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剛之力,陰柔之力!這不是太上清玄劍法的第二式,倆儀太極劍嗎?難怪我之前一直領會不到這第二式的奧義,原來缺少的是這倆種力量,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趙無極喃喃自語的從牀上跳了下來。
“你這傷還沒好,你要幹什麼去?”穆青陽立即叫住趙無極。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種子選拔大賽冠軍非梁山莫屬,可是計劃永遠也追不上變化,種子選拔大賽評出冠軍還有四個月,在這四個月當中我要靜修,如果沒什麼大事不要打擾我。”
“你有沒有搞錯,我剛給你包紮好傷口,你……”穆青陽話音未落,趙無極卻已經早早離開了廂房。
興元城郊外,在一處波光粼粼的水潭邊,趙無極一個人時而閉目,時而沉思,時而化掌爲劍來回比劃,時而撿起一根樹枝,飛身縱起,揮起手中樹枝來回劈砍,衝刺,倆道不同力道的劍氣同時迸發!
一劍剛勁猛烈,一劍柔軟似水,倆道不同力道的劍氣最後竟然合爲一體形成黑白交匯的太極圖案,但卻始終無法真正的凝聚起來,每一次即將成功之時,倆道剛柔之氣都因劇烈的排斥,將太極圖案給崩潰,趙無極卻始終不放棄,不斷的嘗試!
這便是太上清玄劍法第二式,倆儀太極劍的精髓,趙無極正在傾盡全力的感悟着。
……
四個月後,興元城最大的比武場內!
“喝!”
梁山低喝一聲,以勢不可擋之勢一拳將一名灰袍男子轟飛,並同時帶着陣陣骨裂聲。
僅僅一招,就定下了輸贏!
那灰袍男子趕緊舉手,喊道:“我認輸!”
可是梁山似乎沒有聽見一般,根本沒有收手的意思,身形一閃,瞬間來到灰袍男子身前,右掌帶着耀眼的光芒直接打在灰袍男子的胸口,頓時間血肉橫飛,心臟也被狠狠的震碎!
“嘭!”
梁山騰空一腳直接將灰袍男子踢出比武臺之外。
“梁山勝!泰安戰死!按照規定,前一百名選手,有資格參加焚炎府的種子選拔,爭奪進炎魂院的名額!三日之後梁山將對戰黎陽,這一戰將是我興元州最後的決戰,將決定出我興元州的冠軍人物,勝者將會擁有着直接保送炎魂院的資格!”一名白衣老者立刻宣佈道。
片刻後,就有倆名護衛將那名灰袍男子擡了下去,如果和梁山對戰,不一開始投降的話,必死無疑,這灰袍男子也是抱着僥倖心理與梁山鬥上一鬥,誰知一招就將其擊敗,第二招就嗚呼哀哉了……
他梁山是斜陽州人,現在在場觀看比武的幾乎全是興元州的名門世族,所以他要以壓倒性的實力打敗所有對手,同時他也想告訴在場所有人,斜陽州的實力不是興元州能夠相比的。
梁山的義父遊津離不僅給他這次進入炎魂院的機會,同時還交待他一個任務,就是讓他在興元州炫耀斜陽州的實力!
炫耀斜陽州隨便派出一人,便足以傲世整個興元州,並提醒興元洲永遠是焚炎府最弱的那一個州!
從比武開始到現在,遊津離交代給梁山的任務幾乎完成大半,除了一些一上來就投降的軟弱之輩,不屑殺之以外,沒有一個選手能活着從比武臺離去,每一次都幾乎是完美的秒殺對手,幾乎都是空手搏鬥,沒有一個選手能逼得他使出兵器。
這些參賽的選手對梁山來說,實在太弱了,最強的選手也不過虛化境中期,虛化境修士面對虛元境修士幾乎沒有抵抗之力。
“喂,我現在就想跟那個叫什麼黎陽的傢伙比試,今天殺的這些廢物雖然浪費了我一些元氣,但無所謂了,反正就算我只用五成力量,你們興元州也沒有一個人是我的對手!”梁山狂妄的對那名裁判說道。
那白衣老者露出尷尬的笑容道:“黎陽今天與對手戰的倆敗俱傷,現在不宜出戰,還是等三日後的決戰吧。”
“三日?你們興元州真的就這麼弱嗎?我來這裡本想疏鬆疏鬆筋骨,可是你們連一個能上臺面的人都沒有,這些廢物就是你們興元州所謂的天才嗎?真是可笑啊,哈哈……”梁山狂妄的大笑起來,那狂妄的笑聲傳遍了比武場每一個人的耳裡。
隨着梁山狂妄的笑聲響起,整個比武場頓時喧譁一片,這梁山簡直是在赤裸裸的蔑視整個興元州,當下就有不少人在質疑夏連城爲什麼要一個外州人士在這裡比武,甚至很多人以爲夏連城是收了斜陽州什麼好處。
“爹爹,你快看啊,這個梁山也太過分了,你快找人打死這個臭傢伙啊,我不信我興元洲無一人能打敗他。”夏梓妍看上比武臺上那囂張至極的梁山,生氣的嘟着嘴,揮舞着小拳頭大呼小叫道。
“梓妍,我興元州二十八歲之下的青年選手,無人是他的對手,因爲我興元州根本沒有二十八歲之下的虛元境修士,讓前輩高手上去了,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更是讓人笑我興元州無人。”興元州州主夏連城微微嘆息道,現在他感覺有些後悔答應了那遊津離。
