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呂仲良都快把剛剛自己問的事情忘的一乾二淨了,凌風卻突然開口道“呂兄剛纔不是向我詢問關於建堂日的看法嗎,說實話作爲一個外人我真的是不好隨意評論,不過我可以提醒的一點是這次你們關字堂的建堂日絕對不會是一帆風順的,我總是感覺這段時間的關字堂會是風起雲涌的”。說完之後凌風再次雙臂撐地看向了天空之上,此時的天空就好像應驗了凌風的預言一般,本來還很晴朗的天空突然就變得風起雲涌了起來。看到這一幕的呂仲良也是有些無奈的說道“看來真的是免不了一場風雲變化了”。可以聽的出來此刻呂仲良的內心也是無比複雜的。不過此時的關字堂衆人並沒有因爲突然變化的天氣而各歸居所,他們仍然繼續着自己的工作,甚至於有人竟然因爲暴風的到來歡呼雀躍了起來,彷彿他們在慶祝着暴風過後大雨的到來。
此刻的凌風不但沒有回到住所,反而是有些愜意的直接就雙手襯在後腦勺下,直接躺在了屋頂之上。看到凌風的表現後,呂仲良也是有些納悶的問道“不知道風林兄弟爲何直接躺在了這屋頂上呢,在我看來暴風過後大雨應該是要襲來了吧,你爲何不去躲避這將要到來的大雨呢”。聽到呂仲良的話凌風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話,而是接着看着天空中正在發生的變化。過了幾分鐘後凌風纔回答道“那可不一定哦,仲良兄。在我看來這場大雨未必就會降臨。同樣的這次你們的建堂日恐怕風起雲涌也只是暫時的”。之所以凌風爲何會如此猜測是因爲剛剛的時候河圖洛書也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於是河圖洛書也是有些意味深長的告訴凌風不會有大雨降臨的。凌風倒也是向河圖洛書詢問了原因,可是河圖洛書卻只是告訴凌風天機不可泄露,凌風很清楚既然河圖洛書不願告知他,那他也就沒有必要追根刨底了。不過在凌風看來河圖洛書會看星象也說不準呢,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凌風就打算找個機會向河圖洛書學習學習了,畢竟無論是前世還是現世凌風對星象一學就是非常的感興趣想要了解。
半個時辰過後,果然如河圖洛書所說的一樣並沒有大雨來臨,不僅如此原本陰冷的天氣也是突然變得晴空萬里了起來。這也就讓凌風更加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了,不過這時最爲震驚的莫過於呂仲良了,他實在是沒想到凌風說的話竟然真的發生了。雖說剛剛凌風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呂仲良還是有那麼一小點點相信的,但是呂仲良根本就沒想過凌風說的話會發生,畢竟以他多年來在關字堂居住的經驗來看,烏雲蓋頂陰冷天氣中,暴風過後必有大雨降臨,就算是沒有大雨也是有雨的,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萬里無雲的晴朗天氣。這時呂仲良也是好奇的向凌風問道“不知道風林兄弟你是如何看出來這暴風過後是萬里晴空的”。凌風倒也乾脆直接學着河圖洛書說道“天機不可泄露,天機不可泄露”。說完之後凌風也就閉上了雙眼開始享受這風后的溫暖陽光。
也就現在這時一個頭頂斗笠的神秘人從凌風他的住所外走了過去,當他到達正中央位置的時候,頭也是突然向上看了看之後便打算接着走過去。也就在這時屋頂上的一塊瓦塊突然就落了下來。當然斗笠之人也是察覺到了瓦塊的落下。突然就看到一道記手刀過後那個落下的瓦塊也是變成了一片塵土隨着一陣風吹過後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中,這陣塵土消散後手刀的威力並沒有就此減弱,而是朝着凌風他們所在的方向飛馳而去,與此同時斗笠之人再次擡頭看向了屋頂的方向,很明顯這應該就是斗笠之人在試探屋頂上凌風他們的實力。當然凌風也是看出來了,既然對方想要試探那他肯定是不會表現出畏懼的。只見凌風隨手一揮那記真氣手刀就徹底消散開來了。