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鋪灑在大魯爾地區黑黝黝的土地上,嫩綠的草芽剛剛長出不到兩寸高,在帶着寒意的風中輕輕的搖擺。幾隻疲倦的烏鴉怪叫着從樹梢頭掠過,兇狠的紅眼睛飛快的巡視四周,巴望着能有好運氣找到一些果腹的食物。他們的身影掠過了那碧綠的草地,黑漆漆的影子,嚇得幾隻金花鼠拋開了手中乾癟的堅果,倉惶的逃進了鼠洞中。
清澈的河水順着溫柔的曲線流淌,河道邊,有一排高大的山毛櫸,枝幹在陽光下熠熠發光,有如衆神手中的火炬。淡淡的晨霧繚繞在樹林之中,連同被陽光蒸騰起的水汽,隨着一陣河風飄散了開去。幾隻把巢穴安置在山毛櫸上的小鳥,小心翼翼的探出了毛茸茸的小腦袋,左右顧盼了一番,猛的張開翅膀飛了起來,發出了歡快的‘吱吱喳喳’聲。
這幾隻有着漂亮的綠色羽毛的鳥兒,輕聲鳴叫着飛過了山毛櫸,掠過了那小小的海剛頭頂,朝着遠處飛去。陽光灑在這一片神州大地上,純銀打造的十字架發出了奪目的光彩。長劍,糾纏的薔薇花環以及一對水平張開的羽翼。
近乎聖潔的光芒裡,乳白色的霧氣漸漸散去,一個小小的身影輕巧的從門內走出,在霧氣中有如幽靈一樣,晃晃悠悠的朝小河邊走去。清晨的河風帶着粉末狀的水氣。
海剛有如三歲小孩子一般,興奮的在地上跳了幾下,狠狠的胡亂的掄動了幾下手臂,這靈甫突然‘嗯’的一聲慘哼,抱着拳頭猛的蹲了下去。他看着門邊一張小小的桌子,發狠的低聲咕噥到:“以至高之神的名義發誓,昨天我關門的時候,這該死的玩意還不在這裡。”
“疼,真的是疼死我了,這羣小傢伙就難道不能學乖一點?都不能學申特一樣把東西都放得井井有條的麼?大神啊,我可憐的手,等下肯定要青腫一大塊呢。要是讓我查出是哪個傢伙把這桌子放在門邊的,我……天啊!”靈甫突然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自己光禿禿的腦門,無奈的哼哼到:“大神啊,原諒您的下人吧!這桌子好象是我昨天放在這裡的?因爲它已經鬆動了,還說今天早晨把它修理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