臭小子,怎麼這麼強……”
張紀中心中艱難的想到,卻在這時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如同惡魔一般,又好似地獄的催命官,讓他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驚慌起來。
“現在知道怕了?剛纔不是囂張的很嗎?”姜弋淡淡的聲音傳到了張紀中的耳朵裡。
“我,我……”張紀中一時語塞,想要道歉,但是他囂張跋扈慣了,從來都是別的人給他道歉,他哪裡給別人道歉過?又哪裡會道歉?
“還不服氣?”姜弋眉毛一挑,饒有興趣的問道。
“額,啊?不不不,沒有,沒有,我,我只是……”張紀中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
“看你好像從來沒有道過謙啊,這樣吧,我來教教你,你就懂了。”姜弋衝張紀中露出了一個“溫和而又燦爛”的笑容。
片刻之後,張紀中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姜大俠饒命啊!”
“姜大俠神威蓋世,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請您海涵啊!”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下賤,我下賤!”
“古靈丹,我賠償古靈丹啊,二十枚,不,不,四十枚,四十枚!”
聽到這裡,姜弋總算是停下了手,拍了拍被他打成豬頭、縮在角落的張紀中的臉,滿意的笑了:“看,我說教會你,保準教會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