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鎖已經整理了很多,他問了掌櫃的,附近可有什麼花葯的地方。掌櫃的給他指了指西邊不遠處,聽說那裡有一片林子,不過那只是傳說而已,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聽說那裡有一片罌粟花,還有曼陀羅,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花,但是祖輩交代過不能進去裡面,據說是一個不祥之地,據說是被詛咒的地方。
然而懷鎖知道,越是神秘的地方,便越是容易隱藏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懷鎖帶着一身的武器,向那片林子進發,他已經交代了小廝,若是入夜以前還未見他們回來,便找鎮長去找他們回來,當然,鎮長那邊懷鎖也說好了,鎮長十分通情達理,因爲他也不想看到在自己鎮裡又死人了。
“唉馬嘴大哥,要撐住啊。”說完,馬嘴便向林子進發了。
英淑在搓藥,香爐的檀香越來越濃。她看着魂魄袋裡的精魂越來越多,心裡甚是高興。因爲再過不久,她的愛人三郎馬上就能復生了。
其實她不太忍心把馬嘴給殺了,因爲馬嘴的眉宇間與三郎有點像,但是她能感覺到馬嘴的靈氣很高,這會大大提升魂魄集齊的速度。
“馬嘴啊馬嘴,只能怪你自己靈氣如此之高,只能怪你來到這個鎮裡,讓我遇上了你。”英淑搓着薰香,心裡說不出滋味。都已經過了好久了,她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可以復生的方法,她斷然不會這樣放棄的。
馬嘴的夢繼續着,不過,應該很快就沒了。
“各位大爺,不要慌啊,我們已經報案了!”李緒在樓下張羅着,極力挽留樓下的人。
“不慌?怎麼可能不慌!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那麼死了,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們!”
“就是就是,這煙雨樓也不知招惹了誰,以後還是少來爲妙!”
“什麼少來,該是不來!”
樓下人羣喧嚷非凡,如今在他們心中花魁會早已蕩然無存。說到底,哪樣東西能比自己的性命來得重要?雖說李師師與紅玉有天仙般的美貌,但他們寧可保着
自己的命。
“各位,且聽左某一言。”就在此時,左千殤忽然發聲。
“”話音剛落,全場悄然無聲,而看他們神色並非不想做聲,不過是不能做聲。
“剛纔的劍客是來要那人的頭,而並非針對樓裡的人。而且人已走遠,相信不會再來此。”左大巫搖着酒壺,慢悠悠地說。
“你、你怎麼知道,你敢保證嗎?”人羣裡某人發出顫音,顫抖地問左大巫。
“當然。”左大巫打開酒壺,豪邁地喝了一口。
“你憑什麼,你以爲你是誰!”那人開始高傲,聲音也越發的尖銳。
“憑什麼?”左大巫眉頭微皺,輕閉雙眼“你覺得我能憑什麼呢?”
“啊!”那人雙膝着地,似是十分痛苦。
“哼,果真無趣。”左大巫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酒。
“左大哥”一旁的風若琴似是明瞭發生何事,看似十分哀憐。
“沒事,大哥沒有傷着他。”
“恩”
經過方纔左大巫的一番話語,樓下的人開始平靜下來,打消離開的念頭。
“紅玉在此便謝過左公子。”紅玉微微屈膝,以示謝意。
“師師亦然。”(紅玉,師師不會再輸於你了!)
“哎呀,能讓這麼美的女子向我道謝,我今天可是賺到了。”左大巫笑容滿面,而話語卻是冰冷的。
“呵呵,左公子果真有趣。身旁這位小兄弟也是。”紅玉微微一笑,眼神犀利。
“哎呀,閒聊就到此吧。今夜讓各位受驚真是對不住,煙雨樓今夜便酒過五巡,以當壓驚之用。至於花魁一事,以後再定。”李緒打住了紅玉與左大巫之間的對話,因爲她深知左大巫不是一個普通人,而風花雪月之地最怕就是惹上了不普通的人。
“還是李鴇母解風情啊。”
“今夜就能不醉無休啊!”
“哈哈,還能喝免費的酒,今夜果真開心!”左大巫大
口地喝着桌面上的酒,飲得十分暢快。
“左大哥若琴要先回家了。”風若琴向左大巫揮了揮手,便抽身離去。
“好,若琴自個要小心啊。”左大巫未回頭,只顧着自己喝酒。
“唉,煙花之地一點都不好玩,沒有煙花看”風若琴懶懶地說,但是又沒說完就馬嘴便驚醒了。
“馬嘴!”
原來懷鎖來到了這個薰香滿天的地方,這次懷鎖聰明瞭,帶了面罩,他看到地上的男男女女,馬上知道什麼事情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殺手麼”馬嘴模糊地說着,顯然他已經把夢境與現實混在一起了。
“唉,你清醒一下啊!”懷鎖打了一記拳頭在馬嘴身上。
“啊痛!”馬嘴被這強烈的疼痛感所震醒了。
“知道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了吧!”懷鎖搖了搖頭,把口罩給了馬嘴戴上。
“這?”馬嘴還是有點呆滯。
“我想過了,這香味有毒,先不給你詳細說明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快離開吧!”說完,馬嘴和懷鎖打算起身離開。
“兩位公子,想要去哪裡啊?”突然,英淑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
“你,便是幕後元兇?”馬嘴因爲被吸了精魂,感覺有點用不上力氣。
“呵呵,可以這麼說吧。”英淑淺淺一笑。
“你這女人,確實歹毒,竟然吸人精魂!”懷鎖盛怒。
“呵呵,這位公子,可惜奴家不是女人了,我已經是山妖鬼精了,我是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而吸人魂魄,這有什麼錯?”
“你是鬼魅?”馬嘴半信半疑。
“呵呵,馬公子你不信?”說完,英淑露出原型罌粟花。
“你是罌粟花妖?!”懷鎖驚訝。
“不錯,奴家正是罌粟花妖!”
“我記得,我記得有這麼一個傳說。”懷鎖在腦海裡尋找着一點記憶,那在他兒時耳聞的一些傳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