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男女朋友的話,我倒是無所謂,就怕你……”楊開抓住祝晴的小手,輕輕摩挲,“覺得勉強啊!”
嘖嘖,這小手又滑又白,摸起來就像是摸在最上好的綢緞上一樣,讓人捨不得放下。
祝晴皺眉,盯了一眼楊開放肆的動作,扭捏了一下,抽回小手,別過頭道:“你別這樣,怪怪的。”
楊開板着臉道:“不是你說要做男女朋友麼。”
祝晴奇道:“男女朋友就要做這些?”
“當然了。”楊開鼻孔中噴着熱氣,“這還是最基本的。”
祝晴神色不禁有些遲疑:“那還要做些什麼?”
楊開摸着下巴,奸笑不已:“很多,很多……”
“你說說看,我看看……能不能做得來。”祝晴粉嫩的頸脖有些泛紅,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這模樣讓人瞧的心猿意馬,楊開忙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口翻滾的氣血,順勢就躺在了祝晴結實圓潤的大腿上,頭頂着她的小腹,舒服道:“先揉幾下試試看。”
祝晴臉色紅紅的,雖然不是頭一次與楊開這樣親密接觸,之前還有過更過分的,但還是不免幾分心跳,幾分慌亂如麻。
伸出兩手,兩隻拇指輕輕地摁在楊開的太陽穴上,輕柔地轉了幾圈。
楊開渾身骨頭一鬆,只感覺整個人都飛上了雲端,忽上忽下,舒服的幾乎要**出來。心想這妞居然這般配合。自己是不是該放下一切。由淺入深跟她好好互相瞭解一下。
忽然,狂暴的力道從太陽穴那裡傳了過來,彷彿被兩柄大錘同時擊中,楊開的臉色瞬間扭曲起來,一下子瞪大眼珠。
“你當我真的什麼都不懂,任你爲所欲爲啊!”祝晴咬着牙,足以移山倒海的蠻力沛然爆發。兩根大拇指彷彿鑽頭一樣使勁在楊開的太陽穴上來回旋動。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楊開腦袋被鉗制,渾身竟是動彈不得,用力拍打着地面。
“我雖第一次離開龍島,但也不是傻子,你莫要再欺負人!”祝晴咬着牙,手上動作不停。
楊開一瞬間感覺欲仙欲死,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身子弓起,猛地從地上彈出。飛起一腳朝祝晴頭上踢去。
祝晴揮手一擋,輕鬆將攻擊擋下,趁勢站起身來,拉開了與楊開之間的距離,氣呼呼地瞪着他。
楊開搖晃了幾下,還是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差點沒站穩。憤慨道:“你居然跟我裝單純,這就沒意思了。”
彷彿受到了欺騙一樣,內心深處出現了巨大的創傷。
“我受夠你了。”祝晴咬牙嬌喝。
“又不是我要留你下來的,你自己賴在這裡不走,你怪我?”
祝晴胸脯起伏,那胸腔內彷彿裝着一座火山,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一跺腳道:“好,以後我再也不會去糾纏你,你也別來找我!”
“笑話!”楊開雙手掐腰。唾沫星子亂飛:“天下女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去找你。”
祝晴臉色陡然冰寒下來,仿若能刮下一碗寒霜,美眸竟是浮現出一層霧氣,平靜道:“記住你說的話。”
轉身便走。
楊開嗤笑一聲,擡手搖擺:“好走不送!”
卻已不見了祝晴的蹤影。
人影一閃,花青絲忽然出現在山巔,望了一眼楊開,又瞧了瞧祝晴離去的方向,道:“吵架啦?”
“話不投機半句多。”楊開冷哼。
“現在追還來得及,人還沒走遠。”花青絲眺望了一下遠方,“女人嘛,隨便哄哄就行了,她跟你生氣,說明心裡在乎你。”
“她另有企圖。”楊開撇嘴,轉頭看着花青絲:“你找我什麼事?”