“父親,既然如此,那你爲何還要讓這梁山來我興元洲參加種子選拔,雖然那遊津離有恩於你,但……”一旁夏文旭也有些看不下去,對夏連城疑惑的問道。
“我豈能不知讓一個外人奪了我興元洲冠軍,是非常折損我興元州榮譽的事情,你們不要以爲那遊津離有恩於我,其實當初只是做了一個交易罷了,並無恩情之意,我之所以同意讓他的義子來我興元州耀武揚威,還不都是爲了你們倆個。”
“爲了我們倆?”夏文旭與夏梓妍同時驚呼道。
“嗯,我就你們三個孩子,文儒崇尚權位,將來我準備將興元州州主之位傳位於他,可是將興元州交給了文儒,你們倆個總也要有所得吧,所以我就跟遊津離做了一筆交易,讓他的義子梁山來我興元洲奪得冠軍,順利的進入炎魂院,他則會給我倆個進入炎魂院的名額,這倆個名額就是我要給你們的東西。”
“父親,既然這遊津離能搞到進入炎魂院的名額,那爲何還要讓梁山才我興元洲參加種子選拔呢?”夏文旭一語問出了關鍵所在。
“其實以梁山虛元境的修爲,就算在斜陽州拿不到冠軍,但是到了焚炎府的種子選拔,他也同樣有着足夠的實力進入炎魂院,甚至以遊津離的關係,不用參加比武也能輕鬆的進入炎魂院,但是這遊津離是一個極其好面子的人,他不想別人說他的義子是靠他的關係進炎魂院的,所以就派梁山來我興元州以壓倒性的實力直接獲得進入炎魂院的名額,這樣他的臉上也有光彩,而且這次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以興元州的弱小,來襯托他斜陽州的強大罷了。爲了你們倆個將來的前途,我不惜愧對興元洲億萬子民,做了這筆買賣,唉……”夏連城嘆息一聲,從懷裡拿出倆塊紅色玉牌,這倆塊紅色玉牌上赫然寫着炎魂二字。
“父親,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堂堂炎魂院還有這樣進入的方式?”夏文旭接過紅色玉牌連連震驚,而夏梓妍卻一點不在乎,拿過玉牌就隨意擺弄。
“這常人自然是做不到,遊津離之所以能有這樣的本事,全靠他的師傅,他的師傅是一名炎衛,而且地位也不低,這種事情遊津離的師父沒少做,只憑一句話的事,就能拿到想要的好處,何樂而不爲。”
夏連城明白的點了點頭,這炎魂院雖然貴爲炎域最高學府但是也有黑暗的一面啊。
夏連城看着臺下那狂妄至極的梁山,搖頭嘆息道:“我看這個梁山是故意來找我興元州麻煩的,真不知三天後那一戰會如何,反正事已至此,丟人就丟人吧,爲了你們倆個小兔崽子的前途,也值了。”
“爹爹,等我變厲害了,我一定要打死他,打死他。”夏梓妍揮舞着小拳頭,嬌蠻的吼道。
“呵呵。”夏連城與夏文旭對視一笑,也沒在說什麼。
…………
三天後……
興元州郊外,趙無極盤膝坐在一塊巨石之上,忽然,他那微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射出倆道實質性的光芒。
“刷!”
趙無極飛身縱起,手中樹枝以一個奇妙的弧線揮舞着,同時在趙無極的周身還伴隨着倆種亦柔亦剛之氣,更爲驚奇的是這亦柔亦剛之氣竟衍變成一道黑白交匯的太極圖。
就這樣,趙無極揮舞着樹枝,直接轟在剛纔他盤膝而座的那塊巨石之上。
“嘭!”很是輕微的聲音響起,那巨石竟然絲毫不動,完好無損,似乎一點事都沒有。
趙無極走上前去,輕輕一碰那塊巨石,這塊巨石霎那間,從內到外直接化爲齏粉,漫天飄揚。
“太上清玄劍法的第二式,倆儀太極劍以攜剛柔之力,對敵內外夾攻,造成致命一擊,就算是虛元境修士受我這一劍,就算不死,恐怕也淪落個半死不活吧。”趙無極原本凝重的神情,終於舒展開來,露出燦然的微笑。
“無極哥哥,青陽大哥要我來告訴你,今天就是種子選拔的決戰日,他要我來問你,你真的要動身去參賽嗎?”莊惠兒與小禿驢來到趙無極靜修的水潭邊。
“去,當然要去,就在剛纔還有十天的時間,可我這一靜修感悟,十天竟然一眨眼就過去了,一旦專注靜修,這時間的定義就毫無存在了。”趙無極點頭笑道:“好,我們這就回去準備一下,看看青陽兄給我煉製什麼樣的法器,是勝是敗,就差青陽兄的法器了。”
就在同一時間,興元城最大的的比武場中人羣涌動,熱鬧無比,所有的人都前來觀看興元洲種子選拔的最終決戰,這一戰也將是最精彩,最受萬人矚目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