看到對方如此清晰就破解了自己的手刀,斗笠之人臉上也是漏出了震驚的表情,不過因爲有斗笠遮蓋的緣故,旁邊並沒有什麼修煉者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當然因爲這件事的緣故,斗笠之人也是很快離開了這個地方,畢竟他也怕太過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雖然斗笠之人離開了,但是凌風還是朝着那人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然後陷入了沉思之中。大概過了幾分鐘後呂仲良見凌風遲遲沒有開口說話,便拍了拍凌風的肩膀說道“怎麼了呢風林兄弟,是有什麼事情嗎”。
隨着呂仲良的提醒凌風纔算是回過神來,不過凌風並沒有回答呂仲良的問題。而是開口問道“仲良兄,不知道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屋檐下走過的那個修煉者”。這可是把呂仲良給問到了,畢竟剛剛他只是注意到了屋檐處發生的情況。並沒有認真觀察那個斗笠之人。雖說不清楚呂仲良還是說道“剛剛我並沒有注意到屋檐下走過的修煉者,怎麼了?難道那個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凌風也是連忙說道“既然你沒注意到那就算了,我也只是比較好奇而已,我總感覺那個人和周圍的環境好像有些不搭,就好像他本不屬於這裡一樣,他總是給我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聽到凌風說的話,呂仲良也是聽的雲裡霧裡的,根本不明白他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於是開口問道“此話怎講”。凌風也是毫不避諱的說道“這樣來說吧,我想你們關字堂衆人都很重視這次的建堂日,我從你們的準備中可以看出來你們都希望建堂日能夠順利舉辦,但是剛剛那人給我的感覺就像他是來破壞你們建堂日的。所以說我才問了你剛剛的問題,就是想知道你們有什麼可以不驚動你們就混進來的仇家嗎”。
呂仲良想了想後回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每年的時候總是有那麼幾個年輕一輩脫穎而出的,尤其是那種一直在外歷練的修煉者”。聽完呂仲良說的話凌風並沒有再次說什麼,而是擡頭繼續看着天不知在思索着什麼。就這樣兩人再次沉默了起來。不過並沒有過幾分鐘呂仲良突然就開口說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剛剛那個人的外貌我沒有注意到,你跟我說說他長什麼樣子吧。我看是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傢伙”。此刻凌風也是開始回憶剛剛那個人的模樣,不過想了想凌風也沒發現那人有什麼可以描述的。便開口說道“我也形容不上來那人的容貌,不過他倒是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戴着一個斗笠,還有就是他的真氣之中好像帶着濃重的血氣,就好像是剛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一樣。可以感覺得出來此人肯定是經歷過屍山血海般的歷練”。
聽到凌風說的話呂仲良突然皺起了自己的眉毛,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當然凌風也是看出來了,於是開口說道“怎麼了嗎,我叫你聽我說完之後整個人好像都變了”。呂仲良想了想後回道“本來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既然你問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吧。之所以我會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是因爲聽完你的敘述後,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令我感到既唾棄又厭惡的一個人,當然同時也令我感到非常的畏懼”。