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準備要前去興元州,而且我不想和你一起去!”趙無極撇了撇嘴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郡主的責任就是要保送百強選手到興元州,你難道想單獨行動?”程進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
“沒什麼意思,大爺我就是不喜歡你,我自己先去玩玩,怎麼?你敢攔我?”
程進臉皮抽搐一下,然後緩緩說道:“這到是沒問題,不過你要記住一點,你是代表金陽郡參賽的,你的成績代表了整個金陽郡幾千萬人的顏面。”
“說的白裡透紅的,其實是紅裡透着黑,說到底還是爲了你自己利益!”趙無極擺了擺手,便帶着莊惠兒直接離開。
今天這一戰,趙無極註定聞名整個金陽郡,也正式成爲金陽郡青年選手中的最強者,而且還是遠勝很多前輩的青年高手。
甚至不少人都說趙無極是整個金陽郡的第一高手,畢竟原來郡主程進在金陽郡號稱第一,可是程進最後被趙無極打的求饒。
趙無極並沒那麼在意這些流言蜚語,金陽郡的青年一輩他肯定是最強的,這母庸置疑,但是如果算上那些老傢伙,趙無極可是有自知之明的,誰知道這金陽郡有多少虛元境隱士埋藏在平民之中。
趙無極還沒有那個信心敢與虛元境修士對抗。
通過這次種子選拔比賽的冠軍獎勵以及冠軍賭注,趙無極足足賺了六十五萬兩銀子,這腰帶一下鼓了起來。
“無極哥哥,我們爲什麼要這麼急着去興元州啊?”在回客棧的路上,莊惠兒非常奇怪的看着趙無極。
“金陽郡已經沒有什麼挑戰性了,想要更快的提升實力就必須去一個充滿強者,充滿競爭的地方去。”趙無極笑着說道。
一路上並沒有急於趕路,而是悠閒的遊覽沿途的風景,趙無極與莊惠兒,小禿驢三人很快就來到了興元州的中心,興元城。
在這一路上,莊惠兒多虧有趙無極的照顧,才免去了諸多麻煩,對趙無極的依賴程度也越來越高,尤其是因爲她的美麗吸菸了很多男人要對他動手動腳後,莊惠兒已經到了絕不離開趙無極五分鐘的地步。
雖然趙無極命令小禿驢這個吃貨保護莊惠兒,但莊惠兒卻覺得只有待在趙無極身邊纔有安全感。
小禿驢的確比趙無極厲害,可是這個小禿驢成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一副稚嫩的胖乎乎模樣,也沒什麼安全感。
“惠兒,我們該走了,前面就是興元城了!”在一條綠蔭小道上,趙無極收起地圖,對正在玩捉蝴蝶的莊惠兒笑道。
“來了,來了。”
莊惠兒笑了笑,馬上跟了過來,莊惠兒雖然是名門世家的大小姐,但她卻並不喜歡城市中的繁華,也不喜歡用胭脂花粉,只喜歡在一個幽靜的地方,悠閒的散步着。
“咦?無極哥哥,我好像聽見那邊有打鬥的聲音。”忽然,莊惠兒拉了拉趙無極的手,指向南面,趙無極轉過身,也看到小禿驢這個吃貨跟往常一樣,右手左手各拿一隻雞腿,挺着大肚子,悠閒的走着。
“我們過去看看,說不定是因爲什麼寶貝,導致倆大勢力火拼,要是最後死的一個不剩,那寶貝可就是我們的了。”趙無極暗罵小禿驢是個吃貨後,便拉着莊惠兒的手向打鬥聲的方向走去。
趙無極三人還沒接近戰場,就見到一道道強橫的元氣沖天而起,同時每出現一道元氣都會伴隨着巨大的爆炸聲,爆炸聲產生的衝擊波,摧毀了周圍不少巨樹。
能施展出這麼強悍的元氣,其實力決不低於靈動境。
趙無極和莊惠兒跳到一顆高樹上,遠遠的朝戰場的方向望去。
只見戰場上有一羣黑衣蒙面人正在向一輛馬車發動進攻,馬車的周圍有幾個身穿黑色鎧甲的戰士圍成一圈將馬車護在中央,拼死的抵抗着。
在圈子的中央有三個人,右邊是一位身穿綠袍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一米六七長的長劍,每一次揮舞長劍都會衝出一道月牙般的元氣直接將一名黑衣人斬成倆半。
左邊則是一位身穿紅色鎧甲的老者,似乎是一位將軍,他不停地指揮着那些黑色鎧甲戰士們佈陣防守。
在這倆人的中間,則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青年雖是面色凝重,但面對眼前的情景卻毫不慌張。
趙無極遠遠的觀察着前方戰場,黑衣人在面對強悍的綠袍男子和訓練有素的黑甲戰士不斷倒下。
雖然黑衣人死傷嚴重,但仗着人數衆多,進行車輪戰術,將那些黑甲戰士一個個拖垮。
被圍攻的黑甲戰士,每個人的實力都在靈輪境左右,但對面源源不斷的黑衣人,以衆敵寡的他們,元氣漸漸枯竭,體力漸漸流失,漸漸的一個個黑甲戰士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甚至,就連那倆個實力最強的人也受了傷,而且還是被同一個黑衣人擊傷,那黑衣人與其他黑衣人不同的是,那名黑衣人的衣服上縫製着一條猙獰的黑龍,顯然這名強橫的黑衣人是這羣黑衣人的頭領。
這個黑衣人從他所爆發出的元氣波動,可以斷定這是一名強大的虛化境修士,而那名紅甲將軍應該只有虛真境的實力,另外那名綠袍男子也是一名虛化境修士。
那名綠袍男子雖然擁有着虛化境實力,但是他臉色發黑,目光渙散,手掌間流淌着黑血,顯然是中了毒。
一名虛化境黑衣頭領將一名虛真境紅甲將軍和另一名中毒的虛化境綠袍男子壓制的死死的。
另一邊黑甲戰士與黑衣人的戰鬥,黑甲戰士終是寡不敵衆,漸漸處於劣勢。
“洪裂將軍,我拖住他們,你快衝出去找人求救!”那中毒的綠袍男子奮力的揮出一劍將黑衣人頭領擊退,對紅甲將軍喊道。
“好,少爺就交給你了!”
