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子選拔大賽,炎域百年一遇的盛況,許多人錯過這一次,可就再也沒有下一次了,畢竟有着只允許二十八歲以下的青年選手參賽的規矩,讓人如何等得了下一個百年。
比武擂臺之上,一名身穿鎧甲,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正在閉目養神,此人名叫黎陽,乃是興元州一個很有名的虛化境修士,而且修煉的功法更是極其強悍,本來他奪冠的呼聲最高,可惜梁山這傢伙一來,一下就把他奪冠的勢頭徹底壓下去了。
就在三天前的哪一戰,泰安被殺,而且是沒有絲毫抵抗之力的被殺。
黎陽,泰安以及上一次被他擊敗的對手都是虛化境修爲,實力相差無幾,能進入五強的選手本身都有很強的實力,他上次也爲了打敗對手,也受了傷,直到現在也沒有完全恢復,可是這個梁山卻在倆招之內便將泰安斬殺,而且還十分的輕鬆簡單,甚至武器都沒有用,直接空手斬殺對手,這其中的差距不用比就知道了。
黎陽微微睜開雙眼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梁山,只見梁山在一羣隨從的侍奉下,坐在椅子上,十分愜意的享受着下人爲他按摩,敲腿的舒適感,看樣子絲毫不在意今天的這一場決戰。
“狂妄至極,狂妄至極!”黎陽心中很是不服氣,也就是因爲這口氣,他明知會輸,也沒有退出比武。
梁山的狠辣手段,黎陽不僅知道還親眼目睹過,只要和梁山交手的沒有一個能活着,而且下場也非常的慘。
可是他黎陽就是不服,不僅是他,興元州所有人都不服,畢竟梁山一個外來人敢明目張膽的斬殺本州人士,實在是欺人太甚,完全不把興元洲的修士放在眼裡。
“比試即將開始,請二位參展者準備!”裁判宣佈道。
隨着裁判一聲宣佈,所有觀戰的人都熱血沸騰的呼喊起來,支持倆人的都有,幾乎是對等。
梁山一拍椅子,直接飛上擂臺,他這一飛,頓時整個比武場都喧譁一片,所有人都明白這踏空飛行代表這什麼。
代表着梁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虛元境修士,或許在此之前會有很多人會質疑,但今天所有人都確定了梁山的真正修爲。
虛元境修士,那在常人眼裡簡直是神一般的存在,頓時間,幾乎所有的觀戰者更加熱血沸騰的歡呼起來。在他們當中或許很多人不認識梁山,也不知梁山是那裡人,更不知道梁山的背景,但他們知道梁山是一名虛元境修士,所以他們自然將將所有賭注押在梁山身上,這場賭局有着九成九的勝算,怎能不讓他們興奮歡呼。
如今梁山又在今天的決賽,展現了他強悍的一面,這些押賭注的人自然歡呼的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二位,準備好了嗎?”裁判站在比武臺中央看着梁山與黎陽二人。
黎陽微微點了點頭,一雙堅毅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梁山身上,不敢有半點分心。
“快開始吧,老子可是在凝香樓定了慶功宴,不想在這浪費時間。”梁山懶懶的說道,十分玩味的看着對面的黎陽。
“比武開始!”裁判一揮手,便直接退出擂臺。
“可惡至極,囂張至極!”黎陽雙拳緊緊握緊,梁山的不屑態度徹底將他給激怒了。
而梁山此時卻並不在意黎陽這個對手,而是突然轉身,背對黎陽,面視比武場上上下下那位爲他歡呼的觀衆。
很顯然,梁山特別享受這種被弱者崇拜的感覺,更特別的是,他來這裡羞辱興元洲的人,可是興元州卻在爲他歡呼,這給他帶來了前所未有的爽快感覺。
“竟然狂妄到將後背留給對手,真是狂妄至極!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虛元境的力量吧!”黎陽大喝一聲,手持一把烈焰巨刀奮力衝向梁山。
“哼!不自量力!”梁山似乎早就料到黎陽會出這一手,冷哼一聲,轉過身一拳轟出,這一拳帶着無比磅礴的力量,以排山倒海之勢衝向黎陽。
當倆股巨大的力量相撞的瞬間,比武臺上的空間似乎扭曲起來,併發出陣陣刺耳的空爆之音。
“嘭!”
黎陽所在的區域更是嚴重,整片區域完全爆炸開來,一瞬間比武臺上彷彿升起一輪驕陽,將整個比武場照耀的無比透亮。
“搞定!”梁山拍了拍手,十分自信的笑了起來,這一招的威力就算是自己也要拼的重傷,更何況只有虛化境的黎陽。
然而就在此時,爆炸的中心處,一道殘影瞬間迸射而出,一柄烈焰長刀帶着熊熊烈火直刺向梁山!
