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何故?草民只是去看一個故人而已,又沒有礙着皇子殿下,難不成這南陵的百姓,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麼?”
墨琉汐根本沒有把他這句話放在心上,腳步往前向他靠近了一步,道:“別人可以,你不行!你自由不自由,完全由本王說了算。”
他眼中的堅定,也是一絲容不得抗拒的模樣,讓秋引的心,猛然往下一沉。
“爲什麼?”
他揪着心,看着墨琉汐,“我只是一介草民,殿下是高高在上的皇子,爲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一個問題,輕輕地撞了一下墨琉汐的心,他斂下眼眸,面色凝重道:“你難道真的沒有想過,你這次去北玄,只能給上官雨陪葬嗎?”
“那是我的事,就算陪葬,也是用我的命陪葬,用我的命去還大小姐的恩情,這又跟你三皇子殿下什麼事?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殿下何不去好好關心關心您那個未過門的未婚妻,卻特地來擋我去路做什麼?”
秋引這話幾乎是對墨琉汐喊出來的,或許是壓在心底依舊的難受情緒被激起,心底那吃味跟酸楚也在此刻涌了上來,他對墨琉汐就這樣吼了出來。
這一吼,不但是他自己,就連墨琉汐都愣了不小,只是這一愣並沒有堅持幾秒鐘,便重新恢復了冷然。
“好,既然你執意要死,本王絕不攔你!”
他斂下眼眸,比秋引高了一個個頭的身子壓近了他,壓迫感十足,“既然你想死,你現在就死在本王面前,本王告訴你,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本王的地盤上!”
如此殘忍決然的話,從墨琉汐的口中吐出,刺痛了秋引的心。
他擡眼看着墨琉汐,半晌,苦澀地笑了出來,“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我才真的自由了?”
“沒錯!”
墨琉汐的眼底,此時清澈見底,卻冰冷非常。
而秋引,在愣愣地看了他數秒之後,點點頭,再度笑出了聲,“好,如果只有這樣才能換回自由,我照做就是了,哪怕我的靈魂還在,我還會去找大小姐!”
在墨琉汐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從繡中取出一把匕首,直接往自己的喉嚨口插cha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可那濃重的血腥味卻直刺他的鼻尖,他的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身子也微微地僵了片刻,腦袋轟的一聲,他的心一緊,驟然擡眼,只見自己的衣襟處,鮮紅的血液沿着他的衣襟滴落,滲透了他襟前的衣領。
秋引的身子,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眼眸低垂,那一把尖銳的匕首,刺穿了墨琉汐的掌心,而那掌心,正完完全全地擋在了他的喉嚨處,他的喉嚨,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而墨琉汐的臉色,則一點點變得蒼白了起來。
此時的秋引,不禁嚇了一大跳,握在手上的匕首猛然從他的手中鬆開,卻依然緊緊地被 插cha在墨琉汐的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