那紅甲戰士當機立斷,不再猶豫,猛地一轉身,沖天一躍,衝出戰場!
“嗖!”
那名虛化境的黑衣頭領突然將手中的長劍拋飛出去,紅甲將軍想要躲閃已是晚矣,胸口被一劍射穿,直接從半空中墜落下來,重重落地!
“洪裂老將軍!”身處在中間的那名青年臉色劇變。
那名紅甲將軍從地上掙扎的翻了翻身子,剛一翻過身子正好瞧見趙無極和莊惠兒站在樹上看向這裡,還有一個小和尚躺在樹幹上,似乎已經睡着了。
“嘿嘿,路過這裡,路過這裡。”趙無極解釋道,很尷尬的笑了笑。
“小……小兄弟求你救救我家少爺,你若願意出手相救,我洪裂原出五十萬兩爲酬勞!”洪裂強忍胸口的巨疼對樹上的趙無極說道。
“五十萬兩?嘖嘖,真大方。”趙無極聞言一愣,旋即一笑道:“我實力低微,怕是幫不上什麼忙啊。”
洪裂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戰場,見戰場的形勢對自己這一方越來越危急,那中毒的虛化境修士因沒有自己的幫助,連連後退,打的極爲吃力。
而洪裂的胸口被長劍射穿,也失去了戰力。
在生命遭到威脅的時刻,誰都不會放棄任何一根稻草,而趙無極就是洪裂等人的稻草。
洪裂趕緊說道:“小兄弟,你藏在這裡,就連我們都沒有察覺到,你這深藏不露的實力還用我多說什麼嗎?今日你若相救我等,只要你在興元州出了什麼事或者有什麼要求,我們都會一一爲你做到!”
“嗯?好大的口氣?你們的來路貌似不小啊。”趙無極聞言一下精神抖擻起來。
洪裂微微點頭,繼續說道:“只要我家少爺點頭,在這興元州還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趙無極聞言,對站在戰場中央的那名青年就提起了興趣,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一腳將躺在樹幹上睡覺的小禿驢踢醒,這一腳差點讓小禿驢從幾十米高的樹幹上掉下來。
“小禿驢吃了我那麼多,是該還了!”
趙無極和小禿驢直接跳下樹,落在了戰場邊緣。
“死!”
一名黑衣人見趙無極衝了過來,二話不說舉起手中的利器就向趙無極衝來。
“搜!”
飛刀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下一刻,那名黑衣人的眉心處突然插入一把白羽飛刀,一絲絲鮮血從刀肉間流出。
“兄弟,我今日救你,他日我在這興元州是不是就能橫着走,嗯……就像螃蟹那樣走路!”趙無極遠遠的對那名青年喊道。
青年聞聲望去,馬上回應道:“我乃興元州州主夏連城之子,夏文旭,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情,我保你橫着走!”
“靠!原來是州主的兒子,難怪有那麼大的口氣。”趙無極心裡一驚,隨即說道:“好,我可以救你,只不過你以後要答應我幾個條件,至於是什麼條件我現在還沒想好,不過您放心,絕不會太過分,你只需要保證只准我欺負別人,別人不準欺負我!”
“只需你欺負人?不需別人欺負你?這跟那些紈絝子弟有什麼倆樣,這還不過分?”青年心裡面暗暗驚呼,但見眼前形勢危急,只能回答道:“好,只要你幫我趕走這些黑狗,我說到做到!”
“小禿驢,你表現的機會來了,表現好了大哥哥我帶你去吃肉!”趙無極對身邊的小禿驢說道。
“吃肉!”小禿驢一聽口水直流,眼冒精光,摸了一把鼻涕後,便周身爆閃金光,氣勢暴漲。
“打死你們……”
小禿驢奶聲奶氣的罵了一句後,便猶如一道金色閃電,穿插在戰圈之中,每穿插一次就有幾個人黑衣人被丟向天空,然後狠狠落地,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