“哼!還有倆下子!”梁山右手成爪,一爪揮出,竟然將那帶有熊熊烈火的烈焰長刀牢牢抓住,同時手抓微微一用力,猛地一扭,烈焰長刀旋轉起來,在旋轉的同時也脫離了黎陽的掌控,最後反刺進了黎陽的胸口,烈焰長刀再一次用力,又深入幾分,隨即朝向猛地一劃,直接割出一個近半米長的巨大傷口,梁山旋即凌空一躍,一腳將黎陽踢的倒飛出去。
“噗……”
黎陽在半空吐出長長的一條血跡後,便重重墜落在地,黎陽強忍身上的巨疼,一個翻身而起,死死的注視着梁山,在他身上那一道近半米長的觸目驚心的傷口,在驕陽之下,顯得異常血腥而恐怖。
“啊……我跟你拼了!”沒有遲疑,黎陽大喝一聲在此化作一連串的殘影,向梁山攻擊而去。
“真是個不知死活的蠢貨!”梁山面色一冷,面對黎陽那拼命的架勢,梁山毫不保留的一掌擊出!
“嘭!”
這一掌如滔天駭浪,直接將黎陽轟飛出去幾百米,直直的轟到比武臺的邊緣,黎陽強行穩住身形,看着站在不遠處一臉狂妄得意的梁山,此刻黎陽的傷口所流出的血液如泉涌一般,整個人的臉色煞白無比。
“你叫黎陽對吧,我很佩服你不怕死的勇氣,不過……你最好現在自殺,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很難看。”梁山帶着絲絲冷笑,不容抗拒道。
“就算是死,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哦?那就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梁山話音剛落,身影飄忽,消失在原地!
就在梁山消失的一瞬間,一道殘影瞬間便來到了黎陽面前,黎陽並沒有看清殘影的模樣,只是看到了那雙嗜血,冷漠的雙眼!
梁山的手掌如驕陽般,閃現出無比燦爛的光幕,毫不猶豫的向黎陽狠狠劈下!
“嘭!”黎陽根本來不急躲閃,直接被這一掌劈在了頭頂,整個人也在瞬間被咂進地面,將比武的擂臺給擊穿一個深邃無比的巨坑之中。
黎陽滿頭,滿身是血的躺在巨坑之中,就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
梁山毫不猶豫的將躺在巨坑之中的黎陽給拽了出來,並伸手抓着黎陽的脖子,如提着一隻死雞般在比武擂臺之上向四周圍住了一圈,似乎是在衆人面前展現他的實力,又或者是在侮辱黎陽,或者是在侮辱整個興元州的所有修士!
黎陽的咽喉被死死的抓住,呼吸困難,整張臉漲的通紅,雙手雙腳無力的掙扎着,其模樣是那樣的可憐和無助。
“哈哈,這就是你們興元州種子選拔的最強選手嗎?真是好強,好強啊,剛纔我都快被嚇尿了,哈哈……”梁山無比囂張的狂笑着,他狂妄的笑聲響徹了整個比武場,頓時,所有歡呼,觀戰的羣衆都沉默下來。
一時間,整個比武場鴉雀無聲,唯獨只有那梁山狂妄的笑聲。
“這就是興元州的男人嗎?是不是就知道靠女人吃軟飯啊?本公子打進決賽,奪得了冠軍,可是我總覺得有些勝之不武啊?你看看這一個個垃圾,就連個讓我熱熱身的機會都沒有,本公子就在這裡求求你們了,快上來一個能在我手上支撐半個時辰的吧,十分鐘,五分鐘,或者能逼我使出武器也可以啊,哈哈……”
“譁……”
一瞬間,面對梁山狂妄的話語,所有人都喧譁起來,謾罵聲更是連連起伏,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梁山的確是在光明正大的在羞辱興元州,可是整個興元州除了州主夏連城還誰是他的對手?
“大哥,你可是有着一隻腳踏入虛元境的實力,再加上你身上諸多法器相助,打敗這梁山肯定沒有問題,你快上啊。”貴賓席中,夏梓妍面對梁山那狂妄的話語實在是忍不住了,便轉過身向坐在一邊的夏文儒叫喊着。
“梓妍,你以爲虛元境修士豈是那麼簡單,你這是讓我上去送死啊,而且我已經超過二十八歲,這種子選拔有明確規定二十八歲之上的修士是不能參與的。”夏文儒聽到夏梓妍的叫喊,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好,你們這羣男人怕死,我可不怕死,我上去打死他!”夏梓妍抽出腰間的皮鞭,就欲衝向比武擂臺。
“梓妍,不得胡鬧!”夏文旭見到,趕緊上前將夏梓妍攔截下來。
不僅僅只是夏梓妍忍受不了梁山的侮辱,幾乎是所有聽到梁山這公然挑釁的侮辱話語,所有身爲興元州人都憤怒不已。
甚至很多將賭注押在梁山身上的賭徒都將手中的賭注證明給丟掉,可是這樣又能如何呢?面對梁山那挑釁,侮辱的話,依然沒有人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