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渝城極北之地便是無盡海域,無論那個時空位面,海水的面積總是要比陸地面積大,如果那個位面世界恰好相反,陸地比海洋麪積大,那這個世界所生存的環境就太差了。
此刻,趙無極便是在大渝城極北之地的無盡海域上凌空而立。
呼嘯的海風吹的黑袍鼓動作響,趙無極手持龐大的太虛界全圖,眉頭枷鎖,這一路飛來,途中遇到了很多強大的妖獸,趙無極發現這些妖獸即使你不去招惹他,也不踏足他們的領地,他們也會主動攻擊你,不知這是不是這些妖獸是在幽冥城的附近負責幽冥城的安全。
不過還好,趙無極一路小心躲避,到也沒出什麼意外,可是這無盡海域之內的妖獸要遠遠比陸地上的要多,這無盡海域可是妖獸的天下。
可是按照太虛界全圖上給的安全路線,自然能夠巧妙的躲過所有妖獸以及諸多結界法陣,就像當初進入大悲寺和星宿門一樣,但趙無極卻鬱悶的發現,那唯一通往幽冥城安全路線,卻已經被荒域的高手給封鎖死了。
原本趙無極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荒域那些長老守護的不是自己的那條路線,可就在剛纔,趙無極試圖從太虛界全圖上指示的安全路線向幽冥城前進的時候,卻被一名二轉皇祖警告:“馬上離開這裡,否則殺無赦!”
“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是想要搞到一個令牌才行啊,聖王境爭奪的是玉色令牌,憑我的實力和一羣聖王境修士爭奪令牌,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趙無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轉身回去。
視線轉移,此刻在荒域的留荒部落外。
留荒部落不少青年男女都聚集在一起,每日的修煉成了他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同時修煉累了,可以坐下彼此談笑或者聽部落裡的高手講解修煉法門,所以這裡的人們沒有勾心鬥角,民風淳樸,關係都十分的要好。
“小靈姐,你馬上就要突破聖王了吧?你要是突破了,在我們青年一輩中你就足以排進前五了。”一名褐發少年對拓拔靈笑着說道。
周圍數十個年前男女都在談笑着,在自己的部落能有一韋優秀的高手,大家自然高興。
拓拔靈卻是撅着小嘴,搖了搖小腦袋道:“我現在還不想突破,萬一到了皇極境,我就不能擁有玉令了,還要和那些強大的皇極境修士爭奪紫令,我一個剛剛晉級的皇極境修士那裡是他們的對手。”
忽然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少女問道:“那個叫趙無極的傢伙的實力怎麼樣?聽說他也是聖王境,可他一個聖王境怎麼就那麼一副了不起的模樣?小靈還一口一個大人的叫着。”
“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說,那個趙無極至少輕鬆擊敗了柯蠻,要知道那柯蠻可是聖王境後期巔峰!”另一名少女辯解道,顯然她對趙無極有些好感。
馬尾辮少女不屑道:“這可難說了,你想,柯蠻要想打敗小靈能不付出一些代價嗎?他趙無極這個時候在出手,漁翁得利,當然能輕而易舉的打敗柯蠻,以這樣的方式擊敗柯蠻,不能代表他的實力有多強,小靈,你說,那個趙無極的修爲有聖王境中期嗎?”
“中期?這個……”拓拔靈神情尷尬,她很想爲趙無極辯解,可是趙無極卻早早的囑託,不許對外張揚趙無極的真正實力。
“就連這個你都不確定?原來他這麼弱啊,真是豬鼻子插大蔥裝象!”那馬尾辮少女越加的肯定道:“真是可惡,剛纔在我們面前裝高手,我一定要找機會教訓他一下!”
“肖櫻姐,他好像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他那得罪你了?”拓拔靈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得罪了,我剛纔看他出去了,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那感覺就好像遇到了一位絕世高手一般,既忌憚又崇敬,我還恭敬的喊了他一聲大人,你說他要只是個聖王境修士,有什麼資格讓我叫他大人?那我也太沒面子了吧。”
荒域的人同樣崇拜至強者,不管在那,大人二字可不是隨便亂叫的,那只有強大到一定的範疇,才能讓弱者尊稱大人。
強者的地位和尊嚴都是極其重要的,若是一個強者稀裡糊塗的恭敬的尊稱一位弱者爲大人,那這個弱者會受寵若驚,而那強者怕是要丟臉丟到家了。
“原來是這樣啊,沒關係,反正他一定比你強,你就不要在意了。”拓拔靈鬆了口氣,悻悻道。
“他會比我強?他自己說自己是聖王境修爲,你也是知道的,我突破皇極境可有大半年的時間了!”那個叫肖瓔的少女瞪大着眼睛,很是不服氣的樣子。
而就在雙方辯解的同時,之前那位褐發少年精神忽然一抖,道:“你們就不要爭執了,你們看大伯,二伯,三伯,四伯他們都出來了。”
“呃?發生什麼事了?”
頓時這一羣噪雜笑鬧的青年男女都安靜下來,坐着的人紛紛起身和站着的人向留荒部落四個管理人看了過去,僅僅過了一會,衆人便看到,有四名男子從遠方的天際急速飛來,其中一人正是受傷剛剛好的柯蠻,另外二人,衆人也都認識。
掌管巒荒族律法的執法者!
