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明白,屬下馬上就去處理。”辰圭連連應道,然後馬上離開。
“等等,此事,原是那客卿不服我朋友說破了他的法陣,你不要過於干涉,不如先讓他們見真章的比試比試,還有,萬不可讓他感覺到我在背後看着這一切。”
“屬下明白小姐的意思。”辰圭再次躬身,然後直接朝展廳中央走去,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時時都要提心吊膽,離開了,辰圭才放鬆下來。
只見展廳中央,此時那老者見趙無極根本無視他的存在,終於是忍無可忍,已然叫了不少百寶塔的強者,欲要強行拿下趙無極,只是那些百寶塔的強者顯然也知道對方也是一位煉器師,而且煉器修爲不低,不敢貿然得罪,只是將趙無極圍困住,已經偷偷派人通知塔主此事,雙方便因此而僵持。
“李炎大師,您這是?”此時,辰圭終於從內側廂房走了出來。
聽到塔主的聲音,那些百寶塔強者紛紛行禮,而那老者也是稍微有了收斂,卻仍然有些生氣道:“塔主,請您即可下令,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拿下!”
聽到老者的話,辰圭心裡忍不住怒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可是你。”這位大人物的男性朋友根本沒聽過有誰,今天遇到一位,就算是清源派的掌門親自來了也不敢殺,這老東西算什麼?
心裡雖這麼想,可辰圭表面上卻是滿臉微笑的朝趙無極一拱手道:“這位小兄弟很面生啊,想必是第一次來我百寶塔吧。”
見到這塔主笑容謙和,行爲有禮,而且沒有仗着自己地盤欺負人,趙無極心裡印象也好了一些,當即也是拱手笑道:“初臨貴地,請多關照。”
“塔主,你何必與他廢話,將他拿下再說!”那叫李炎的老者指着趙無極,一臉羞怒之色。
“這位老前輩,你先說說我那裡得罪你了,或者又那裡壞了你百寶塔的規矩,爲何要抓我?”趙無極冷眼看向那老者,對此人,趙無極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好感,此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毫無煉器大宗師的風範,這是趙無極給這老者的評價。
“呃……”被趙無極這麼一說,那李炎頓時不知該反駁什麼,一開始就是自己上來找人家麻煩,趙無極根本沒幹什麼壞事,可爲了顏面,當即怒然道:“還不是你這小子太過無禮,僅僅是冒犯老朽這一條,老朽便可殺你!”
“哦?老前輩那你說說我如何冒犯了你?”趙無極淡淡說道。
李炎頓時怒然道:“憑藉口舌之力,妄言破了我的法陣,壞了我法陣的威名,這還不是冒犯?所以我斷定你根本沒有那個能力上第五層,你要知道擅闖我百寶塔第五層可是要重罰的!”
趙無極當即反駁道:“你是說我破你法陣的方式不對,破不了你的陣?”
如果這李炎敢說破不了,恐怕趙無極會立刻讓他佈置真正的法陣,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破掉,到時候在這麼多人面前,這李炎怕是在沒有臉面在這天壽城混下去了。
“哼!這法陣圖鑑上,對法陣自然可以一目瞭然,看法陣圖鑑可比真正臨場破陣簡單數十倍,你看法陣圖鑑破我法陣,未必能說明你的法陣修爲能高過我,你若是看過我的法陣圖鑑都破不了我的法陣,那就說明你的法陣修爲不僅不如我,而且是遠遠不如我,這等常識,你身爲一名煉器師,也應該清楚。”
“你這老前輩,好勝心怎麼比我們這些年輕人還要強,只是我何時說過我的法陣修爲高過你了?你說能點破你在第五層入口的法陣,就有資格上這第五層,如今我點破之後,上來參觀一下,你爲何來此大呼小叫?我又可壞了你的規矩?難道這就是天壽城第一練器大師的氣度嗎?”趙無極反問道。
“你……你放肆,好一個無禮小輩!”那李炎顫抖着手,指着趙無極,而後又看向一旁的辰圭,道:“塔主,你可都看到了,這小子竟敢在我百寶塔如此無禮,實在是欺人太甚。”
辰圭一翻白眼,他們兩人的事情,在蠢的人都看的出來,這李炎分明就是不服氣人家破了他的法陣,也不看看現在鬧了多大的動靜,第四層不少人都豎起耳朵在第五層所爭吵的事情,天壽城第一煉器大宗師,如此沒有風範氣度,真是令人失望。
在此之前或許沒有人看出來,也只是因爲天壽城中一直沒有人在法陣和煉器上超過這個李炎的,這才使得李炎內心高傲,驕橫,認爲自己永遠都是天壽城的第一煉器大宗師,實際上因爲所有人都想討好煉器師,煉藥師,幾乎所有的煉器師,煉藥師都十分的傲慢,別人將他們的地位擡高不少,他們自己又把自己的地位看高了不少,而這身爲天壽城第一煉器大宗師,也就更加自傲了。