花青絲沉聲道:“來了。”
楊開神色一肅,冷笑道:“果然來了,走,隨我去領略下大帝門下弟子的風采。”
凌霄宮山門外,護宗大陣之外,一艘巨大的樓船,橫亙在半空中,仿若一朵壓頂的烏雲,遮蔽了大半的天空。
甲板之上,五道身影矗立。
嵇英站在最前方,面色陰沉地等候,離龍宮宮主厲蛟,彌天宗宗主彌奇仿若左右護衛一般,靜立在他左右。再往後兩人,是嵇英的弟子,那李軒赫然便在其中。
李軒一口牙齒掉了大半,直至今日臉頰也是腫脹着。
並非傷勢太重,他本身就是煉丹師,更出身藥丹谷,身上自然有上好的療傷丹藥,這種外傷隨隨便便就可以痊癒,只是他刻意將這傷勢保留,就是希望嵇英看到,讓他明白自己在凌霄宮受到了怎樣的欺負,遭受了多大的屈辱。
結果很有效。
當嵇英看到自己愛徒竟被打的跟豬頭一樣,甚至一口牙齒都掉落大半的時候,憤怒的情緒猶如炸藥般爆炸開來。
李軒雖然只是藥丹谷第二代弟子,並非妙丹大帝親傳,但也是藥丹谷的人。
在北域居然被人如此凌辱,簡直不可饒恕。
而今日此刻,他親自來到這凌霄宮,居然還被阻攔在山門外,沒有得到絲毫應有的尊重和待遇,這愈發讓他對這個凌霄宮沒什麼好感。
“簡直太不像話了!”厲蛟在一旁憤慨道:“這凌霄宮實在太過目中無人,嵇大師親臨此地乃是他們的榮幸,居然也沒人前來接待,此等宗門簡直毫無禮數可言。”
彌奇在一旁幫腔道:“不錯,這凌霄宮看樣子是不把嵇大師放在眼中,不把藥丹谷放在眼中啊。”
看熱鬧不嫌事大。兩人巴不得凌霄宮將嵇英得罪的越深越好,此刻自然不會放過這煽風點火的機會。
嵇英本就不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乃妙丹大帝弟子,本身更是一位尊貴的帝丹師,行走北域哪家宗門不將他待如上賓?不管去哪裡都會有人熱情接待,可到了凌霄宮這裡,居然吃了個閉門羹!
剛纔倒是有一個什麼大總管跑了出來,問了幾句話之後又縮了回去,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這凌霄宮,竟是這般猖獗?所謂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之前聽彌奇和厲蛟兩人說凌霄宮如何如何,他也知道這兩人是在忌憚凌霄宮,刻意抹黑,可此刻自己的親身經歷卻告訴嵇英,這個凌霄宮真的不怎麼樣。
“師傅,你可要替弟子做主啊。”李軒適時地跳了出來,在旁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口齒含糊不清地道:“那凌霄宮宮主不但打了弟子,還搶走了弟子用來購買靈藥的源晶,弟子報出師尊和祖師的名號,他也不當回事,師尊你可不能輕易放過他。”
“什麼!”嵇英臉色一變,猙獰道:“他居然敢不把祖師放在眼中?”
自己的遭遇,弟子的遭遇雖然讓他憤怒,卻也沒到那種失去理智的程度,可如今聽李軒說這凌霄宮宮主居然不將妙丹大帝放在眼中,嵇英徹底炸了。
李軒察言觀色,眼珠子一轉道:“他還說……他還說……”
“說什麼了?”嵇英沉着臉問道。
李軒怯怯道:“弟子不敢說。”
“說!”嵇英瞪着他。
旁邊的師兄也道:“師弟,那人說了什麼,你儘管跟師傅道來,不要怕!”
李軒這才彷彿受到了鼓勵一樣:“他說我們煉丹師都是狗屁,依仗着會煉丹就覺得高人一等,其實在他眼中一文不值……”
“放肆!”嵇英厲喝。
李軒噗通一聲跪下了,道:“師傅,這話不是我說的,是那人說的啊。”
“爲師自然知道不是你說的。”嵇英深吸一口氣,平緩自身的情緒,伸手一擡,道:“你起來!”
李軒顫巍巍地起身,擡起衣袖在自己眼角邊抹了抹,無人察覺到他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一抹陰毒的笑容。
身爲嵇英的弟子,他自然知道嵇英的逆鱗。
妙丹大帝是嵇英的授業恩師,煉丹之術是嵇英追尋的大道,這兩樣在他心目中佔據了超乎想象的地位,任何人敢觸犯這兩大逆鱗,嵇英都不會輕易饒恕。
如今在他的描述下,楊開兩樣都佔了,能有好下場纔是怪事。
這下看你怎麼死!
“嵇大師,看樣子這個凌霄宮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若真讓它繼續留在北域,實乃我北域之恥!”厲蛟冷聲道:“還請嵇大師召集北域同道,共剿凌霄宮!”
彌奇附聲道:“我彌天宗願傾全宗之力,替北域剷除此毒瘤。”
嵇英皺了皺眉,好一會才道:“待我見過那凌霄宮宮主之後再說。”
他並非感情用事之人,雖然憤怒的難以抑制,可剛纔所聞也不過是自己弟子的一面之詞。
雖說他覺得李軒不可能對他撒謊,但穩妥起見,還是先見見那位凌霄宮宮主,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若真如李軒所說的話,那再對凌霄宮動手也不遲。
彌奇與厲蛟對視一眼,都知道此事不宜急切,當下沉默不言。
倒是李軒神色閃過一絲慌亂,他對嵇英所說多有誇大其詞,甚至誣陷捏造,還真怕與那凌霄宮宮主當面對質,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在師尊面前一直表現的乖巧懂事,想必到時候就算當面對質了,也是死無對證,自己只要一口咬定先前所言,師尊難道還會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自己麼。
心中這般想着,頓時放鬆許多。