這番話可是引起了凌風的興趣,於是他便開口問道“關字堂還有這號人物呢,怎麼以前沒聽到三長老提及過啊”。呂仲良也是開口說道“三長老當然不會跟你說了,在我們看來那人就是關字堂的一個污點,而且我估計三長老可能都把那人給忘了”。凌風也是好奇的說道“此人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纔會讓你們這般對待他呢”。呂仲良也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然後回憶着說道“我記得剛開始遇到你的時候,你是從馮家那個方向來的,那你應該知道冷血宗吧”。聽到這裡凌風心想難道這事還和冷血宗有關係呢,要知道冷血宗那可是由他一手覆滅的啊。雖然這般想着凌風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之前路過的時候的確聽說過,我聽說他們中的修煉者都是以吸食靈魂來提升自身實力的。不知你提起這宗門是何意啊”。凌風也是生怕對方知道自己就是覆滅冷血宗的元兇。不過呂仲良開口說了一句話後凌風也是鬆了一口氣。呂仲良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這件事和冷血宗有着很大的關係,不過不知道是哪位無名強者竟然把冷血宗給覆滅了,半年前我就收到消息說陰血巖也被神秘少年強者給抹殺了,說實話我挺佩服那個少年強者的,他竟然憑藉一己之力就推平了冷血宗。要知道陰血巖那可是個老謀深算的狠人啊,我們關字堂刺殺了多次都沒能成功。要是讓我知道是那個勢力培養出來的少年英傑,我一定會上門拜訪一番當然這也是三長老所希望的,三長老都拜託我查了有大半年了,到現在一點音信都沒有這少年英傑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過話說回來凌風兄是否知道這少年英傑的身份背景”。凌風也是趕緊擺手擺手搖頭道“這我真的是不清楚,這種少年英傑我還真的沒聽說過,說不定是哪個隱世家族外出歷練的後輩呢,或者也可能是某個大勢力外出闖蕩的弟子也說不定。畢竟對於名門正派來說,這冷血宗很明顯就是一顆眼中釘肉中刺。總的來說肯定是有大背景的修煉者纔敢這麼幹”。
凌風經過這麼一番剖析也是成功轉移了呂仲良的思考尋找路線。恐怕呂仲良擠破腦袋都想不到那冷血宗事件的始作俑者會是凌風。呂仲良也是非常認同凌風的觀點,便點頭道“是啊,想來這少年英傑絕對不是一般之人。不過話說回來我之所以說到冷血宗,正因爲那人修煉的功法便是和這陰血巖有着很大的關係”。凌風有些納悶的說道“這話又是從何說起呢,我記得你們關字堂好像是以修煉一擊必殺,以快取勝的啊,怎麼就和這冷血宗就撤上關係了呢”。呂仲良也是無奈道“本來的確就沒什麼關係的,可是你也知道嘛我們關字堂一直都是以修煉刺殺爲主的,當然也有一部分天資聰穎之人能夠修煉出殺氣,而那傢伙剛好就是那極少數的天才之一。他也是和呂支邪等人一樣修煉了我們關字堂的殺氣決,本來這一切都是按照正常情況發展的,而且照這樣的趨勢下去此人絕對是關字堂未來的中流砥柱。可是就是在一次外出任務歸來後他開始性情大變,以前特別溫和的一個人突然就變得陰冷了起來”。
凌風好奇的問道“那次他接受的是什麼樣的任務呢,竟然會讓一個人變化這麼大”。沒想到呂仲良卻只是簡簡單單的告訴了凌風幾個字“刺殺陰血巖”。聽到這裡凌風也是有些納悶的說道“那也不應該就因爲刺殺陰血巖最後變成那樣啊”。呂仲良繼續說道“誰說不是呢,起初我們也只是以爲他可能是因爲殺了不少人才從冷血宗死裡逃生活着回來,所以他還沒有從那種緊張的狀態中緩和恢復過來。可是後來我們發現起初的想法完全錯了”。凌風也是疑問的說道“這是爲何呢”。呂仲良說道“因爲我們在一次外出集體狩獵目標的時候,發現那人使用的功法和武技相比於之前有了些許的不太一樣。當時發現這個問題的還是呂支邪,不過他並沒有當場就提出疑問來,反而是當他回到家中後把他的發現告訴了二長老。因爲沒有證據的緣故,所以二長老也是將信將疑的。雖然不太相信但是他還是派了幾個修爲不錯的人開始日夜監視着這個傢伙”。