“留荒部落主事泰壇見過張帆大人!”
留荒部落當家之人泰壇率領其他三名主事同時向那爲首一人拱手行禮。
那爲首之人是一個身型高大,面容精瘦的中年男子,他全身閃爍着點點黃色光華,目光如電,掃向留荒部落每一個位置,並沒有理會泰壇的行禮。
在那爲首之人身後的那倆人也同樣傲慢的很,其中一名身材火辣的少婦懷中抱着一隻生有三眼的雪白小貓,那小貓安逸的躺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似乎很是享受少婦胸口的柔軟度,舒適度。
而柯蠻卻是滿臉兇色的尋找自己的目標。
“你叫泰壇對吧?聽說有人插手破壞爭奪玉令的戰鬥,而且所救之人就是你們留荒部落的人。”那被稱爲張帆的執法者漠然說道:“破壞規矩的人在那裡,快把他交出來!”
“是是!!老四,快把那個人叫過來。”泰壇毫不猶豫的對之前那被稱爲四伯的中年男子說道。
執法者的命令就等同於族中長老的命令,泰壇不敢有半點違抗,更何況趙無極救拓拔靈的時候,大渝城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親眼目睹,想賴也賴不掉。
這時,拓拔靈早先一步來到自己的居所。
“趙大人!趙大人不好了,執法者找上門來了!”拓拔靈連續敲打趙無極的房門,可惜無人迴應。
當敲到第六聲的時候,正當拓拔靈準備直接破門而入的時候,房門一下子打開,那拓拔靈趕緊止住破開房門的舉動,晃悠悠的身子差點撲進了趙無極的懷裡。
“你剛纔說什麼?”趙無極滿臉微笑,他正巧剛從無盡海域回來。
“執法者來了!”拓拔靈帶着紅撲撲的人焦急道。
“哦,走吧,出去看看。”趙無極若無其事的直接走了出去。
“大人,就是那個傢伙,當日我和拓拔靈爭奪玉令,這個人突然出手暗算我,干涉我們的戰鬥!”一見到趙無極和拓拔靈出來,那柯蠻毫不猶豫的告狀。
那張帆看向趙無極,目光凌厲,似乎掩藏着刀鋒一般,同時一股無形的威壓撲了過來,感受到這股威壓的趙無極,微微擡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似若無其事,實則卻將那無形威壓化爲虛無。
執法者,實際上就是那些長老高手們都去守護前往幽冥城的路線,讓那些地位比長老低的人來代替長老的職務而已。
論修爲自然不如那些長老,過來的這位張帆執法者,也不過尊羅境初期,恐怕就是在執法者中都算最弱的一個,這樣一個人妄圖用威壓把趙無極嚇倒,真是笑話。
在自己的龐大威壓北對方輕而易舉的化爲虛無之後,那張帆瞬間明白,眼前的這位青年絕非一般人物。
“說!你是那個部落的!”張帆面不改色看向趙無極,表面上依舊有着傲慢。
“我就是這留荒部落的人,只是一直閉關修煉,不經常出來罷了。”趙無極無所謂的笑道。
聽到趙無極這麼一說,留荒部落的當家之人泰壇卻是眉頭一皺,那老四立即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後,泰壇鬆弛了緊皺的眉頭,卻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觀其變。
“哼!既然是留荒部落的人,就更應該遵守規矩,你難道不知道干涉同等級爭奪玉令,是要處以極刑的嗎?”張帆居高臨下,冷斥道。
“呵呵,您恐怕是誤會了。”趙無極笑道:“我當然不會違背前輩們定下的規矩,但是我也有權利爭奪玉令吧?柯蠻和拓拔靈之間的爭奪,勝負已分,戰鬥也已經結束,我這個時候出手和勝利一方的柯蠻爭奪玉令,這應該符合規矩吧?何來違背之說?”
“柯蠻!他怎麼和你所說的不一樣!我可是爲了你這點破事親自趕過來,已經給足了你面子,你若是敢有什麼隱瞞,我可以按照族規處置你!”那張帆冷眼看向身邊的柯蠻。
柯蠻身軀大震,當即拱手道:“張大人,您別聽他胡言亂語,我和拓拔靈之間的戰鬥根本還沒有結束,他分明是干涉我們爭奪玉令,他這是在狡辯,還請張大人明察秋毫!”
“哦?是嗎?”趙無極笑容突然收斂,冷聲道:“在你之前,拓拔靈先和一個叫邢臺的聖王境修士爭奪玉令,最後邢臺以失敗而告終,拓拔靈則已左臂受傷的代價獲得勝利,得到了玉令。”
“而你在倆人剛剛分出勝負的第一時間就出手偷襲拓拔靈,最後將拓拔靈的右臂也給打斷,倆個手臂的筋骨都斷了,拓拔靈自然也就失去了戰鬥力了,這個時候我纔出手。你如果說我是在干涉你和拓拔靈爭奪玉令的戰鬥,那麼你是不是也干涉了拓拔靈和邢臺爭奪玉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