心裡想了一下,辰圭終於道:“李炎大事只是懷疑小兄弟你是否能真的破了他的法陣,不如小兄弟就讓李炎大師佈置出真正的法陣,讓你來破,如果能破,李炎大師,不如這件事就此瞭解吧,這如果破不了……”
“破不了就死!”辰圭話未說完,李炎突然一臉狠色的說道。
李炎這麼一說,辰圭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先不說眼前的趙無極是小姐的朋友,就算不是,破了陣李炎啥事沒有,破不了陣人家就得死,這樣的賭注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也虧這李炎有臉說的出來。
正待辰圭準備要說什麼的時候,趙無極卻是搖頭苦笑道:“你的法陣是用三座法陣強行組合在一起的,佈置起來恐怕極爲耗費時間,而且真要佈陣,這百寶塔裡面肯定不行,還是要去外面,這來回周折太麻煩,要我看就算了吧。”
“哼!小子,你終於知道怕了吧,找藉口是吧,我告訴你,我成爲天壽城第一煉器大宗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就憑你……”
“我告訴你!”趙無極一下子打斷了李炎那自傲的話,冷喝道:“老東西,別以爲我不與你計較,就當我好欺負了,有屁大點的本事,還真把自己當成高人了,破了你的陣,你就覺得沒有面子?我與你計較那是我給你面子,我若是和你計較了,管叫你顏面無存,到時候,我看你如何在這天壽城立足!”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這次來百寶塔長了不少見識,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趙無極本來心情很不錯,再加上自己剛來恆元界,人生地不熟的,這又是人家的地盤,自己不想多生是非,也就沒和這李炎計較,可是趙無極卻發現,對方竟然把自己的忍讓當作可以咄咄逼人的理由。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要你沒臉見人!
“老東西,你剛纔也說,看法陣圖鑑破陣,很簡單,用這種方式破陣,實力也不一定比佈陣之人強,相反不能破陣,肯定是遠遠不如佈陣之人,那好,既然你不服氣,那我就與你論陣比試一番,我有一陣,就畫法陣圖鑑,你若能破,我的生死任由你處置,你若是破不了,我不要求你付出任何代價,我對你的命,沒有一絲興趣。”
這就如同打賭,我要賭贏了,什麼都不要,我要是輸了,命都給你,這說明了自己有十分的把握和信心,還有就是對對方的極端藐視,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還沒賭,就已經狠狠扇了對方一嘴巴子,尤其是自以爲比人家強,極爲好面子的人,更是臉面先丟一大半。
賭吧,對方這麼蔑視你,你也去賭,虧你還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豈不是更丟面?
不賭吧,鬧了這麼久,人家要和你,你又不敢比了,那就更丟面了。
進退兩難,賭贏了還好,萬一這樣都賭輸了,那就可以去自殺了,省的丟人現眼。
“狂妄之徒,狂妄之徒!”李炎簡直被氣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還有,既然你這麼喜歡賭,這百寶塔第三層和第四層中,都是天壽城極爲有身份的人,不如就請這些人都上來,看你我論陣,也當個公證人。”
趙無極一提出這個要求,李炎的臉色頓時被氣綠了,百寶塔第三,第四層,那可都是天壽城的名門望族和一些有身份的煉器師,煉藥師,個個都是上層人物,這些人要全部都來見證,自己要真的敗了,可就真的沒臉面活了,趙無極這一招,算是夠絕的。
李炎忍不住看向樓下,卻見第四層的人早就把第四層那些跳舞的美姬和樂師都趕走了,一個個都站在樓梯口,要麼豎起耳朵聽上面發生什麼事了,要麼就擡頭目不轉睛的看着,就算看不清,也不緣義錯過任何一個可以看到的畫面,如此好戲,誰願意錯過,所有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話呢,甚至連第三層的人也在議論紛紛,雖然對第五層的事情看不到也聽不到,但不少第四層的人物將自己所知道的分享給第三層的人。
趙無極說讓他們都上來當公證人,這第三層,第四層的人可都是一百個願意,看那些平時高傲自負,目中無人的人吃虧,還是很爽的。
“這小子可真夠絕的,這分明就是不給我活路!”李炎心裡叫苦,他現在已經後悔了,本來屁大點的事情,本想發發牢騷就完了,誰知道,自己竟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