當呂仲良說到這裡的時候。凌風頗有興致的說道“那最後監視的結果是什麼呢”。呂仲良也是回答道“最後我們發現他的修煉功法的確是有着大問題,與我們關字堂的殺氣決有着些許的格格不入,甚至於他釋放出來的武技之中隱約間帶有着些許的血氣。就好像是有着很多的怨念一般。當時這幾個修煉者把情況告知給三長老後,他也是大驚爲了確認事情的真實性,三長老親自到那裡走了一趟。當他看到那人的整個面容後三長老也是徹底驚呆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做出接下來的動作”。凌風也是好奇的問道“當時三長老是看到什麼了麼”。凌風問到這裡的時候呂仲良也是一臉驚恐的表情,不過待呂仲良情緒好轉了之後他也是開口說道“說實話我是一點都不想回想起來當時的場景,那個場面絕對是我今生見過最難忘最驚恐的畫面。當時我們看到那傢伙周身都纏繞着無數的怨魂。它們不斷的哀嚎着就像是要擺脫某種控制一般,本來這還沒有什麼的畢竟我們也是見過怨魂的。而且當時因爲黑夜的緣故我們並沒有看到那傢伙的臉部。就在三長老等人準備上前拿下他的時候,一道月光剛好灑在了他的臉上,他的真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是一覽無餘,那根本就不是一張人類該有的臉龐,更不是該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的臉龐。五官早已是消失不見,代替出現的是由數不清的微小臉龐組合拼湊起來的一張臉龐,而且那些微小的臉龐每一張都是不一樣的,其中有邪惡的表情有痛苦的表情有傷心的表情,甚至還有開心大笑的表情”。
根據呂仲良的描述凌風光是聽了聽就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瘮的慌。他實在沒想到世上會有這樣的人出現。不過還是開口問道“之後你們又是如何對待這件事情的呢”。呂仲良繼續說道“本來三長老和我們打算就此離去的,畢竟我們也已經打探清楚了那傢伙的真實面目。可是就當我們正準備離去的時候好像被其給發現了,結果我們幾人最後就被數不清的怨魂給包圍了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那傢伙邪惡又尖銳的笑聲,他也是笑道:既然讓你們給發現了,那我也就不再隱瞞了,我呂蕩魔今日就算對上你們幾人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呂蕩魔今時今日已經是關字堂年輕一輩中的最強者了,什麼狗屁的呂王璽呂支邪他們在如今的我面前就是渣渣,就是螻蟻。這時三長老淡定的開口說道:蕩魔,爲何你會變成現在這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會是被什麼妖魔附體了吧。沒想到呂蕩魔竟然開口說道:呵呵呵,你是真能想。還什麼妖魔附體,至於我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難道你們心裡沒點數嗎。要不是你們這羣傢伙以自己私人的權利給自己的後輩偷開綠色通道,我至於會接取那般危險刺殺陰血巖的任務嗎,要不是爲了刺殺陰血巖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這一切都要怪罪於你們那既貪婪又自私的心。本來我還對修煉成現在這樣有着些許的顧忌,可是當我安全回到關字堂的時候你們是如何對待我的?對我完成任務的事情是置之不理,遲遲不給我發放應得的修煉資源。本來我還以爲是你們忘了,後來我才知道竟然是因爲某個老不死的孫子把我的資源給扣押了,當時我也做出了抵抗申請,可是帶給我的卻是一次一次無情而又冷漠的結果,那時我才知道要想變得強大起來一切都得靠自己,只有自身變得強大起來纔會得到別人應有的尊重。所以我才選擇修煉了這本控血術,沒想到這控血術竟然和我的殺氣決能夠完美的搭配起來,我也就變得如今這般強大起來了,只不過最大的副作用便是毀容,爲了變得更強我毅然決然選擇了毀容。這是你們這羣傢伙永遠無法體會到的,今天我說的夠多了,你們就等我再次回來的那一天吧,到時候我要讓整個關字堂都因爲我呂蕩魔而顫動起來。這呂蕩魔說完之後在那一夜便離開了關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