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少夫人唉,您都快要生了,就不要在廚房轉悠了,出了事,我們可負責不起!”李嫂看着程雨晗繫着圍裙在廚房忙碌着
,急忙上前扶着她,並開口勸道。
“李嫂,我沒事的,景然愛吃我做的飯!”程雨晗一手扶着腰間,一手拿着鏟子翻炒着鍋裡的排骨。
“來來來,您去休息會兒,剩下兩道菜我來炒!”
“好吧!”只見程雨晗輕輕捶打着腰部,站這麼久她也累了。
程雨晗剛剛在客廳中坐下,突然聽到門外有汽車引擎的聲音,只見她的臉上不自覺的掛着幸福的微笑,雙手輕輕拖着肚子就跑了出去
。
“景然,你回來了!我把剛把飯菜做好!”
莫景然看着她跑出來,心也跟着顫了顫,生怕她摔倒似的。
“站着別動!”只見他冷臉說着,接着自己趕忙下車,上前扶着她,板着臉說道:“不知道自己快生了嗎?還跑這麼快?”
“嘻嘻,人家想你了嘛!”程雨晗聽出了他的關心,嬌俏的一笑,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精瘦腰部。
“走吧,進去吧!”只見他嗔怪的一笑,小心翼翼的扶着程雨晗便進去了。
“李嫂,再加幾道菜,一會兒有客人來了!”莫景然小心翼翼的讓程雨晗坐下,自己衝着廚房喊道。
“好的!需要做些什麼菜,是中餐還是西餐,味道偏辣些還是偏甜些?”李嫂敬業的問道。
“隨便了,都是一些平常的玩伴,不用太隆重!”
“是誰要來?”
“以前在國外讀書的幾個同學,這次來A市談生意,正好遇到,就來家裡敘敘舊!”
兩人正說着,門口便進來幾個嘻嘻哈哈的人,很自來熟的打着招呼道:“景然,好久不見了!”
“呦,這是嫂子吧,肚子都這麼大了!快生了吧!”
這時一個公子哥摸樣的人,在莫景然的肩上打了一拳,打趣道:“你小子現在可真幸福,有個這麼漂亮的老婆!還又是當爹的人了......嘖嘖嘖......羨慕不來啊!”
“說真的,嫂子長得比電影明星還好看!”
“景然,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結婚居然不請我們幾個過來,是怕我們搶你媳婦嗎?”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打趣道。
而莫景然聽着這些誇讚的話,也覺得臉上有面兒,並且還很臭屁的說了一句:“不是我自誇,就算我把她讓出去,你們都搶不走!”
這句話多多少少有些驕傲和對程雨晗的不尊敬,不知爲何,剛剛還笑的一臉甜蜜的程雨晗,突然心裡悶悶的難受。
這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妓院的花魁,站在臺上,讓幾個嫖客品頭論足似的,而莫景然此時就像一個妓院的老鴇,不住的誇讚着這個花魁的有多美,並且還炫耀着這個花魁是屬於他的。
這種感覺讓程雨晗極其反感,她可以對莫景然一人低眉順眼,百般體貼,但是不代表,任何人可以這樣打趣她討論她,甚至指使她。
“景然,我有點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程雨晗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誰還看不出她的臉色不好?
只見剛剛還笑的一臉誇張的莫景然,突然黑着一張臉說道:“站住,現在還早,睡什麼睡?你去廚房看看菜好了嗎?”
程雨晗委屈的看她一眼,他這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嗎?
還是想表現出,他多會調教媳婦,在家裡他的話就是聖旨,她就必須聽着。
“景然,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嫂子肚子都那麼大了,早點休息是應該的!”
“是啊是啊......可別累着嫂子了!”
幾個人趕快過來打圓場,程雨晗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去,實際上她現在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但是想想快要出生的孩子,她還是忍了下
來。
只見她扯起一絲乾乾的笑容說道:“你們先坐吧,我去廚房看看菜燒好了沒!”
莫景然看着她聽話的進了廚房,沒有讓自己在朋友面前丟面子,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坐坐坐!”轉身他又招呼着朋友坐下。
“我說景然你可以啊.......程家那個囂張霸道的刁蠻小姐都被你訓成了小白兔,牛啊!”
“說說你是怎麼調教媳婦的,我們回去也學學,你看看我媳婦把我欺負的!”說着,那人翻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衆人看着他的脖子上有兩道長長的抓痕,不用猜也知道是他媳婦給撓的。
幾人喝着小酒,津津有味的談論着自家媳婦,有溫柔的,有母老虎的,雖然抱怨,但是臉上卻掛着笑,而且他們也知道說話的分寸,
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可是莫景然就不同了,他被朋友誇得有些飄飄然了,朋友起鬨的問一些過分的問題,他也得意洋洋的什麼都說。
“景然,說實話,你到底是怎麼把小辣椒變成小白兔的?”
只見莫景然喝了一口酒,得瑟的說道:“我沒怎麼調教啊,這些都是她主動自願做的,有老婆溫柔體貼,不享受白不享受!”
“呦呦呦,看你那騷樣,你媳婦怎麼個溫柔體貼法?讓我們也羨慕羨慕?”
莫景然似乎沒有看出這是他們的嘲諷之意,依然得意洋洋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進門噓寒問暖,回家餐桌豐盛,累了捏肩捶背,
渴了端茶倒水,晚上還有洗腳伺候!”
“嘖嘖嘖......羨慕不來啊,這簡直就是皇帝的待遇啊......”
“就是啊......這樣的日子讓我過一天,我就知足嘍,你剛剛還那樣對人家,要是把媳婦趕跑了,我看你就哭吧!”
朋友的各種吹捧和他自己也喝了點小酒,所以他說話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早已經飄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只見他不屑的說道:“她敢?女人就是犯賤,我趕都趕不走!”
“這女人啊,不能慣,一慣就無法無天了,你對她好點她就蹬鼻子上臉,你對她冷點,她倒是上趕着伺候你!”
“不防告訴你們,她之所以這樣,我說東她不敢西,就是害怕我跟她離婚,哭着求我多少天了,不要讓我和她離婚,唉!我發發慈悲,就湊合着過吧!”
莫景然還得意洋洋的說着,完全沒有看出朋友的臉色已經變了,盯着他的身後顯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